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昊的選擇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錯，裡面為何會如此凄慘？那黑色的鴨子究竟是什麼？」
眾人紛紛神色震撼，言語間儘是恐懼。
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這秦天表面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還一臉冷漠相，但實則內心無比黑暗，還和如此變態之物相交，這怎麼看都讓他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連帶著，在看向秦天時也不再是敬畏而是恐懼了。
眾人看著秦天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喃喃道：「這哪裡是強者，分明是煞星好吧？」
「也不知這天運小隊招惹了這秦煞星，會招來何等災禍。」
「別提了，有可能從此以後都沒有天運小隊這個說法了。」
昏死過去的天運小隊為首之人，此刻剛剛蘇醒過來，當他躺在灌木叢中聽到黑氣中傳出的慘叫以及眾人的議論聲傳入他耳中后，隨即頭一歪在，又昏死過去，這才也不知是因為羞憤還是憤怒，當然從他泛紅的臉龐上或許可以看出一二。
對於四周的議論，秦天直接選擇了無視，這不是說他不在意，而是他知道在這件事發生不久后就會有著接踵而至的麻煩事，他不想陷入這種事中，對他來說，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倒不如把時間花在修鍊上。
「啊！救命啊，秦爺，哦不鴨爺，小的錯了。」
「饒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啊，這是我最後一件衣服了，莫要脫了啊。」 ……
黑氣中，慘叫聲依舊不絕於耳，使得這寬闊的山峰充斥著連綿的嚎叫聲，端的是一片人間絕寰。
時間很快，一刻鐘過去了。
在這一刻鐘內，圍觀者隨是人數眾多，卻很寂靜，是寂靜的可怕，只有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和黑氣中散發出來的慘叫聲。
「這，，這才是秦前輩么？」秦天身後，天昊蒼白著臉色喃喃道。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秦天竟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一幕。
遙想當初他第一次見到秦天時，只覺得秦天很是神秘，至少在他看來是神秘的，但是如今看其來，這秦天哪裡是神秘，分明是喪心病狂啊。
「日後，怕是不要惹他了，不過話說回來，有這麼個靠山，其實也挺不錯的。」
天昊一邊震撼於秦天的實力，一邊在心中不斷盤算著接下來改如何與秦天打好關係。
就在他心中思緒萬千時，他耳邊秦天漠然的聲音響起：「給你五息時間，五息之後我便離去。」
天昊顧不得體內氣血翻騰，連忙強撐著站起來看向秦天但見後者正冷笑著看向眾人黑氣中漠然出聲。
「秦，前輩我……」
不管怎麼說，秦天又救了他一次，正欲開口時卻為後者打斷，見狀他也不好說什麼，旋即走到秦天身旁和他共同站在一起。
眾人亦是不知秦天為何會這麼說，就在眾人疑惑時，黑氣中慘叫聲停下了，鴨子的叫囂聲也停下了。
但見那秦天右手一抬，立時一道黑色管流光沒入黑氣之中，旋即從其內響起鴨霸的叫囂：
「嘎嘎嘎，小秦子，你急什麼哇，來啦來啦，就黑氣散！」
立時，眾人只見在他們眼中的黑氣隨著這道叫囂聲靜落，頓時化作陣陣其青煙四散，緩緩露出其內的景象。
「啊，這這這，這是什麼鬼。」
在黑氣散開時，圍觀者一人隨即爆出驚呼聲。
「這還是人么？為何我看不出來啊。」
另一人亦是附和道。
而秦天臉色瞬間就黑了，氣息還若有若無的出現，若是鴨霸注意到的話，必定會毫不猶豫的當場跑路，因為這是秦天即將暴揍的節奏。
「這該死的鴨子，怎會如此厚顏無恥！」
秦天的表現直令他身後的天昊心中大驚，連連後退。
也不怪眾人會有這種反應，實在是現場的一幕著實是不堪入目。
只見隨著黑氣的散去，首先出現的是一隻通體漆黑猥瑣無比的鴨子，對於這隻鴨子，眾人並不陌生，正是一開始就出現在秦天身上的那隻鴨子。
它一出現便伸了一個懶腰，鴨眼透出滿足之色，緊接著在鴨霸身旁，還有兩道身影。
之所以說他們是身形，是因為從他們身上根本看不出來哪裡還有一絲方才的模樣，若非是依稀間還可以認出他們的面容，恐怕他們這些圍觀者都會誤以為是從哪裡逃出來的乞丐。
只見他們二人身上無絲毫衣物，除了一條大褲衩隨風飄蕩外，再無其他絲毫，可以說是赤裸全身了，蹲在一塊石頭旁不斷抽泣著。
尤其是他們目中凄慘，含著淚花，驚慌失措的臉龐上還有幾隻鴨蹼印，他們此刻都快要哭了。
看到這裡秦天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鴨霸死性不改，將二人盡數打劫了個遍，像什麼衣袍、鞋子、儲物袋、法寶等等定然被鴨霸取了個乾淨。
似是感覺到眾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二人好似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到秦天身旁，當即雙膝跪下抓著秦天褲腿大聲哭喊：
「秦，前輩，，啊是秦爺，秦爺啊，我們真的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等吧。」
「啊，秦爺，您趕緊將這隻該死的鴨子收走吧，我們怕了啊，嗚嗚嗚。」 ……
「天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讓兩名凝氣八層如此凄慌？」
「我去，這隻鴨子也太猛了吧。」
「活生生的大佬啊，我等記住日後千萬不可招惹於他。」
「狠，好狠，夠狠！」
秦天身後天昊亦是不忍，雖說方才他們對天昊逼人，但是如今看著他們的模樣，天昊也是有些慶幸秦天是他這邊的，否則，說不定現在求饒的就是他了。
