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我繼續保持著笑容，可是麵前的酒還是全喝了。隨風進了房間，看到麵前的女子。長長的頭發，臉蛋隻有巴掌大的樣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像黑色的寶石一樣閃著異樣的光。隨風笑了，今天是他26歲的生日，其實隻有22歲，接到的禮物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女人，全世界怎麽多，他已經見過無數，一個一個，再美麗能又怎麽樣。


  他累了，他坐在床上，輕輕的問“你的三圍？”


  那女孩似乎全身都在顫抖，隨風笑隨雲，以為拿個清純的來就可以。以為是要她脫衣服，看她咬著嘴唇樣子一顆一顆扭開自己的睡衣。隨風乏了，搖了搖手“不是要你脫，是問你的三維，身高，體重。你一次性回答我”女孩子很詫異看了看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衣服疲憊的樣子，全身都是酒氣卻掩蓋不了身上獨有的高貴氣質，聽朋友說這個人物是了不得高幹子弟，開始還不相信，是蒙著眼睛進來的，現在真的相信了。她一一回報了，他笑了一下，雖然沒有看她，可是也被這個笑容蠱惑。很符合他的要求，不偏不離和隨心一摸一樣。他說“好吧，你試試吧”有問了一句“他們給你多少？”那女孩子準備說時有被他打斷了，想都是兄弟一番心意，也就算了說“不管多少，你今天如果能讓我睡著，我給你雙倍”


  那女子有點畏縮的樣子似乎很怕他，覺得他有點怪癖的樣子。他沒有力氣去處理她的心情了，說“你不怕，就按著我做就行”他很已經訓練的很會喝酒，今天這點酒怎麽讓他覺得特別的乏。他躺了下來，一隻胳膊伸了出來“你躺下來，睡我懷裏，側臥60度，一隻手輕輕的握著放在我的胸前，”那女孩聽著他溫和的聲音不再怕了，雖然不明白還是很聽話的躺了下來。他說“5分鍾後，如果我沒有睡著，請你起來，就可以回去了”他是多麽希望他自己可以睡著，是自然的睡著。女孩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和感應到他的鼻息一下一下很有規律伏在她的頭上。這麽曖昧溫馨的姿勢，卻沒有能讓他睡著。10分鍾後他幾乎絕望說“起來，回去”為什麽，中國這16億人中卻沒有另一個隨心。隨天在門外早就站好了，也想這次成功，可是看到那女孩出來才知道又一次失敗。不到5分鍾就看到5服務人員捧著上千份的報紙進了隨風的房間。隨天歎了一口氣，拿起手裏的一鍵，進行下一步。隨雲看到手機震動了一下，馬上說“不好，隨心，隨風在房間暈倒了，我們快去看看”隨心早就被他們灌的輕飄飄了，想也沒有喝多少怎麽就覺得頭有點暈，因為她對酒精已經早不過敏了，什麽酒對他們來說都是飲料一樣了。隨心心想一定是隨風看了不滿意發起脾氣來，忙跑去看，她一腳踩進去，隨雲就把門關了起來。隨心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她沒有力氣隻是說“不，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們，不可以”隨意在門外也隻有落下淚來，她知道隨心已經瘦到比頭骨，大家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在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不可以，那他們這些年的堅持算什麽。


  她無力的走了進去，看到隨風消瘦的背影正拿著報紙再看，頭伏在桌上，手卻還是一張一張的翻著，他每天的任務還不僅僅這些。她心疼看著他，從隨心12歲開始意識到他們每天在幹的是什麽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分開，為什麽這個事情鬧的很大，最後還是以他們分開為結束，他們說隻要你們能忍耐，就放過你們。如果不可以，那就必須接受安排。12歲開始他們分床，經曆最痛苦的一段時間，10年來他們每天都不是自然睡著，每天晚上都是地獄，讓他們隻有身體疲憊的不能再支撐才勉強睡下，往往是在早上5點才能躺下，有些時候3天都合不上眼。其中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體諒的。


  他聽到腳步身抬起眼看著她，然後他看看手表，上麵是淩晨3點了。他勉強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她。隨心逃一般躲在床一邊，做了下來。隨風不走了，紅著眼在床的另一邊喃喃的說“隨心，你真的意味就算我們這樣下去，我們就可以分開了，就可以逃離這裏了。”


  “隨心，我很累，很累，我每天瞪著眼看著天花板，幾天幾夜合不上眼”


  “不要說了，隨風，如果我這裏就放棄，那以後呢，那我堅持算什麽，我們的付出算什麽？”


  隨風突然咳嗽，抓住被單吐出血來，我站了起來“你~~~~”


  隨風擺擺了手“沒有的事，最近都這樣，一會兒就好了”他故意把被單向下拉了啦，那一片黑紅色的血液是一個剛過22歲的身體裏吐出來的。


  我知道隻要我一碰到隨風，我們就結束了。我打電話傳醫生，隨風阻止“別打了，醫生知道我的情況，隨心，我不知道以後，我的以後也許就在明天，我不知道。”


  隨心開始明白了，他們注定了。也許那天她也堅持不住也就沒有以後了。她過去，隨風阻止“隨心，你明白，如果今天你我睡著了，我就再也離不開你，我也放不開了，你知道一但人嚐到甜頭就~~”他那雙眼睛是這樣的篤定。似乎我再走近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我想就算深淵我也進去，哪怕裏麵黑的不能看見半點陽關。我們的堅持就到這裏結束，我們的自由在這裏結束。


  我擦了下眼淚，笑說“你說的我是白粉似的，也許你我這麽久沒有在一起，靠在一起睡不著呢”


  隨風向後走“隨心，你想清楚，為了我，你必須呆在我身邊，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絕不可能，我說過，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我現在沒有抵抗能力，你別走近我”


  隨心停住了腳步，窗外一片黑色。她見到最多的就是黑色，永遠永遠的黑色。她厭倦了，她需要的是陽光，哪怕陽關是要昂貴的代價，她也要試一試。她知道她會被別人看不起，被家長們恥笑，恥笑她的自不量力，挑戰權威。


  她猶豫，也許以後的日子再無自由，可是現在有自由可言嗎？還不是要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有什麽區別，我們都是凡人，我們沒有力氣去個特例。太累了，10年了，我不要再堅持，我不要再麵對黑夜。隨風看我退後的一步，猛跨前兩步，緊緊抱著我“隨心，我們認輸好不好，我真的很累，你明白的”


  在這寂靜的夜裏，無邊無際的寂寞，10年3650天，就在今天結束。我知道明天醒來將會是陽光。


  隨心對他說“我也累了，我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