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非安——這三個字很熟悉,但我卻沒有印象。信件我隻挑了些有用的看,XX酒店連著奉上了日期和時間,擺明了是讓我赴約的,其餘的內容我草草掃過,無非是些強調筆者對我的‘愛’。隻能說是虛假至極,我能肯定地說自己並沒有信中描述的溫柔、體貼等等的好性格,無論對誰都是一副高傲冷淡的模樣這個倒是真的。 我在考慮,考慮要不要去赴約,因為信中的署名令我有點在意——陳非安。幾日思量過後,我還是帶上幾個保鏢前往該酒店了。站在22A房間門口,甚少地感到一絲懷念,卻不知這情緒從何而來。把鑰匙拋給保鏢,我便站在一旁看著,畢竟房內的人是誰我並不知曉,這種危險的事還是留給那些個保鏢去辦好了。 酒店房門悄然打開,入眼的卻是陳秘書,他本來帶著些暗喜的眼神在看見保鏢的那一瞬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苦澀。直到我揮手屏退保鏢,他臉上才帶了點笑。 “想不到賀爺還真會來這,我寄的信您都看了?”他停下收拾行李箱的動作,悠閑地坐在床邊上。我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卻變得自嘲,“您當時一定很疑惑,陳非安到底是誰。”我啞然,竟不忍心再去說些什麽傷害眼前這人。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的。” 我順勢坐在了小沙發上,他繼續說道,“我有給您打過電話,但您似乎並不記得我的號碼,那次過後還把我的號碼給屏蔽了。”原來是他。我細細望著他,他憔悴了不少,離開賀氏定讓他吃了不少苦,那些恨我至極又動不了我的人,恐怕都拿他來撒氣了。透過他臉上的些許胡渣,我似乎還能看得出他的無奈與絕望來,我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諸腦後。 “如若你不喜歡這裏,我可以給錢你去A國定居,那裏……很好。”他的思緒非常混亂,我根本不能找出他來著的目的,隻能隱約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我說的不錯,A國的確是很好,風景優美而且我的人都在A國,要看住一個陳非安,輕而易舉。 他不想離開,隻是輕輕搖搖頭,繼續他剛才的話題,“賀爺想必也不記得這間房了,”他躺在床上,似乎透過頭上微弱的燈光在回憶什麽,“這間房還是賀爺您帶我來的,那天晚上,很開心。”我開始有點印象,爬上我床的人不少,陳非安不算特別,那天晚上他半愉悅半哭泣的表情我倒是記得,隻是沒想到是在這間房裏。 麵對著他我還真不能狠下心腸,過分親近的人在離開賀氏後多半會處決掉,以免那人不小心透露了什麽給外界。陳非安卻是例外,他一直都是乖巧的,順從的,這種過分的乖巧順從甚至讓我有一絲的不忍。“如果你想回來,賀氏依然有你的位置。”說罷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我竟然主動挽留他。 “如果那個傅寥走,我便回去。” “你說什麽?”我皺眉,他竟然會說出這種無禮的話。 “如果那個傅寥走,我便回去。”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站起來向門口走去,談判失敗。我生平最討厭的是背叛,第二討厭的是威脅。他衝過來抱著我後腰,“別走!賀爺求您別走!”聽到動靜的保鏢走了進來,看見這種情況便把他從我身邊拉開。他撕心裂肺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麽,我聽不清楚,隻是把另一個保鏢叫來,“把他放去最近的局子裏,就說是賀爺吩咐讓帶他回家去。”保鏢應了聲,便走過去與另一人架著他。 終於安靜下來,我按了一下眉頭,隻希望他以後別想別的了,他這性子實在不適合再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