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撒嬌了,澤王
第167章 撒嬌了,澤王
鄭朝宗這才想起自己給蔡思源下的毒,一個月的時間已到了,因此發作了。
他本想走過去給蔡思源解藥的,但此時蔡思源身邊圍滿了藥王谷的人,鄭朝宗擠也擠不進去。
不多片刻,蔡思源渾身赤紅,身體裡面就好像被灌了紅藥水一般, 腫脹,皮膚透亮。
應該是極其痛苦的。
藥王谷的人已經給其吃了解藥了,但這玩意兒起效很慢,而且無法根治,以後每個月都會發作。
蔡思源要抓撓皮膚,被藥王谷的人死死摁住。
「你們這些混蛋,吃本官的,住本官的, 還給本官下毒!」
藥王谷的人說, 「我們沒有給你下毒啊。是誰下的毒。」
鄭朝宗腳步一頓,想了想,又走了回去。
他給蔡思源下毒的時候,還是藥王谷的弟子。
所以說,蔡思源認為是藥王谷的人給他下毒,從總體上來說,也沒有錯。
鄭朝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反正藥王谷和蔡思源都不是什麼好人,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師父就算知道了,也會表揚他的。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捕快要抓人,發現頭兒毒發了。
藥王谷的人震驚於同門相殘, 要救蔡思源, 反被蔡思源指責下毒。
易惜兒哭哭啼啼地走向蔡思源。
猛地前頭「啪!啪!啪!」一陣響, 彷彿是放鞭炮一樣。
混亂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已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安馥珮循聲看去, 只見毛薑雙手舉著一支手槍,不慌不忙朝著人一發一發射擊。
安馥珮料得沒錯,「毛薑」真的是遺迹組織的人,混在藥王谷的隊伍之中,殺死了陳皮,就是為了嫁禍給安馥珮。
由於手槍是遺迹發掘物,外界幾乎接觸不到,所以老百姓不知道這玩意兒,都不知道閃躲。
「卧倒!卧倒!」安馥珮喊道,同時向毛薑衝過去。
猛地,身後一人壓上來,安馥珮被他按倒在地上。
他身軀高大,氣息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澤王,關心則亂,生氣地道:「你不要命了!」
安馥珮正要反駁, 忽覺頰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一摸, 粘乎乎的,滿手血。
「澤王,你受傷了?」
「是別人的血!」
他還是生氣,托著她的頭,把她按入自己懷裡,同時取出一支槍來還擊。
他的槍法很准,一下子打中了毛薑的手腕。
毛薑滿手是血,槍掉在地上。
小泗衝過去,把槍搶撿了過來。
同時毛薑被幾名捕快按住,捆了起來。
澤王這才拉著安馥珮起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街頭躺倒了七八名傷者,有捕快,也有藥王谷的弟子,還有百姓。
陳柏中、周大雲、於廣傑、劉場出來查看傷者,將其抬入安澤葯堂治療。
藥王谷的弟子拒絕安澤葯堂救治,師兄弟相互扶持地走了。
安馥珮回頭只見蔡思源不知怎麼的也受傷了,胸口一片血跡。
出於醫生的本能,她下意識地走過去,不料身後傳來澤王一聲痛呼,「哎呦!」
安馥珮連忙回頭扶住澤王,「你怎麼了?」
「我手痛。」澤王擰著眉,抿著唇,雙眼潮濕地看著她,多少有點撒嬌的意味,然後趁機就抱住了安馥珮的腰,把頭枕在她臂彎裡面。
安馥珮檢查了他的手,確實有些擦傷,但不至於澤王表現得那麼疼痛。
澤王改口道:「是手臂痛。」
於是安馥珮又捋起他袖子檢查他的手臂,手臂上滿是肌肉,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只手肘上挫了一下,略有發紅,大約是剛才抱著安馥珮卧倒的時候蹭到地了。
身後,蔡思源正在破口大罵,「毛手毛腳的,你要弄死我嗎?叫安澤葯堂的大夫出來。」
易惜兒低聲的回應。
安馥珮還想回頭去看的,看看蔡思源對易惜兒的態度,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恩愛了呢。
她也想去幸災樂禍一番。
但澤王緊緊地抱住她,簡直像樹袋熊一樣攀住她了,安馥珮根本動不了。
澤王又說心口疼。
安馥珮這時也知他是裝的了,不過想想他也是在關鍵時刻護著她了嘛。
「好了,澤王,我們回葯堂去,我好好地給你檢查一下。」
「好。」
澤王此時像個乖孩子,由著安馥珮扶著他,就是他歪著身子,幾乎整個人架在她身上了,頭也靠在她的肩上。
澤王差不多一米九的個子,幾乎比安馥珮高一個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把頭枕她肩上。
安馥珮就覺得他挺沉的,這樣攙著他走還挺吃力的。
她忙著把他攙進去,自然不會看到澤王在路過蔡思源的時候,露出一個得意挑釁的笑容,還朝蔡思源比了個中指。
蔡思源一口氣上不來,胸口流的血更多了。
而安馥珮,累得汗都快流出來了。
結果,一進入葯堂,剛剛還手痛腳痛心口痛的澤王,立馬手也不痛腳也不痛,活蹦亂跳,哈哈笑著抱了安馥珮就往密道跑。
安馥珮失重,慌道:「放我下來!外面那麼多傷者」
澤王道,「就不放,有鄭朝宗在呢,有鄒揚,有劉寶慶,還有你的四名弟子。讓他們去好了。」
澤王才不管別人怎麼樣,只知道安馥珮一夜未睡了,他得管著她。
安馥珮一下子被他轉得頭暈,只好摟住了澤王的脖子,任由澤王抱著,一徑將她抱到洗秋院,上了樓,放在床上。
澤王也躺下了,抱著她,就跟抱著個抱抱熊似的,一隻手環繞她的腰,一隻腳架在她腿上,把她手和腳都禁錮了。
「都熬一夜了,你該睡了,天塌下來也不許你起床。」
安馥珮稍動了一下,澤王便收緊臂膀,那有力的懷抱還帶著些霸道。
醋味瀰漫。
「怎麼,你還想去看望蔡思源?」
「是啊。」
「嗯?!」
房間內,瞬間深度低氣壓。
澤王的臂膀收得更緊了,箍得她喘不過氣來。
安馥珮莫名其妙,怎麼感覺他不高興了?
「都是你!本來想補他一刀的。」
「哦?」
澤王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神情一頓,眉頭鬆了。
「那算了,為他這種人背個殺人罪不划算。越皇收到本王的奏摺,自會降旨處罰他的。」
澤王將頭輕輕靠近她玉頸,下巴抵在她肩上,摸摸她的臉,溫柔,「睡吧,不支持反駁。」
安馥珮……
要命啊!
他溫熱的呼吸都落在她耳後了,撩人的,這讓她怎麼睡得著!
「內個,可是我餓了啊!」安馥珮找借口道。
澤王抱著安馥珮正舒服著,皺眉抱怨,「你可真麻煩!」
「我能先去吃點東西嗎?」
「真麻煩!」
咕嚕嚕,這時候誰的肚子叫了聲。
反正不是安馥珮的。
就聽見澤王幽怨地嘆了口氣,「那好吧,本王給你做飯去。」
他起身了,還在抱怨安馥珮麻煩,明明他自己也餓了。
「本王給你下碗麵條吧,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