「哎哎哎，你兩怎麼說話呢？我就有這麼可怕么？嗯？」
鴨霸見二人居然跑向秦天哭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喝罵道。
二人早已是驚弓之鳥，特別是對於鴨霸的恐懼更是讓他們心顫，可以說他們是最不想看到鴨霸的人，此刻他們聽到鴨霸的話，只感覺老血都凝固了。
對他們來說，秦天雖然實力強，但至少不會如此變態啊。
突然間，他發現，與鴨霸相比，秦天是那麼的可愛。
「秦爺，救命啊，我們錯了，您要什麼。」
看著他們這般求饒的模樣，別說是圍觀者，就連秦天都看不下去了。
「還不快滾。」
秦天的話落在二人耳中，簡直是宛如啊，此刻哪裡顧得上什麼面子，連向秦天磕頭如搗蒜般拜謝：「謝謝秦爺，謝謝秦爺。」
說完，二人起身光著腚子雙手捂著臉，一溜煙似的跑出人群，留下一道壯麗的風景線，消失在山峰中，只是不時間還有道道怨毒的聲音傳來：
「秦天是吧，你們等著，你們完了，你們完了。」
「哼，敢招惹我天運小隊，你們完蛋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等著，老子們可厲害了。老厲害了。」
秦天頓時一陣無語，突然間他有些覺得似乎放過敵人是自己的不對了。
鴨霸鴨眼滴溜一轉，立時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秦天肩上看著離去的二人叫囂道：「看吧，小秦子，本大鴨就說吧，就不該放他們兩個走，現在好了，又惹人了？」
秦天淡淡的憋了一眼鴨霸：「方才搶的寶物，我七你三。」
「啊，本大鴨這耳朵不是特別好，哎呀，不說了，不說了。」
鴨霸打了個哈哈，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秦天腦海中。
「哼，就想著惦記我，也不看看那兩個修士究竟有多窮，什麼都沒有，這麼久了才搶了這麼點東西，還惦記呢？」
鴨霸漂浮在秦天腦海中，一臉不屑道，忽然間他看到昔日青銅古燈的所在地，頓時神色露出回憶：「哎，煞尊啊，我都替你瞞著小秦子這麼久了，你說你就這麼走了，都不知道給我留點東西哇。」
外面，秦天眉頭一皺，但很快嘴角微微上揚，邁步向人群走去，身後天昊緊隨其後。
眾人看到秦天走來，哪敢阻攔，此刻他們巴不得秦天這個煞星離開這裡，於是紛紛讓開一條路，任秦天離去，若是秦天還在此地，那說不得那隻神秘的漆黑鴨子又忽然間出現呢？到時就真的夠他們哭了。
待秦天離去后，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相互一望，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苦笑。
「終於走了，他在這裡給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就這麼站在這裡也讓我感覺到如山的威壓，很是心悸。」
「哎，誰說不是呢？這秦天也不知是何人，一個凝氣七層竟可以如此強悍。」
「可不是么，要知道他才凝氣七層啊，僅僅是凝氣七層就如此強悍，那麼等他突破了生靈境豈不是可以和宗門強者叫板么？」
「你們說，宗門會不會變天？」 ……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毫無簡單，無一例外都是議論秦天的，當然議論之外，更多的則是敬佩。
要知道，在他們的認知中，凝氣七層和凝氣八層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那就是凝氣八層一定比凝氣七層強悍。
這也形成了共同的認知，而秦天出現則是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如果說，秦天第一次的揚名是還不夠完全的話，那麼這一次秦天的出現則是補全了這不完整。
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秦天的名字，只知道黑袍男子。
如今，黑袍男子有了姓名，再加上百人親眼所見，當然就揚名的更快了。
「聽說了么，三個時辰前的那名黑袍男子名叫秦天，而且實力更強！」
「怎麼？還有這等事？」
「當然，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還能有假？而且他身便還有一隻鴨子，一隻猥瑣無比的鴨子。」
「哦，這麼說呢？」
「噓，我跟你說啊，那隻鴨子雖是猥瑣，但是它實力極強，僅僅是他就可以對付兩名凝氣八層。」
「我去，這麼猛？」
「當然，我跟你說啊，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於是，有著百人的傳播，短短的時間內，秦天的名字再次火了一把。
這一次不但是他，就連鴨霸也跟著火了，甚至隨著二人名聲的傳播，還生出了一句話：漆黑的鴨子莫得罪，否則褲衩都不剩。
於是隨著二人的名聲的傳播，眾人對秦天的強悍有了更加清醒的認識，同時他們也將秦天的狠辣傳了出去。
「哎，那秦天莫要得罪他。」
一名弟子無奈道。
在他身旁，又一名弟子疑惑道：「這是為何？」
「那秦天凡是與他得罪的都會被他叫一隻鴨子出來將得自他的人搶個精光，連衣袍都不剩。」
「我去，那不就是變態么？」 ……
於是，隨著秦天名聲的傳播，連帶著也將他『變態』之名傳了出去，於是整個外門弟子中秦天的名氣也傳出的同時也夾雜著惡名。
一時間，令外門弟子掀起對秦天的恐懼。
「這麼說來，盪天宗分為外門和內門了？」
一條古樹從寬的小路上，秦天淡淡道。
身旁，經過調休後面色變得微微有些紅潤的天昊抱拳道：「啟稟秦前輩，我整個盪天宗的確分為外門和內門，其中外門弟子大多是凝氣九層，最多便是九層巔峰，而要如內門最少也是需要生靈境才可！
且外門的凝氣弟子有近乎九萬九，而生靈境弟子不過一千罷了，可以說只要是成為了內門弟子便可真真正正的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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