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打草驚蛇
昏暗的燈光、青筋暴起的肌***邪的笑聲，辣姜手臂上的蠍子紋身顯得格外猙獰，女孩們顯然被嚇到了，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著。
「怕什麼嘛，我辣姜哥又不會吃了你們」辣姜興奮地看著面前顫抖的女孩，就好似玩弄於鼓掌中的獵物，貼近女孩們的臉龐，用戲謔的口吻說：「只要你們好好跟著哥哥干，保管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但如果誰敢不聽話，就別怪我無情了。」
說到這，辣姜將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捏碎了，玻璃碎碴瞬間割開了皮膚，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辣姜不僅沒有表示出疼痛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地將血手放在嘴邊，伸出猩紅的舌頭來回舔舐。表情像極了魔幻般的惡魔。
女孩們被嚇得依偎在一起，雙腿不停地打著擺子。
「好了好了，辣姜你就別嚇唬她們了，萬一嚇出個什麼事，那就又沒法交差了不是？」老者顯然對辣姜的表演並不感興趣。
「哈哈哈哈」辣姜抬頭大笑，轉而又湊到老者身邊問道：「凡爺，您是用什麼手段把她們搞來的啊？」
「怎麼？你還怕我是強搶民女不成？」老者挑了下眉毛，給辣姜一個鄙夷的眼神：「放心，都是她們自己心甘情願的。欠債還錢，沒錢還，那就出來賺嘍。」說著，老者從兜里掏出三張身份證遞給辣姜。
看著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三個女孩都是19歲，那就還是大學生嘍。這下可真賺大發了，相信老闆一定會誇讚他的業績。
「還是您老有辦法，在學校里放點貸，隨隨便便就能搞來這麼好的貨色。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再敬您一杯。」
示意始終站在一邊的大漢將女孩們從員工通道帶走後，辣姜和老者坐在卡座上繼續天南海北地胡侃著。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都被司徒勝看在眼裡，又是校園貸，又是套路貸，雖說作為學生心思應該放在學習上，不該貪慕虛榮，但這伙高利貸也太可惡了，這和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別。
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司徒勝緊握著拳頭準備出擊。而就在他剛離開座位時，楊威一把拉住了他。
「勝隊，別衝動，你現在就這樣上去，沒憑沒據的很容易讓他們鑽空子。」楊威一邊勸阻著司徒勝，一邊對不遠處的何施施、呂闖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倆去後面看人被帶到哪去了。」
何施施跟呂闖會意，佯裝醉酒上廁所，跟了過去。
就在司徒勝重新坐回椅子上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楊警官嗎？」
兩人回頭望去，一個身著暴露的女郎，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夾著根煙，一臉媚笑地看著楊威。
「今兒是什麼風把您吹來的呀？」也不等楊威開口，女人很隨意地坐上了桌：「楊警官今天是來辦事的？還是來捧場的啊？」女人又將目光定格在了司徒勝的身上：「哎呦，這小帥哥沒見過啊，是新來的警官吧，不知怎麼稱呼呢？」
既然被人認出來了，楊威也不遮掩：「這是我們新來的隊長，司徒勝。」接著又指向女人，對司徒勝說：「她是這兒的領班汪詩雨。」
「呦，這麼年輕就當上刑警隊隊長啦，真是前途無量啊。人又長得這麼帥。」明知對方是警察，可汪詩雨仍是一臉的媚相，言語不僅露骨還極具挑逗：「不知道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小妹我哦。」
若是一般男人，肯定會馬上拜倒在汪詩雨的裙下，但司徒勝並不吃這一套，但現在還在進行任務，所以他抑制住自己反感的心情，微笑地說：「汪小姐你好，我剛來洪港，讓威哥帶我四處見識見識，不想到了貴寶地。」
「哎呀，什麼寶地啊，就一小破舞場，司徒警官喜歡跳舞嗎？不知可否賞光共舞一曲呢？」
汪詩雨向司徒勝伸出了手，司徒勝沒有接，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不會跳舞。」
向來都是男人邀請女人跳舞，今兒是汪詩雨主動像男人邀舞，還吃了閉門羹，尷尬的她只能收回了手，自嘲地說：「哦，不會跳舞也沒事，你們兩個大男人喝酒多沒意思啊，要不我找兩個火辣熱情的陪陪你們？」
不等兩人拒絕，汪詩雨隨即向一個服務生招手，大聲說道：「小李，拿兩杯威士忌給兩位警官，記我賬上。」
汪詩雨這一叫，不就是在向場子里所有人說，這裡有兩個警察。司徒勝和楊威頓感腦子一轟，這偵查行動算是正式結束了。
服務生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吧台走去，舞池裡依然轟鳴著動感的音樂，狂舞的人群也絲毫沒有被影響。但是卡座這邊的人卻是不淡定了。
「TMD，有條子。」辣姜看向坐在汪詩雨邊上的司徒勝和楊威，這才發現這兩人坐的離自己這麼近，剛才只顧談事了，壓根沒注意到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難道說，自己剛才說的話都被他倆聽到了？
賊見到警察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互相遞了個眼色，兩人借著手下人的遮擋，快速地閃進了員工通道。
而另一邊，司徒勝和楊威也為暴露了身份，急忙看向身後的目標，原本站在兩側的保安不知何時站成了一排，結結實實地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而他們身後的員工通道的門似乎也呼扇了兩下。
被他們溜了。司徒勝心裡那個叫恨啊，但又沒憑沒據的不好發作。除了結束偵查行動，儘早去和呂闖他們匯合，不可能多作停留。
「謝謝汪小姐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司徒勝邊說著從椅子上跳下來，也不理會汪詩雨，直接離開了。
「兩位警官走好，有空常來啊。」目送兩人離開，汪詩雨接過酒保送來的威士忌，一臉不屑「哼！」
離開靚M夜總會，司徒勝和呂闖取得聯繫，便驅車前往，與兩人匯合。
而在夜總會的辦公室里，汪詩雨坐在老闆椅上，看著站在面前辣姜和坐在一邊的老者，慢條斯理地喝著威士忌。
「虧你還是出來混的，條子都到面前了，你都沒看見。這事要是讓老闆知道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汪詩雨雖為領班，實際卻是龐友德的情婦，她的話足以震懾辣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