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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春和景暖篇 先抓住胃

  謹遵妹妹的教誨,顧寒第二天買足了各種菜品,拎著登門了。


  老管家親自來給他開的門,看到他手裏滿滿當當的東西,不由得一愣。


  隨即老臉笑開了花,對身邊的仆人說:“趕緊幫先生拿一下東西。”


  顧寒很滿意自己又從顧先生變成了先生,他把手裏的雞鴨魚肉交給了下人,然後對老管家說:“符瑾呢?”


  老管家笑的饒有深意,“在樓上呢。”


  顧寒剛要上去,老頭子又補充了一句,“許琛醫生在上麵。”


  顧寒的腳一下就停在那裏,胸口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他的診所倒閉了嗎?”


  “大概沒有,聽說病人還很多。”說完,他看著顧寒的反應。


  顧寒想了想,轉身往廚房走,“老管家,麻煩你去跟那位許醫生說一聲,今天中午吃中餐,留他吃飯。”


  老管家讚許的點頭,顧寒就是顧寒,幹什麽都是手段獨到,他沒看錯人。


  他上去的時候符瑾正把戒指還給了他,許琛明顯失望,但也覺得自己那天冒失了。這才幾天他就想追到哈森小姐,做夢嗎?

  老管家隻說留許琛吃飯,並沒有說做飯的是顧寒,所以符瑾跟許琛都不知道實情。


  等吃飯的時候,一大桌子的菜,什麽糯米粉蒸肉、糖醋小排骨、鬆茸菌菇湯、鬆鼠桂魚,符瑾一看眼睛都直了。


  “老管家,我們換廚子了?竟然能做出這樣地道的中餐來。”


  老管家笑眯眯的點頭,並沒有說話。


  最後一個菜是顧寒自己端上來的,糯米八寶飯,一道甜品。


  符瑾看到是他,這下更驚訝了。


  許琛有些去留不是的不自在,顧寒卻是一派主人的坦然,“都坐下,站著幹什麽,嚐嚐我的手藝。”


  “顧寒,你怎麽在這裏?”符瑾有些不悅,但是美食誘惑的她快流口水了。


  她這兩天胃口一直不好,看到西餐就膩的慌,整天琢磨著吃點酸辣的東西。


  顧寒指著最後端上的湯碗說:“酸辣湯,我放的辣不多,你喝一點。”


  她湊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是這個味,上次在你們家爸爸做過的,特別好喝,我想了很久了。”


  完了,一碗湯完全把她的女王氣勢給打敗了,還說什麽把人趕出去,做夢!

  她拿起筷子就開動,還不忘了鼓勵許琛,“吃飯呀,顧寒竟然會做飯,這味道跟爸爸一模一樣。”


  她在海城跟顧爸爸相處的很好,因為他打顧寒的那幾鞭子,讓她覺得顧城爸爸是真心對她好,所以他的爸爸叫的是真心實意,哪怕是要跟顧寒離婚,也是自然而然的叫了出來。


  許琛滿嘴的苦味,縱然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道。此時,他完全是個多餘的人。


  不過,很快他會覺得自己更多餘。


  顧寒把圍裙一扔,坐在了符瑾身邊,他給她把魚的刺挑幹淨放進碗裏,“吃魚。”


  符瑾剛要拒絕,他就說:“吃魚對孩子智商好,聰明。”


  符瑾抬頭去看老管家,“是這樣嗎?”


  老管家慈祥的點頭,“是的,大小姐。”


  符瑾就把魚給吃掉,意外發現酸酸甜甜很好吃。


  “顧寒,我還要。”


  顧寒立刻把另外一塊放在她碗裏,跟著夾了些青菜過來。


  她又不樂意,“我不吃菜。”


  “吃菜可以給寶寶補充各種維生素。”


  符瑾又去問老管家,老管家當然還是回答是。


  於是,滿桌子的菜不管是不是符瑾愛吃的,她每樣都嚐了些。


  最後,顧寒鎖定了她偏愛酸甜辣的幾個菜,就給她往碗裏夾的多一些。


  老管家仰天長歎,這個顧寒太有手腕了,他結婚這麽久根本就不知道小姐愛吃什麽,剛才這個版本是在試探呀。


  好吧,給他成功了。


  符瑾自己吃還不忘了招呼許琛,“許琛,你吃這個蝦。是用新鮮的西紅柿熬成醬後再放大蝦,不是用那些現成的番茄醬,上次爸爸做的時候我親眼看到的。”


  沒等符瑾動手,顧寒就用公筷給許琛夾了一個大蝦過去,“阿瑾說的對,這個就是用西紅柿燉。”


  顧寒給符瑾夾菜用的是自己的筷子,符瑾一點都沒在意。


  這就是夫妻,時間長了很多東西都成了習慣,而且顧寒一口一個對寶寶好,時刻在提醒許琛人家倆個人呢有了孩子,他這個便宜爸爸好當嗎?


