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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這個冬天不怕冷了

  這餅畫的,真是又大又圓。


  「師父,徒兒恐怕能力不足。」沈皓峰「誠惶誠恐」。


  雄霸擺擺手,「為師對你有絕對的信心,從今日起,就由你統領天霜堂在內的三堂,以助我匡扶天下。」


  不打算吃餅,想著反手給他畫一個的沈皓峰,隨即搖了搖頭,還是算了。萬一真到要殺雄霸的時候,雄霸拿吃過他的餅的事說事,是殺還是不殺?

  從雄霸手裡接過一道令牌,沈皓峰領命退下。


  雄霸又開始閉關了。


  今日。


  沈皓峰有些無聊。


  原因倒是不複雜,是孔慈說她的腰真的酸的受不了了,掛了免戰牌,待三日後再戰。顏盈她們那邊的情況略有不同,是她和薛芸左等右等,這個月葵水都沒有來。


  薛芸還有些後知後覺,但生過一個孩子的顏盈,當即意識到可能有了身孕。孕期一個月,脈象並不明顯,但架不住沈皓峰醫術高明,還有試紙雙保險,確認她們雙雙懷孕了。


  驗孕棒(試紙)空間里常備,沈皓峰謊稱是從一個西域商人手裡買來的,將用法告訴她們,顏盈兩人因為可能壞了孩子太過欣喜,注意力全然不在神奇的試紙上。


  沈皓峰輕鬆就矇混了過去。


  她們剛剛懷上,這時無疑是不適合同房的,顏盈雖暗示有其他辦法,但沈皓峰還是拒絕了。當然了,他拒絕的理由,不是說只走**差點意思,是說擔心她們太過勞累,將她們感動的不行。


  這事吧,本身沒什麼可感動的,如果沒金剛鑽,沒準兒還會被誤以為是找借口逃避。可顏盈她們,深知沈皓峰是有金剛鑽的,攬多少瓷器活都不成問題。


  反倒是她們,往往水…活都被他幹完了。


  也因為這樣,才讓她們無比感動。


  孔慈說是三天,但四天五天的,估摸著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見。難的有這份閑暇,沈皓峰打算出趟遠門。


  上次他靠在於楚楚懷裡…不是,主要是雄霸收了於獄的賀禮,事情卻沒有替他辦,沈皓峰打算親自過去一趟,了解一下兩湖相親的苦楚,商議商議事情該如何解決。


  他如今統領三堂,又有幫主令牌在身,這是他分內之事。


  儘管有妖力這樣的開了掛的趕路方法,一千多里的路程,多少還是讓沈皓峰吃了些苦頭。真是從晨曦到日暮,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想想那些又是去武當給張三丰賀壽,又是去圍攻光明頂的武林正道人士,掙點銀子怕不是都用來買鞋了。


  難怪其中有些蛆蟲,比反派心都黑,沒辦法,一雙好的靴子多貴啊。


  各地都有天下會分舵,想找到於獄父女,尤其於獄還是遠近聞名的名人,就更容易找了。


  儘管趕了一天的路,沈皓峰身上,卻看不到半點的風塵僕僕。


  「是你?!」


  從屋裡出來的於楚楚,在看到沈皓峰后,臉上寫滿了驚訝。她手裡捧著木盆,裡面還放了條毛巾,不知道是要去洗臉還是洗澡。


  來早了啊。


  沈皓峰露出一道笑容,「你還記得我?」


  於楚楚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好在天色已暗,看不真切,「你來這裡做什麼,啊,你是天下會的人,不會是來收稅的吧?」


  她將收稅兩個字咬的頗重,天下會這樣的武林門派哪有什麼資格收稅,那是朝廷的事。說白了,他們收的應該叫「保護費」。


  只是如今天下會儼然成了武林第一大幫,傲視江湖,作風又蠻橫霸道,沒人敢嚼舌根子而已。


  一直看著她的沈皓峰,自然沒有忽略她細微的神色變化,他笑容不改,「我原本想著,你若是不認識我,我就和你父親於獄,公事公辦。」


  「我認識你呢?」於楚楚到底是活潑的性子,又天真沒什麼城府,忍不住搶話。


  「那就先敘敘舊。」沈皓峰問道:「你爹人呢?」


  聽他說敘舊,於楚楚不禁想到了大殿里他倒在她懷裡的一幕,難得的有些忸怩,「阿爹出去替人看病,還沒回來,應該是被留下吃飯了。」


  她家裡沒人?

