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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發命案

  「出大事了!」

  李牧循正疑惑,誰會在放假期間這麼急著找他,卻見庄友良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外,驚慌感寫滿了他那張削瘦的臉,緊閉的雙眼好像受到了什麼重擊似的。

  「出什麼事了,庄校長。」

  李牧循上前一把扶住看似就要跌倒的庄友良,欲將對方讓進屋內坐下,一面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向來穩重的人變得如此失措。

  「快……快跟我走……」

  庄友良一把甩開了李牧循的攙扶,閃電般地抓起了他的手,轉身向外走去,容不得一絲拒絕。

  不管李牧循怎麼追問,怎麼掙扎,庄友良都一言不發,死死地拽著李牧循向藝術中心走去。

  此刻的藝術中心門前,數量警車一字排開,警戒線已經拉起,不斷地有身穿警服和披著白大褂的警察進進出出。

  聯想到一開始庄友良那副焦急的模樣,再看到如此陣仗,李牧循不難猜到的確是出事了,而且事兒還不小。

  「警方辦案,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正欲進入警戒圈的二人被一旁值守的警員攔了下來。

  「小郭,讓他們進來。」

  不遠處的警車邊,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警察向值守的警員揮了揮手,示意他放行。小郭也就沒再阻攔,拉起了警戒線讓二人通過。

  「警察同志,這位就是我校繪畫專業的客座教授,李牧循老師。」

  面對警察,庄友良好似完成任務般一臉輕鬆,又是點頭哈腰地一臉討好的模樣。

  「你就是李牧循?」中年警察稍作打量了一下問道。

  「對,我就是。不知.……」李牧循微低著頭,語氣有些怯懦。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錢慧的女生?」中年警察打斷了李牧循的話,繼續向他提問。

  「認識,她是我的一個學生。」李牧循照實回答,心裡卻在想為什麼警察會問到錢慧,是不是錢慧出什麼事了?

  「你們平時關係怎麼樣?」中年警察又發問道。

  關係怎麼樣?老師和學生除了師生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這個警察怎麼會這麼提問呢?

  雖然滿腦子不解,李牧循還是定了定心,原本微低的頭也抬了起來,這才看清了面前警察的模樣,同時回答道:

  「錢慧這孩子挺命苦的,早早就出來打工養家。前段時間她母親生病,她就向我申請了休學,回家照顧她的母親去了。」

  問話的中年警察不是別人,正是楊威。

  「聽說你對你這個學生很是照顧,還經常介紹她來當人體模特,是不是?」

  「沒錯。我看她在繪畫方面很有天分,又那麼有孝心,就時不時地讓她來作模特,賺些外快補貼家用。」

  警察的問題始終都圍繞著錢慧,這讓李牧循愈感事情肯定和她有關,不免心中更加焦急:

  「警察同志,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錢慧到底犯了什麼事?」

  要說一開始,李牧循是低著頭回答問題,讓楊威覺得他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可在介紹兩人關係的時候卻有那麼洒脫。而現在更是一副焦急的樣子,沒有絲毫做作,倒也讓人覺得挺正常的。

  「你,跟我來吧。」楊威收起手中的記錄本,夾在腋下,示意李牧循跟在他身後,轉身向藝術中心走去。

  偌大的中心教室里,到處都是警察。有採集指紋的,有拿著照相機拍照的。

  而講台上的警察最多,一圈負手而立,面朝外的;數個蹲在圈內,似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而講台的中心,則是一塊厚厚的白布鋪開,像是遮蓋著什麼東西。

  「隊長,人帶來了。」

  「叫他上來。」

  人群中,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向後招了招手,同時起身,迎上了步入講台的李牧循。犀利的目光猶如一柄尖刀般,直入對方的心神,若真是做賊心虛,定會被這目光嚇呆。

  「這位是我們刑警隊隊長,司徒勝。這個就是死者的導師,李牧循教授。」

  死者?誰死了?該不會是……

  李牧循慌張地往司徒勝身邊露出的空隙望去,依稀間,正是那張熟悉的面容。

  竟是錢慧!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只是一望,李牧循瞬間感到渾身一軟,一個踉蹌,幸好司徒勝眼明手快地上前將他扶住。

