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議員1
清夏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還有些鈍痛。她掙扎著爬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房間還挺大,非常寬敞,且沒有太多多餘的裝飾物,非常符合清夏的喜好。
她揉了揉悶悶的腦殼,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絕對是喝高了的後遺症。
【宿主已清醒,現在傳輸記憶。】
清夏愣了一下,「是原主全部的記憶嗎?」
【怎麼可能,那麼多記憶短時間傳輸過去,宿主絕對會出事,噩夢模式規定,只有進入世界時間點到原主死亡期間內的大概記憶。】
系統說完就開始傳輸。
……
原主名為加賀蓮,是霓虹國一名眾議院的國會議員,現年25歲。
是個夢想成為政客的音樂家,終於在25這一年,陰差陽錯成為議員。(此乃霓虹憲法規定,25才有被選舉權)於是加賀蓮一直幻想著成為首相,在世界上揮斥方遒。
於是經常跟著其他人一起參加聚餐發展人脈,昨夜就是這樣喝的大醉回來。
加賀蓮雖然天真,但是很想真的在崗位上做出點成績,但是本人還來不及做什麼,就死在了一周后。
不知道怎麼死的,但是被人發現時已在亂葬崗了,而且身邊還有認罪書,承認了很多糟糕的醜聞,輿論嘩然。
不僅身隕,連名聲也在死後被毀,這是一個政客無法忍受的污衊。
【簡要記憶傳輸完畢。】
【新手考核任務現在開始。】
【原主心愿一:一周后仍活著。】
【原主心愿二:不會被損壞名譽。】
【提示:新手考核任務需完成全部任務,任一失敗即視為不合格。失敗者將剝奪一切。】
這就是噩夢級別的任務嗎?
除了這點記憶,其他提示都沒有,清夏呼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好吧,那就開始吧!
……
她起身從每個房間門口走過,大概瞧了一下每個房間的擺設和布局,用來推斷加賀蓮大概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清夏拿出柜子里的蜂蜜泡水,頭疼還是得靠這個緩解才是。
加賀蓮的家讓清夏有些吃驚的,因為一個曾是藝術家的政客,她的家裡卻極度簡約,雖然房間的落地燈很奢華,魚缸以及地上擺的瓷器還有各種花瓶擺飾看上去非常華麗美觀。
但是整個房間,對於一個藝術出身的人,過於簡單了。
清夏並沒有從中找到某種傾向,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喜歡某種東西,那麼就會不知不覺採購很多這類物品,擺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好比手辦啊或者小工藝品。
但是加賀蓮家裡沒有,很難找到有哪類的東西比較多,是那種泛而平均的狀態,這就讓清夏很難推斷加賀蓮本人的喜好。
……
不僅如此,清夏移開書房裡白色三角鋼琴上面擺著的節拍器,拉開罩子,打開琴蓋,鍵盤上並沒有鋪著琴鍵布,上面已經開始積灰了。清夏伸出手摸了摸,已經有不少灰塵了。
打開琴凳固定住,裡面也沒找到清洗劑和擦布。
可以篤定,加賀蓮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的琴了,完全疏於保養。
這就奇怪了。
清夏看著手機里搜索wiki頁面上對於加賀蓮的介紹:以優異成績畢業於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鋼琴和指揮專業雙學歷,於一年前因父母雙亡回到國內,悲痛之下感念同樣受苦的民眾,決議參加選舉為民眾服務。於三個月前選舉成功,之後分配經濟產業省下屬的通商政策局任職。
這就奇怪了……
一個藝術專業的人,竟然不會去保養自己的琴,清夏總感覺簡介是不是有種不協調感,總覺得很刻意。
她把玩著手機,一邊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
……
順便一提,清夏是醒來后發現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運氣不錯,手機是指紋解鎖的,不用清夏去解謎。
手機里的APP也不多,除了常用的,很難找到太多關於加賀蓮的痕迹。
由於今天是周一,清夏還是要去上班,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探索加賀蓮手機的秘密,只能先做最重要的了。
根據加賀蓮的手機通訊錄,清夏開始一個一個搜索這些人,以圖能快讀了解這些人的經歷和部分性格,以免相遇的時候露餡。
