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兵法，鴛鴦陣
第146章 兵法，鴛鴦陣
大鼎之內。
隨著香火之力和山河地脈之力演化。
林默生眼前的虛空，顯化出一尊人影來。
對方身著百戰明光鎧，年齡在四十歲上下，正是武夫最巔峰之時。
方面短須，不怒自威。
「戚帥？」
林默生開口詢問道。
面前的人影豪爽地一笑，「戚繼光已經入了輪迴之中，我不過是他在軍旗之中的意志集合。」
「你小子想要重煉這面百戰軍旗，還需要過我這一關。」
過關？
林默生聽得嘿然一笑。
這我熟啊。
他握了握拳頭，就準備動手。
不過一股古怪之感出現在心中，讓林默生有些提不起勁來。
就如同之前被人拘了魂魄一樣。
果然，當他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之時，已經出現神魂出竅的狀態欄。
戚繼光的意志笑著解釋道，「小子，我們現在在軍旗之中，你想要掌軍，僅僅憑藉武力可不夠。」
林默生聽到此言，明白這可能和戚繼光意志口中的『過關』有關。
於是抱拳說道，「還請戚帥考校。」
戚繼光的意志連連點頭，他隱沒在法器之中，跟隨林默生的時日不長，不過這小子確實對他胃口，特別是在斬殺倭寇之時。
他也不廢話。
只見大鼎之內虛無的空間，山河之力勾勒，瞬間地脈起伏，形成一片廣闊無垠的戰場。
一縷縷香火之力落下，結合戚繼光的意志，化作一尊尊士兵，不過片刻，就形成上萬『大軍』。
林默生瞬間就醒悟了過了，他嘗試以自身意志接下一縷香火之力，意志與香火之力融合，然後就在這片特殊的空間之中，化作一尊士兵。
不一會兒，林默生同樣顯化出了近萬大軍。
戚繼光的意志開口說道，「想要掌軍旗，學會軍陣乃是第一步。」
說著，他那邊上萬大軍就開始有條不紊地演化起來，分成了左翼，右翼，前鋒，中軍四部，每一部又形成不同的軍陣。
林默生認真地看著，之前他掌軍，都是以自己的血勇為箭頭衝鋒，在這種真正的軍法大家眼中，如同小兒蹣跚學步，今日剛好可以跟著這位戚大帥學學兵法軍陣。
······
「祖奶奶，你找我？」
一位身穿素白長袍，儀態萬千的少女端莊地走了進來，一顰一笑，都像是書中之人，找不出一絲缺陷。
壓龍老太看到這樣的孫女，樂呵呵地一笑，「那位林警官已經走了，伱這丫頭不必在我面前作大家閨秀。」
少女進來的時候，雖然儀態端莊，但眼睛止不住掃過大殿。
聽到壓龍老太這話，她古靈精怪地走到自家祖母面前，拉著祖母的手臂說道，「祖母又在逗弄人家。」
「我都聽十四和阿青說了，林警官就在大殿之中。」
壓龍老太指了指面前的大鼎，「他確實在這裡，不過在這鼎中，想必要出來還需要些時日。」
寶兒眼睛一轉，心裡想著等會兒見到林默生該擺出何種姿態。
他是喜歡端莊典雅型，嬌羞可愛型，還是風情萬種型？
壓龍老太用手指順了順寶兒烏黑的秀髮，問道，「寶兒，你想過要託付於一個良家人沒有？」
寶兒微微一愣，即使她之前心裡想過要和林默生談一場戀愛，但也不過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祖母何出此言，我狐族為情所困之人還少了嗎？」
寶兒臉上的端莊，嬌羞，古靈精怪都一一消失，最終有情化作無情，顯得空靈無比。
壓龍老太嘆息一聲，「當初讓你修行《七情六慾道》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寶兒空靈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一時間，古靈精怪，端莊典雅，嫵媚動人，種種姿態一一顯現，竟然完美融合在一起。
「這當然是對的。」
壓龍老太也沒有和寶兒繼續爭論，而是從衣袖之中拿出那枚殺生石。
「殺生石？」
寶兒看到這石頭，非但沒有高興，眼中反而有忌憚之色。
壓龍老太目光看向霓虹的方向，「千年之前，玉藻前這位天狐墮入魔道，奪了青丘印逃到霓虹。」
她轉頭看向面前的寶兒，「千年之後，你這位新的九尾狐降世，你倆之間，已然成為道敵。」
聽到自家祖母的話，寶兒眼中忌憚之色化作笑容，伸出如同美玉的手掌，拿過殺生石，「既然是命，我自當奪回青丘印。」
壓龍老太嘆息一聲，然後看向大殿之中的貔貅鼎說道，鄭重地說道，「我的鬼仙之劫在即，若是事有不測，你就依附林默生，他有大運，前途不可限量。」
「祖母，您是擔心人劫嗎？」
以壓龍老太的道行，雖然鬼仙之劫難渡，但是前兩次都是有驚無險。
唯有人劫讓她忌憚。
只因兩百年前，那南海龍王廟的後輩惡蛟順珠江走蛟化龍，壓龍老太不忍黎民受苦，打殺了此蛟，后又壓服了前來尋怨的南海幾條蛟龍，因此得了壓龍之名。
······
洪興，總舵一樓的會議室內。
