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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春和景暖 講個故事

  顏西洲站起來,他看著連樺,就像看著一條狗。


  銳利的目光落在了連夫人身上,他冷冷笑著,“連夫人,你都聽到了吧?連樺什麽都說了,你的戲也演不下去了。如果心髒還不舒服,我可以報警叫120,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但如果沒病,你就是訛詐。”


  連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連樺什麽都說了,她知道大勢已去。


  “顏西洲,你這麽逼迫我,我可是連翹的媽媽。”


  “媽媽?連夫人,你捫心自問,當得起這高尚的倆個字嗎?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翹翹隻有十七歲,就因為連樺說她的一條項鏈被連翹拿走了,你不問青紅皂白,拿著藤條把她一頓好打,大雨裏把她趕出了家門,像這種事你做了多少?今天,我要替連翹問問你,你到底對她有什麽仇恨,為什麽這樣對她?”


  連翹驚訝的看著顏西洲,他真會讀心呀,竟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感激的去握他的手,顏西洲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去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連夫人又不瞎,看著他們恩愛的互動,才知道這次她真是來錯了。


  她忘了連翹已經長大,也低估了她跟顏西洲的感情。


  看著連翹,她似乎想要去碰她,“翹翹。”


  連翹躲開了,“連夫人,剛才他問的話也是我想要問的。我是你親生的,可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你到底有多恨我呀?”


  “哈哈,連翹,我就是恨你。”撕開那層皮,她知道已經無法裝可憐,索性就說出來。


  “我當年和連樺的爸爸情投意合,卻因為家世原因不能在一起。我不想活了,我去跳河自殺,你爸爸把我救上來,可他卻趁機跟我父母說親,要跟我結婚。你就是他這個卑鄙小人的產物,我怎麽去愛你?”


  連翹聽的很夢幻,難道她不喜歡爸爸就把過錯怪在她身上嗎?這樣的媽媽,真的不配當媽媽。


  顏西洲心疼連翹,這樣被親媽唾棄,她心裏該有多難受。


  “翹翹,別怕,以後你有我。”


  連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連夫人說:“你生我一場,我當年也給你換了不少利益,你對我的恩情我已經報答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還有,以後我姓顏,不會再姓連家的姓。”


  “連翹,你這是不要你媽媽了嗎?”


  連翹嘲諷的看著她,‘不是你早不要我了嗎?你走吧。’


  一場鬧劇,終於曲終人散,看客們都無限唏噓。


  連夫人和連樺在眾人的怒罵聲中離開了現場,跟落水狗沒什麽區別。


  連翹無心看下去,她和顏西洲回到了自己家裏。


  雖然這樣的結果很解氣,但她還是鬱鬱的,坐在沙發上不動。


  顏西洲給她泡了一杯熱可可,“來,喝點甜的心情就好了。”


  連翹接過來暖著手,情緒很低落,“左鄰右舍都知道我們家那點兒破事兒了,以後這裏還怎麽住呀。”


  “那就搬家好了。”


  “你說的輕巧,哪裏來的房子?還有,你這房子條件這麽好,我們一家三口總不至於去我那宿舍擠著吧。”


  顏西洲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我有一套小別墅,以後肉丸兒也有個活動的地方。地方離著你們學校也不算遠,你想要開車還是坐車都方便。”


  連翹睜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工資很高嗎?”


  顏西洲笑著去揉她,“現在才問我工資,是不是晚了點兒?一個公務員,能有多高,比不上霸道總裁。”


  “那你哪來的錢買房子?顏西洲,這不會是你收的賄賂吧?”


  她一驚一乍的樣子真像肉丸兒炸毛的樣子,他覺得可愛的不得了,不由得把她給緊緊箍住懷裏揉搓,“好寶貝,你男人哪裏能幹那種事?你忘了我們顏家是幹什麽的了?咱不缺錢。”


  連翹一拍腦袋,忘了,顏家在陽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當年連家遇到了資金困難,不就是拿著她的孩子去換的好處嗎?

  “那麽說,我是釣到金龜婿了嗎?”


  顏西洲搖搖頭,“沒有。”


  連翹從他懷裏抬起頭,“嗯?”


