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消息
宋歡和傅淵之正在新建的亭子下欣賞池塘的景色。
三年前,宋歡給池塘里撒了荷花種子,如今每年到了季節就會生長得特別茂盛,到了季節傅淵之就會特地給宋歡摘荷花蓮蓬等等。
傅淵之把吃食擺在桌上,正準備去給宋歡釣魚,林中突然就飛出來了一個灰衣男子。
宋歡眼皮撩都沒撩,只自顧自吃著糕點。
灰衣男子朝著宋歡行了禮,隨後才到傅淵之跟前行禮,同時把白小笙需要帶給傅淵之的消息呈遞出來。
傅淵之接過信件,看著裡面的內容,眉頭漸漸蹙起。
看完信件后,傅淵之便坐下釣魚,灰衣男子一直挺直的站在傅淵之身側,只等傅淵之發話。
不知過了多久,傅淵之說道:「把無為道人找到,答應他的事可以兌現了。」
灰衣男子見傅淵之沒有話后,抱拳行禮,又朝著宋歡方向也行了一禮,然後就是他從哪兒來的又依樣回哪兒去。
宋歡挺著大肚子正準備起身,察覺到動靜的傅淵之就快步進了亭子里。
宋歡覷了眼池塘里的魚兒又散了了后,說道:「可惜了。」
傅淵之也看了那跌落在地的釣魚竿:「無事,池塘里的魚兒味兒腥,還是河裡的魚兒鮮,待會兒去跟牛叔買點。」
傅淵之攙扶著宋歡步出亭子,宋歡說道:「是不是阿弟那裡有麻煩了?」
傅淵之眼神一頓,說道:「無事,能解決。」
宋歡反手握住傅淵之,那雙清眸寫滿了信任,只是一瞬她的眼神隨即轉為興奮,說道:「哦,那我們現在去買魚吧?」
傅淵之眼中沒有掩飾的露出愕然,「現在?」
宋歡點頭,說道:「這池塘的魚兒養了三年也釣了三年,早就成精了。」
傅淵之對宋歡一會兒一個想法的情況已經習慣了,只是稍微詫異后就說道:「那夫人等為夫會兒,為夫去拿魚竿。」
宋歡看著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傅淵之,心思不知跑到了哪兒去。
等宋歡回過神的時候,傅淵之已經好好兒的站在自己跟前了,宋歡勾唇一笑,「收拾好了?」
傅淵之點頭,眼底盛滿了細碎的光芒。
宋歡重新握上傅淵之的手,阡陌小路上,兩道施施而行的身影慢慢朝著遠處冒著煙火的地方走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傅淵之嘀咕:「也不知道這麼早,牛叔釣上來了沒有。」
「釣不上來就撈唄。」
「夫人這主意非常好~」
……
白小笙一聽傅淵之說的無為道人就懂了他的意思。
「要說*,還得是他。」白小笙感嘆。
剛推門進來的筆硯生好奇道:「誰*?」
白小笙清了清嗓子,轉過身正對著筆硯生,說道:「怎麼了?」
筆硯生說道:「趙成押的那批標有些問題。」
白小笙神色認真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趙成接了筆生意,從遼東運往江州的一批東西。
錢不多,主要是他也得跑一趟建安郡,他便想著順路來一趟,也不算白跑,好歹能掙些路費。 誰知道前往江州的途中,他們遇到了山匪,在打鬥的過程中一個箱子被掀翻在地打開了,裡面果然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平平無奇。
可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趙成就聽到手底下的標師在談論,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一個標師認識那掉落出來的東西,說是那東西名為「開針」。
開針是什麼?
是井鹽煎鹽的工具。
上為木柄,下為鐵針。
趙成想了想,最近沒聽說哪個地方新出了鹽,為了確保事情的真實,隨後他特地就近從朝圜閣打探了消息。果然,近日朝廷並沒有在江州發現新的井鹽。
所以,這是有人背著朝廷私自開採井鹽,販賣私鹽。
只是,為什麼對方要讓他們押,而不是自己派人運送以便更保密,這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趙成就把這件事給遞上了朝圜閣上層,這才到了筆硯生手裡,筆硯生一得知消息就馬上來找白小笙。
白小笙將信紙放下,說道:「私鹽利潤極大,雖然」
白小笙手指食指指了指天花板上方,繼續道:「有些時候不做人,但有句話不得不說,在這位繼位以來,延和朝百姓的日子確實是越來越好。」
百姓日子越來越好,當然相對來說就有人會不好,那就是商人和官員。
他們行動謹小慎微,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那地里的一抷黃土。
能在這風口浪尖的情況下冒險開採井鹽,對方肯定是極需要銀錢。
筆硯生挑眉,「所以?」
白小笙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說道:「所以,這件事很有可能有什麼……」
白小笙話未說盡,眼底露出興意,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送給朝圜閣的「禮物」。
前腳頭疼,後腳就主動送上把柄,白小笙高興地站起來,說道:「再多派兩批人去到江州,查看具體情況,注意不要露出馬腳。」
筆硯生點頭,「確實需要多注意些。」
「走,今兒日子好,喝酒去。」
筆硯生還沒回過神就被白小笙扯了出去,腳步都還沒跟上,差點摔倒。
「你個矮坨坨,揪我衣服幹什麼!」筆硯生脫口而出。
白小笙臉上的笑意一僵轉過頭看向筆硯生,他臉上還維持著剛剛的笑容,只是僵硬了后看著十分怪異,若是天黑,下巴底下再打個燈,跟大家對鬼的刻板印象沒啥區別。
嚇人得厲害。
筆硯生彷彿炸了毛的貓,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急忙解釋道:「我,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呢!」
白小笙的嘴角剛有變動,筆硯生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揮手說道:「喝酒,下次,我先去安排人了!」
直到筆硯生沒了身影后,白小笙僵硬的笑容這才恢復正常,「呵,誰是矮坨坨,你全家都是矮坨坨!!」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堂主,白小笙對他十分認真的問道:「我矮嗎?」
堂主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
整個朝圜閣誰不知道,矮這個字是閣主的禁忌。
他就是個路過的,筆大人惹下了債可不能自己背啊!
救命,誰來救救自己!
作為朝圜閣「閣花」,他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