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緣來緣去一場夢！
秦天的這番話，聽得鴨霸一頭霧水，不待它發問，只見在秦天儲物袋中，一黑色的顆珠子飛將而出。
似是為了表達對秦天的不滿，黑色珠子飛出后在秦天面前「嗚咽」幾聲。
「嘎嘎嘎，在它面前我怎麼覺著一陣熟悉哇！」鴨霸看著黑色珠子疑惑道。
秦天心中一動「鴨子莫不是不知它的喚醒是由這黑色珠子造成的？不過當下最要緊的是將這黑氣解決了。」
似是為了回應秦天，只見黑色珠子猛地沖向黑氣群。
瞬間，原本聚集在秦天身旁的黑氣是越來越多的，可隨著黑色珠子的沒入，這些黑氣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於是原本在秦天眼中惡寒的黑氣此刻在見到黑色珠子后紛紛後退，且隱隱間秦天感覺到的這些黑氣似是在顫抖！
見狀，秦天大喜之下，出聲道：「幫我開一條直取青銅古燈的路。」
黑色珠子聞言發出一聲「嗡鳴」，似是表示同意。
於是，在黑色珠子的帶領下，即便周圍聚攏的黑氣越來越多，遠遠看去，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過秦天卻是不懼，畢竟他有著黑色珠子這等利器。
當然，最興奮的莫過於鴨霸了。
「嘎嘎嘎，好多好東西哇，這次本大鴨發了哇哇哇。」鴨霸叫囂著。
沒有了黑氣的干擾，是得它對於此地尋找寶物越發的便利。
剛開始它還會在秦天肩上慢慢搜尋著，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鴨霸索性趴在地上和先前一樣靠著鼻子搜尋。
秦天見狀，只覺得眼前發黑，實在是鴨霸的樣子太過於搶眼了，本來就猥瑣，此刻這番行為更讓他覺得自己是賊。
忽然，在前方開路的黑色珠子停了下來，旋即化作一道光影沒入秦天的儲物袋中。
就連原本聚集的黑氣也漸漸地少了，到了最後索性不再過來。
彷彿這一切，受到了什麼指示一般。
秦天眉頭微皺，就連叫囂的鴨霸亦是停了下來，鴨眼如臨大敵般盯著前方。
秦天見鴨霸肅然的模樣，暗中修為運轉的同時將《炎身爆》積蓄到極致。
「怎麼，昔日的域子淪落到今日這幅模樣，你就不想再回巔峰么！」
一聲熟悉的輕嘆，仿若來自遙遠的時空，打破規則，降臨此地，剎那間此地時間靜止！
伴隨著聲音隆隆，在秦天耳中宛若雷霆炸響，剎那間他感覺到自己體內修為彷彿被封印了一般，秦天在這聲音下竟產生出濃濃的畏懼，那是發自內心的畏懼。
緊接著黑氣化作兩部分露出一條通道，其上出現一名面黃肌瘦，一襲黑袍的老者。
老者一出現，秦天便感覺到老者滄桑的面容上彷彿在注意著自己，但很快的便將視線移到鴨霸身上。
「該死，是那老者！」秦天見到這老者后頓時面如死灰，熟悉的時間禁止再次湧入心頭，內心深處本能的告訴他要後退。
「嘎嘎嘎，該死哇，本大鴨不想交代在這哇，小秦子我們走吧。」鴨霸神色間露出掙扎之色，顯然老者的出現使他想起了一些丟失的記憶。
「域子么，好似是很久以前了，原來是迷失在輪迴中了么。」老者盯著鴨霸緩緩道。
言語間，仿若帶著一股難以匹敵的威壓，使得虛空扭曲的聲音清晰入耳。
秦天大駭，言語舉手投足間仿若天地的主宰說的便是如此吧。
鴨霸聽到這裡，本就掙扎的鴨眼越發的疲糜：「你說什麼啊，我不知道哇，小秦子我們快走，莫聽這老鬼胡言。」
說完，鴨霸便欲轉身離去。
「留下吧。」老者淡淡道，只見他左手微抬，頓時四周黑氣彷彿接到命令一般，化作一個巨大牢籠將鴨霸留在其中。
「啊！該死的，把本大鴨放出去哇，信不信我刨了你的墳，你個該死的投影。」見自己被困，鴨霸亦是發了狠，鴨身狠狠地撞在牢籠上。
可牢籠何等堅固，鴨霸的掙扎不過是徒勞罷了，不多時分，秦天便感覺到鴨霸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
老者沉默，絲毫不理會鴨霸，而是再次看著秦天，滄桑的眸子彷彿將秦天的秘密全部看穿。
鴨霸這番話落在秦天耳中，內心不由一顫，「這麼說眼前的只是道投影，可也能這麼強，那真身又該多強！」
雖然被老者看得頭皮發麻，但看到鴨霸凄慘的模樣，自己心中亦是不忍。
秦天雖然與鴨霸相識不久，但秦天感覺到鴨霸帶自己是真心的，此刻見鴨霸受困，秦天亦是不會坐視。
於是向老者抱拳恭聲道：「前輩，鴨霸他並無惡意，還請莫要與他一般見識，若是我等到來打擾了前輩，我等這就走。」
「你聽到了么！」
「你聽到了么！」
「你聽到了么！」