  好容易捱過一頓飯,他站起來告辭,“謝謝招待,我診所裏還有事,先走了。”


  顧寒起身去送,“許醫生再聊會兒,還有飯後水果呢。”


  “不了。”許琛拒絕的十分艱澀。


  “那就不留你了,再見。”


  管家把許琛親自送出去,還送了他一盒小點心當下午茶,還說是顧寒親手烤的。


  顧寒會個屁,不過是他買的,但管家這樣說,許琛回去後就扔給了診所的護士。


  符瑾吃飽了就跟貓一樣,癱在椅子上晾曬著肚皮。


  顧寒拿了柔軟的濕紙巾給她擦了擦油亮的嘴巴,“吃飽了?”


  符瑾拍拍肚皮,“我是吃飽了,大概這裏麵的小混蛋還沒吃飽。”


  顧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很平坦,跟以前並沒有任何變化。


  符瑾壓根就沒想到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大概是倆個人親密慣了,在她放鬆的時候壓根就忘了要離婚呢這件事。


  “吃飽了躺著雖然舒服,但我以前記得你都要站半個小時的。”


  符瑾柳眉倒豎,“我懷孕了,你讓一個孕婦站著?”


  “那我們去散步,就十分鍾,然後回來吃點水果就睡午覺。”


  其實符瑾的眼睛已經睜不開,她給顧寒拖起來,打著嗬欠很不情願。


  顧寒把她給拉到花園裏,拉著她的小手在石子路上慢慢的走。


  今天天氣十分好,天空蔚藍空氣清新,就連噴泉裏的水珠都格外的晶瑩剔透。


  符瑾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她眨眨眼睛,原來顧寒在鬱金香花的旁邊豎起了秋千。


  “你弄的?”


  “給孩子弄得,以後可以讓他在花園裏玩。”


  這秋千做的很漂亮,也十分舒適綿軟,符瑾諷刺他,“你弄得太早了,總不能孩子一生下來就來玩秋千。”


  他把她給抱著放上去,“那就讓他在媽媽的肚子裏就開始玩。”


  說完,他力度很輕的晃著秋千,很安全。


  微風拂麵花香陣陣,符瑾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好像回到了童年。


  那時候每次她玩秋千爸爸都在身邊這樣護著,而媽媽則在一邊看。


  她大概,又看到了爸爸媽媽。


  顧寒低頭一看,她竟然在秋千上都睡著了。


  他彎腰想要把她抱起來,可看到她的臉後不由得一頓。


  符瑾有多美他一直知道,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幅恬淡純真的樣子。


  因為懷孕又是在家裏她沒化妝,一張臉又白又嫩,陽光下那染成金色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密實卷翹的睫毛,比一般女人都要高的鼻骨,豐潤嫣紅的唇瓣兒,她怎麽可以那麽美!

  顧寒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這才把人給抱起來。


  放在臥室的床上,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有些後怕。


  符瑾什麽都不缺什麽都有,她哪怕離婚也比別人說的瀟灑。


  他竟然敢膽大妄為的來了這招,要不是符瑾對他有感情,恐怕這下自己連門都進不了。


  他揉著還酸痛的膝蓋,在她旁邊躺下,把她給抱在了懷裏。


  符瑾習慣性的往他懷裏蹭,伸手往他衣服裏摩挲。


  顧寒:……


  這個習慣真不好,他讓她改正。


  可是因為一次不給她,她就鬧了脾氣,一整天都沒理他。


  顧寒從來不慣著她,起身就去上班了。


  本來以為下班回來她就跟樹袋熊一樣又掛在自己身上,可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去買了一堆仿真的。


  看到顧寒,她得意的說:“今晚我寵幸哪個呢?”


  顧寒氣的把那些東西全扔到了垃圾桶,狠狠的把她給按在床上收拾了一頓。


  收拾的太厲害了,他問她,“還作不作?”


