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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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晴？
齊家果然還是坐不住了。
方羽眼神微動，把手裡的小說合上，問道：「就她一個人？」
「嗯，就齊小姐一人。」葉勝雪答道。
「……家主不來表態，反而派來一個丫頭？」方羽微微蹙眉，說道，「帶她進來吧。」
蘇冷韻不想干擾到方羽，便站起身來，說道：「羽哥哥，我先去修鍊了。」
「好。」方羽點了點頭。
蘇冷韻轉身離開了天台。
而齊若晴，則是出現在方羽的面前。
看到面前的方羽，齊若晴沒來由地覺得緊張。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方羽還名不見經傳。
可現在的方羽，已成北都名聲最為響亮的強者了。
七大頂級世家，都被他踩在腳下……
「我已經猜到你們齊家會有人來找我，但我沒想到只有你一個人。」方羽說道。
聽到方羽的話，齊若晴回過神來，臉色一變，緊張地說道：「我，我父親會改日登門拜見方先生，今天，今天只是……」
「不用這麼拘謹，坐下來喝茶吧。」方羽倒了一杯茶，遞給齊若晴。
齊若晴連忙雙手去接，然後坐在對面的竹椅上。
「怎麼樣？你父親交待了什麼？」方羽問道。
齊若晴抿了一口龍井茶，說道：「父親……沒有吩咐我做任何事情，我是自己想來見您一面。」
「哦？那你想要說什麼？」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我……」
在知道方羽的事迹后，齊若晴很難保持平靜的姿態與方羽交流。
哪怕方羽的語氣很平常，但她仍然感到氣勢極強。
「算了……你父親是不是擔心我遲早會對齊家動手？」方羽靠到椅背上，問道。
齊若晴臉色一變，不敢說話。
「他有這樣的擔憂很正常，畢竟其他六大家族基本都已經被我登門拜訪過了。」方羽笑了笑，說道，「只剩下一個齊家，他肯定寢食難安。」
齊若晴想起出門前，齊鴻山的交待，只覺手心冒汗。
想辦法給方羽留下好印象？
她知道父親讓她來找方羽的意思，但她真的沒法刻意去做這種事……
現在，她甚至緊張到無法正常與方羽交流。
齊若晴低下頭，不知不覺臉蛋泛起紅暈。
她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看向方羽，說道：「方先生，我們齊家願意臣服於您，也不會對林家起任何壞心思，還請您……放過我們齊家。」
聽到這句話，方羽抬手敲了敲額頭，說道：「看來現在外界，還真把我當成無惡不作的惡魔了啊。」
「我相信……方先生您不是這樣的人。但我的父親，還有族人，還是很擔心。」齊若晴不再膽怯，真誠地說道。
「擔心是合理的。」方羽說道，「不過……你回去之後，可以跟他們說一聲，我不需要他們的臣服。」
「就跟你說的一樣，只要齊家不動壞心思，我是絕不會對齊家動手的。」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你讓你父親好好睡一覺，別想這麼多有的沒的，知道吧？」
聽到這番話，齊若晴美眸泛起亮光，心中一顆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像方羽這樣的強者，必然不會言而無信。
有這句話在……齊家就安全了。
齊若晴站起身來，就要給方羽下跪。
但這時，一道無形的力量，卻將她托住，讓她無法下跪。
「我只是敘述了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而已。你就這麼下跪，只會把我凸顯得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方羽重新躺回到安樂椅上，淡淡地說道，「但實際上，我是個好人。」
齊若晴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鞠躬道：「方先生……謝謝您。」
「沒其他事的話，我就讓人把你送出去了。」方羽說道。
「嗯……」齊若晴抬起頭，輕咬紅唇，看著方羽，神情糾結。
方羽能夠察覺到齊若晴的目光。
「怎麼，還有事？」方羽問道。
「……方先生，我想問一下，林家的林芷嵐小姐，她……好看嗎？」齊若晴臉蛋紅得如同蘋果一般，小聲問道。
「……」方羽直起身，看向齊若晴，臉色古怪。
「方先生，您跟林芷嵐小姐關係如何？」齊若晴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
方羽盯著齊若晴，眉頭皺起。
到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齊鴻山要派齊若晴來跟他談了。
「林芷嵐確實很好看，我很喜歡她。」方羽想了想，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齊若晴臉色一變。
但她很快掩飾過去，擠出笑容，說道：「確實，一直以來都聽說林芷嵐小姐，才貌雙全……」
「我得睡一覺，沒有別的事，你就回去吧。」方羽把小說蓋在臉上，然後躺在安樂椅上，說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方先生。」齊若晴臉色有點蒼白，轉身離開。
「小風鈴，送她出去。」方羽說道。
「好。」小風鈴應了一聲。
下一秒，齊若晴便被傳送出去。
方羽躺在安樂椅上，閉上眼睛。
齊家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早點斷絕為好。
他剛才的說法，其實並不是說給齊若晴聽，而是說給齊家聽。
美人計什麼的……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
北都郊外的破落大院內。
「方羽當真一家一家地找上門去？」休真人看著白空谷，問道。
「是的，如今整個北都武道界，實力還能稱為頂級世家的……只剩齊家了。」白空谷答道。
休真人輕輕頷首，沉吟片刻，露出一絲笑意。
「方羽若是沉醉於權勢之爭，倒也是好事。至少，未來開啟的成仙大道，對手可以減少一人。」休真人說道。
白空谷沒有搭話。
「對了，前段時間，無塵子的首席弟子伏寒出關了。」休真人想起什麼，說道，「這幾天，他可能會去找你一趟。」
「伏寒……他來找我做什麼？」白空谷臉色微變，問道。
休真人轉頭看向外面，緩聲道：「空谷，你為我們掌管窺天局，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啊……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辛苦了。」
聽到這番話，白空谷眼角微微抽動，沉聲道：「休真人，我是自願掌管窺天局，無所謂辛苦與否。」
「當年我們剛把窺天局交給你的時候，你看起來還很年輕。」休真人轉頭看向白空谷，微笑道，「可現在，你已經很蒼老了。」
白空谷沉默片刻，問道：「休真人，神隱會……想要換人掌控窺天局？」
休真人看著白空谷，緩緩點頭。
白空谷嘆了一口氣。
從神隱會開始頻繁地插手窺天局的事務開始，他就預感到會有這一天。
但他沒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如此之快。
看來神隱會那些老頭子，還真是很不滿他最近的表現啊。
「空谷，你也算我半個弟子，我不想苛責於你。但你最近一系列事情的處理，老態盡顯。」休真人語氣並不嚴厲，但卻很認真，說道，「其他幾個老頭決定撤換你這件事，我也同意。」
「伏寒是無塵子的首席弟子，實力極強。」
「我們一致認為，他是最合適的接替人選。」
說完，休真人抬起右手，拍了拍白空谷的肩膀。
「待伏寒接替你的位置后，你就跟著我吧，專門為我做事。」休真人說道。
白空谷苦笑一聲，說道：「休真人，你剛說了我老態盡顯。我如此蒼老，又如何能為你做事呢？」
「看來你不願為我做事……也罷，回去安享天年吧。」休真人微微眯眼，說道，「你確實也到這種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