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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巧啊

  返回的路上,何施施氣鼓鼓地坐在後排座位上,目光獃獃地遠眺窗外,眼眶裡似乎還有些許淚花在打轉。呂闖則坐在她的旁邊,好話說盡,愣是沒讓何施施扭頭看他一眼。

  開車的是楊威,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幕不免覺得十分搞笑,呂闖就不用說了,說什麼不好,竟敢埋汰自己喜歡的人,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果真應了那句:憑實力單身。

  對於何施施,卻是有些惋惜。楊威是看著何施施從一個學警到技術精英,這一步步走來,沒有依仗任何人的關係,這裡面付出的汗水可想而知。

  也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可局裡那麼多優秀的單身小伙,她愣是一個都看不上,卻偏偏看上了這個新上任的隊長。

  而司徒勝卻從來不為所動,真不知何施施是幸運還是倒霉,竟遇上這麼一塊榆木疙瘩。

  「勝隊,剛才的試驗,你是不是知道兇手的心理了。」沒理會其他二人,楊威向一直不說話的司徒勝問道。

  「叮鈴」一聲,司徒勝的手機響了一下,低頭看去,卻是張明亮發來的簡訊。

  看完內容,司徒勝這才說道:「沒錯,我剛才也跟張法醫求證了,趙彤彤體內驗出了酒精的成分,而且量還不小;而撕裂傷也證實了是由堅硬但相對圓滑的物件造成的,這恰好證明了之前的推斷和剛才的假設皆都成立。」

  見楊威還是一臉懵的樣子,司徒勝不厭其煩地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倒也很合理」楊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卻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方向盤上:「這孫子竟然這麼變態,要是讓我抓到,非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

  推斷和假設雖然成立,但物證卻沒有找到,相信是被兇手帶走並遺棄在了哪裡,這要找起來無非是大海撈針,太過渺茫了。而關於兇手的線索,唯有銀行自助取款機前的監控視頻,卻是沒有太大的價值。

  「接下去該怎麼辦?」楊威也很無奈,只能聽隊長怎麼安排了。

  「發協查通告,向社會徵集有關線索……」

  司徒勝的這一決定也著實是無奈之舉,沒有任何線索,該走訪的走訪了,該調查的也都調查了,都對案件的偵破毫無幫助。唯有碰碰運氣,看案發後,有沒有人注意到嫌疑人的動向了。

  回到局裡,解決完手頭的事情,司徒勝打發其他人回家休息,他卻留在了局裡,坐在電腦前反覆地觀看著監控視頻。

  嫌疑人身高、體型、衣著、佩戴的物件……甚至在取款時,動作沒有一絲停頓或是殺了人後的顫抖,就好像他並不知道趙彤彤身亡一般,一切都是那麼泰然處之,難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警局的檔案里,也確實存在一些未破的懸案,可那些案子的案情與五二三案並無多大關係,細節更是沒有任何相類似的情形。難道,是逃犯?

  協查通告已經發了出去,眼下只有等知情人提供線索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今天是周末。司徒勝起了個大早,卻不像以往那樣簡單洗漱后就匆匆出門,而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準備早餐的張秀琴看在眼裡,覺得兒子這段時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面無表情,反而更加陽光了起來,心中倍感欣慰。

  見兒子如此精心地收拾打扮,張秀琴心中猜想,一定是兒子談戀愛了,不然哪會這麼注重起自己的形象啊。

  會是哪家的閨女呢?難道是局裡那位姓何的警官?人美性格也好,聽說她的父親也是警察,兩人的年齡雖然差的有點大,但誰叫自己兒子這麼優秀,也難怪人家姑娘喜歡了,兩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對,一定是。

  若是何施施知道張秀琴的這番想法,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以她的個性,很有可能不惜捅破那層窗戶紙,倒過來求親呢。

  「媽,我出去了。」吃完早點,司徒勝跟母親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開門出去。

  「哎,小勝,跟媽說說,是不是跟你們單位的何警官約會去啊。」張秀琴心裡是樂開了花,嘴角也是不由地上揚了起來。

  暈,母親怎麼會這麼直接,又怎麼會一開口就提到何施施呢?難道這妮子在背後給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不成。

  「你也老大不小,該談戀愛結婚了。媽年紀大了,早就盼著你能給媽生個孫子帶帶,也給咱家續個香火,讓你爸的在天之靈也跟著樂呵樂呵。」不等司徒勝反駁,張秀琴連珠炮似的蹦出一堆話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就算是現在開始談戀愛,那還得看彼此的感情,決定結婚,才能準備生小孩。怎麼從母親嘴裡出來,好像今天戀愛,明天結婚,後天就蹦躂個大胖小子出來呢。還把老爸的在天之靈都搬出來了,要不要這麼絕啊。