  “你男人我呀決定不靠家裏的,所以我們以後還是要靠工資,你買不起奢侈品,也不能坐著飛機去巴黎購物。”


  她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兒,“我才不稀罕呢。能跟你和賀賀在一起安安順順的過日子,在哪裏都好。”


  他吧唧親了她一口,“這麽乖?”


  “我一直都這麽乖的。”說著,她把倆隻小爪子搭在他肩膀上,就差伸出舌頭哈達哈達了。


  顏西洲哪裏抵擋的住這個,昨晚都想了一晚上了。


  他把人給撲倒,“翹翹,你真可愛。”


  等一直到了晚上,連翹才明白這可愛的意思,那就是可!以!做!愛!


  她癱在了床上,這一天明明沒怎麽動,都是他在動,可全身就像給拆了重組,那酸痛指數都趕超第一次了。


  不過,這次又跟第一次不一樣,這次……羞羞羞。


  顏西洲起床去接孩子,“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家來做飯。”


  連翹在被子裏答應,“可惜了,今天要去領證,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去了拍照也笑的不好看,我們等下個周,下周二我看是好日子。”


  “又要請假?”


  顏西洲掀開被子說:“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請。”


  連翹當然不讓,“不用你,我自己。對了,別著急了,等我改完戶口本吧。我說了,我要改姓,我不要頂著他們連家的姓嫁過來,我惡心。”


  他這才想起來,她說她要姓顏。


  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寶貝,還沒嫁進來就要跟著你老公姓呀。”


  連翹光溜溜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說:“是呀,以後我也姓顏,省的你和兒子說我是外人。”


  他故意捏著她的肉,“什麽外人,你是我內人。”


  她受不了癢扭動著身軀,“好了,別鬧了,我說正經的,我爸爸也姓顏。”


  “什麽?”顏西洲愣了一下,這是什麽緣分呀。


  “是真的,我爸爸叫顏開來,我以前的名字叫顏翹翹。後來我媽讓我姓連,連翹比連翹翹順口,就改成了連翹。”


  顏西洲捏了捏她的臉,“好,我幫你去改,翹翹,我們倆個真是上天注定的夫妻,連姓氏都是這麽的般配。”


  連翹軟軟的靠著他,“嗯,所以你該去接兒子了。”


  “等著我們,老婆。”


  一句老婆叫的連翹心都融化了,她咬著唇捧著發燙的臉,躲在了被子裏。


  忽然身體被毛茸茸的東西蹭過,她嚇了一跳。


  伸手一撈,把肉丸給撈出來,這小家夥吃肉丸吃的長大了不少,胖嘟嘟的,特別可愛。


  “你這個小東西,竟然跑到我被窩裏。說,你是不是慣犯,經常來呀。”


  肉丸喵嗚了一聲,跑到枕頭那裏躺好。


  連翹瞪大了眼睛,說不要貓的老男人,口是心非了吧,竟然跟貓睡不跟她睡。


  正在開車的顏西洲狠狠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自家媳婦跟貓吃醋了。


  等顏西洲接著孩子回家的時候,連翹已經起來了,她換了一身米色的休閑服,正坐在沙發上打嗬欠。


  賀賀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傷,“媽媽,你這裏是怎麽的?”


  連翹一愣,“你叫我什麽?”


  賀賀也一愣,他雖然知道了連翹是他的親媽,但一直都叫翹翹,這一次媽媽脫口而出,竟然是那麽嫻熟,仿佛從一開始就這麽叫的。


  連翹一把把他摟在懷裏,“賀賀,你再叫一次。”


  小夥子卻害羞了,他從她懷裏掙脫出來,“行了,你們女人真麻煩,叫了一次就算了,還叫什麽第二次,我去寫作業了。”


  看著他別扭的背影,連翹哈哈大笑,兒子這方麵倒是跟他爹有點像。


  顏西洲把買的東西放到廚房裏,拿了一盒藥走過來,“在路上給你買的藥,我覺得你該去打個破傷風針。”


  連翹搖搖頭,“沒那麽嚴重吧?”


