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藥王谷考試全軍覆沒
第105章 藥王谷考試全軍覆沒
三天後,陽江學院的門口,紀如厚是親自送弟子入考場的,敲鑼打鼓,舉著牌子,上面寫著什麼「藥王谷弟子天下無敵」、「藥王谷拔盡頭籌」了之類。
分明是耀武揚威,來砸場的。
紀如厚還帶了葯館的掌柜,就是被他搶了號子的那幾個。
他要告訴他們,號子給藥王谷才是正確的選擇。
在書院門口,紀如厚碰到了澤王和安馥珮,他當場得意地上前去,姿態很傲慢,指著自己帶來的弟子說,「安大夫,是你自己說的,不拘任何門派,都可以做你弟子吧。」
安馥珮一點也不緊張,淡淡笑了笑,「沒錯,只要能考對六十道題。」
紀如厚覺得這很可笑,他的弟子會做不出來題?
紀如厚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用長輩的口吻羞辱道,「姑娘,你這就不對了,醫學上的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只做對六十道題怎麼行?必須要全部答上才可以,要不然就是一條人命!」
那幾名葯堂的掌柜也露出了輕蔑的眼神,「紀神醫說得對,那要是在我們葯堂,記錯了葯還得了?」
澤王就站在安馥珮的邊上,一隻手托著安馥珮的腰,很大氣地道:「那就等你弟子的好成績吧,紀老先生。」
澤王都帶上惡作劇之笑了。
但安馥珮是一本正經的:「還要多謝紀老先生有破除門派之見的胸襟!」
「嗯嗯」澤王點頭,給人的感覺有婦唱夫隨的味道,對紀如厚道:「你在這等著吧,安神醫批改試卷很快的。上午的考生,下午就能出結果。」
澤王相信批改試卷用不了一個時辰,因為,這種神鬼試題,大部分人都會交白卷。
澤王和安馥珮走了之後,紀如厚繼續在門口等待。
下午就能出結果?紀如厚高興極了,打臉安馥珮的時候就要到來了啊!
小姑娘畢竟沒見過世面,她走這步棋是自己做死。
紀如厚也不怕安馥珮在考場中作梗,雖然在現場維持秩序的是火焰軍,不過隨著蔡思源的傷慢慢好轉,蔡思源已經開衙辦公,潯陽城的城務也基本恢復了。
像這種幾百人集中在陽江學院考試的大事件,蔡思源身為城主也派了人來看護現場。
而紀如厚對蔡思源是有救命之恩的。……雖然這救命之恩有許多水份,蔡思源能活著根本不是靠紀如厚的手術……但這種事情,紀如厚不說,誰能知道。
蔡思源還是要給紀如厚面子,不能看著安馥珮在考場胡來。
秋天的風很冷,一陣一陣地吹過路邊幾棵梧桐樹,把上邊的枯葉都吹落下來。
紀如厚精神抖擻,領著幾名葯堂的掌柜等在陽江學院的門口,不知疲倦地等了近兩個時辰。
晌午時分,一群人嘰哩哇啦興奮地議論著從陽江書院走出來。
「哇塞,這次真是見世面了,不虛此考啊。」
「安神醫的醫術與眾不同,她的考題也是與眾不同。」
「不過,這些題目我好像都不會做,你們做了嗎?」
「交白卷了,沒辦法,她提的那些問題我想也沒想過。」
紀如厚很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就是一群廢物。
其中一個人竟還說,「我也是交白卷,不過我認為這次考試給了我很大啟發,就是思考問題還可以用這種角度。」
紀如厚覺得此人真不要臉,就這交白卷,還好意思這麼興奮?
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已沒了羞恥心?
他深信,藥王谷的弟子定然是每道題都能做出。
眼見這群人嘰嘰咕咕議論不休,紀如厚看不慣這些人如此追捧安馥珮,便走上前去,拐杖敲地,訓斥道:「爾等如此淺薄,如何學醫?庸醫害人,尚不知羞,還在此喋喋不休!快滾回家去!」
那些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紀如厚一眼,避開了一些,然後繼續神采飛揚地討論。
其中一個人認出了他,上下看了他一眼,不滿道:「難道你們藥王谷的人就能做出這些題目?」
紀如厚昂首而立,白髮白鬍子迎風飄飄,仙人道骨,傲然道:「這是理所當然,不然如何做得醫生?」
他回頭吩咐幾位葯堂掌柜,「把這幾個人的名字記下來,以後他們若到你們葯堂來謀事,千萬不要留用他們。」
正說著,藥王谷的弟子出來了,一個個唉聲嘆氣的,看見紀如厚就齊刷刷垂了頭,畏畏縮縮停住了腳步,不敢走過來了。
紀如厚見這情況可疑,「你們什麼意思?安氏怎麼你們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安馥珮和澤王設了局。
沒想到,弟子們還沒說話,邊上的人先笑了起來,「哈哈哈,交白卷了吧!還好意思嘲笑我們!德性!」
「藥王谷的人自以為自己有多牛掰,其實還不是一樣!」
「坐井觀天,自以為是!」
紀如厚氣得不行,追問之下,果然半數人都交了白卷,還有幾個人是胡亂編了幾個答案。
全部零分。
安馥珮當場就批閱了,都不用等下午了,直接讓他們連試卷都帶了出來。
紀如厚真是不信這個邪了,什麼狗屁試卷這麼難,一個個都零分!
結果他抓過試卷一看,石化了。
「什麼?蘋果為什麼往下掉,而不是往上飛?」
「這有什麼好問的?蘋果會往下掉,難道不是常理嗎?」
戴識渠的表情看起來比紀如厚還懵,「弟子也是這麼說的,但安氏說,假如蘋果以第一什麼速度飛,就不會掉下來了。」
紀如厚氣急敗壞,他剛剛還在嘲笑別人交白卷,結果藥王谷的弟子集體零分,把他老臉都丟盡了。
那幾個人爭回了一口氣,笑指著紀如厚嘲諷,「一樣的考零分,藥王谷的人也不過如此嘛,誰比誰厲害。」
「哪個稀罕到你們葯堂謀事,不要我們正好。我們去安澤葯堂掃地也比去你們那有前途!」
「說不定你們葯堂會治死人,豈不是要連累我等?請我們,我們也不去!」
紀如厚的老臉火辣辣的,這被人當眾嘲諷的滋味真不好受。
可除了這些淺簡的題目,其他的題目,他連看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