當然——
清夏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信息高度發達的世界里,隱私有多重要已不必多提,她動作麻利的開啟無痕模式和把信息發送的關閉才開始查的。
【我還以為你會去了辦公室後用那兒的電腦查呢?】
清夏輕輕笑了笑,「政府部門裡大多都是區域網,也就是說用那裡的電腦不管幹什麼,擁有許可權的人都能查到你全部的聊天記錄,你瀏覽的網頁……毫無隱私可言。」
如果是普通人那還無妨,可惜加賀蓮不是。
知道了原主會在一周內死亡,清夏不得不更加謹慎一點。
原主的記憶里只有自己因為意外身亡,死後還被人潑污水,甚至真兇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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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坐著公車來到了部門,負責開車的是她的秘書,渡邊純。一個職場打扮的女子,她戴著眼鏡看著十分知性。
順帶一提,清夏是按照加賀蓮手機里自拍的裝扮打扮的,淡妝配上銀灰色女士西裝黑色西裝褲和坡跟皮鞋,胸前還別著代表著國會議員身份的徽章。
襯的她更加柔弱無害。
「早。」
清夏神色自然的走進她就任的經濟產業省的部門,跟路過的跟她招呼的人點頭示意。一路走進電梯,旁邊的秘書渡邊純按下了四樓,清夏暗暗記在心裡。
四樓的走廊里人來人往,許多秘書打扮的人行色匆匆,抱著各種資料奔走於辦公室之間。
清夏出了電梯,並不知道加賀蓮的辦公室具體在哪,但是她絕對不會暴露自己。
叮鈴鈴———
電話?
會是誰呢?
清夏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看了眼上面寫的「麻生部長」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非常自然的將電話頁面展示給旁邊的渡邊純看,自己用一種略帶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握著手機的右手稍稍前擺。
「我接個電話,你先去辦公室吧,過會兒我就到。」
渡邊純沒有絲毫懷疑,她恭敬的行禮然後朝著加賀蓮的辦公室走去,清夏接通了電話,用餘光記住了渡邊純的路線。
……
清夏開口就是道歉,以免對方追責。
「部長,失禮了,剛才在電梯里,沒能及時接到電話,很抱歉。」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是經濟產業省的最高長官,麻生部長。
根據清夏早上查到的信息,麻生部長是加賀蓮的直屬上司,也是跟她同屬在野黨的同僚,由於派系橫生,同一派系的人大多互相聚集,互相照應。
因此,清夏對他的戒備稍微低一點,畢竟除非牽扯到利益相關,麻生部長應該不會主動害她。
「加賀啊,下午有個案子的質詢會需要你替我出席一下,就是我們之前說過的警察受賄問題,記住,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那個警察,確保他的清白。我和警察廳長不便出面,你負責把這個事處理好了,記住了嗎?」
「是,我知道了。」
清夏捏著手機,快速思考著,保住這個人清白……就是說要讓指控都無效嗎?還是說推翻證據?
說起來,為什麼要洗清這人的嫌疑呢?
清夏並沒有這部分的記憶,她並不清楚加賀蓮本人怎麼做的,不過……
值得一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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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循著之前秘書小姐渡邊純的路線,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身處在偏僻一點的地方,比較清凈,跟旁邊的公務員的辦公室隔了一段距離。
清夏來到辦公桌前,把玩著桌上燙著金邊的銘牌,開始琢磨自己待會兒怎麼替那個警察辯論的時候。
「您不會忘了你為什麼會成為議員吧?」
一句話驚醒了清夏,她回過頭,發現秘書渡邊純關上門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公式化的微笑,而是充斥著懷疑和戒備。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