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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此愛朝朝 房東房客

  好容易把上半身擦完了,對著他腰帶的卡扣,宋妱遲疑了。


  韓遠煜也有些尷尬,“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成。”


  宋妱看了看他腰間的傷口,咬咬牙拉下了他的褲子。


  韓遠煜:……


  感情他這流氓都是注水的,人家宋妱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中豪傑。


  宋妱在洗毛巾,背對著他,韓遠煜喉結上下滾動,絞著腿十分尷尬。


  等她不可描述的擦完了腿,都沒勇氣看他一眼。


  韓遠煜把毛巾搶過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一會兒進來給你洗頭。”


  倆個人都不敢看對方,史上第一次這麽尷尬。


  等人出去,韓遠煜靠著冷牆壁喘粗氣,這什麽得福利,簡直是自我折磨!


  倆個人弄完都很晚了,宋妱垂著眼簾不敢看他,“我睡了。”


  看著她走到次臥,韓遠煜皺了皺眉頭。


  雖然知道再跟在韓家那樣睡在一起不可能,可他這心裏頭還是很失落滴。


  第二天,韓遠煜早早就起來了,吃完早飯拉著她的手一起去上班。


  宋妱不同意,“你在家休息,受傷還上班,你們刑警隊離了你就不行了嗎?”


  “還真是,人剛帶回來很多事兒要收尾,我就去去。放心,我沒事。”


  “那你早點回來,今晚我去買隻土雞,給你燉雞湯。”


  韓遠煜真想親親她毛茸茸的大眼睛,不過怕嚇到她,還是給忍住了。


  進電梯的時候,他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宋妱以為他是因為傷口疼想要找個支撐點,給人扶著又不好看,不符合他大男人硬漢的人設,所以就任由他勾肩搭背。


  韓遠煜美滋滋的,上了車都還偷笑。


  宋妱卻擔心,“你開車可以嗎?要不換我來開?不過我這技術,考出駕照後就沒摸過車子。”


  韓二心頭一動,“那等我傷好了,我們晚上出去練一練。今天你就坐好了,我可以的。”


  先把宋妱送到檢察院,剛好遇到了顏西洲,倆個人下車說了一會兒話他才離開。


  這樣,檢察院的人都看到他送宋妱來上班了,本來有些人對他們的婚姻還酸言醋語的,現在看到人家關係這麽好就都閉了嘴。


  宋妱生平第一次,上班不專心。


  她光想著要去買雞,又想著怎麽做才能把營養價值發揮到最高,還有呀,她想放點紅棗補血,可不知道韓遠煜喜歡不喜歡。


  怕時間不夠,她打電話回家,讓爸爸替自己買雞,爸爸問清楚情況後,就先替她燉上了。


  一下班,宋妱就回家。宋爸爸把雞湯盛在瓦罐裏,一打開蓋子就香氣撲鼻。


  宋妱拍拍爸爸的大肚子,順手把五百塊錢塞到他兜裏,“爸爸,辛苦你了,私房錢給你,但不準買煙抽。”


  宋爸爸一貫的好脾氣,“我不要,搞的好像我是賣雞湯一樣。再說了,這個還是你媽讓我燉上的,她聽說小韓那孩子受了傷,還要嚷著去你家看看呢。”


  宋妱可不想媽媽去,就宋媽媽那個愛管閑事的勁兒,她怕穿幫。


  “你們不用去,他沒什麽的,今天都去上班了。等我們有空,就回家來吃飯。”


  宋爸爸點點頭,“行,那你走吧,趁著你媽不在家。”


  宋妱這才想起來,她問道:“媽媽去哪裏了?”


  “回娘家了,你那個大舅不知道又找她什麽事。你趕緊的,快走吧。”


  宋妱拿著瓦罐不方便,便打車回了楓情小鎮那邊。


  掏出鑰匙打開門,她就看到了一雙女人的鞋子。


  紅色高跟鞋,那鞋跟跟釘子一樣粗細,一下就釘進了她的眼睛裏。


  縱然是協議結婚,但宋妱也不能接受在她的生活範圍裏,韓遠煜把別的女人帶回家。


  她深吸了一口氣,脫下自己腳上的平跟福樂鞋,想要去找拖鞋。


  可是鞋架上並沒有,難道……


  她想到了一個電視劇的片段,小三去男人家過夜,故意換上男人妻子的睡衣,說什麽既然想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男人說了網上惡搞的名言“你好騷啊”後,就跟女人搞在了一起。


  難道,她也遇到了捉奸在床的名場麵?


