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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情重現

  夜幕下,富華世紀26號樓1502室的大門已貼上警戒封條,因為是死過人的凶宅,顯得格外陰森,讓人不寒而慄。饒是作為處理此類事件的刑警,何施施也覺得脊背發涼,生怕遇到恐怖電影里的索命厲鬼出現在她面前。

  而其他三人卻不以為然,許是渾身的陽剛與正氣,讓鬼魅魍魎趨之若鶩,避而不顯。

  「勝隊,現場不是已經都勘查好了嗎?我們還回來做什麼?」被三人夾在中間的何施施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怯生生地問道:「你讓我問表姐借的衣服是作什麼用的啊?」

  「切,這都不知道」離她最近的呂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勝隊一定是想重演案發經過,為了更直觀,所以,一會你得換上這套衣服,趟在床上。」

  「啊?要我睡死人床啊,多不吉利啊。」一聽這話,何施施嚇得花容失色起來,身子更是湊到司徒勝身邊,眼巴巴地看著那張冷峻而凝重的臉,好像在說:我不依,我不依嘛。

  「我說小何,平時在局裡看你大大咧咧的,怎麼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楊威打趣道,雖然嘴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相信何施施只是借題在司徒勝面前發揮而已。

  「來,把東西放下吧。」司徒勝指示著呂闖將隨身攜帶的兩個大包,放在了房間的

  沒有理會眾人的嬉鬧,司徒勝臉色凝重地看向何施施,目光里透露著堅定而充滿信心。當然,這份堅信同樣來自於對何施施這位巾幗的了解。

  「好吧,要我演也可以。不過勝隊,你得演兇手,不然我可入不了戲。」

  何施施的算盤打的確實精,原以為司徒勝會讓呂闖演兇手,他在邊上觀摩,卻不料,楊威和呂闖只是相視一笑,而司徒勝則背轉過去,出了房間,儼然一副準備上場的模樣。

  這讓何施施倒很是意外,有種早就被算計好,白費心思的感覺。

  「哈,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啊。」好像心思被看破,何施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地盯向楊威呂闖二人,愣是憋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沖二人大吼道:

  「還賴在這兒不走,想看本姑娘換衣服不成?」

  過了不多會,房內傳來何施施準備就緒的聲音,司徒勝這才慢悠悠地推門進去。

  要不是那些個不解問題始終縈繞在腦中,還是初哥的司徒勝怎麼都不會來演這場秀的男一號,更不要說還得抱著不恥的心態。

  開門的那一瞬,門外的三人皆是一愣,眼前一身潔白婚紗的何施施,在桃紅色曖昧的燈光映射下,顯得是那麼嫵媚可人,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

  且不說三人之中有沒有誰是制服控,僅憑這身白紗所象徵的莊嚴感,就足以令他們為之迷醉,甚至連楊威這個過來人也好像有種重做新人的感覺。

  「老闆,請進!」

  一聲甜美柔和,配上一雙玉手蔥臂,司徒勝如中了魔似的任由何施施將她領入房中。而身後的楊威呂闖也想隨之踏入時,門卻嘭地一聲,伴隨著何施施俏皮的鬼臉,應聲而閉。

  也是一驚,司徒勝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暗嘆何施施入戲竟如此之快,而自己卻是失了水準。

  迅速調整好心態,司徒勝換了副嘴臉,十足的豬哥相。不等何施施再次開口,他便一步上前,將何施施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短短兩三秒的停頓,他的雙手就開始在何施施光滑的背上遊走起來,更有不斷向下的趨勢。

  這可把何施施嚇得不輕。原本剛被擁入懷的那一刻,她還覺得幸福竟來得如此突然,甚至希望時間在此停留。可隨著司徒勝一雙大手的侵襲,幸福感反倒成了驚嚇,心中不免疑惑,這轉變也忒快了吧,難道這才是司徒勝真實的一面?

  「美人兒,可想死我了,快讓我好好看看。」

  就在何施施想中斷反抗的時候,卻被一股大力推了開來,從司徒勝的懷中退卻了兩步。

  呼,好險,這要是再晚一秒,眼前的司徒勝可得體驗一把過肩摔的酸爽了。何施施鬆了口氣,不由地暗嘆道。

  「老闆,瞧你滿頭大汗的,先喝杯水潤潤嗓子」何施施作勢從飲水機上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卻並沒有倒水,遞給了司徒勝。而司徒勝也裝著一飲而盡的樣子。

  「我說老闆,前幾次你一來就恨不得讓我赤條條的,今天怎麼突然有這個雅興,還讓我穿上這麼一身衣服呢?而且您也穿了這麼一身馬褂,難道是想和我共結連理,洞房花燭嗎?」

  重點來了,這正是司徒勝想要知道兇手的心理,而刻意讓何施施穿上婚紗的原因。趙彤彤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同樣也穿了一套婚紗,結合嫌疑人李銘的供述,那個自稱房東的人也是穿了一套黑色馬褂。難道是情殺?兇手想和被害人拜堂后再殺了她?

  那這也太變態了吧。回想多數為情殺人的案件,多半是因為知道另一方背叛而一時衝動發生的激情殺人。可既然兇手與趙彤彤熟識,不可能不知道她所從事的職業;再說婚紗馬褂,都想殺死對方了,還想著舉行儀式,那到底是滿足哪一方的心理呢?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迹,趙彤彤卻被下藥,如果說為情殞命,難道是趙彤彤一廂情願?話說回來,趙彤彤死後手機里的錢是實打實被轉走了,難道還能算是給另一方的補償不成?

