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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春和景暖 媳婦害羞

  她打他的手機沒有人接,工作號私人號都打了,都沒有人接。


  這可把連翹急壞了,等到了10點多的時候,她已經坐不住。


  倒是賀賀安慰她,“你別怕,我爸爸以前也經常這樣子,他的工作性質特殊,有些時候不能接電話。”


  “但願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賀賀明天要上學,她先讓他睡覺,自己卻幾乎一夜沒合眼。


  第二天本來是約好要去領證的日子,但顏西洲人都聯係不上,這次估計又黃了。


  她正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的時候,手機響,她拿過來一看是顏西洲的私人號。


  她忙接起來,“西洲,你在哪裏?”


  “是我,連樺。”


  翹翹那一瞬間就像給孫悟空吹了一口氣,手腳甚至腦子心髒都凍結了,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想不了。


  不過,這個時間很短,她了解連樺,更相信顏西洲。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甚至是陰謀。


  “你為什麽拿著他的手機,他怎麽了?”


  翹翹說完就在心裏暗暗發誓,要是連樺敢說顏西洲昨晚睡在她那裏,她就罵她,什麽難聽就罵什麽。


  連樺不蠢,她知道那麽說了沒人信,就說了實話,“昨天我出了點事,我給西洲打了一個電話,他立刻跑來救我了,現在他也受傷了,在醫院裏……”


  “什麽?他受傷?在哪個醫院,嚴重不嚴重?”


  連樺也愣住了,竟然不生氣?


  連翹氣的都吼起來了,“是哪個醫院,你倒是說呀。”


  連樺下意識的說了醫院的名字,心裏還在嘀咕,果然是有人撐腰就不一樣,連翹設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本事了?


  連翹匆忙趕去了醫院,抓著一名護士就問。


  好容易找了過去,在門口差點撞到一個男人。


  她說了聲對不起推門進去,完全沒注意到男人那幸災樂禍的目光。


  這樣的“壞人”當然是韓遠煜了,本來顏西洲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去通知翹翹,並且把事情跟她說一遍,怕她擔心,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找上門了,看來顏西洲是在劫難逃。


  當然,另一層幸災樂禍的原因是病房了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連樺。


  但翹翹的眼睛裏似乎看不到她,她隻看到顏西洲躺在麵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她忙走過去,俯身看著他,一把掀開了被子。


  他下身穿著醫院的病號褲子,上身卻光著,在腰間纏著白色繃帶,顯然是這裏受傷了。


  顏西洲正迷迷糊糊的,眼見著了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看著像連翹。


  他試探著叫著,“翹翹,是你嗎?”


  連翹抓住了他的手,因為失血的緣故,他的手冰冷,沒什麽溫度。


  連翹忙把被子給他蓋好了,“是我,我來了。”


  他抓著她的手,因為受傷的緣故他氣息很弱,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先別說話,疼嗎?”


  本來他不想說疼的,可是在看到她大眼睛裏淚水的時候,人一下就軟弱了,“嗯,疼。”


  “那就別說話,好好休息。”


  連樺完全是透明的,她以為自己多少能引起他們倆個的矛盾,現在看來是枉做了小人。


  顏西洲沒什麽精力,他握著翹翹的手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安心的睡著了。


  等他睡著後,翹翹把她的手給抽出來,她低聲對連樺說:“我們出去談談。”


  連樺當了半天電燈泡,此時表情完全是臭的,她跟著連翹出去。


  在醫院的小花園裏,連翹問:“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讓顏西洲受了這麽重的傷?”


  連樺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塊的矮冬瓜,又想起顏西洲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樣子,前段時間被打擊的不剩的自信心又回來了,她得意的說:“你怎麽不問問他是如何為我擋下刀子的呢?他一接到我的電話就去救我,我就知道他心裏一直有我。”


  看著她自我陶醉的樣子翹翹幾乎惡心的要吐,天下怎麽還有連樺這種女人,總以為自己想要的就能隨便抓到手裏,真是自欺欺人。


  “連樺,先不說你對他的欺騙還有你的性向,就說你這自作多情的脾氣,顏西洲早就看透了。你以為,他會對你有真情嗎?”


  連樺以為自己一句話能把過去那個小綿羊氣哭,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要被氣哭,她強自鎮定,“我,我,反正他救了我還受傷,你就是心裏不平衡。都說初戀難忘,我畢竟是他的初戀還有妻子,他那麽優秀的男人一定覺得這是個遺憾,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救我,他心裏有我。”


  她的話讓翹翹心裏悶的氣不過去來,就像拿了沾水的棉花給堵了,不過她可不能給連樺看出一點怯意,學著平日裏顏西洲冷峻的樣子說:“你確定是情意?別忘了他的職業是什麽?身為執法人員,解救弱者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是他的職責。連樺,你可千萬別想多了。”


  “你……連翹,我們走著瞧!”


  翹翹喊住了她,“連樺,我現在叫顏翹,連這個姓我還給你們家了,以後千萬可別叫錯。”


  連樺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要是以前她可以把她媽媽給拉出來,可那次連翹都說了跟她媽媽斷了母女關係,連夫人已經威脅不到她了。


  等連樺離開後,翹翹回到了病房裏。


  顏西洲還在睡,她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心裏翻騰著連樺的那些話,沒法子釋然。


  過了一會兒,聽到床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她忙走過去。


  “怎麽樣?很疼嗎?我去叫醫生。”


  她的小手被抓住,顏西洲無力的揉捏著,“你陪著我,陪著我就不疼了。”


  翹翹想要給他臉色看,可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又狠不下這份心,隻好忍著氣給他一下下摸著胳膊。


  這就好比給肉丸兒順毛,能讓他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顏西洲問她,“你生氣了嗎?”