  李牧循生的不胖不瘦,也有一定分量,而接住他的那一霎,司徒勝明顯感覺到對方並不是裝的。

  「怎麼會是錢慧,為什麼會是她?」

  李牧循淚崩了,錢慧是眾多學生當中,他最看好的一個。給他的印象,從來都是家貧而志不貧。

  藝術專科學校,多的是那種考不上一本二本,卻仗著家裡有錢來混個文憑。天生不愛學習的他們,平時只好遊手好閒地貪玩,談對象更是打發時間的首選。

  本就出落的大方水靈的錢慧,不僅擁有靚麗的外貌,還有完美的身材,自然也就成了那些公子哥嚴重的天鵝肉。

  可她即使家境貧寒,也從沒有和哪個富二代傳出過緋聞,甚至連談戀愛都沒有。一心只為求學,想要知識改變命運。

  對於如此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李牧循自然是相當看好的,即便錢慧最後一次出現在他辦公室里的那番舉動,在他看來也只是她一時衝動而已,絲毫不影響對她的看法。

  可現在,那個原本開朗熱情的女孩,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殷紅的鮮血噴洒在四周,讓她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甚是蒼白。

  「請你冷靜一點!」

  司徒勝很是意外,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並非師生那麼簡單,不然李牧循怎麼會如此激動。

  「我們叫你來,一是想讓你辨認下死者身份,二是想向你了解下死者的情況。」

  「警察同志,求求你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牧循滿臉淚痕地看著司徒勝,原本已被扶穩的身子又欲下墜,似是要跪求一般。

  「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查,現在不便向你透露。」

  不得已,司徒勝只能再次攙扶住李牧循,同時向楊威示意過來:

  「老楊,你先帶李教授回去,我隨後就來。」

  目送兩人離開了中心大樓,司徒勝這才回過頭來,問向蹲在屍體邊穿著白大褂的警察:

  「張警官,有什麼發現?」

  「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1點到2點之間。」

  張明亮站起身子,摘掉了口罩,一邊看著死者一邊不緊不慢地向司徒勝說道:

  「致命傷應該是左側頸部大動脈被利器劃破,大量失血導致休克,最終死亡。」

  「根據現場環境來看,血液噴射分佈完整,不像是正面遇襲,更像是被人從後面割喉。」

  死者錢慧,身高170公分,要是被人從後面割喉,那兇手體格至少應該在180公分以上,且孔武有力。但是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迹,死者的衣物也完好無損,連一絲折皺都沒有發現。

  「有沒有可能是自殺?」司徒勝追問道。

  張明亮略微緊皺了眉毛,搖了搖頭,一個跨步來到屍體的另一側,指著傷口說道:

  「應該不會,你看這裡,切口很完整順暢,說明在割喉的時候相當冷靜,力度把握的也很好。再看傷口的深度,一般自殺的人不可能割的這麼深,直接把血管都割斷了。」

  「那會不會是死者抱著必死的決心,心一橫,一用力造成的呢?」能這麼問的自然只有呂闖。

  張明亮頭也沒抬,直接又搖了搖頭,否定了呂闖的猜想:

  「就算是個抱有必死念頭的人,可一旦生命真正受到了威脅,人體的求生本能就會掌握大腦的控制權。這樣一來,切口的深度應該由深變淺才對。」

  「那兇器呢?」司徒勝又問道。

  「根據切口寬度,應該是一種窄刃刀,也就是現場找到的那把美工刀。」

  說著,張明亮從助手那裡接過一個證物袋,裡面是一把沾滿血跡的美工刀。

  「這把刀的刀刃與傷口大小基本吻合,但刀上的血跡是否屬於死者我還需要拿回去化驗。」

  初步驗屍工作完成了,張明亮也沒耽擱,吩咐助手將屍體抬上車,就準備和司徒勝他們道別。

  臨走時,卻又看向司徒勝:「司徒隊長,這本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但我還是想說一句,我覺得這起案子和之前那起挺像的。」

  和之前哪起案子像?

  司徒勝知道張明亮指的是趙彤彤案,兩者之間像在哪裡,自然是死者的妝容。

  沒有錯,死者錢慧也是身穿一襲潔白的婚紗,除了沒有白紗頭蓋,顯然是精心化過妝的。張開的雙臂似乎是想擁抱什麼人似的。

  試問,一個身穿婚紗,濃妝艷抹的女生,會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大晚上獨身一人來到這講堂里來。又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甘於被割斷喉嚨后慘死當場的呢?

  和趙彤彤不一樣的是,現場除了一把被認定為兇器的美工刀外,並沒有找到遺書之類的東西。

  根據張明亮的分析,應該能判定當時現場有第二個人在。但從藝術中心講堂里提取到的指紋和鞋印,不說上千吧,也足足有好幾百樣,逐一分析比對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兩名死者都是身穿婚服,可兩者的身份背景卻相差甚大。

  趙彤彤是從事不法交易的失足女,而錢慧是勤工儉學的學生。前者的家人並不在本地,而後者則有一個卧病在床的母親,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後者放棄一切呢?還是說她是被人脅迫?

  更多的線索,只能等張明亮對屍體進一步解剖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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