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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即將回歸

  第560章 即將回歸

  酒瓶是特質的道具,血同樣是血漿。


  如果用真的,白酒的酒瓶,還是要將酒瓶敲碎,姍姍感覺自己不一定能保持清醒。


  所以這畫面看起來嚇人,其實傷害並不大。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額頭流出的鮮血,搭配她此刻平靜戲謔的表情,雖然不猙獰,卻更令何非感到可怕。「我要你的全部。」


  聽到她的話,宛如被逼到牆角的何非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撲向姍姍,一把將其推倒,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要將她掐死。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酒店工作人員,撞開大門,沖了進來。他們能來的這麼巧,是沈皓峰這個熱心人提醒他們的。


  說聽到了房間里有動靜,怕發生意外,讓他們過來看看。


  工作人員一開始也沒立刻衝進去,是聽到房間里的爭吵和動靜,這才下定決心破門而入的。


  一衝進來,他們就無比慶幸自己的決定。因為門一被撞開,他們就看到何非正在掐姍姍。


  被強行拉開又被電暈的何非,就再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了。


  他被帶走了。


  「女士,你沒事吧?」


  面對酒店工作人員的關心,簡單擦拭了一下臉上血跡的姍姍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伱們。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可以走了。」


  對方連忙點頭,「好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給前台打電話。」


  她當然不是什麼想要靜靜,接下來的戲,還需要她出場呢。


  稍微補了補妝,又戴了頂帽子,她就離開了酒店。一走出大門,她就看到沈皓峰的車,早已停在一邊等著了。


  拉開車門坐進車裡,摘了帽子的姍姍輕輕揉了揉額頭。見狀,啟動車子的沈皓峰關心道:「還很疼嗎?」


  「沒有,一開始就不怎麼疼。」姍姍笑了笑,「就是摸摸看,有沒有腫。」


  都不疼哪裡會腫?

  沈皓峰有些想笑,但突然想到,她們有時候,很舒服也會腫,忙又把話咽了回去。她的擔心,也不能說一點道理沒有,嗯。


  「腫了嗎?」沈皓峰關心道。


  沖他嫣然一笑,「沒有,你快開車吧,曼曼他們還等著呢。」


  「好。」


  應了一聲,沈皓峰嫻熟的操縱車子,在路上疾馳。


  他還可以更快,但沒有必要。


  何非被電暈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也需要一點準備時間。他們現在過去,不僅不會遲到,或許還略微有點早。


  和沈皓峰預料的差不多,他們到的時候,沈曼鄭成他們都等在外面。


  這裡是一塊空地,不遠處是一個廢棄的集裝箱。


  從外面看不出來,但看過電影里的沈皓峰清楚,集裝箱裡面,被沈曼他們,改造成了醫院的樣子。


  為的是讓醒過來的何非以為,他因為發狂暴力等行徑,被抓到了精神病院。


  看到沈皓峰和姍姍,沈曼沖他們點點頭,看上去,她對沈皓峰的態度不算親近,卻是關心的看了姍姍一眼。


  後者回了她一道安心的眼神。


  「沒事吧?」鄭成的關心比沈曼熱情一點。他先指了指姍姍的額頭,又指了指他的脖子。


  因為沈皓峰裝的監控的關係,他們都看到了當時房間里的情況。


  姍姍微微一笑,「連印子都沒有,沒事。」


  他們說話的時候,沈皓峰和沈曼對視了一眼,沈曼大概是擔心之後的計劃不知道能否順利,眼神有些沉重,沈皓峰看向她的眼神,則滿是鼓勵和溫柔。


  迎上他的目光,沈曼怔了一下,還是沖他點了點頭。


  集裝箱裡面。


  被電暈的何非漸漸醒了過來,頭頂的無影燈,照他有點睜不開眼。隱約看到旁邊的點滴和幾名醫護人員,讓何非的心瞬間懸了起來,人也頓時清醒。


  他想要活動身體,卻發現手腳都被固定住了,他整個人都躺在一張病床上。他掙扎了兩下,完全無法掙脫,他慌亂不已,「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回事,你們綁著我幹什麼?說話,你們說話啊?!」


