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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崇禎皇帝上墳哭錯人

  第85章 崇禎皇帝上墳哭錯人 

  第084章 

  程世傑並不知道該不該給一支軍隊思想,作為一名紮根基層的機關幹部,他卻知道,該給工人隊伍思想。 

  從08年,到13年,這是中國經濟高度騰飛的五年,然而卻是瀚鋼集團最黑暗的五年,不懂英語,沒有高學歷,統統沒有升遷的機會,無數名擁有著二三十年,甚至三十多年優勢的工人,被清除出一線職工隊伍。 

  員工與員工之間,不準進行與工作無關的交流,自己只做自己的事情,與本崗位無關的事情,不得過問,更不得干涉。在這種海歸派的管事下,瀚鋼集團不僅僅沒有得到有效的發展,甚至出現了產能、生產效率,生產質量嚴重的下滑。 

  在一小企業里,雖然說火車可以依靠火車頭來帶,一個動力強勁的火車頭確實是有可能帶著一個小企業得到飛速的發展。 

  然而,問題是瀚鋼集團並不是小企業,這是一家擁著著三十家全資或獨資子公司、涵蓋了能源、化工、礦山、冶鍊、精密儀器、自動化控制、特殊鋼材等十一個行業,擁有著近四十萬在冊職工的大型集團公司。 

  光依靠領導層的精力和能力,是遠遠帶不動這輛巨大的火車前進的,這樣龐大的列車,不僅僅需要火車頭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更需要全員的努力。 

  從企業,到軍隊同樣也是如此。 

  這就是古代軍隊與後世的職業軍隊最明顯的不同,後世的職業軍隊,並不會有動輒幾十萬元上百萬的獎勵,現在的程世傑給寧海軍陣亡士兵的獎勵標準是二十兩銀子,外加一百畝地。 

  這些地的價值,就高達一千兩銀子左右,哪怕眼下登州城的糧食價格高達每石八錢銀子,一兩銀子僅可以購買到235斤(500)克大米,如果按照後世2.99元每斤大米價格計算,現在明朝銀子的購買力相當後世的702元人民幣。 

  也有其他計算方式,套用這個基準計算方式,明末的物價,其實不算低了,例如(老程搬運一組數據) 

  小麥:1石=0.81兩*704.3=570.48元/188.8=3.02元/斤; 

  糯米:1石=1.12兩*704.3=788.82元/188.8=4.18元/斤; 

  黑豆:1石=0.44兩*704.3=309.89元/188.8=1.64元/斤; 

  黃豆:1石=0.535兩*704.3=376.80/1888.8=1.99元/斤; 

  綠豆:1石=0.71兩*704.3=500.53/188.8=2.65元/斤; 

  芝麻:1石=1.3兩*704.3=915.59/188.8=4.85元/斤; 

  明朝的物價有的甚至比後世便宜多了,至少黃豆和綠豆、芝麻都比後世便宜。 

  再看看戰馬的價格。 

  上馬:30*704.3=21129.00元; 

  關西上馬:21.4*704.3=15072.02元; 

  中馬:20*704.3=14086.00元; 

  關西中馬:14.3*704.3=10071.49元; 

  下馬:16*704.3=11268.80元; 

  關西下馬:11*704.3=7747.3元; 

  基本上差不多,如果按照每兩銀子相當於704.3元計算,寧海軍陣亡將士的撫恤金子相當於718386元,也不算太離譜。 

  通過寧海軍將士的兵變,事實上,這是寧海軍將士思想上的進化。至少他們都形成了統一的認識,程世傑在,他們有好日子過,程世傑不在了,那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個自主的思想,不見得一定對,但是,從是從零到無的突破。 

  以往所有的兵變,只有三種可能,要麼缺軍餉,要麼沒有糧食可以吃,要麼他們活不下去了。 

  而寧海軍的兵變,卻是最讓人不可思議的一種,不為錢,不為糧,而了為了他們的主將,這其實是寧海軍思想的萌芽。 

  這是一顆種子,這是他們自主的開始了思考。一支有思想的軍隊,是可以輕鬆碾壓一支沒有思想的軍隊。哪怕是他們的裝備不如對方,哪怕他們的兵力不如對方,哪怕他們缺衣少食。 

  在毛文龍時代,東江軍從來沒有鬧過兵變,哪怕他們沒有糧草,沒有裝備,每天都會凍死很多人,也會餓死很多人。 

  那個時候,毛文龍已經賦予了東江軍思想,他們要復仇,要收回自己的家園,這是他們思想,也是他們信仰。 

  在毛文龍死後,東江軍的思想崩塌了,信仰也崩塌了,所以他們開始破罐子破摔。 

  寧海軍的這顆思想的種子,會逐漸成長為參天大樹,在這個時候,就沒有辦法壓下去了。 

  既然壓不下去,那就只能緩緩引導。 

  引導,將寧海軍的思想,從狹隘的個人崇拜,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在程世傑前往登州城的路上,一直在思想。 