老者沒有回答秦天，而是看著天空接連問了三個個問題。
對於這句話，秦天並不陌生，當初自己便是在這句話中承受力巨大的威壓。
秦天雖是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他卻從中感覺到一抹孤獨以及淡淡的無奈。
那是對往事過往的緬懷還是濃郁的不舍？
終究是歲月悠悠，抵不過一聲輕嘆。
「前輩所說，晚輩雖是不明，卻知曉選擇了修鍊一道，便是殊途同歸，除非化作黃土，否則修為行不息。」秦天在一旁緩緩道。
「小子，你也不必勸我，那鴨子說的不錯，降臨到此我不過是一念殘影罷了。」老者看向秦天，漠然道。
饒是秦天之前有所猜測，此刻從老者口中說出，他的心中亦是震撼。
似是知道秦天想說什麼，老者喃喃道：「域子隕落，老夫亦是殘存一念，難道那計劃便要失敗了么。」
「照前輩所說，鴨霸八成是域子無疑了。」心中這般思量著，秦天忽然發現鴨霸定然大有來頭，說不定是那個地方的大能呢？
如果真是這樣，想到自己對待鴨霸的種種，秦天后背有些發涼
「小子，上次我便注意到你是因為你身上有那顆珠子，而今你竟然又帶回了域子，說吧來此何時，本座不想被打擾。」
老者打斷思緒百轉的秦天出聲道，言語間有些緩和不再似方才那般漠然。
聽到這裡，秦天心下一喜，當即抱拳一拜：「實不相瞞，前輩小子此番前來是為了一盞青銅古燈，路過此地，在此之前希望前輩原諒鴨霸的衝撞。」
老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旋即滄桑的面容上不由輕笑道：「你眼光倒是不差，那盞古燈用處之大便是我也有些艷羨，
罷了既然你來了便贈與你了權當本座回顧故人，至於說鴨霸，本座卻是不為難，方才只是讓他得些造化罷了。」
秦天聞言，心中算是落定，連抱拳道：「如此小子便多謝前輩成全。」
老者擺了擺手：「先別謝本座，因你是借著信物進入此地，所以本座會把難度降低些，稍後青銅古燈的造化還是要靠你自己，稍後他會醒來，屆時對你或許有幫助。」
說完，不待秦天答話，老者身形漸漸模糊，隨之消失的還有無盡的黑氣。
當然，困住鴨霸的牢籠亦是漸漸失去作用。
瞬間，此地空曠無一物，秦天怔怔的看著老者消失的地方，他彷彿看見了老者的身上無盡的哀傷。
「嘎嘎嘎，本大鴨出來了哇，咦，小秦子你怎啦？」鴨霸的輕咦打破秦天的思緒，
看著鴨霸如之前一般猥瑣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秦天笑道：「沒事，回來了，真好。」
這話聽得鴨霸莫名其妙，不過能夠見到秦天還是蠻開心的。
旋即拍著鴨脯傲然道：「嘎嘎嘎，你也不看看本大鴨是何等鴨物，豈是小小殘影可困住的。」
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鴨霸有些發虛的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又恢復了高傲的模樣。
秦天見狀，不禁有些啞然，輕笑道：「走吧。」
說完，便邁步往那顆猙獰的頭顱而去，身後鴨霸腦袋一晃，疑惑道：「小秦子，我們去哪哇？」
「拿寶貝。」
「好哇好哇，我最喜歡寶貝了，對了小秦子，這次我們要把那死鬼老頭的墳刨了，你覺得如何？」
鴨霸一邊走，一邊道。
身前的秦天：「.……」
當秦天二人往頭顱趕去時，身後虛空中。
那消失的老者沉默中搖了搖頭：「果然是迷失在輪迴，還有那小傢伙身上有著那顆魔域珠，
上一次出現便引得天道崩塌，悠悠歲月後再次出現，就是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到了此刻，秦天還不知道數次替自己解圍的黑色珠子正是魔域珠！
「哎，罷了，時光那些人也要出現了，多事之秋啊！」老者又是一陣輕嘆。
「亘古歲月，悠悠時光，蒼茫萬宇，魔域永恆，仙古崩，萬古滅。」老者喃喃吟唱著一曲歌謠。
歌聲似遠非近，又像穿越了空間，經歷了萬古，又仿若寂滅了威壓，透著濃濃的威嚴。
然世間一切又豈是一個「道」說得清楚，到了最後終究不過是要滅的。
至於能否長存便看緣來緣去，是否這緣會選擇這天地，否則終是一場夢罷了。
凌晨一點的星光，伴隨著指尖的敲擊，思緒的飛舞是你我今晚的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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