  像是聽到他的動靜,站在一邊的「醫護」人員朝他走了過來,為首的醫生打量了他一眼,「何先生,你醒了。不要激動,你現在正處於急性發病期。」


  醫生說的是英語,但並不妨礙何非可以聽懂。


  在和何非說完后,醫生又轉頭向身邊的護士交代道:「去通知何太太,病人醒了。」


  「好的。」護士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何太太,不,不不…」反應過來的何非急道:「她不是我妻子,她是一個騙子,她想要殺我。醫生,我求你了,你相信我…」


  就不說這不是沈曼他們布的局,是真的精神病院,他一開口就說妻子想殺他,醫生信不信不知道,但肯定會讓護士加大劑量。


  「我相信你,何先生,放鬆…」醫生看向何非,「深呼吸。」


  何非急忙深呼吸,「我放鬆,請相信我。」


  「很好。」像是很滿意何非的狀態,醫生再次朝身邊的護士吩咐,「準備兩倍劑量的地西泮。」


  用藥?


  「不,不要,我沒病,相信我,請相信我…」


  「何先生,一切都會好的,放輕鬆。」


  看到護士拿著針管過來,何非還想再掙扎,就聽到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立馬朝門口看過去的何非,在看清來人是鄭成后,他急忙大喊,「鄭警官,他們想殺我滅口,我找到證據了,我沒有瘋,我真的沒有瘋。」


  聽到他歇斯底里的叫喊,鄭成往前走了一步,卻沒有回應何非。與此同時,從他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人,在看到她的時候,何非的臉色徹底變了。


  站在鄭成身後的不是旁人,正是姍姍。 不光是姍姍,之前一直追他和陳麥,並且朝他們開槍的黑車司機也出現了。


  徹底呆住的何非,瞥到鄭成腳上的那雙鞋,他一眼就認出,這是當時隔著車輪,看到拿走硬碟的那雙鞋,也是打死哈蘇的那個人穿的鞋。


  「是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後知後覺的何非終於反應了過來。


  對他猜中了「真相」,鄭成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路易斯醫生,多謝。」在何非的絕望中,鄭成朝醫生道謝。


  叫路易斯的醫生點頭,「那半個小時后,開始手術。」


  護士將手術同意書拿給姍姍,她看了何非一眼,爽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和她的淡定相比,一聽手術兩個字,何非急道:「手術,什麼手術?你們要幹什麼,什麼手術?你不要碰我…」


  可惜他被綁著,什麼都做不了,護士順利的將「藥劑」通過手臂注射到他體內。等注射完,演戲演全套的另外兩人,還拿了事先準備好的理髮器,給何非剃頭髮。


  絕望的淚水劃過何非的眼角,喊叫毫無作用,在所有人都退出去后,他絕望的躺在病床上,眼神渙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聽到門響的何非,以為是手術要開始了,他臉上寫滿了恐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柜子上,進來的護士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何非的愕然中,陳麥摘下了臉上的口罩,「是我。」


  看清了她的臉,何非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語速飛快,「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他們要殺了我,他們要殺了我滅口。他們馬上就來了,快,快解開我。」


  何非焦急催促,卻發現將病床搖起來的陳麥,非但沒有將他解開,反而停了下來。「快幫我解開啊,你愣著幹什麼?!」


  「沒用的何非,他們買通了醫生,提交了你發病的證據,要給你做腦白質摘除手術。而且就在剛剛,鄭成在全島發布了通緝令,要追捕我,說是我殺死了哈蘇。」陳麥的眼神里沒了往日的堅定,「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線生機的何非不肯放棄,「你不是金牌大律師嗎,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這次不一樣。」陳麥無比沮喪,「我想過他們很強大,但我沒有想過,他們的勢力已經無孔不入。」