  她緊緊抓住瓦罐外麵的套子,思維有些發散。


  要韓遠煜是她真的丈夫,那麽她一定會把這些雞湯一滴不剩的倒在渣男賤女的身上,既然心靈雞湯感化不了他們,那就直接來場身體雞湯。


  可惜了,這韓遠煜不過是跟自己假結婚,她沒捉奸的資格,這麽好的雞湯不能浪費了,不如她去廚房邊喝便刷微博。


  她這麽想著,屋裏的人也聽到了動靜,一個女人跑了出來。


  “嫂子,你下班回來了。”


  宋妱狠狠的拍了自己腦門兒一巴掌,竟然是宋遠煙,她想什麽呢。


  這也不怪宋妱,屋裏這雙紅色高跟鞋實在不是宋大小姐的風格,她沒想到她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她和韓遠煜都結婚了,這堂妹還登堂入室,有些不妥當吧。


  看著宋妱並不清朗的臉色,遠煙也看出來了,“嫂子,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宋妱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說:“沒,就是看到這麽一雙高跟鞋,我給嚇了一跳。”


  “你以為我哥哥往家裏帶野女人了?他可沒這膽子。嫂子,是這樣的,我家太後逼我去相親,我為了嚇跑對方就穿成了這樣,可不敢回家,就買了衣服跑你們家來換。可你和哥哥都不在,我就從地毯下拿了備用鑰匙開了門進來。嫂子,我下次不這樣了,你原諒我吧。”


  雖然她這麽做是不太好,但大概以前是習慣了。人家現在都道歉了,她也不好說什麽。


  “沒事兒,你留下來吃晚飯吧。”


  遠煙搖頭,“不了,我還要回家去匯報戰績呢。這鞋子就放你家了,謝謝嫂子,改天我請你吃飯。”


  說完,她背起包一溜煙兒的跑了。


  宋妱搖搖頭,把她的鞋子給一個空盒子裝起來,放到了衣帽間。


  在衣帽間裏,她出了一會兒神。


  上次她來的時候他替她拿了韓遠煙的衣服給她換,這說明他妹妹經常來他這裏住,兄妹感情是很好的。以至於她都知道他們家的備用鑰匙在地毯下麵,而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是她連韓遠煙都嫉妒上了,這是什麽心理?

  她坐在地上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住這裏就當成自己的家了,這種想法要不得,要把自己當房客。


  把自己當房客,把韓遠煜當房東,好好的相處,這日子才能過的下去。


  想到這裏,她豁然開朗,換下衣服就去廚房裏忙活。


  人家不收房租她總得有所回報吧,韓遠煜管她睡覺,她管他吃飯,這買賣不虧。


  等她做好了飯人還沒回來,宋妱想要打電話,又覺得房客不該打擾房東,就忍住了。


  她餓著肚子啃了個蘋果,一直在等他,這一等就是等到了晚上十一點。


  韓遠煜晃晃悠悠的回來,一身的酒氣。


  宋妱都睡著了,聽到聲音從沙發上迷迷糊糊站起來。


  韓遠煜掃了她一眼,“還沒睡?”


  宋妱去扶他,“你這是去喝酒了?你身上有傷怎麽能……”


  “我困了,要去睡覺。”


  宋妱訕訕的鬆開自己的手,“哦。”


  韓遠煜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他氣的都要吐血了。


  天知道某人在車裏坐了一個小時就是為了等她一個關心的電話,誰知道竟然一直沒有等到,以至於他以為自己的手機壞了。


  現在他滿臉都寫著“寶寶不高興,寶寶要人哄”,可這個傻妞兒竟然無知無覺,這是要氣的他英年早逝嗎?


  抬手就把衣服脫了扔在沙發上,從裏到外甚至連襯衣都沒剩下,脫完後人就去了洗手間。


  宋妱想要跟過去的,但是又生氣,這人酒都能喝了,洗澡自然也不在話下。


  她去收拾衣服,一下就看到了襯衣上的紅唇印記。


  宋妱心裏一酸,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韓遠煜。


  他一定是怕自己發現他是個gay的事實,所以才故意把衣服扔下給她看,讓她以為他是去泡妞了。


  果然是刑偵高手,這樣的小細節都能利用。算了,她以後就裝聾作啞當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這也不怪宋妱瞎想,昨晚她給她他擦身子,都脫成那樣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gay還能是什麽。