  而且於獄隨時會回來?

  可惜於獄打不過他,可能也不敢對他動手,不然沈皓峰可以先下載個汽車之家,再提議進去坐坐。


  「你吃了嗎?」沈皓峰朝她關心了一句。


  於楚楚點點頭。


  指了指她手裡的盆,沈皓峰詢問,「你這會兒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們沿著江邊走走,敘敘舊?」


  相比去屋裡,去江邊這樣在外面又比較開闊的地方,於楚楚心裡的抗拒會小很多。這不,她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好,我把盆放回去,馬上就來。」


  等她出來,兩人沿著江邊漫步。


  她還是那天差不多的打扮,兩條又粗又黑又長的麻花辮,掛在胸前,恰好掩飾了胸口的平坦。身上穿了條素色的粗布衣裙,不光一點不露,寬鬆的衣裙,還完全遮住了身體曲線。


  收回目光的沈皓峰開始講故事,將他自己的故事。


  一段悲慘又坎坷的經歷,娓娓道給於楚楚聽。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遭遇。」沈皓峰編造的童年遭受病魔困擾,被親人拋棄的故事,聽得於楚楚眼眶微紅。


  她轉頭看向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像是被石頭絆了一下,沒有站穩,眼看就要摔倒。沈皓峰忙伸手將她抱住,卻也跟著腳下一滑,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順著斜坡,一路從上面滾到了江灘。


  這會兒江水還沒退潮,滾下來的兩人,衣服濕了大半。


  但四目相對的兩人,卻像是誰也沒有注意到。


  「你沒受傷吧?」


  於楚楚紅著臉搖頭。


  沈皓峰鬆了口氣,「因為自身的遭遇,我曾經發過誓,決不讓我喜歡的人,受一點點傷。你沒事就好。」


  如果於楚楚不是被他伸腳絆的,這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仍舊被他抱在懷裡的於楚楚,自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被月色清輝照耀的臉頰,瞬間愈發紅了。


  臉紅歸臉紅,她卻沒有掙脫沈皓峰的懷抱。


  這姑娘,每天打交道的不是江里的魚,山裡的草藥就是淳樸的鄉親,哪裡能敵得過沈皓峰這種段位的渣男真誠灼熱的眼神。 很快就閉上眼睛,一副任他施為的態度。


  那麼問題來了,是把她抱上岸,還是再往江水裡抱?


  沈皓峰思索了一秒,還是將她往岸邊抱了抱。江水太涼了,不是怕她會「清醒」過來,這會兒別說沒有什麼事後同意了,就是事前不同意,說理的地方也不多。


  寒涼的江水對沈皓峰沒什麼影響,但如果給她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不要說給她吃高蛋白,就算是吃血菩提,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消除暗疾。


  蛋白質什麼的,沈皓峰是從顏盈她們身上發現的,她們吃的多了,愈發能抵禦寒氣。這也讓沈皓峰意識到,血菩提對他的影響,屬實是由內而外的。


  秦青倒是還好,沒怎麼聽她說她怕冷,但蔣清清卻是說過好幾次了,還說蔣依依和她一樣,也十分怕冷,是遺傳了她們的母親。她和蘇可可能成為閨蜜,也是因為她們都怕冷的關係,一到冬天,兩人都恨不能裹著棉被出門。


  發現顏盈她們的變化,沈皓峰當時想著,這個冬天,蔣清清應該就不怕冷了,嗯。


  脫離江水的於楚楚,卻依舊沒有脫離沈皓峰的懷抱。不知道是不是江水太涼,她有些依戀沈皓峰溫暖的懷抱。


  伸手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髮絲,見於楚楚漸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沈皓峰低頭吻上她的唇。