  「那怎麼辦,你總不能讓我在這兒等死吧?!」何非急了。


  「除非…」


  不等她說完,何非就搶先追問,「除非什麼?」


  陳麥像是也生出了些許希望,「除非我們能找到真的李木子,這是我們唯一能翻盤的機會。所以何非,她到底在哪?」


  「什麼?」何非不解的看向她,像是根本不懂她在說什麼。


  陳麥冷笑拆穿,「別演了何非,你知道她在哪兒,你敢保證她失蹤那天晚上,你沒有見過她?」


  「我當然沒有!」


  「這時候了,你還在演?」陳麥冷聲道:「要不是那天你在潛店態度反常,我也不會想到,做局的人是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拿出一張潛店租賃潛水設備的單據。


  「為什麼在李木子失蹤之前,要去潛店租兩套潛水設備,其中還有一套是你的尺碼。那天你告訴酒吧老闆,要在焰火表演的時候,要給你的妻子一個驚喜。但實際上,你不是那麼告訴李木子的吧?」


  看著她手上的單據,何非一時陷入了沉默。


  他那晚騙李木子說公司有客戶碰巧也在這裡度假,要先過去一趟,之後再陪她潛水從海底看星空。


  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讓酒吧的人,替他做不在場明證。只要酒吧的人都以為他喝醉了,從沒有離開過,那李木子失蹤的事,就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他的計劃事成功的,酒吧的很多人都「記得」他當晚喝了很多,在廁所吐,出來的時候還和人動了手。


  根本沒有想過,他其實根本沒醉,而是趁著住裝醉在廁所吐的時間,趕去了海邊和李木子潛水。


  陳麥大致說出了他那晚的行動。


  面對她毫無證據的指責,何非仍不承認,「這個猜測真的太可笑了。」


  「一個人最難改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習慣。」說著,陳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錶,這表是何非的。「我知道很多潛水教練都會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每次下水前,按下手錶的按鍵,來幫助他們記錄,每次下水的時間。」


  看到錶盤上記錄的他那晚下水的時間,何非再次陷入了沉默。


  陳麥緊緊盯著他,「我相信你和李木子的相遇是偶然,但你敢保證,這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巧合。


  何非從同事口中得知了李木子白富美的身份,就利用對她的救命之恩,處心積慮的展開了追求。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面對她的逼問,沒辦法解釋的何非,乾脆大聲呵斥。


  陳麥毫不示弱,「我不想當通緝犯!何非你看不出來嗎,我根本不在乎你到底幹了什麼,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找到李木子是我們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你告訴我她在哪,我現在只要打一通電話,警察局長和法官就會立馬出現在這裡。


  「你相信我,就算你出現在法庭上,我也有一百種方法幫你脫罪。自殺、意外、出軌,我們怎麼編都可以,我只要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


  何非的眼神出現了些許鬆動,呼吸也變得急促,就在陳麥以為他會說時,卻聽他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


  好在陳麥在進來前,就預料到沒這麼容易。


  嘟的一聲。


  病房上面的計時器響了,距離「手術」時間,還剩最後三十秒。


  「沒時間了何非。」陳麥又急又怒,「他們買通了醫生,到時候在手術台上,你就會像行屍走肉一樣,任人擺布。你甘心就這麼放棄嗎,你放棄自己就算了,你拖我下水。」


  她說話的時候,不光計時器一直在響,外面還響起了腳步聲,緊迫感充斥整個房間。


  「最後的機會了何非!」陳麥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說,快說啊!」


  眼看倒計時即將結束,門外又響起了開門聲,也就是陳麥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了,不然這會兒醫護人員就進來了。幾重壓力之下,抱著一絲僥倖認為陳麥或許真的可以幫他的何非終於開口,「莫莎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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