  “不作了,好哥哥,你饒了我吧。”


  她說的是中文,柔媚嬌氣,他剛平息的火焰又給她點起來。


  從那天以後,她想要怎麽樣他就由著她,給她摸上火大不了收拾她,苦的就是她姨媽那幾天。


  大概是為了報仇,越是到了那幾天她越是撩撥,非要看著顧寒咬牙切齒雙目赤紅她才開心。


  她還問他,“顧寒,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我這師父當的不錯吧?”


  “滾,別忘了你自己跟我一樣。”


  說完,他又是一頓浪啃。


  總結起來,他們倆個人一年多的婚姻就是一對大齡初次男女在開葷後沒羞沒臊的“運動生涯。”


  顧寒摸著她的頭發,低聲說:“沒我誰能應付的了你,壞丫頭。”


  符瑾睡了個好覺,夢裏自己的人形枕頭都回來了。


  等她睜開眼睛,艾瑪嚇死人,可不是真回來了嗎?

  她抬腳就踹,“顧寒,你敢占我的便宜。”


  顧寒沒防備,差點給她踹下床去,他委屈的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你還有臉了,到底誰占誰的便宜?”


  符瑾有些臉紅,好吧,一般是她喜歡占顧寒的便宜。這廝就是個悶騷貨,要是不主動他就乖乖的躺著睡覺,看起來就是個柳下惠。


  但是要把他撩撥了,他就成了小馬達,動力十足。


  想起以前倆個人的過往,符瑾也臉紅了,“行了你,這是我的床,你要是自己不進來,我還能綁著你進來?”


  顧寒辯駁不過她,就站起來整理衣服,還……


  符瑾氣的差點哭了,“顧寒,你好猥瑣。”


  他也不辯駁,等走出房間的時候才說:“你也整天摸,難道不猥瑣?”


  啊啊啊,要不是考慮到肚子裏還有塊肉,符瑾真能跳起來。


  等符瑾整理好情緒要出去跟他鬧得時候,顧寒人家就走了。


  符瑾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十分難受。


  她不願意這樣被動,但要說利用許琛去氣顧寒她也做不到,而且就在今天上午她已經明確跟許琛說了,她對顧寒還有感情,倆個人就是鬧矛盾。


  許琛也表示自己隨時等著她,如果她不幸福,他的懷抱始終為她打開。


  符瑾可一點都不感動,這樣的深情是負累,說白了就是許琛自己傻還要她去愧疚。


  符瑾在屋裏走來走去,覺得這樣不出三天自己就給顧寒拿下了,不行,得折磨他一下。


  這個法子十分不好想,但是人家顧寒已經堅持給她做了三天的飯菜。


  到了第四天,就在符瑾決定要不吃他的飯菜跟他鬧一頓的時候,顧寒卻突然不來了。


  符瑾等的很著急,屋裏屋外的走。她對自己說,符瑾不要著急,他這是欲擒故縱,不要管他。


  可是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來電提示是顧寒。


  她決定高冷一下,不去接他的電話。


  這混蛋打了一遍就沒打第二遍,氣死她了。


  她糾結著要不要打回去,萬一顧寒來的路上出事了呢?會不會出車禍?或者是給人綁架?或者是給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了頭……


  她正胡思亂想著,老管家拿著手機進來,“小姐,顧先生的電話。”


  他竟然把電話打到了管家那裏,符瑾一股子氣堵在了胸口,“不接。”


  “您別生氣,他好像出事了。”


  老管家的話音剛落,符瑾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顧寒,你怎麽了?”


  那邊顧寒的聲音透著疲憊,“符瑾,我很好,我現在要飛M國。那個孩子,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兄弟和陸佳那個孩子叫丫丫的,她失蹤了,我要去M國找人。”


  符瑾忙問:“什麽時候的飛機?”


  “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


  “你回來,我們坐私人飛機過去。”


  掛斷電話,符瑾對老管家一係列的吩咐,然後自己上樓去換了簡便的褲裝。


  老管家很意外,“小姐,您也要去嗎?”