  估計韓遠煜要是知道她的這個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昨晚他用了這輩子最大的定力才沒在她麵前出醜。就怕她會以為他是個流氓,老不正經。


  韓遠煜覺得自己這傷裝的忒沒意思,就把紗布解開扔在垃圾桶裏,痛快的衝了一個澡。


  出來後,發現宋妱並不在,隻在茶幾上有一碗雞湯和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是她娟秀的字跡,“喝完雞湯睡吧,晚安。”


  他反反複複的把這幾個字看,在確定沒有背的意思後才放棄。


  端起雞湯他就聞到了一股子香氣,不由的抿了一口。


  又香又鮮,不腥也不油膩,還有淡淡的人參味道,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一碗雞湯下肚,他胃裏都暖了,剛才那兩股傲嬌之氣漸漸平息。


  他家這丫頭是個直腸子直腦子,看來這樣迂回的戰術是不管用的,他也得直來直去。


  敲了敲門,果然宋妱還沒睡。隔著門問:“什麽事?”


  “沒事,晚安。”


  宋妱翻了個身,這人就為了說晚安把她好容易弄來的睡意給趕跑了,真無聊。


  第二天宋妱起來的時候在衛生間裏發現了染血的紗布,不由得一愣。


  昨晚她沒幫他洗澡,估計他自己胡亂洗了,那傷口估計也泡水了,不知道感染沒有?


  她找到幹淨的紗布和藥水,到了主臥門口敲門。


  韓遠煜正睡得迷迷糊糊,隨便喊了聲進來。


  宋妱以為他醒了,也沒多想就推門進去。


  韓遠煜正躺在穿上,身上穿著灰色的睡衣,被子卻給推在了一邊。


  她彎腰低頭,伸手就要掀開他睡衣的下擺。


  他保持著最基本的警惕,一伸手就把人給抓住,壓在了身下。


  宋妱嚇壞了,她瞪大眼睛,抓住了他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不過這個時候韓遠煜也清醒了,他低頭看著她,喉結上下滾了滾,“怎麽是你?”


  她皺了皺眉頭,“那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敵人進攻呢,以後別輕易碰我,我怕會傷到你。”說完,他從她身上翻下來,湯在了一邊。


  宋妱想要爬起來卻失去了力氣,從剛才的驚慌中鎮定下來,她感覺到的卻是他結實的體重,每一寸每一分都那麽鮮活火熱,讓她渾身也跟著燒起來。


  即便他退開,她依然能感覺到那形狀和分量,這男人怎麽就是gay呢,虧了多少女孩子呀。


  韓遠煜翻身靠近她,嘴巴幾乎貼在她耳朵上。


  “是不是一個人孤枕難眠?小妱,我們倆個人在我爺爺家其實睡的挺好的,要不你也到我這裏睡吧,倆個人靠在一起暖和。”


  宋妱推了他一把,忙坐起來,“別胡說,我是來看看你的傷口,給你包紮一下。”


  他哪裏能給她看,“不用了,都好了。”


  “別胡說,這才幾天能好?乖乖的,給我看看。”


  韓遠煜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還真敢說,拿他當小孩子哄呢。


  他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深深盯著她,“宋妱,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占我的便宜?”


  宋妱差點甩開他的手給他來一巴掌,這人太自大了。


  “你別岔開話題,難道你怕疼嗎?我輕一點,保證不弄疼你。”


  韓遠煜嘖嘖兩聲,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不是應該他對她說嗎?


  他忽然抬起身子,把頭枕在了她腿上。


  宋妱渾身僵硬,“你,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他拉住了她的手,“小妱,你真關心我嗎?”


  她點頭,“嗯。”


  “那你就別動,讓我躺一會兒。”


  “可是……”


  “噓。”他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讓她說話。


  宋妱從這個角度去看他,更覺得他鼻梁高下巴棱角分明。


  他身上的味道跟她一樣,都是薄荷味道的洗發水,可他的又不一樣,夾雜點煙草味道,很有男人味。


  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個gay呀,可為什麽就不喜歡女人?

  他一根根玩著她的手指,開始套她的話,“小妱,你喜歡過陳江嗎?”


  宋妱一愣,“哪種喜歡?”


  “還有哪種,就是男女哪種唄?”


  她誠實的回答,“沒有。當時是我媽逼著我跟他交往,我對他一直就是淡淡的,當成個結婚對象。”


  “那你喜歡過什麽人嗎?”