  「以前都是我太過心急,沒有好好看看眼前的美人兒,今天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司徒勝還在思考,想放慢節奏。

  可何施施卻說道:「老闆既然想跟小女子成親,那必須喝個交杯。」

  喝酒?對啊,一開始怎麼沒想到呢?也可能是兇手故意設下這麼個局,然後哄騙受害人喝下早已準備好下過葯的酒呢。

  要說為什麼只有趙彤彤被葯倒,也不難解釋,兇手可以先等趙彤彤飲下酒後,再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即可。

  想到就求證,司徒勝忙掏出手機給張明亮發了個簡訊。

  「既然酒也喝過了,那我們是不是歇息了,不然錯過了這千金良宵可就不好了。」

  昏暗的燈光下,何施施彷彿喝醉酒般千嬌百媚,而司徒勝則是一臉的猥瑣與貪婪,還好是在演戲,若是平時這一幕擺在兩人面前,何施施會有何反應尚且不論,司徒勝肯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嗯~」何施施躺在床上,雙眼似有些沉重地逐漸閉合,鼻息中發出一聲悶哼:「怎麼感覺頭暈沉沉的,你給我喝的什麼酒啊?」

  「自然是好酒」司徒勝俯身上前,撩動著何施施的髮髻說道:「你可知,現在的你,像極了待宰的羔羊,著實讓人動情。」

  「那你可要好好地愛我哦,我親愛的男人。」似是夢囈般,何施施探手向司徒勝的脖頸環繞過去,聲音有些曖昧而又急促般:「我有點冷,抱抱我好嗎?」

  若是旁人聽了,一定會認為是女性求愛時慣用的說辭。而現在這個場景,並不是何施施入戲太深,而是驗屍報告中有寫,服用過魯米納的患者,會出現發冷的癥狀。不過,雖是按劇本來演,她心裡確實是想司徒勝能抱住自己。

  「要不我把空調打開。」司徒勝聞言,起身找到空調遙控器,可空調機卻怎麼也開啟不了。

  空調壞了?現場勘查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好冷,好冷。」見司徒勝沒有按預期地抱住自己,何施施心下一急,竟忘了是在演戲,閉著眼直哼哼,卻沒有發現,一抹紅暈已攀上臉頰,而在燈光的覆蓋下,倒也不那麼容易讓人察覺。

  「我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取暖的東西啊。」

  司徒勝貌似很是焦急地團團轉,可周圍的家電擺設早已在勘查時就已羅列成單,而對周圍的陳設他也早已銘記於心了,哪有什麼可以取暖的電器啊。

  等一下,難道說.……

  好像變戲法似的,司徒勝從呂闖帶來的大包里取出了一個燒炭用的火盆。

  兇手既然多次來過案發現場,那肯定知道空調不能用。

  「美人兒,你感覺怎麼樣了,是不是好點了?」裝作點燃火盆,司徒勝重新回到何施施身邊,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嗯~好暖和,好舒服,好想睡啊……」還未說完,何施施就真的好像睡著了一般。

  接下去兇手怎麼做的呢?司徒勝坐在床邊,看著呼吸均勻的何施施,胸前那一對才露尖角的小荷規律地起伏著。

  驗屍報告中提到,受害人下體有明顯的撕裂傷,那是怎麼造成的呢?難道是兇手在被害人失去意識后才強行與之發生關係嗎?試問得要多大的力才會造成那種傷痕。司徒勝不知道,更不會親自嘗試。

  回想著剛發生的種種,司徒勝很不情願地想到了一種非常邪惡的可能性,難道兇手是用酒瓶?

  受害人一定是因為遭到侵襲,劇烈的疼痛讓她恢復了短暫的意識,可就在那時,兇手再與她直接發生關係。這對於本就因為供氧不足的趙彤彤更是雪上加霜,也就加速了她的窒息。

  而對於兇手來說,也可以在自己身體機能受到影響之前,完成對受害人錢財的轉移。

  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兇手是經過精心策劃,先指定受害人穿上婚紗,再給受害人一個假象,或是說一個模擬好的場景,哄騙受害人喝下已經摻了葯的酒水,利用燒炭取暖來燃燒房間里的氧氣,加速受害人的死亡。

  記得有起錯失殺人的案件,裡面的男女主角就是為了尋求刺激,而用了一招叫窒息X愛的方法,最後卻因為處理不當導致女方身亡。

  不可不說,兇手的心理真是相當扭曲,手法更是殘忍。

  試驗結束,打開門,冷不防讓一直貼在門上偷聽的呂闖啪嗒一下跌進了屋裡。

  「施施,施施,快醒醒,收隊了。」呂闖輕聲在何施施耳邊喚道。

  「啊~」彷彿時間停止在了等待司徒勝擁抱自己的那一刻,何施施這才如夢初醒般地睜開了眼,卻只見一臉壞笑的呂闖。

  「你不會真的入戲那麼深,等勝隊疼愛你吧。」見何施施一副落寞的表情,呂闖更是覺得好笑,故意嘲諷道。

  「你!」何施施不由地臉色一紅,隨即唰地一下變地鐵青,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呂闖,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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