  如何引導寧海軍的思想。 

  隨著一股寒風吹來,程世傑的大腦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騎著戰馬,跟著隊伍緩慢前進的陳國棟,他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陳國棟不像宋獻策,宋獻策會掩飾自己所思所想,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城府,周延棟也能這個本事,當然,在程世傑面前,無論是周延棟,還是宋獻策,他們的內心,可以被程世傑看破。 

  因為飽受了歧視,宋獻策真正的想法是,將昔日那些看不上他的人,以及歧視他的人,踩在腳下,搶了他們的累世之財,讓他們的妻女在他身前卑微的乞求活命。 

  周延棟的想法是最普通的,那就是光耀門楣,光宗耀祖。 

  沈明遇在負氣,他要努力,要奮進,要向他的親爹證明:「老傢伙你錯了,你兒子就是比你強!」 

  張裕的思想更純粹,那就是升官發財…… 

  陳國棟呢,其實有也思想,只不過他的思想掛在了自己的臉上:「沈明遇外行,沒有領導能力,張裕是一個毛頭小子,我上我就比他們更強……」 

  「國棟,伱上來!」 

  程世傑朝著陳國棟招招手道:「咱們談談!」 

  「是……大帥!」 

  陳國棟倒也知道現在不同以往,他直接將程世傑送給他的唐直刀,直接交給了馬車的車夫。 

  「坐!」 

  程世傑拿著面前桌案上的茶壺,給陳國棟倒了一杯茶。 

  「心情不好?」 

  「沒有?」 

  「是本帥沒有給你升上一官半職?」 

  「不是!」 

  陳國棟望著程世傑道:「大帥,我……」 

  「你是一個好兵,有思想覺悟的好兵!」 

  程世傑道:「你知道本帥之前讓你下去帶兵,現在反而不讓你去帶兵了嗎?」 

  「門下……不知!」 

  程世傑道:「這一次,本帥遭了暗算,差點就……這一次寧海軍發動兵變,你也是出了大力的,雖然說,鬧了一個大烏龍,讓寧海軍陷入了絕境,但,功是功,過是過,功和過抵不了,本帥也從來不搞功過相抵那一套,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但是呢」 

  陳國棟低著頭道:「我的命是大帥給的,大帥隨時可以拿回去!」 

  「我拿你的命做什麼?」 

  程世傑端起茶杯,上抿了一口:「你的決定也沒錯,若不奮起抗爭,本帥說不定就被人弄死了。沒讓你下去帶兵,是本帥這裡不踏實!」 

  程世傑拍了拍胸口:「現在咱們寧海軍水師經過擴充,超過八千人了,騎兵從無到有,超過兩千人馬,外加原登萊新軍那些人馬,還有槍炮局,剛剛生產出來的二十四具迅雷銃,咱們寧海軍現在人馬突破兩萬人了,這兩萬餘人馬中,魚龍混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的人跟本帥一條心,有的人跟本帥不是一條心,有的人是貌合神離,有的人則是虛委與蛇。本帥可以踏實得了嗎?別說踏實,就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陳國棟的眼睛瞪大:「這麼嚴重?」 

  「你說呢?先說水師副將沈世魁吧?」 

  程世傑拿出了一封名冊:「沈世魁、陳繼成、張盤,是當年毛文龍毛帥麾下三傑,後來張盤戰死在旅順,陳繼盛被亂兵所殺,沈世魁現在是東江軍資格最老的老將對吧?就算是現任東江軍總兵黃龍,在他面前資歷也略有不足,對嗎?」 

