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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互坑隊友一群老六

  第106章 互坑隊友一群老六 

  第105章 

  宋獻策並沒有追問程世傑夫人向氏在哪裡,大公子在哪裡。在他的心中,程世傑既然沒有告訴他,這說明程世傑對他的信任是有限的,至少這個秘密沒有告訴他。 

  也可能是,程世傑太在乎自己的妻兒,不願意被人抓住他的軟肋,所以,才會把自己的夫人、兒子和女兒藏得嚴嚴實實。 

  「主公,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該讓夫人露面了!」 

  「露面?」 

  程世傑苦笑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主公,門下的意思是……」 

  「這個世道暗無天日,沒了兵權,任誰都能一刀砍了你,我們如今人太少,力量也太小,因此能做的事情太少,許多不平的事情,只能眼睜睜看著,想管吧……卻是有心無力,不光是我們,就算是孫撫台孫大人,其實也不過日撐著一張面子而已!」 

  程世傑苦笑著說道:「作為登萊巡撫,看似位高權重,在可朝廷眼中,又能算得了什麼?孫巡撫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所以我們更要抓穩手中的兵,這是實力,也是保護自己的倚仗。有兵在手中,誰也奈何不得我們。因此不但要抓穩兵權,還要漸漸將這支兵越練越強,越帶越大。」 

  宋獻策知道程世傑誤會他的意思是,再次解釋道:「主公,門下的意思是,夫人和大公子雖然不方便露面,但是在外人看來,主公就是單身鰥夫,主公何不找人暫時假冒夫人和公子呢?」 

  「假冒,對,就找一個江湖人,擅長易容的人,照著夫人的畫像易容!」 

  宋獻策緩緩道:「這樣以來,有三個好處,既可以讓那些妄圖操控主公婚事的人知難而退,也可以把妄圖對夫人不利的人釣出來……將來主公實力強大了,再無顧忌,夫人也可以安撫人心!」 

  不得不說,宋獻策的這個提意說到了程世傑的心坎里。 

  程世傑甚至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選,楊芸娘。 

  當宋獻策將這個計劃告訴楊芸娘的時候,楊芸娘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 

  「我一個未英未嫁之身,假扮生育了一子一女的夫人,能瞞過有心人的眼睛嗎?」 

  「這……」 

  未生育子女的女人和生育過孩子的女人是有著明顯的區別,在這個時代有太多精通這方面的專業人才了,就像青樓里的老鴇,人伢市上的掮客,還有大戶人家的女先生,專家輔導孩子成長的嬤嬤。 

  她們不用就近觀察,僅僅從外表就可以斷定這個女人是不是完壁之身。 

  別看楊芸娘出身江湖燕門,事實上,她主要負責的卻是管賬,所謂「戰績」,要麼是她道聽途說,要麼是她師姐、師妹真正的戰績,要是她真正擅長詐騙,或者說是她的師姐出手,程世傑恐怕還真逃不掉。楊芸娘的師姐有一種熏香,可以干擾人的神志,一旦中招,這個人在三個時辰之內,會任由他人擺布。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宋獻策雖然也是江湖術士出身,對於燕門的秘密,還真是不太了解:「你有沒有相熟的人?」 

  「此事,不好辦!」 

  楊芸娘嘆了口氣道:「只有請我師父出馬了!」 

  「你師父?」 

  「我師父與夫人的年齡相差不大,只是身材略瘦,略低,這都好解決,可是我師爺已經向佛,不問江湖事,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出手相助!」 

  楊芸娘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師父馮三娘遇到了人渣周世臣,不僅多年積攢的錢被騙光,關鍵是,讓馮三娘心如死灰,失去了鬥志。現在的馮三娘一盞青燈,吃齋念佛。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師父可以好好活下去。 

  在假扮程世傑夫人期間,馮三娘吃飯的地兒算是有了著落。從本心上來說,她的師父其實並不算是壞人,她們這一門騙的都是為富不仁的人,而且師父所騙來的錢財,除了被周世臣捲走的一部分,大部分用來收養殘疾兒童。 

  現在這個重任,落在了楊芸娘的身上,她跟著程世傑,每個月包吃包住包穿衣打扮,還有十兩銀子,按照她的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可事實上,楊芸娘現在卻是一個窮光蛋,她掙到的錢,都會託人捎到山東。 

  宋獻策道:「伱,大帥可以信任,你師父嘛,萬一他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就會壞了大帥的大事!」 