  一瞬間,沈皓峰的心理活動是,沒有發現嘴大有什麼不同。


  片刻。


  沈皓峰發現大概是跟著父親的關係,她在這方面的知識,接近於零。不過沈皓峰也不是只懂享受不懂培養的人,極為耐心教她。


  先教她口述,講究一個口齒清晰。


  這環節,沈皓峰略微發現了一絲不同,但因為她過於生疏,起到的效果並不明顯。


  約莫一盞茶后,沈皓峰身體力行,親證是毫無根據的無端揣測。


  到了這一步,沈皓峰的教授仍沒有結束。


  所謂採菊東籬下,悠然見長江。


  為了迎合詩句,沈皓峰稍稍調整了和於楚楚的方向,背對著她家的草屋,面對著暗藏洶湧的江水。


  她以為沈皓峰教的都是考試要考的,殊不知從一開始,就是超綱的。


  「從來就沒冷過,因為有你在我身後…動也不能動讓我好難過,我是不是你最疼愛人…」


  「你是。」沈皓峰幽幽開口。


  「啊?」面朝江水,快要說不出話的於楚楚扭頭看向他,眉宇間有著痛苦舒爽疑惑等等的複雜。


  哦,那歌是沈皓峰心裡替她唱的,卻由於渣男…博愛的慣性,隨口說了出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冷?」


  於楚楚羞澀搖頭,「有你在後面,不冷。」


  「那就好。」沈皓峰柔聲道:「再過半個時辰,我送你回去。」


  於楚楚:「……」


  他們回到草屋的時候,喝醉了的於獄,已經躺在木床上呼呼大睡了,難怪女兒不見了,也沒有出來找。


  「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聽到沈皓峰的話,儘管被放下來的於楚楚腿抖的厲害,還是忍不住道:「這麼晚了,你打算睡在哪?」


  摸了摸她的頭,沈皓峰指著東南方向,「那裡有天下會的分舵,走上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都這麼晚了,還這麼遠…」於楚楚小聲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睡在這兒吧,我去找被褥給你鋪在地上。」


  「我怎麼會嫌棄,只是擔心明早被於前輩看到…」


  於楚楚羞澀又錯愕的看著他,「你難道不打算娶我嗎?」


  兩人擔心的顯然不是一回事。


  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娶她對沈皓峰而言,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但這事吧,講究個先後順序,如果他明天來,閑談之際告訴於獄,說喜歡上了天真淳樸的於楚楚,想要迎娶他過門,不日便會按照禮制,先行定親等等。


  哪怕於獄心裡會有些擔心,比如擔心女兒日後會受欺負之類,可多半不會拒絕,並且會對沈皓峰客客氣氣。


  可要是於獄明早醒來,發現沈皓峰和於楚楚…那他看沈皓峰,肯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動不動就冷哼。


  沈皓峰又不是什麼受虐狂,不說一晚上的時間他可以等,換一個舒舒服服的局面,況且即便他留下,他今晚和不堪再戰的於楚楚,勢必清清白白。


  完全沒有必要。


  只是面對毫無經驗的於楚楚,解釋了沈皓峰也怕她多想,只能折中道:「那我在天亮前離開,到時假裝初次登門,再找機會和於前輩商議娶你過門之事。」


  聽他說天亮前離開,於楚楚的心頭一緊,聽到後面,她忙撇過頭,「這種事你和阿爹商量就好,不用跟我說。」


  見她轉身要走,大概是要去幫他拿被褥,沈皓峰抓住她的手,「於前輩會不會為難我?」


  於楚楚臉紅的不行,卻還是咬了咬朱唇,「你多說些好聽話,阿爹很好說話的。你鬆開,我要去拿褥子了。」


  隔天。


  天蒙蒙亮,沈皓峰就離開了草屋。


  到了於獄的年紀,昨晚又喝醉了,應當一早就會爬起來找水喝,早點離開更安全。他還細節的把被褥都帶走了。


  還估摸著是不會還了,權當是於獄嫁女兒給的嫁妝好了。


  熟睡中的於楚楚,是被於獄叫醒的,讓她幫忙倒水。


  睡眼惺忪的於楚楚回過神來,推開門先看了眼堂屋,沒看到那道人影,這才稍稍放心,開始給於獄燒水。


  辰時剛過,沈皓峰再次出現在了草屋。


  對他的到來,於獄震驚之餘,又有些擔心。和於楚楚一樣,他也擔心沈皓峰是為了這裡的「例銀」來的。


  「原來是天霜堂堂主大駕光臨,快請進。」於獄忙換上笑容,將沈皓峰迎進屋子。


  這要是晚走半個時辰,肯定沒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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