  「這個……」 

  陳國棟嘆了口氣道:「沈帥是商賈出身,不為大家所重!」 

  「那他一個老資格,連黃龍都不服,憑什麼會服本帥?」 

  程世傑輕輕笑道:「是因為本帥長得比他帥?還是個子比他高?其實,都不是,因為他沒有選擇,只能暫時蟄伏!」 

  程世傑這一次回去的時候,還查到了沈世魁的從子沈志祥,居然是滿清的續順公,而且是第一代繼順公,這個繼順公的爵位居然延續到光緒年間,這可是鐵杆漢奸。 

  這不得不讓程世傑警惕起來。 

  「這個……」 

  陳國棟急忙解釋:「門下先前在東江軍位卑言輕,此事密事,知之甚少!」 

  「本帥明白!」 

  程世傑接著道:「還有水師的陳有時,劉承祖,他們都是副將的級別,從二品官職,會甘心投靠本帥嗎?本帥是不相信的,現在的寧海軍,誰可信,誰不可信,本帥不知!」 

  「大帥的意思是……」 

  「你的位置在這裡!」 

  「監察!」 

  程世傑道:「既監軍,本帥授其為正四品廣威將軍,實職為寧海軍都監。」 

  「監軍,這不都是由宦官擔任的嗎?」 

  「沒錯!」 

  程世傑認真道:「宦官都是天子家奴,他們替天子張目,監視諸軍!」 

  現在寧海軍的結構是鬆散的,程世傑是通過了沈明遇、張裕、程石、程虎掌握寧海軍步兵部隊,通過李志祥掌握水師部隊,通過炮兵袁世良掌握炮兵部隊,通過趙文才掌握騎兵部隊。 

  然而這種間接指揮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孫承宗身上體現的。孫承宗作為關寧軍的原始創始人,天啟二年,孫承宗憂心遼東局勢,他作為中極殿大學士(內閣首輔)自請前往遼東督師,天啟皇帝對孫承宗非常信任,命他以原官督理關城及薊、遼、天津、登、萊各處事務。 

  孫承宗在抵達發現先前關上的士兵沒有紀律,而且有大量的不符合條件的人冒領軍餉,於是孫承宗閱兵后,將河南、真定等地不符合條件的士兵全部遣回。將魯之甲所拯救出的難民徵召七千人出來去駐守前屯,楊應乾招募的遼人軍隊去鎮守寧遠…… 

  關寧軍是因為袁崇煥只有山海關和寧遠兩鎮軍權,才能稱為是關寧軍,關寧軍的前身這支軍隊,其實是孫承宗的,就像喬布斯對於蘋果。 

  當時一系列的將領,如祖大壽、袁崇煥、滿桂、趙率教,何可綱等明末一大批將領,都是孫承宗提拔起來的。 

  這樣以來,孫承宗手底下的將領從大同,到宣大,尤世祿也是孫承宗提拔的將領,包括遼東,孫承宗可以通過將領影響決策,以及軍事行動。可問題是,有人對孫承宗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現在關寧軍兵強馬壯,這個原始創始人也該功成身退了。 

  然而問題是,滿桂死了,趙率教也死了,袁崇煥死了,何可綱也死了,唯一倖存的祖大壽被包圍在大凌河,誰最著急? 

  肯定是孫承宗,因為通過祖大壽,孫承宗可以影響到關寧軍,崇禎二年的時候,祖大壽聽說袁崇煥被捉拿起來問罪,他嚇得帶著七千餘關寧鐵騎,跑到了山海關,是孫承宗把祖大壽給勸回來的。 

  只要孫承宗不下台,還站在台上,無論是內閣首輔,還是內閣大臣,都會感覺到臉紅,論資格之老,誰能比得上四朝元老,中極殿大學士孫承宗?而孫承宗的這個中極殿大學士,正常情況下,是首輔的標配。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坐蠟的可不僅僅是崇禎皇帝,而是內閣的四大閣老,於是,關寧軍昏招一招接著一招,兩千、六千、六千,這是典型的添油戰術,也是兵家大忌,孫承宗不懂嗎? 

  懂,但是他沒有辦法。 

  沒有祖大壽這個關寧軍名義上的老大,孫承宗的手也插不到關寧軍內部,這場大凌河之戰,祖大壽為什麼在投降后,可以隻身跑回錦州?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祖大壽被出賣了,被他的親姐夫,以舊部出賣了,如果祖大壽死了,吳家可以頂替祖家,成為遼西將門之首。 

  皇太極多精明?他要一個必死之人祖大壽有啥用?還不如放祖大壽回去,讓祖大壽在關寧軍內部充當攪屎棍。果然,在祖大壽回去之後,吳襄就成了階下囚,被問罪了。 

  可問題是,崇禎皇帝還是太年輕了,玩不過這一群老狐狸,而且他還沒有主見,被人一忽悠,就把怒火燒到了孫承宗身上。 

  孫承宗此時也辯解無力,辯無可辯,只能請辭。 

  孫承宗被坑了,因為他通過的將領直接指揮軍隊,對方只要把將領幹掉,孫承宗就沒有辦法了,滿桂也好,趙率教也罷,包括祖大壽、何可綱,他們全部都是中了全套,而且是內貴的圈套,被活活坑死了。 

  程世傑思考許久,他決定向鎲學習,把支部建立連上。 

  程世傑現在還沒有一個屬於他的鎲,那就把監軍建在司上。 

  寧海軍的編製是一隊十二人,四隊為一哨,五十人。三個步兵哨,一個火力支援哨,兩百名戰兵,一個百總直屬輜重運輸隊,一個通訊、警衛隊,一個軍法隊,一個醫護隊共計三百人。 