  楊芸娘搖搖頭道:「我騙我師父過來,只要她來了遼南,她還能上天不成?」 

  「你師父是老江湖,你怎麼騙她??可別弄巧成拙。」 

  「不會,我師父最大的心結,就是周世臣,只要我告訴她,周世臣疑似出現在遼南,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殺過來!」 

  「如此甚好!」 

  …… 

  小南島,在彭氏這個內應的帶領下,寧海軍水師部隊找到了孟先漢的銀庫,考驗寧海軍;水師將士心臟的時刻到了。 

  隨著後院那個池塘的水被排空,露出一個光潔的緩坡,緩坡被開鑿出來的一條路,直通山洞,在進入山洞之內,隨著火把被點亮,李志祥、李方、陳有時、沈世魁等寧海軍水師將領瞠目結舌。 

  成箱成箱的金銀。擺滿一間石室的華美精緻、金光燦爛的金飾酒具,幾百斤重一個的銀冬瓜,用幾千斤黃銅鑄的銅柱,成箱成箱的珠寶…… 

  李志祥過了好半天才從眩暈狀態中回過神來,撫摸著一個巨型銀冬瓜,不無感慨:「難以想象,僅僅是在海盜就搜颳了這麼多財寶!」 

  彭氏搖搖頭道:「這並不是孟先漢當海盜搞來的財寶,其中一大半都是徐鴻儒幾代人的積累,全部便宜了孟先漢……」 

  說到這裡,彭氏自覺失言了,因為現在這些財寶全部都落入了寧海軍的手中。 

  「太好了!」 

  李志祥笑道:「咱們大帥一直想淘汰咱們的四百料炮船,可新修大型戰艦,需要大量的銀子,有了這筆錢,足夠咱們修建幾十型三千四千料大船了!」 

  四千料的大船,不計算火炮的情況下,一艘船的造價在七千七百兩左右,這是工匠免費施工,只是木料和相配套的帆布、繩索、桐油等材料成本,如果按照程世傑給工匠們開出的工資計算,一艘四千料的大船,造價至少需要上萬兩銀子。 

  如果按照歐羅巴戰艦的標準,給四千料以上的大船裝備四十八門或五十六門火炮,其火力規模達到歐羅巴三級戰列艦的標準,那麼一艘三級戰列艦製造成本雖然在五六萬兩銀子左右。 

  其實明朝雖然財政年年吃緊,年年飄紅,其實並不缺錢,兩三百年來,明朝在海貿中賺取了難以估量的財富,流入明朝的白銀多達四億兩,僅僅北京一城,李自成就抄出了幾千萬兩白銀,誰說明朝窮? 

  明朝的財政危機,是因為有錢人是不用交稅的,所有稅收都落到了老百姓身上,就這點稅源也大把人跟朝廷搶,比如說藩王、官員、縉紳。按大明律例,有功名在身的士子是免稅的,因此每當有士子高中后,必然會有很多人前來投獻田產,投獻到他們名下的田,自然就不用交稅了。 

  藩王和官員也不交稅,這兩者都理直氣壯,誰敢去收他們的稅?如此一來,朝廷的稅源銳減,只能在越來越少的田地上拚命加稅,想不出事都難了。 

  特別是,大明朝還沒有工業,更沒有證券、股票這些理財產品,,再加上國人自古以來樂於積蓄的老傳統,賺到的錢花不完,又害怕小偷光顧,自然就藏到了地窖里。將銀子熔成幾百斤重一個的銀冬瓜,幾個大漢都搬不動,自然就不會有什麼人能將它偷走。 

  這些銀子就從市面上消失了,不存在了,直到危機來臨,整個國家陷入恐慌的時候,這些白銀才會從地窖里流出來,湧入市場拚命採購糧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引發物價飛漲,最終加速整個國家的崩潰……沒有辦法,一個國家的錢永遠比物資要多出幾倍,如果這些錢全部流入市場購買貨物,物價失控也就成為必然了。 

  程世傑利用繳獲的錢財在登州大肆購買糧食,已經引起了糧食的瘋狂上升,現在他已經不敢在登州買糧食了,而是把買糧的工作放在了江南,江南的糧食遠比登州便宜,上好的大米,每石僅需要四錢銀子,差不多是登州糧價的一半。 