  “誰知道了,我看那個女人比瘋狗還瘋狗。”


  “她最後不也道歉了嗎?”


  “道歉有用還要我們這些執法人員幹什麽?我得讓她接受應有的懲罰。”


  連翹不是不依不饒的個性,她搖晃著他的手,“好了,我這不沒事嗎?我們息事寧人好不好?鬧得太大對你名聲不好,你可是個大領導。”


  “什麽大領導?這可是在京都,隨便扔個磚頭都能砸到個部長。過來,我給你塗藥。”


  “那你不去找人家麻煩了?”


  “服了你,自己吃虧還心這麽大。”


  “不是我心大,要不是我吃虧我還看不出你那麽護著我呢。而且連夫人她們是我心裏的腐肉,這次等於忍著疼全挖走了,我這心裏也痛快了,不跟他們計較。”


  “我們翹翹老師就是品格高尚,純真善良。”


  “我怎麽聽著這話像是罵我呢?顏西洲,你是不是罵我?”


  “我哪敢呀,我的女王大人。”


  倆個人嬉鬧的聲音傳到了賀賀房間裏,賀賀摸著桌上的小貓吐槽兒,‘肉丸,什麽給我找回了媽媽,其實就是他自己找到了媳婦。這女人呀,給哄哄連兒子都不要了。”


  顏西洲做事兒雷厲風行,那邊的別墅直接過戶到連翹名下,這樣把連翹的戶口也解決了,到時候改名不用經過連家,也有了途徑。


  現在他不擔心連家給使絆子,他們不敢也不能。但是能少跟他們家打交道就少打,那家子人讓他覺得惡心。


  不過這事兒辦起來也沒那麽簡單,即便他有資源有捷徑,可這是京都,落個戶口特麽的難。


  不過這也少走了很多程序,連翹更是什麽事都不用管,偶爾讓他叫去簽個名字而已。


  別墅那邊是顏西洲好幾年前買下的,都裝修好了,收拾收拾就可以去住。他們搬家過去那天恰好遇到顏西洲有案子,他連著兩個晚上都沒回家,搞的想要慶祝都沒時間。


  等他回來,渾身又髒又臭,隨便去衝了個澡就癱在床上睡著了。


  連翹和賀賀默默對視了一眼,該學習的去學習,該做飯的去做飯。


  他一覺睡到傍晚,起來精神抖擻,可剛要吃飯有上麵的領導打來電話,說有個飯局。


  他隻好開車走人,回來的時候都快12點了。


  連翹傷心不已,原來嫁個高官還有這些不好處,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


  他喝了不少酒,可還是記得去洗澡刷牙,躺下後就不敢動。


  連翹其實在他回來就行了,閉著眼睛裝睡。


  顏西洲看著躺在一側的嬌美女人,舔了舔唇老老實實的躺下。他都好幾天沒正經陪過她了,現在哪裏的臉去求歡。


  連翹以為他會撲過來,可等了好久都沒動靜,她生氣了。


  難道工作和酒掏空了男人的身體,讓他不行了?


  連翹翻了個身,依偎到他懷裏。


  “老公。”軟軟的聲音在黑暗裏想一根羽毛,撩撥著他薄弱的意誌力。


  顏西洲假裝迷糊著,“嗯。”


  “你回來了。”


  “嗯。”


  連翹有些上火,嗯什麽嗯,就算喝醉了沒動力也不該這樣敷衍她呀。


  “你睡著了嗎?”


  “嗯。”


  切,又是嗯。


  “你吵醒我了。”


  “對不起。”


  終於不是嗯了,聽這聲音也沒多醉。


  “我不管,你把我吵醒了你要哄我睡。你給唱個歌吧。”


  “我不會。”


  “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黑暗給了連翹膽子,她眨巴著眼睛,小手放在他胸膛上。


  “不講,睡吧。”


  “那你拍我睡呀。”她抬起身體,軟綿綿的壓在他胸膛上。


  忽然一陣天翻地覆,顏西洲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睡什麽睡,麻溜的脫衣服。”


  連翹還沒等明白過來,就給他狠狠吻住了唇。


  她心裏一陣暗喜,新房第一炮,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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