  韓遠煜其實就是隨口問問,沒想過要揭她的隱私。


  可是沒想到宋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推開韓遠煜站起來,“你自己上藥吧,我去做飯。”


  在韓遠煜眼裏,她幾乎是逃走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宋妱到了廚房飛快的切菜燒水下麵,在呲呲的炒菜聲中,把自己那顆忐忑的心給慢慢拽了下去。


  肖君瀾,她唯一愛過的男人,早已經成了過去式。


  宋妱現在都要成家庭婦女了,還沒下班就在盤算著晚上吃什麽。


  她想著家裏還有牛肉,晚上回家做牛肉包子應該還來得及。


  可沒想到蘇日安哭著給她打電話,說她辭職的事兒給家裏知道了,父母親雷霆震怒,把她的房子車子都沒收了,她現在無家可歸。


  宋妱也不管晚上吃啥了,下班後就去酒店裏找蘇日安。


  這丫頭就算被掃地出門也不肯受苦,找了家五星級酒店住了進去。


  宋妱著急來找她出了一身的汗,蘇日安遞給她一瓶桃子水,“你喝水。”


  宋妱也是無語,‘安安,你手裏還有錢嗎?’


  她點頭,“那當然了,我手裏還有好幾十萬呢。”


  “可你這樣不行呀,你不是要開店嗎?要不,你先去我家住?”


  說完這個,宋妱心裏也是沒底,她也隻是個房客,還沒征得房東的同意呢。


  蘇日安拒絕了,“我不去,你們新婚燕爾,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我明天就去找鋪麵,等定下地址我就住在店裏,這樣節省一大筆開支呢。”


  “店裏的條件能行嗎?你身驕肉貴的。要不我陪你回家好好說說,你認個錯,是親爹媽,怎麽能不原諒你。”


  蘇日安卻很堅決,“我才不要,他們就是逼著我回去上班。這些年我給他們逼得夠狠了,當學霸考政法大學,我根本不是那塊材料,中間有多辛苦我自己知道。這次我要做自己,我才不服軟,我要讓他們認識到錯誤。”


  蘇日安長得甜可脾氣卻強,她認準的事兒就是十頭牛加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宋妱隻好先順著她。


  蘇日安拉著她的手說:“我現在好餓,你請我去吃飯吧。”


  宋妱站起來,“那走吧,還有呀,我手裏有錢,你要是需要盡管開口。”


  蘇日安抱住了她,“我的小妱最好了,要你是男人,我肯定嫁給你。”


  宋妱撇撇嘴,“不見得,我是男人你也要看臉。”


  蘇日安捂住了自己的臉,當然是想起了某些丟人的事情。


  倆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吃烤魚,而且要變態辣那種。


  剛點好菜,宋妱就看到了一個極度不想看到的人。


  是陳江,他和他單位的那個大齡剩女一起,勾肩搭背的,樣子十分親密。


  蘇日安咬著果汁的吸管說:“油膩的狗男女,估計早就有一腿了。”


  在沒和陳江分手之前,宋妱有幾次給他打電話總能聽到這女人的聲音,甚至有一次看到她和陳江一起從楓情小鎮的房子裏出來,當時陳江解釋是讓那女人去幫著參謀一下房子的內部裝修,她也就沒懷疑。現在想想,估計那個時候已經搞在一起了。


  因為沒有愛過,所以也沒恨,隻是雙方到最後鬧到了法庭,這見麵自然也成不了朋友。宋妱低頭喝果汁,就當沒看到。


  可是有些人卻不這樣想,比如陳江,比如他的女同事管虹。


  特別是管虹,在看到宋妱之後,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陳江倒是還忌憚韓遠煜,拉著管虹說:“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管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怕什麽?難道她還能把你給吃了?”


  “不是,我怕她影響你的胃口。”


  管虹冷笑,“陳江,你真的甘心就給這女人玩弄?”


  提到這個,陳江的臉都扭曲了,“當然不想,可我有什麽辦法?這臭表子攀上了韓遠煜,那二世祖我可是招惹不起。”


  “你不知道吧?外麵的人都說韓二少是個喜新厭舊的,他情人可是一大堆。找她說不準看上了她出身低微好欺負,哪裏能是真心?”


  “可……”


  “可什麽可,你還是不是男人呀?不用你出手,看我怎麽收拾這個賤人。”


  這管虹一開始用的就是宋妱的男人,最後又高嫁才把陳江甩給了她,這女人自命不凡卻處處給宋妱比下去,她就是不甘心。


  在宋妱後麵的位置坐下,她等著服務生端著滾燙的烤魚鍋走過來的時候,伸出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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