幾位話事人沉默不語的吸著煙。
觀塘區話事人大天二突然暴躁地罵了一句，「說話啊，都他媽啞巴了！」
社團之中，被認為是蔣天生影子的陳耀皺眉呵斥道，「梁二，這裡都是自家兄弟，你沖誰發火呢？」
肥仔黎趁機陰陽怪氣地說道，「就怕有的人不是自家兄弟，而是做了叛徒！」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陳浩南。
陳浩南身後的山雞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說誰做了叛徒？」
肥仔黎身後的小弟靠上前一步，肥仔黎陰狠地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林默生那個條子和你陳浩南走得很近！」
「甘子泰那個兩面三刀的叛徒還是你陳浩南的兄弟！」
陳浩南抽著煙沉默了一會兒，「蔣先生對我有大恩，而且陰陽路城隍廟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家恐怕已經有耳聞了吧，就算我陳浩南想要當叛徒，也沒有那個本事。」
聽到陳浩南這話，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堂館消停了下來。
是啊。
當天晚上，就洪興知道的。
蔣天生帶著社團內的雙花紅棍，抱丹武者暴龍，再加上師爺紙扇張，還有五百陰兵和大榆島的赤發鬼王出手。
這遠遠不是剛剛冒出頭的陳浩南能夠做手腳的。
這個時候，接收了花鳳地盤的刀疤強開口說道，「我不相信浩南會背叛我們洪興。」
隨後他面露悲痛，「我們都受了蔣先生大恩，在座之人怎麼能夠懷疑自家兄弟，讓仇者快，親者痛呢？」
陳耀看了一眼陳浩南，斟酌地說道，「我也相信浩南不是叛徒。」
隨即他嘆息一聲，「而且現在再討論已經沒有用了，蔣先生如今已經失蹤了半個多月，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我洪興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不能夠群龍無首……」
陳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肥仔黎嗆聲道，「蔣先生才死沒多久，你陳耀就想要做這個龍頭？」
「肥仔黎，蔣先生還不確定已經遇難。」
陳浩南自欺欺人地說道。
肥仔黎冷笑一聲，「還不確定？所以半個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是說要林默生站在我們面前承認了，所以才能夠確定？」
陳耀擺了擺手，「好了，這龍頭我陳耀是當不了的，我的意思是去請蔣先生的弟弟蔣天養回來坐鎮，順便處理一下蔣先生的事情。」
聽到陳耀的提議，在場的眾人各懷鬼胎的抽著煙。
如果沒有林默生這座大山壓著，這洪興龍頭之位，大家必然是要爭一爭的。
但林默生這個傢伙太邪乎了。
原本以為只是有幾分武道天賦，是不出世的武道天才。
但霓虹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什麼？
乘龍御天？
武俠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啊。
就算那乘龍御天有水分，但單憑林默生一人壓服了整個霓虹劍道，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至少洪興眾人現在連報仇這件事都沒有提。
「我同意。」
刀疤強開口贊同說道。
「那誰去請蔣天養回來？」
九龍城區的話事人伊健開口問道。
邀請蔣天養回來坐鎮，自然不可能直接一個電話，那樣顯得洪興對蔣天養絲毫不尊重，更像是拉一個人回來頂鍋。
蔣天養也有很大概率會拒絕，畢竟他雖然和蔣天生是兄弟，但當初為了龍頭的位置已經撕破了麵皮，所以才會遠遁暹羅。
至少要一個話事人親自去。
所有人再次陷入了一陣死寂。
請蔣天生回來坐鎮容易，但大家不得不考慮林默生那邊的反應。
陰陽路城隍廟這件事，說白了，就是蔣天生趁著林默生不在港都，去偷林默生的家。
而現在林默生回來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來報復。
所以誰去請蔣天養，可能會被林默生首先報復。
突然，坐著末位的刀疤強目光堅毅，開口說道，「我去。」