  翹翹哼了一聲,“我生氣什麽?身體是你的,疼也是你受著,我不氣。”


  “翹翹,我可以解釋,這裏麵有內情。”


  “內情就是你一接到她的電話電影不陪我們看了去救她,結果她沒事,你卻這樣子。顏西洲,要是那刀子再偏一點,你就……說什麽一家三口整整齊齊,你哄我玩的吧?”


  說著,連翹的眼淚就下來了,憋了這麽久,太委屈了。


  他想要去抱抱她,奈何腰間的傷口讓他動彈不了,他隻好大聲呻吟,裝可憐博取同情。


  也不是裝的,是真疼,他就那麽一抬身,腰間的傷口跟撕裂了一樣,疼得他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翹翹,我疼。”


  翹翹停止了抽噎,她咬著下唇去看,見他臉色蒼白可真不是裝的,果然是把埋怨責怪都拋到了腦後。


  “怎麽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找醫生。”


  顏西洲拉住了她的手,慘白的唇淡淡勾起,“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要是換了別人,準得一巴掌拍在他屁股蛋兒上,“讓你作。”不過翹翹那綿軟的小個性自然是做不出這等彪悍的事,她在他臉上親了親,又親了嘴角一下,“你好好的養傷,別再亂動。”


  顏西洲趁機拉住了她的手,“那你別生氣了,聽我解釋。”


  連翹想要去咬他的手,忽然看到了手上的劃痕,那眼淚又沒控製住。


  “好了好了,我現在都後悔死了,不該逞英雄,現在連老婆都抱不了,場子都悔青了。”


  翹翹拿了紙巾去擦眼淚,“我不哭你也別鬧了,我們好好說說話,到底怎麽回事。”


  顏西洲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怎麽?連樺沒找你說什麽嗎?”


  她白了他一眼,“當然說了,說你英雄救美,對她餘情未了。還說什麽初戀最是讓人難忘,你滿意了嗎?”


  他冷笑,“就知道她會胡說八道,你信了?”


  “我信了還能站在這裏?怎麽回事呀。”


  “你過來點,讓我抱著你。”


  翹翹隻好挪到床上,肩膀跟他靠在一起。她覺的這個姿勢不舒服,想要把他給抱在懷裏,結果這個大男人死活不同意。


  “沒事兒,也沒別人,這樣我們倆個都舒服。”


  他就是不樂意,哪怕傷口疼還是掙紮著往上坐一點兒,臉都白了。


  翹翹哪能讓他受這樣的罪,隻好自己躺下去,依偎在他懷裏,還要盡量不去碰到他的傷口。


  一番折騰,倆個人都覺得對方挺能耐。


  “行了,你可以說了吧?”


  顏西洲找回一點大男人的尊嚴,他看著翹翹那細膩的小臉兒,先親了一下。


  “上次說過連樺是為了避難才回頭來找我,結果卻發現你在我身邊。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跟我破鏡重圓,她就是想要找個臨時能庇護等她出事能救她的人。”


  “她到底怎麽了?聽說跟得罪了王子一樣。”


  “差不多。你聽說過國外的K黨嗎?”


  連翹點頭,“黑澀會呀。”


  “嗯,勢力很大享譽國際。這連樺也是不知死,不知怎麽就搞上了一個重要人物的情婦,那個情婦好像還對她動了感情,非要跟著她。”


  “啊?”翹翹瞪大了眼睛,這也太那啥了,電視裏都不敢這麽演。


  “厲害的還在後麵呢,那重要人物把她給抓回去,讓她也做自己的情婦。她一直想逃走回國,隻好搭上了組織裏的一個白人。那人答應她,但條件是要她替他做那個。”


  連翹眨巴眨巴眼睛,“不懂。”


  “FD”他把最後倆個字含在唇間,沒吐出來。


  翹翹卻給嚇到了,“這是,這是,這還真是電視劇的情節。”


  “嗯,其實他們一回國警方就掌握了證據,緝毒大隊一直盯著呢。卻沒想到那幫人很狡猾,我去救連樺,其實是帶著人去抓人。當時她被劫持,其實那個人不是她,是個普通公民我都會救,這是我的責任。”


  竟然還真給連翹說對了,他果然是“為人民服務!”


  “那你也不該以身犯險,那麽多人呢,你好歹也是個當官的。”


  他笑笑,“好了,我知道了,絕對不會有下次。”


  翹翹忽然也笑起來,“連樺呀,還真是心理素質強大,她現在看著特別正常,還敢懟我,估計是真不害怕。”


  “你放心好了,從這次後她不敢再來糾纏我了。”


  “我知道,我才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翹翹,對不起,又不能去領證了。”


  連翹親了他一口,“等你好了再說,我跑不了。”


  “咳咳。”門外有人咳嗽。


  翹翹嚇得趕緊起來,看到自己在門口撞過的男人走進來。


  她之所以能記住,主要是對方長得很好看,不是那種能泯滅於人群裏的。


  好看歸好看,但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他從一進門兒就看著她歪嘴笑,那笑容特別欠扁。


  雖然是笑,但眼神卻冷的可怕,帶著那樣玩世不恭的漠然。


  她很不舒服,對顏西洲說:“我出去打水。”


  顏西洲拉住了她,“別走呀,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的伴郎人選,韓遠煜,韓副隊。”


  韓遠煜收起那欠揍的笑容,十分正經的說:“嫂子,你好。”


  連翹臉紅了,“韓隊長,你好。你們聊著,我去打水。”


  等連翹出去,韓遠煜摸著下巴說:“你這小媳婦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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