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日期定下
第88章 日期定下
聖壽節休沐三日,經過前面兩日的歡慶,許是大家都累了,第三日,街面便平靜許多,也沒有誰再來登門訪友,傅雪辰得以在家裡結結實實睡了個懶覺。
翌日,宮學復開了,傅雪辰再次回到了明德堂。
玧祚瞧著傅雪辰神采奕奕,便笑道:「前日和你們鬥地主,一時玩的興起,沒發現張初陽就是個技弱又愛玩的,為了不讓他輸的太難看,倒是難為你了,既不能讓自己真輸又不能贏他過多,那天玩的很累吧?」
哦?傅玉辰的算計六皇子都看出來了啊!傅雪辰不禁失笑道:「嗯,讓殿下見笑了,應付張初陽那個菜鳥還真是有些累的,好在昨日歇了一天,總歸緩過氣來了,對了,新的紙牌我已經帶來了。」
說著便拿出傅玉辰昨日便準備好的新撲克牌,遞給了玧祚。
「多謝!」玧祚拿著兩盒撲克揚了揚笑道:「剛好以此為樣本,回頭讓內務府仿造幾副出來,送與我皇祖母和母妃她們,加上之前的麻將,如今她們可都有得玩了,湊夠四人可玩麻將,三缺一便鬥地主,恰恰好!」
「你剛說張初陽什麼?菜鳥?」玧祚又留意到傅雪辰嘴裡的新詞。
「對,菜鳥!」傅雪辰點頭,早就用這個詞糗過剛開始學玩麻將和鬥地主的傅玉辰了,並不介意將這個詞傳播開去:「我跟舍妹之間無論比斗什麼,誰輸便要被說菜,菜鳥、弱雞,都是指稱的技弱者。」
「原來如此!卻是有趣!」
玧祚念了兩聲,愈感貼切,在此之前,無論文字還是俚語,都沒有這般有趣的辭彙專門形容技弱者,相對於「技弱」這樣的鄙視技不如人的輸家的詞句,菜鳥、弱雞明顯更為上口,鄙視打趣的意味更加濃烈。
傅雪辰瞥了一眼遠處座位上的大皇子以及前面座位的四皇子,貼近了六皇子的耳邊悄聲問:「殿下,你知不知道前日大殿下與四殿下同游緣覺寺的事?」
「嗯?」玧祚詫異:「我只知道前日一大早,大哥便將四哥拉出宮去了,過了中午才回宮,他們都是不愛說話、守口如瓶的性子,誰都不曉得他倆去了哪裡,你卻如何知道他們是去了緣覺寺?」
「前日我母親、姨娘和家中姐妹恰好也去了緣覺寺,途中家姐險些摔落山崖,幸得四殿下伸手相救,家姐得以安然無事,當時大殿下便跟四殿下在一起。」
「竟有這麼巧的事!難怪你知道。」玧祚瞬間覺得這世事未免太巧了。
「大殿下跟四殿下的關係有那麼好么?」傅雪辰好奇。
玧祚微微皺起了眉頭:「大哥他對誰都一樣,就連對我二哥也沒甚特別,我還真沒發現,大哥對四哥又有什麼特別的?前日他忽然主動跑去找四哥,說實話,我們所有人都大為驚奇……」
「相比於這事,我更奇怪的是,大哥在我父皇入京師登帝位之前,一直生活在東嶺老家,父皇稱帝之後,接迎全家遷入皇宮,大哥便一直待在宮中,除非祭天祭祖那樣的大典,也沒見他出過宮,他怎麼會突然去找四哥帶他出宮?四哥也挺奇怪的,哪都沒去,就帶著大哥去了趟緣覺寺?」
玧祚輕聲嘀咕著,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完全想不通。
傅雪辰偷瞄了面癱臉冰山皇子幾眼,委實不能從對方臉上看出啥端倪來,問玧祚,玧祚也莫名其妙,啥都不知道,只能就此作罷。
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了將近七天,再過兩天便到五月。
自然這平靜是對於明德堂諸位皇子、公主、伴讀們來說的,朝堂便沒平靜過,先是太后又移駕去了溫泉山莊養壽。
接連又發生了許多事,有奸臣羅織黨羽意圖架空皇權,挪用庫銀中飽私囊,惹得元安帝震怒,黑衛四齣,砍了一堆人的腦袋,好一陣子風波才平復下來。
期間,傅玉辰的腿傷在精心的養護下迅速恢復,大夫判斷,他可以正常的騎馬了,只要注意些,別再傷到同樣的部位,別激烈動作、過度疲勞就可以。
這便意味著,兄妹的身份僅僅互換了兩個月,又可以準備換回來了。
靖北侯夫婦緊繃的心弦都為此暗地裡鬆了松,傅玉辰也開始跟傅雪辰商量,要在哪一天將彼此的身份換回來。
傅雪辰如今也看開了,換回來便換回來罷!哪天都可以。
然而明德堂有月考,每月的月底都有一次文武小考,以便先生們掌握大家的學習進度,傅玉辰知道這個規則,便決定了等小考結束的第二天再替換。
傅雪辰覺得傅玉辰就是想躲避考試,這真是古今中外,學生們的通病。
看在傅玉辰一天也沒來明德堂上過課,全程都在家裡自己跟進度的份上,行吧!她就替傅玉辰考了這一次也沒什麼,反正兩世讀書幾十年,她都被考習慣了。
上午是文試,先生也沒有出什麼難題,十歲以下的考題是背課文,先生隨機指定某幾段教授過的課文,六七成對便算合格。十歲以上的考題是解析,先生從教授過的課文里摘出幾段,讓解析,有點像命題作文,解對七成方合格。
傅雪辰也沒特別出風頭,普普通通表現一下便拿到了良上的成績。
下午是武試,只考射,十中六箭才算合格,傅雪辰自從得到玧祚的動作修正,箭支的命中率經過兩月的練習,有了極為明顯的進步,竟然拿到十中七箭的成績,還有一支擦著靶邊而過,被評為良下,很遺憾沒能獲得中八箭的良中成績。
負責武試的師傅有三名,箭靶有三個,於是大家三個三個的考,傅雪辰跟著玧祚一起考完,後面還有七皇子、七皇子伴讀以及芷苓公主她們,師傅沒讓大家考完走人,傅雪辰便跟玧祚站在場外觀看。
考完一身輕,放在這些少年們身上,跟後世的學生們也沒什麼兩樣,在場邊就是閑聊,或懊惱或欣喜,或總結經驗,氣氛頗為熱鬧。
就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拉長了腔調的一聲高喝:「聖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