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愈漸清晰
女孩愣了一下，馬上變得面無表情，沒有停止向小海靠近，反而是撲了過來，想要解開他的褲腰帶：「別浪費時間了，快來吧。」
「別……等等……住手」小海死命的拉住褲腰，心想這是什麼事啊，搞得自己個大老爺們要被強上似的。一面努力地按住女孩的手，一面急切地編著慌：「別這樣，你這麼主動我提不起興趣啊；我們先來聊聊天，就算到點了也沒事，你放心，錢我會照付的。」
聽了這話，女孩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小海，女孩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一翻身倒在了小海的懷裡，歪著腦袋調皮地說：「你好奇怪啊，好吧，想聊什麼就聊吧。」
送了一口氣，小海輕咳了兩下，手也自然地摟上了女孩圓潤的肩頭，心想這總不能算是出格吧：「就聊聊你吧，你為什麼要作這個？」
話音剛落，女孩騰地坐了起來，驚訝地盯著小海，好像在說：你是警察？還是記者？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太過直接，肯定讓對方懷疑了。小海只能無奈地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些。」一面說，一面自己脫去了上衣，赤著膊又躺了下來，順勢又把女孩摟緊懷裡。試問哪個警察或記者會脫衣又和小姐有肌膚上的接觸，女孩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又靠在了小海的懷裡。
「不作這個，我還能怎麼辦？」女孩的語氣透露著萬般無奈。
「你碰到困難了？」小海很好奇地問。
「欠了高利貸，只能用自己來還債了。」女孩有些抽泣。
「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再說你還年輕又漂亮，怎麼會借高利貸呢，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難道是為了貪慕虛榮，小海馬上就聯想到了時下網上經常會出現的那些報道。
「誰家還沒個老人，誰能保證一生都會平安健康.……」女孩的眼眶裡已噙滿了淚水：「我們鄉下人哪有那麼多錢去看病。」
同為外省來海市討生活的人，小海對女孩的遭遇深有體會，自己當年不也是因為母親病重，不得已才誤入歧途，還白白浪費了寶貴的三年。同為天涯淪落人，小海下意識地摟緊了懷裡的女孩，輕輕微撫女孩的肩頭以示安慰。
「我本來在舞廳里作兼職領舞，可我爸查出得了癌症，醫生說要及早作手術，希望還大些。可手術費要十幾萬，對我們家來說是個天大的數字。我實在沒辦法就去跟老闆預支工錢。」說到這裡，女孩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們老闆藉機占你便宜？」小海的語氣略帶憤怒。
女孩點了點頭，隨即馬上又搖了搖頭，這讓小海有些吃不準了，到底是有沒有被佔便宜呢。
稍微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女孩抽泣著說：「老闆一聽這麼多錢，沒有直接給我，而是讓我去跟一個看場子的借。可我並不知道那是高利貸，就押了身份證，還.……」女孩欲言又止，一抹紅暈襲上面頰：「還被他們拍了那種照片，說等我還清錢就把底片還給我。」
我X，都什麼人啊，簡直是敗類。用這種套路來騙女孩子。小海越聽越生氣，自認為也是混過的，但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特別對方還是個女孩子。簡直禽獸不如。
「好不容易把我爸接來海市住進了醫院，可後續還要好多錢；才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到醫院裡找我，說問他們借的十萬塊已經到二十萬了，我如果不還的話就把那些照片拿給我父親看，還要發到網上。」女孩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又撕心裂肺地哭泣了起來。
欺人太甚。小海一手溫柔地撫慰著女孩，一手則緊握成拳，好像要替女孩打抱不平的樣子。
「我求他們寬限些日子，可他們卻叫我用自己還債，還說……還說這樣又輕鬆，又賺的多……嗚嗚嗚.……」
「好一個連環套，為的就是逼良為娼。我孫小海這次算來對了，一定要和勝哥將你們這些雜碎一網打盡」小海暗暗下定著決心。
兩人都沒有說話，女孩只是不住地小聲抽泣著。只聽隔壁突然傳來一陣抑揚頓挫，不可描述的聲音，使得兩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噗嗤地一笑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女孩羞紅的笑臉在小海看來，是純粹而不做作的嬌羞。雙手捧住女孩的臉，小海低頭在女孩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說：「一切都會好的。」
「嗯，會好的。」女孩一邊點了點頭，擦拭了下掛在眼角的淚珠，一邊調皮地說：「可惜馬上就要到點了，沒時間幫你做服務了。」
「沒關係，下次有機會我還來找你就是了。」小海也輕鬆地伸了個懶腰。
「下次還找我聊天啊？」女孩歪著腦袋，調皮地看著小海。
「額……這天貌似有點貴哦……」小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女孩突然下床站在了地板上，雙手快速地將圍在身上的浴巾敞開，眨眼間又立刻裹了起來：「這樣就不那麼冤枉了吧。」
女孩轉過身背對著完全愣住的小海，幽幽地說：「你是個好人。」
「是么？」小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苦笑著說：「好人不易做啊。」
女孩轉過身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小海說：「從一開始我就相信你是好人，所以告訴你真名，我叫張艷，是靚M舞廳的領舞。」
一聽這話，小海心頭猛地一驚，果然靚M是罪惡的源頭。一切都像勝哥說的那樣，和辣姜脫不了干係，還有那個老闆。
「你……還會來嗎？」女孩一邊穿戴整齊，一邊問小海。
小海猶豫了一下，馬上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記得找我啊，我是91號。」女孩開心地笑了，還像一開始時那樣：「憋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整個人感覺好輕鬆啊。帥哥，下次再找我，我就介紹漂亮MM給你認識哦。」最後，女孩又鄭重地向小海鞠了一躬：「謝謝！」說完，便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晚真是太玄幻了，好像做夢一樣。不說認識了個美女，光是出來找樂子卻被誇讚成大好人就足以驚掉下巴。怕是隔壁費力耕耘了一晚的老牛們都要羨慕自己的待遇了。
沒有得意一會，門外就傳來一陣催促聲：「猴子，你小子完事沒，龍哥在下面等我們老半天了。」
裝作一臉疲憊的樣子，小海跟著李哥幾人下樓上了車。
「怎麼樣，兄弟，夠勁不？」鄭龍依舊一臉的猥瑣。
「好，弄得老子腿都軟了，下次還要這妞。」小海眯著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