  符瑾點頭,“他既然跟我說了那就是我的事,我要幫他。”


  老管家點點頭,又去準備了。


  顧寒這次很聽符瑾的話,很快就回來了。


  倆個人也沒什麽廢話,立刻乘坐私人飛機去了M國。


  孩子是在心理谘詢中心失蹤的,查看了監控,發現她自己溜到了門口後失去了蹤影。


  顧寒一言不發,但了解他的符瑾能看出來,他心裏已經失去了平靜。


  他對丫丫以前是責任,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有了感情。


  符瑾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人去聯係警方,相信他們會好好幫著找孩子。”


  這是M國,一個最強大最驕傲也是最蔑視華人的國家,要不是因為哈森家的出麵,他們對這種事不痛不癢,應付而已。


  很快的,就有了消息,孩子出去後被一個東方女子帶走。


  顧寒看了監控,竟然是陸佳。


  他肝都要氣炸了,這女人還賊心不死,壞主意又打到了孩子身上。


  顧寒那次跟符瑾說陸佳的事有保留,所以符瑾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的媽媽把她給帶走了。”


  “這才壞了,上次丫丫就是她故意泄漏了住址,讓那幫人給弄去。”


  “什麽?”符瑾現在是要當媽媽的人,一聽這個格外生氣。


  顧寒心裏明白,既然是陸佳帶走了孩子,她不可能是母愛發作想要帶孩子回家好好養著,她一定有企圖。


  果然,顧寒接到了她的電話。


  陸佳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正常的詭異,“顧寒,我把丫丫帶走了,你沒著急吧?”


  顧寒的聲音的確不像是著急的樣,隻是越發的陰冷低沉,“陸佳,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讓你好看。”


  “顧寒,你別威脅我,我害怕。丫丫是我的女兒,我帶走她是應該的。對了,我聽說她最近在采用催眠治療,把她腦子裏那些給人玩弄的畫麵都給清除掉,我覺得這樣不好。人家都說堵不如疏,不如什麽都跟她說,讓她瘋一場後麵對傷口,以後也就麻木了。”


  顧寒開的是免提,符瑾聽的清清楚楚。


  她膛目結舌,這是親娘嗎?想起陸佳那副清秀溫柔的樣子,真不敢想象她狠毒到這個地步。


  都說虎毒不食子,她算是什麽呢?


  她去看顧寒,這個男人雖然不動聲色,可額頭上的青筋亂蹦,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陸佳,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聽筒那邊傳來幾聲詭異的笑,“顧寒,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活的太沒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要什麽。”


  不好,難道她想要自殺?


  沒等顧寒說話,隻聽她說:“我懷孕了,顧寒。”


  符瑾張大嘴巴想問顧寒孩子是誰的,可她又覺得這個時候不該亂插話。


  顧寒對她搖搖頭,然後手放在她肩上拍拍,示意她放心。


  “懷孕?誰的?”顧寒問。


  “就在君臨酒店那一晚上,你說誰的呢?顧寒,我有了你的兒子。”


  符瑾差點叫出聲,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顧寒還真跟陸佳有一腿?

  顧寒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那晚我和你在一起。”


  不過他沒否認,“陸佳,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說明白了,我顧寒向來能做能當。”


  “你跟符瑾離婚,問她要一個億,然後我們一家四口回國生活。”


  要不是捂著嘴巴,符瑾真能笑出聲來。


  這女人果然是腦子不清楚,她還真敢想。


  顧寒用目光詢問在追蹤信號的警察,對方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


  顧寒忙說:“這個問題很複雜,我們見麵談。”


  “不行,你拿著離婚證明跟錢來找我,否則我就跟丫丫一起死掉。”


  “陸佳,你別衝動。現在你肚子裏有了孩子,難道我會不在乎嗎?”


  “你說的是真的?”


  “嗯,你別激動,我馬上去辦理離婚,然後再給你打電話。”


  “不用,我給你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


  “好。”


  掛斷電話,顧寒抱了符瑾。


  “你聽我說,孩子是那晚在酒吧裏勾搭你的那個男人的,那晚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她。還有,你在這裏乖乖等著我,我跟警察一起去。”


  符瑾這次沒鬧,“嗯,你要小心,你要是不回來,我肚子裏的孩子可不會姓顧了。”


  他揚起唇角,給了她一個舒朗的笑容,然後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等我,符瑾,我們的賭約還沒玩呢。”


  看著他的背影,符瑾的心就像是給挖空了一塊,她小聲說:“你贏了,混蛋。”


  這一晚,就算是嗜睡的符瑾也失眠了。


  她捧著手機翻以前的照片,隻有一張顧寒側影的。


  她想起跟把他從黑集團裏解救出來時候,他瘦的厲害,卻一身傲骨寧折不彎。


  她把協議扔給他,俯身過去對還躺在病床上的人說:“除了上麵寫的這些,還有一點,你可不能愛上我。”


  那個時候的符瑾一直以為自己就是維納斯女神,沒有一個男人不會為自己的美貌傾倒,也沒男人不愛她。


  可是他卻冷冰冰的對她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她終身難忘,也讓她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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