眾人都微微一驚，目光看向刀疤強，彷彿是重新認識他一般。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過是因為當初花鳳被林默生宰了，才順勢上的位，甚至當時蔣天生還想要用刀疤強賣個人情給林默生，這點大家心裡都清楚。
而如今，想要賣人情給林默生的蔣天生已經屍骨無存，倒是刀疤強這個願意為自家大佬屍體和林默生拚命的漢子還活著。
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大家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陳耀看向刀疤強，「你想清楚了？」
刀疤強用力地點了點頭，「蔣先生對我有提攜之恩，洪興對我有栽培之恩。」
隨後他自嘲地笑了笑，「大佬的仇，我這條小蝦米已經不指望報了，但也不能夠讓我洪興群龍無首！反正我就一滾刀肉，他林默生要取我項上人頭早就取了，也不怕再得罪他！」
聽到刀疤強義正言辭的話語，所有人都暗暗點頭。
本來大家對於刀疤強坐上話事人的位置還頗有微詞，但現在……
刀疤強，好樣的！
······
壓龍老太的大鼎之中。
林默生演化出來的軍隊沒有經過幾個回合，就被戚繼光演化的軍隊用精妙的陣法絞殺。
這些意志演化的士兵被絞殺之後，林默生的精神虛弱了不少。
他一邊誦念起凈心神咒恢復精神，一邊認真思考剛剛的戰局，以自身意志演化士兵，讓他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真正軍陣之人飛速提升。
戚繼光的意志也不催促，靜靜地看著林默生思考。 經過第一輪的試探，他已經清楚知道了林默生在軍陣之上的水平。
初學者。
甚至連入門都算不上。
雖然他很看好這個年輕人，但如果林默生不能夠展現自己在統兵之上的才能。
以戚繼光的驕傲，是絕對不願意將自己的軍旗傳下的。
突然，林默生笑著看向戚繼光的意志，「戚帥，只要我能夠在戰場上贏了，你就會告知我關於神鳥的事情吧？」
聽到神鳥二字，戚繼光瞳孔微微一縮，然後認真地說道，「自當如此。」
林默生點了點頭，他的意志再次分化，與香火之力結合，化作一尊尊士兵。
不過這次他沒有像戚繼光一樣演化出上萬之數。
而僅僅只是演化出千人。
因為意志凝聚，所以這一千人的實力都強於之前的士兵。
戚繼光看到這一幕。
在心裡暗笑一聲。
這林小子想要通過增強士兵的力量來破陣。
可惜這些香火士兵的力量來源不光是自身意志，也是香火之力和軍旗本身。
所以儘管意志凝練十倍，但是這些士兵的實力提升卻只有十分之一，還做不到質變。
林默生凝練了士兵之後，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
看向自己的屬性面板。
兵主之力落下，加持在這些意志士兵身上。
「水官解厄，你的部隊幸運屬性小幅度提升。」
「浩然正氣，你的部隊精神抗性小幅度提升。」
「霸道，你的部隊攻擊有一定概率擊破術法。」
「無雙無對，你的部隊攻擊附帶精神威壓。」
「阿修羅，你的部隊可以通過擊殺敵人，恢復傷勢，體力，精神力。」
在戚繼光意志目瞪口呆之下，林默生演化的這上千意志士兵，氣息再次拔高，這次拔高之後，加上之前的凝練，已經達到了真正的質變。
林默生笑著看向戚繼光意志，「戚帥，只要能贏就行吧。」
山河地脈之力化作黃沙戰場。
香火意志之力化作百戰精銳。
兇險的戰場之中，兩隻軍隊廝殺在一起。
林默生眉頭微微皺起，心念指揮著下方屬於自己的士兵。
減少了十倍的士兵，指揮自己士兵的難度也減少了十倍。
再加上士兵本身的質變，按照林默生原本的想法，應該是一面倒的結果。
事實上卻非如此。
他想要以自身士兵碾壓對方的基礎素質沖陣。
但是當沖陣到核心之時，卻陷入了泥潭之中，彷彿一時間找不到了方向。
戚繼光意志演化的士兵雖然力量更小，但是卻組成了一個奇特的軍陣。
就像是旋轉中的太極。
「鴛鴦陣。」
林默生忍不住低聲說道。
這座戰陣赫赫有名。
如果是在自己出身的那個沒有一點超凡之力的前世。
鴛鴦陣或許還只是古代軍事的結晶。
而在這個超凡的世界中。
加入了玄幻之後，鴛鴦陣顯然不只是軍隊變化的陣型。
「當初我觀鳳凰羽化，因此略微明悟了陰陽之理，又結合自己的兵家所學，創立了此陣，可惜描虎不成反類犬，不敢以鳳凰為名，因此得名鴛鴦。」
戚繼光的意志帶著感慨地說道。
他是想要教我此陣！
林默生立馬反應了過來。
他一邊操縱著軍陣之中意志演化的士兵拖延戰局，一邊向戚繼光說道，「戚帥能夠演化一道陣法，已經很厲害了。」
他說的是真心實意。
陣法一道博大精深。
《封神演義》之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要屬截教那變化莫測的陣法。