  「媽,您想哪去了,我就是出去見個朋友。」司徒勝生怕母親再說什麼,趕忙解釋道。

  「見朋友?男的還是女的?你老實跟媽說,除了何警官,你還有沒有別的女性朋友?」原本笑得像朵花的張秀琴,說變臉就變臉,語氣異常嚴肅,似是邢堂上的判官一般。

  「我的親媽啊,您都想哪兒去了。我跟何施施只是上下級關係,再說了,您還不相信您兒子的人品嗎?」司徒勝被張秀琴弄得真心哭笑不得,趕忙佯裝看了下表,說道:「哎,媽,我時間晚了,回頭再跟您說啊。」

  眼瞧著司徒勝打開門,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張秀琴埋怨地暗自嗔道:「這小子,還跟媽賣關子;不過,就算不是何警官,但我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只會更好。」

  雖說是周末,可海美的大講堂里卻早已人山人海,以中青少年居多,零星的幾個白髮蒼蒼,年事已高的老者坐在講堂的第一排,像是評委般。

  人頭攢動,熙熙攘攘間,司徒勝好不容易才擠到了稍前的位置,四下里卻不住地張望,想要發現那張熟悉的臉龐。

  「哎,大哥哥,你也是來聽講的嗎?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海美的學長啊?」正當司徒勝環顧的時候,身邊一個嬌小的女生拉了拉他的衣袖。

  「啊?什麼?」顯然沒有注意到女孩的話語,司徒勝有些發矇。

  「大哥哥你這麼帥,一定是海美的學生,我以後也要考到海美來,嘻嘻。」

  女孩自顧自地竊笑,讓司徒勝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真的有那麼帥,一來就拈花惹草,難道真的是春天到了嗎?

  顯然不是,目光從女孩身上剛一移開,就被一個憤怒的眼神死死鎖定。

  女孩身邊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死盯著司徒勝,同時也伸手將女孩拉走,一邊嘴裡還不滿地低吼道:「你個死丫頭,以為你真那麼好學,原來是來看帥哥的啊,走,跟我回家去。」

  這哪是桃花啊,明明是大王花,司徒勝長舒一口氣,暗道幸好沒有搭理女孩,不然可真是說不清了。

  校園的鐘聲響起,九點整。一個步伐穩健,從容自信的中年男人走進了講堂。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寬大的黑邊眼鏡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視前方;層次斑白的頭髮向後聚攏,梳著一條不長不短的馬尾,卻不似那些個陰陽怪氣的年輕後生般,顯得極有藝術感。

  立於講台中心,男人輕輕擺正身姿,面向眾人,一笑一點頭,兩手側與邊股,上半身深深地屈了下去,向面前來聽講的人鞠了個躬。

  多有禮貌啊!一點都沒有大家的派頭,更不像那些個所謂的專家學者,趾高氣揚地恨不得一直抬頭望天。

  對中年人一開始展現出來的風範,台下的老者們無一不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是對他作人的肯定。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不約而同地都閉上了嘴,讓整個講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講台上的人,正是今天的主講教授,李牧循。

  和往常一樣,主講人的開場白無非就是感謝來賓,再對前排的老者一一作著介紹,而後也是由淺入深地開始演講。

  不管李牧循說的多動聽,懂的人聽的那是個專心致志,不懂的人有一部分是裝作懂的樣子,跟隨者他人的節奏點著頭,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再有一小撮純粹是為了別的目的來的人,比如說司徒勝,一雙眼睛卻盯著台前幕後和大門,想著惦記的那個她會不會還沒到場,又或者會從哪裡突然冒出來。

  很快,上半場講座就結束了,李牧循照例宣布讓大家休息一下,畢竟人太多都擠滿了過道,不放鬆下筋骨著實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滿是意猶未盡的人群鬆動了開來,上廁所的上廁所,抽煙的抽煙,一時間,場面倒也沒有那樣擁擠不堪了,就連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

  「嗨,你怎麼也在這兒?」正當司徒勝想離去時,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等待終會有結果,叫住司徒勝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程鶯。

  「嘿,真巧啊,在這兒也能碰到你」司徒勝努力穩定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將預先演練好的台詞說了出來。

  「你是第一次來吧,我都來了好幾次了,都沒見過你。」程鶯反覆打量著眼前的司徒勝,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變得不那麼冷冰冰,也不那麼容易害羞了:「是不是很難懂?我看到你好久了。」

  「被發現了啊……」司徒勝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嘻嘻,看他這樣子,剛才那麼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難道是在找人?難道是在找我?程鶯心下暗喜,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

  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司徒勝原本是計劃約程鶯出去吃飯,既然兩人已經見到了,那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對了,你.……」

  司徒勝剛想開口,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一看是局裡來電,無奈之下只能給程鶯一個歉意的微笑,先聽電話了。

  「勝隊,你在哪?出事了,地點在.……」電話那頭傳來楊威急切的聲音。

  又有新案子了。作為刑警,本就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司徒勝作為隊長,更是得隨傳隨到。

  「有事?」程鶯有些失望地問道。

  「嗯,我得先走了。」司徒勝回答的很淡然。

  沒有過多的言語,司徒勝轉身就朝外面走去,心中雖有不甘,更多的卻是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而就在他剛離去,李牧循在講台上說出了今天的主題「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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