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別做違心的事
自從升職作了鴻圖夜總會公關一組領班后，程鶯在李柔兒和韓雪琴的悉心指導下，逐漸掌握了做事的要領。
本身她就擁有足以讓大多數女人羨慕的資本，加上年輕用心，不出兩次就能對客人的喜好了如指掌。
加之李柔兒與她姐妹相稱，不少大客戶也都自然捧她的場；人手方面，不光公關一組，只要有需要配合的，其它組裡的人隨時都能借調過來幫她。
是以，僅僅過了數日，她的工作業績就快速上升，甚至趕超了盧曼娜當時的輝煌。
有錢賺，大家當然都開心，盼望著能被程鶯借調過去，因為程鶯接待的基本都是有錢的客人，而客人給的小費又比其他人高很多。
但是，這卻影響到了其他組的領班，由於經常不夠人手而被客人投訴，手下人對她們的巴結也轉向了程鶯，業績也就更不用說了。
一時間，不少領班怨聲載道，可又礙於李柔兒的面子，也有了盧曼娜的前車之鑒，只能忍氣吞聲。
恰逢中央下發文件，全市範圍里都在執行拆違工作，這就苦了夜總會上班的小姐職員，為了省錢，大多都是群租附近居民的房子。群租房本就違法，自然也就成了此次拆違的目標。
一百幾十號人沒地方住，總不能都住在店裡吧。李柔兒索性就和林健誠商量，乾脆放一次打假，配合上級工作的同時，還能把店裡重新裝修一下，到時候讓客人也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對生意也有幫助。
李柔兒既是夜總會的老闆，又是枕邊人，林健誠自然沒有反對。
這天放假，程鶯約上徐珊珊一同逛街購物。
不得不說女人逛街真的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單單一個上午，兩人就大包小包的，連手機都快拿不穩了。
午飯是在一家西餐廳，看著眼前的程鶯點菜時那純熟的動作和平靜的神情，從一個鄉下的小村妹儼然成了一名自信的都市女郎，徐珊珊高興之餘，還多用了一絲羨慕。
「鶯鶯啊，你這段時間怎麼樣，上班順不順利，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兩人情同姐妹，徐珊珊仍以大姐姐般關心地問道。
「不錯啊，老闆很看重我，介紹了很多老闆給我呢。」程鶯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去那種地方的男人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都是想著佔便宜去的嗎？」徐珊珊也做過夜場，自然對去那種地方的人沒什麼好印象。
「不會啊，我現在接待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挺好的，都很有風度，哪有你說的那樣。」程鶯說這話時卻是低下了頭。
「你肯定被灌酒了，暈乎乎地都不知道別人對你做過什麼」徐珊珊依然肯定著自己的猜測。
「哎呀，你想多了。」程鶯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紅了，急忙解釋道：「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客人不規矩。但現在我已經做了領班，陪酒的事情我已經不會參與，平時頂多就是客氣地敬敬酒，幫客人點點歌，聊聊天的。沒事的啦。」
聽聞程鶯已經做了領班，徐珊珊剛喝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是不是真的啊，這才多久就已經做了領班，而且還是鴻圖夜總會的領班，難道這小妮子傍上了大樹？那不是說被騙了清白？
看著一臉驚訝的徐珊珊，久經風月的程鶯自然猜到對方想到其它地方去了，不等徐珊珊開口，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訴了她。
語畢，徐珊珊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而程鶯更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這要是讓徐珊珊說出來，指不定得有多精彩，足以讓她羞的鑽到桌子下面去。
餐點上桌，依然是牛排、點心、例湯和紅酒。一時間二人都沒有再說話，認真地吃了起來。
「真好吃，果然好東西還是要和好姐妹一起分享才最好。」將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程鶯一臉的滿足和幸福。
「鶯鶯啊，你也說了我們是好姐妹，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講」徐珊珊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
「說吧，我能幫的一定幫你」程鶯很輕鬆地回答道。
「能不能讓我到你那上班啊」徐珊珊小心地問道。
「你現在的工作不好嗎？是不是老闆要開除你？」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提換工作，程鶯感到有些突然。
「不是啦，我只是想換個環境」之前徐珊珊告訴程鶯自己只是個小文員，但她真實在做的卻不敢告訴自己的姐妹：「我只是問問，不行的話也沒事，我現在的工作也挺好的。」
程鶯不是不想幫姐妹，但夜場的工作除了日夜顛倒外，更是要強顏歡笑。雖說自己經歷的少，但小姐們因為喝酒到醫院洗胃，穿孔的事情卻數不勝數，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姐妹也用健康作籌碼。
直接作領班？開玩笑，不說徐珊珊有沒有做過，她程鶯又不是老闆，哪能擅自作這麼大不合規矩的決定。
「珊珊，我不是不想幫你，但你也知道我們那種地方.……」程鶯有些語無倫次：「而且聽說要陪客人出去……才能賺的多。」
「哎呀，我只是隨口問問的，別在意啊」徐珊珊看似埋怨地回道。
「要不這樣，我認識很多大公司的老闆，我幫你問問看他們要不要招人？」
「千萬別！」徐珊珊馬上打住程鶯的話。
「為什麼啊？你不是要找工作嗎？」程鶯有些疑惑。
「你去求人，別人肯定要求回報，萬一要你做不願意的事情呢？」
想想也是，如果是以自己作為條件，程鶯試問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好啦，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徐珊珊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卻讓程鶯如此躊躇，打心底高興有這樣一個好姐妹。
這時，電話響了。徐珊珊順手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本已放鬆的她神經緊繃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了一通了便了電話。
「鶯鶯啊，我剛想起來公司還有事要作，我得先走了。」徐珊珊的語氣有些焦急，目光更是有些閃爍。
既然有公事，程鶯也不好挽留，只是囑咐她注意安全。
徐珊珊剛想走，卻回頭說道：「鶯鶯，千萬別為了錢作那些事。」
「嗯。」程鶯對徐珊珊的話有些意外但仍當成是姐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