有殺陣在手，只要不被人看破陣眼，往往能夠以弱勝強。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封神演義》之中，除了那非四聖不可破的『誅仙劍陣』。
好像所有的陣法都需要利用軍士來布陣。
即使是三霄娘娘演化的『九曲黃河陣』也是如此。
「以兵布陣，可有奇效？」
林默生問道。
他深邃的眸子看向戰場之中的鴛鴦陣，以【易衍】和【水官解厄】兩項能力推演整個大陣的變化。
戚繼光的意志欣賞地看了林默生一眼，讚揚道，「看來你已經看出了戰陣的本質了。」
他指了指戰場之中被困住的林默生意志士兵，「修行之人，一旦得法，已經非人力可以抗衡，所以想要對付，須得從兩方面入手。」
「哪兩方面？」
「一是借力，修行越到高層，差距越大，所以單純的人數優勢，在戰場之中，已經沒有意義，需要以兵士為骨，國運為肉，借來規則之力，讓普通的士兵也有抗衡非凡之力的基礎。」
「傳聞之中強大的軍陣，甚至以道兵為主，可以將仙佛打落塵埃。」
林默生眼前一亮，這我知道。
九曲黃河陣嘛。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許《封神演義》之中，三霄娘娘向聞仲討要士兵，就有借商朝國運的原因。
「二是削弱，兵煞乃是凶厲之氣，橫死乃災禍之事，兩者相加，最能污穢破除術法，除非已經成就業位，不然普通術法在大軍之中，十成只有一兩成效果。」
業位。
林默生目光微凝。
兵主之力不就是業位之力嗎？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業位仙佛出手呢？」
戚繼光的意志哈哈大笑道，「這就不是我們凡人應該擔心的事情了，凡人畏果，菩薩畏因，如果不是真正的大劫，那些逍遙自在，高高在上的神佛們，怎麼會為了一場凡人之間的戰爭，沾染上如此大的因果，讓自己以後災劫重重。」
「更何況，國運以及億萬庶民怨恨的反噬，也不容小覷。」
林默生點了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戚繼光意志一愣，放心？
難道這小子已經招惹了仙佛一流？
還沒有等他詢問。
下一刻，就見林默生身上騰起一道如同實質的兵煞之力。
這股兵煞之力凝聚成為七顆血色星辰，如同勺柄，定生注死。
兵主之力，北斗注死！
七顆血色星辰直接落入戰場之中，定住那旋轉如同太極的鴛鴦陣。
死氣瞬間飆升到了一個極值，打破了鴛鴦陣的平衡。
陣法被打破的瞬間，北斗七星之力指引著林默生演化的意志士兵如同一柄銳利的剪刀，直接剪開鴛鴦陣。
這個時候，士兵實力的差距瞬間被放大。
來回幾個衝殺，如同騎兵，徹底割裂步兵的陣營。
「兵主！」
戚繼光的意志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默生。
也只有兵主之力，才能夠在戰場之中施法無礙。
他本來想要以軍陣先挫一挫林默生的傲氣，再慢慢教導這位兵家苗子如何統軍。
但現在看來。
戚繼光的意志帶著感嘆說道，「看來你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兵家之道了。」
說罷，戚繼光的意志化作一道信息洪流，包裹住林默生。
大殿之中，壓龍老太雖然和寶兒在閑聊，但仍然注視著大鼎之中的變化。
當看到林默生居然直接以兵主之力取得了戚繼光意志的認同。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壓龍老太也微微一愣。
兵主。
即使對於她這位活了幾百年的鬼仙而言，也是遙遠的傳說。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有幸見到兵主傳人。
「好！」
震驚之後，壓龍老太哈哈大笑起來。
紅色的綉袍用力一揮。
旁邊已經回來的阿青手中的托盤飛到半空中，如同琉璃般的盒子打開，九縷清氣飛出，竟然直接在大殿上空，化作一層天青色，暖洋洋的華蓋。
壓龍老太伸手一壓，九縷清氣化作的華蓋被壓入大鼎之中。
人道香火之力，地脈山河之力，再加上九天玄清之氣。
三元匯聚，造化重開。
一團氤氳璀璨的光華從大鼎之中射出，直接穿透大殿，照耀在整座陰陽狹間。
即使是黃大仙區的陽世，也能夠清楚地看見一團三彩祥雲突然升起，雲彩如同活物般扭曲不定，來此上香的信客們皆以為是神跡，因此爭相跪拜。
唯有修行之人，神色各異。
「看來壓龍老太又要煉出一尊純陽之寶了。」
「這位狐族長者，道行確實非比尋常。」
「壓龍老太煉寶，想必是為了應付她近在咫尺的鬼仙之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