  經過一日一夜的清點統計,小南島繳獲的最終結果被統計了出來,總共有白銀二百五十萬兩,黃金六千三千兩,黃銅十九萬斤,珍珠一千六百多顆,此外像絲綢、玉器、瓷器、紅木傢具之類的值錢東東也是數不勝數。 

  至於繳獲的武器,那就不算多了,更多了,僅孫元化花了大本錢製造的火槍就多達二百多支,大小火炮一百多門…… 

  至於糧食,孟先漢也是一個人才,區區兩千餘名海盜,居然儲存了足足五萬八千餘石糧食,整個南島,連老弱婦孺都算上,足足夠這些人吃上兩年多。 

  李志祥道:「準備把這些東西,運到金州衛……」 

  不等李志祥說完,陳有時上前道:「李將軍先別忙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是?」 

  「什麼?」 

  「分臟啊!」 

  李志祥和李方嚇了一跳:「分臟?我們寧海軍的軍規你們忘了嗎?」 

  「一切繳獲要歸公嘛,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沈世魁望著周圍的士兵笑道:「兄弟們自從投降了程大帥,咱們跟著程大帥確實比原來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可問題是,兄弟們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月,總不能讓咱們七八千兄弟白忙活吧?就是沈某答應,兄弟們也不會答應的!」 

  陳有時急忙附和道:「就是,沈副將言之有理,兄弟們不會答應的!」 

  周圍的幾十名寧海軍士兵,都是陳有時、沈世魁、以李志祥等人的心腹,包括李方麾下的親信,眼睛中也露出了精芒。 

  李志祥嚇了一跳:「你們想做什麼?」 

  「老規矩,程大帥拿大頭,畢竟,兄弟們還需要跟著程大帥吃飯,咱們只拿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沈世魁胸有成竹的道:「沈某是這樣想的,玉器、瓷器、古玩、字畫、珍珠,金銀首飾,傢具這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咱們不要,全部留給程大帥,銀錠分為兩種規模,五十兩和十兩,這些銀子共計五十三萬七千餘兩,咱們四家平分,李將軍拿二十萬兩,沈某和陳兄弟拿十五萬兩銀子,剩下的三萬七千餘兩銀子,歸李方兄弟……」 

  沈世魁侃侃而談,一看就知道他很有分贓經驗,難道他經常幹這種事情? 

  陳有時一聽頓時大喜,他麾下不到兩千人馬,十五萬兩銀子,他自己可以得十萬兩,然後五萬兩銀子可以給下面的將官平分,每個人還能分二三十兩銀子,相當於他們兩年的軍餉,水師官兵的軍餉比步兵略高,普通士兵每個月是一兩五錢銀子。 

  李志祥的小心臟撲嗵撲嗵的亂跳,像有頭小鹿在裡面亂撞,他看著這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口乾舌燥,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沈副將,這樣做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 

  沈世魁不以為然的笑道:「水至清則無魚,程大帥是一個好大帥,沈某服他,可服歸服,兄弟們也要養家糊口啊,兄弟們說是不是?」 

  「就是啊,沈副將說得對,兄弟們也要養家糊口!」 

  「咱們把腦袋別要腰帶上,吃這口刀口舔血的飯,為的不就是幾兩銀子嗎?」 

  「咱們了咱們寧海軍的那些伙夫,都他媽的胖成球了,吃了我們多少肉?大帥不也一樣沒管嗎?」 

  「要是能分幾十兩銀子,兄弟回去就找郭老扣提意,把銀子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看他還看不起我……」 

  看著李志祥在遲疑,沈明魁又在加料了:「李兄弟,咱們這一次繳獲可真多,你忘了還有那五艘西洋大船,裡面裝的象牙、硫磺、火藥和火炮,咱們都不碰,全是大帥的!」 

  李方有些急了,伸手握向腰間的戚家刀,就在這個時候,彭氏一把握住李方的手,李方一掙脫,變成了他抱住了彭氏。 

  周圍的士兵發現了李方的異常,頓時鬨笑起來。 

  「李方,你他娘的能不能等會!」 

  「你在我們這些鰥夫面前,要死啊!」 

  彭氏假裝嬌羞的擂了一下李方的胸口,一邊暗暗給李方使著眼色,李方會意,攔腰抱起彭氏,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走去。 