  三百人的部隊,程世傑的對標,其實是建奴的一個牛錄。建奴是奴隸制的部落聯盟性質,雖然說一個牛錄三百人,但是一般情況下,這個三百人的牛錄是不滿編的,有可能只有二百人馬,也有可能是二百五六十人,有可能只有一百人。 

  在一個火力支援哨八具迅雷銃二百四十聯發的火銃打擊下,擁有一百五十餘具弩機,完全有足夠的機率擋住建奴的衝鋒。 

  作為一個基礎的戰術單位,如果掌握著對講機的百總被策反或者陣亡了,副百總其實是頂不上去的。 

  作為機關幹部的程世傑非常清楚,副任,包括自己這個的副主任,一直是被頂頭上司,正職提防和打壓的,在上司突然死亡的情況下,程世傑是無法直接接手機關辦公室這一大攤子事務的。 

  這需要一定的時間磨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掌握,在這種情況下,必須配套一個隱性的班子,就像蘇軍軍中的影子部隊。在蘇軍一支部隊上前線的時候,副職為主的一套班子馬上開始執行擴編計劃,就算原班人馬打光,影子部隊就搖身一變,成為新的軍隊。 

  鎲支部建立在連上,並不是設置一名指導員那麼簡單,指揮員為什麼可以和連長平起平坐?因為部隊中的鎲員都是業務骨幹,差不多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人數是鎲員,這是指導員的基本盤。 

  如果指揮員只是一個人,連長可以輕易架空他,但是有所有業務骨幹成員為基本盤的指導員,連長也是難以控制的。 

  按照程世傑的想法,在司這個級別上,軍法隊的隊長將有司監擔任,司監的基本班子就是一支十二人組成的軍法隊。 

  到總領,需要設立總監,總監的直屬下屬就是三個司的三名司監,外加三十三名軍法隊成員,以及總監直屬監察五十人。全總負責監督和軍法執行的人員共計八十三人,其中與百總級別的司監三人,與把總平級的總監一人。 

  到了都指揮這一個級別,就要設立都監,督監與都指揮使平級,直屬下屬包括五名總監以及十五名司監,軍法員一百六十五名,督查員二百五十人,共計四百三十五人。 

  歷代監軍制度之所以最終失敗,是因為這種制度從根本上是一種不屬於軍隊系統本身的政治制度,這種制度本身設立的目的便是對軍隊進行監控和制衡,沒有人願意被監視被制衡,因此這種制度從建立之初開始邊走上了歧途,是以軍方的對立面的形象出現,因而這種制度受到軍方將領千方百計的破壞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而政治委員制度本身,他們本身屬於軍方,在戰鬥的時候,也要頂在一線戰鬥,這樣以來,他們就不會被軍方針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制度是優越的,是不可超越的。 

  在程世傑的那個時空,這種制度一直是非常先進的。任何軍官的升遷或調任,都需要指導員和鎲員的民主評議,這本身就是監督。負責監督軍法的士兵,最了解這些待升遷的軍官。 

  …… 

  就在程世傑前往登州城的路上,遠在北京紫禁城皇宮內的少年皇帝崇禎,已經好幾天徹夜難眠了。 

  隨著大凌河之戰,以大明完敗落幕,這場戰役從八月六日開始,直到十一月初九,以祖大壽第一次出降結束。 

  在長達三個多月的時間內,崇禎皇帝被眾大臣架在火上烤。 

  崇禎皇帝並不是被當作皇帝培養的皇子,所以他對政治鬥爭的認識,遠遠是不夠的,儘管他非常勤奮,這問題是,勤奮解決不了本質上的問題,其次是他並沒有真正屬於他的班底。 

  於是,崇禎皇帝被文臣耍得團團轉轉,遠在登州的孫元化在接到消息,得知關寧軍總兵宋偉與總兵吳襄,率領六千關寧軍支援大凌河城,后被建奴打敗的消息,全軍覆沒,孫元化就馬上判斷出,有人在挖坑。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透過層層迷霧,看待問題的本質,這個本事,可不是小皇帝能夠做到的,他只是感覺臉疼。 

  一次又一次被欺騙,他此時非常憤恨孫承宗。 

  可問題是,崇禎皇帝還真恨錯了對象。 

  事實上,孫承宗也是受害者。 

  但是,崇禎皇帝憤怒的直接同意了孫承宗的辭呈,甚至連三辭的流程都沒有走,直接把孫老頭趕出京城。 

  當然,很多人彈冠相慶。 

  直到孫承宗離開京城,崇禎皇帝都不知道,他是上墳哭錯人了。 

  ps:好不容易寫了六千字,非常抱歉啊。政治委員制度,老程也不太懂。今天忙昏頭了,把章節序列搞錯了,老程沒有許可權改,明天找編輯改,,馬上碼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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