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無法報恩
「你現在什麼境界了？」方羽問道。
「歸一境中期。」懷虛轉身說道，「感覺在這裡突破境界，要比在地球上簡單許多。」
「不錯。」方羽點了點頭。
「方兄，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去千影大湖。」懷虛說道。
「好，那就出發。」方羽說道。
隨後，方羽喚出了貝貝，讓她釋放出圓環印記。
看到傳送門的出現，懷虛眼中滿是驚訝。
但他並沒有問，而是跟隨方羽穿過傳送門。
「嗖！」
沒有經過任何的空間隧道，方羽和懷虛就回到了千影大湖的南區。
這期間跨越的距離，可是超過兩萬公里！
「方兄，這是什麼原理，為何不用通過空間隧道？」懷虛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理解為瞬間移動。」方羽說道。
「汪！」
這時，貝貝也跟了過來，鑽入方羽的懷中，只露出一個小小的頭部。
「方兄，之前的噬空獸，毛髮不是黑色的么？怎麼現在……」懷虛更加疑惑了。
「不是同一隻，噬空獸在穿越位面邊緣的時候走丟了。」方羽說道，「我到死輪星的時候，噬空獸就已經不見了，而這隻小白狗名為貝貝……」
「那貝貝與噬空獸之間……」懷虛微微皺眉，問道。
「應該是有關係的，但具體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方羽說道。
懷虛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在千影大湖南區的一條街道上。
人並不多，但街邊還是擺著不少售賣各種商品的攤位。
「你認得路么？」方羽問道。
「認得，我在這裡生活了差不多兩個月。」懷虛答道。
「那就帶路吧。」方羽說道。
懷虛帶著方羽往前方走去。
路上，方羽問道：「你之前說這家人境況不好，是怎麼回事？」
懷虛沉默片刻，把那家人的情況告知了方羽。
這家人姓曹，曾經在南區也算是頂尖的大家族。
但在曹家在上升之時，家主和一群核心成員卻出了意外，在一次外出中全然暴斃。
自那以後，曹家便迅速衰落，淪落到如今……連一個小家族都算不上。
全家人口也就剩下五人，其中兩位老人，一位中年婦女，還有一位女孩，以及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而懷虛當時，就是被那個較為年輕的女孩收留的。
這個女孩名為曹甜，長相如名字一般甜美，也很年輕。
相處之中，懷虛發現曹甜這個女孩有絕佳的修鍊天賦，然而……卻沒有機會修鍊。
「為什麼不修鍊？」方羽問道。
「一是沒有資源，二……家中的兩位老人，似乎並不想讓她修鍊。」懷虛說道，「所以，我本想給她一門修鍊功法，卻還是打消了念頭。」
「他們家中所有人都是凡人？」方羽問道。
「不，女孩的爺爺擁有很高的修為，也許接近天極境，但應該多年未曾修鍊，又或者遭受過重傷，身體情況看起來很差，所以氣息不強。而他，似乎也把自己當成了凡人。」懷虛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所知道的有關大天辰星和千影大湖修仙界的信息，都是這位老人告訴我的。」
「我此番回來，除了報答他們的恩情外，也想問問老人，能不能允許他的孫女曹甜跟著我……或者跟著方兄你修鍊。」
「那般天賦不修鍊，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天賦真的很好？」方羽問道。
「極佳，甚至可以說……前所未見。」懷虛搖了搖頭，說道，「她的體質非常特殊，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體質……也許方兄你能看出來，待會兒你可以看看。如果她的天賦足夠，方兄可以考慮收她為徒。」
「你知道的，我不收弟子很久了。」方羽說道。
「你以前也不接手宗門，但現在你已是羽化門的掌門。」懷虛微笑道。
「那不一樣，我雖然是掌門，但宗門內的弟子卻不能算是我的徒弟，只能算是羽化門的弟子。」方羽認真地說道。
「等你見到曹甜之後，你再做決定吧，也許……到時候你就改變心意了。」懷虛說道。
「真有這麼好的天賦？」方羽有點狐疑地說道。
「見過便知。」懷虛說道。
繞過數條街道，進入住宅區后，又走了十幾分鐘。
最後，走到了最偏僻的位置，方圓三百米內連人影都見不到。
而一座外表殘破的大院，就坐落在這裡。
「因為曹家家主和核心成員暴斃那件事，讓眾多鄰居感覺晦氣……所以，曹家周圍的鄰居全都搬走了，慢慢地……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懷虛解釋道。
走到大院門前，懷虛停下了腳步。
「方兄，就是這家人了。」懷虛說道。
「這裡？」方羽眉頭皺起。
距離這座大院還挺遠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細微的異味。
現在，站在這座大院前……他基本可以確定，異味就是從這座大院內散發出來的。
而此刻，懷虛也聞到了從大院內飄出的陣陣異味，臉色變了。
他快步走進大院內。
方羽跟在後面。
兩人穿過空寥寥的院子，進入到屋內。
屋內一片死寂。
空氣中，瀰漫著一陣燒焦和腥味融在一起的異味。
懷虛臉色越來越難看，從大廳繞過，快速步入後院。
在後院的地面上，散落著三灘灰燼。
而灰燼之上，還有一些沒有被燒焦的殘肢碎骨。
這是三具屍體！
懷虛臉色鐵青，雙眼泛紅。
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又從走到後院旁邊的一個房間內。
推開門。
「啊……」
看到門內的情況，懷虛發出一聲痛惜的悲嘆。
方羽跟在後面，看到房間地面，眼神冷冽。
地面上……也是一灘灰燼。
但這灘灰燼很小，而且……呈現出人形。
顯然，這是一個小孩被焚燒成灰燼后，留下的痕迹！
此刻，方羽已經釋放神識，籠罩整座大宅。
沒有找到第五具屍體。
「曹甜被帶走了。」方羽開口道。
懷虛轉過身，雙眼通紅，泛著淚光。
這家人……是他的恩人。
可如今，他卻失去了報恩的機會。
那位健談的老頭子，慈祥的老太太，善良的婦人，還有淘氣的小男孩，皆被焚燒成灰燼！
「你知道誰會幹這種事么？」方羽眯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