  距離遠了一些,彭氏壓低聲音道:「李郎,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在背叛大帥!」 

  「你現在不能反對,一旦你敢反對,他們就會殺了你!」 

  「他們敢……」 

  「他們真敢!」 

  彭氏與李方進入房間,李方捅開窗戶紙,悄悄打量著外面幾名東江軍出身的水師將領,此時在沈世魁的提議下,原登州水師以及東江軍水師,把總以上級別的軍官都被召集了起來共同商議分髒的事情。 

  彭氏突然間驚叫起來:「李方,不要……」 

  李方詫異的回頭望著彭氏,非常不解。 

  彭氏指了指窗外。 

  果然,一群將領肆無忌憚的鬨笑起來。 

  李方咬牙切齒的道:「一群吃裡扒外的畜生……」 

  「這是人之常情!」 

  李方臉色凝重的道:「程大帥對我有知遇之恩,提拔之恩,我不能為了銀子背叛大帥……」 

  「你現在不能反對,一旦反對,他們就會弄死你,然後讓你一個陣亡或者失蹤。」 

  「那我現在怎麼辦?」 

  「假意同意,參與分臟,將此事一五一十向大帥稟告!」 

  李方一臉難為情:「我不識字!」 

  「奴識字,這封信奴來寫!」 

  「如此甚好!」 

  隨著參與分髒的軍官多了,五十多萬兩銀子這麼一分,也沒有剩下多少了,眾人的目光開始落在五艘西洋船上,別看只是區區五艘武裝商船,這都是千噸級以上的大型武裝運輸船,五艘足足有一百多門小型艦炮,也是佛郎機子母炮。 

  眾寧海軍水師將領開始分火炮、分火槍,也分鎧甲、甚至直接融掉六萬斤銅,將這些銅柱分掉。 

  銅,在大明朝幾乎擁有貨幣的價值。 

  寧海軍水師,分為三個都指揮使司,也就意味著,寧海軍水師有三個都監,但是寧海軍水師部隊的監軍隊伍,遠比步兵要少,沒有辦法,程世傑的崛起速度太快,他的底蘊略有不足。 

  此時三名寧海軍水師都監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他們不約而同望著陳大勇。 

  陳大勇原是甘泉百戶所的普通軍戶,屬於第一批加入程世傑的家丁兵隊伍,屬於根正苗紅的自己人。陳大勇在寧海軍成軍的時候,就成了坐司百總,現在更是直接升到了都監,也就是都指揮使司級別,與沈明遇、張裕的級別一樣高,他本來是最合適的寧海軍前都司指揮使的最佳人選。 

  只不過,在程世傑吞併登州水師以及東江軍水師的時候,陳大勇就派到了李志祥身邊,擔任寧海軍水師都監。 

  陳大勇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下令軍法隊出動,一旦軍法隊出動,確實是可以出奇不意拿下沈世魁、陳有時等挑事的將領,可問題是,一場內戰將不可避免,再說了,違反軍紀,推出私吞繳獲物資,這事應該是程世傑處理,或者是陳國棟處理,他這個都監可沒有直接處理同級別將領的權力。 

  陳大勇給其他都監、總監使著眼色:「先記下來,咱們秋後算賬!」 

  「李將軍,又發現一個新情況!」 

  「怎麼回事?」 

  「我們在地牢里發現一夥西夷!」 

  雖然明朝很窮,國力也弱,但是,明朝人對於西洋鬼子的態度,可真不像後世,哪怕是普通的一名寧海軍士兵,眼神里可沒有半點客氣。 

  「殺了吧!」 

  「別啊!」 

  李志祥急忙道:「遼南到處都要用人,送到遼東,讓他們去挖礦!」 

  崇禎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寧海軍水師將繳獲的五艘西洋大船、十七艘海盜船,還有一千四百餘名海盜家屬,以及繳獲的糧食、銀子、金銀財寶運往遼南。 

  幾乎與此同時,一艘平底船的艙室內,一百多名衣衫襤褸,身上散發著濃濃臭味的西洋人,大眼蹬著小眼,滿臉鬱悶,他們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他們這支西洋船隊,並不是經常往來大明的荷蘭人、也不是西班牙人,更不是葡萄牙人,而是威尼斯城邦共和國的聯合艦隊,他們到來大明,完全是一個意外。 

  因為他們本來是從威尼斯港出發,滿載著物資,其中大部分是硫磺、硝石、以及成品的火藥和炮彈,準備支援正在苦戰的克里特島。 

  克里特島是威尼斯共和國作為海洋國家的象徵,是他們在地中海最大也是最後的堡壘;威尼斯城邦共和國通過1204年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從拜占庭手中獲得該島后,威尼斯人傾注了無數金錢和心血,建設和保護這個重要基地。 

  現在,奧斯曼人判斷陷於三十年戰爭的歐洲各國不可能支援威尼斯人,威尼斯人獨木難支,他們將輕而易舉的攻下克里特島。於是,奧斯曼帝國的海軍共計兩萬餘人,在六百餘艘戰艦的配合下,進攻克里特島。 

  非常可惜的是,奧斯曼人判斷失誤,這一戰持續了二十五年,直到歐洲三十年戰爭全面結束,歐羅巴各國開始有了精力,開始派出援軍。威尼斯的奮戰贏得了歐洲各國的讚譽,年輕貴族、騎士們開始把前往威尼斯參軍打仗作為榮譽;許多來自法國、德國、西班牙、義大利等國的雇傭兵前往克里特島參戰,甚至包括遙遠的瑞典。 

  結果,在幾乎整個歐洲各國的相助下,奧斯曼帝國打了二十五年的克里特島戰役,除了得到了將近三十萬具屍體,什麼也沒有得到。 

  但是現在不同,歐羅巴各國的三十年戰爭打得非常激烈,狗腦子都被打出來了,更何況,威尼斯人沒有意識到奧斯曼人的進攻,這場仗打得非常被動,於是,從威尼斯共和國的執政官,挑選了一批貴族子弟,支援克里特島。 

  然而,他們剛剛出發,就被一支奧斯曼帝國的艦隊給盯上了,奧斯曼帝國的海軍知道這支小艦隊想要去支援克里特島,就以逸待勞,這支原本共計十一艘戰艦和武裝商船組成的聯合艦隊被伏擊,四艘戰艦被擊沉,無奈之下撤退。 

  奧斯曼帝國從來沒有在海上獲得如此驚人的戰績,想要全殲這支威尼斯艦隊,雙方一追一逃,慢慢逃離了地中海,進入大西洋,無巧不巧,他們又被一名法蘭西醉鬼指揮官,當成了西班牙艦隊。 

  這也不算是誤打誤撞,而是因為威尼斯聯合艦隊為了扯虎皮拉大旗,結果可想而知,在歐洲西班牙國力強大,實力也強,可問題是現在的西班牙是歐洲之敵,法蘭西打他們,荷蘭人打他們,就連葡萄牙人也打他們。 

  他們只能一路逃亡,歷時十個多月,從威尼斯逃到了登州,他們聽說登州「總督」其實是巡撫孫元化對教友非常友好,他們希望可以得到孫元化的幫助,結果偏偏碰上了孟先漢。 

  當時,他們為了消除孫元化的敵意,將艦炮收了起來,面對過來的小漁船也沒有防備,生怕引起登州水師的敵意,本著多個朋友多條的想法,結果被孟先漢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們的五艘戰艦連同倖存的一百多名水手和軍官,全部成了孟先漢的俘虜。 

  他們聽到炮聲,而且聽到是最先進的速射艦炮聲,以為自己可以獲救,然而問題是,他們想多了,唯一的區別是,寧海軍士兵給他們的伙食好了那麼一點點。 

  因為在寧海軍水師士兵眼中,他們就是十五畝地。如果死了,就只能拿到十畝,這就是區別。 

  就在寧海軍水師前往金州衛的途中,程世傑收到了陳國棟送來的情報,情報分別有十九份,這十九份情報,來自李方、李志祥、沈世魁、陳有時,也包括都監陳大勇等人,情報的內容,也都是李方的情報大同小異。 

  都是說沈世魁、陳有時提意要私分繳獲錢財,蠱惑士兵向李志祥施壓,為了大局,他李方只能虛委與蛇,被迫同意。 

  李方將分到的臟銀三萬七千兩銀子,一兩未動,隨後押解到金州衛,至於沈世魁的辯解則是,他知道東江軍將領有很多人的手腳不幹凈,他就設了一個局,把東江軍將領全部裝了進去,並且表示,除了沈世魁自己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信,特別是深受程世傑信任的李志祥,更加不是東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程世傑看到這裡,簡直是哭笑不得。 

  在寧海軍將領中,都想著上位,都想著坑隊友,結果他們居然想到一塊去了,一群老六。 

  PS:昨天晚上非常抱歉啊,寫到十點多的時候,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躺在床上接電話,居然又睡著了。例行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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