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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狀告玧祚

  第123章 狀告玧祚 

  翌日上午,傅雪辰的信件便到了芷苓公主手上。 

  又當了一回信差的玧祚將信交給芷苓公主,卻將捲起一筒用牛皮紙包裹上了蠟印的畫作拿在手上,動手去除蠟印。 

  「六哥!你……」芷苓公主想把畫作搶回來。 

  玧祚卻仗著身高優勢將畫作舉起讓芷苓夠不著,口中說道:「上回可說好了!這次的這幅畫歸我,你得信守諾言,別搶!」 

  芷苓鬱悶道:「那也是雪辰姐姐給我的信件,難道不該由我先看看?」 

  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來不及了!玧祚已經撕去蠟印,展開了畫作,頓時,一位眉眼熟悉的少女現於眼前,兄妹兩個一齊動作頓住,呆在了原地。 

  芷苓公主又驚又喜:「雪辰姐姐把她自己畫出來了?!啊啊啊好好看呀!六哥你快還我畫兒!你拿走我的肖像畫吧!這幅是我的!」 

  玧祚一面閃躲著芷苓的爭搶,迅速將畫一卷收進了袖兜里,一面拒絕道:「事先說好了這次的畫兒歸我,怎麼能食言呢?你想要,你再去信求一幅新的便是!」 

  芷苓頓足:「六哥!你別忘了你是男的!你拿走人家姑娘的肖像,像話嗎?你快把姐姐的肖像畫給我,我把上回那幅我的肖像畫給你!」 

  玧祚抬腳就走:「我幾乎天天都能見到你真人,要你的肖像畫何用?」 

  芷苓追他不及,不甘大喊:「你、你……我、我告訴貴妃娘娘去!」 

  「別鬧!」玧祚卻不受她威脅:「這肖像畫的成像技法非常有用!我拿著是要學習上面的技法,我相信母妃能理解,你少給我添亂!」 

  芷苓咬牙切齒的生悶氣,連給傅雪辰的回信都沒心思寫了,下午本想逮著玧祚繼續爭奪那幅畫像,不料玧祚和傅玉辰都去了青衛營,從此下午都不會在宮裡上騎射課,想找他,那得等以後每天上午的文課。 

  芷苓越發覺得憋屈,下午一下學,真箇直接跑去了延寧宮求見謝貴妃。 

  謝貴妃正好在宮中閑適的喝茶看話本,聽說宮門外芷苓公主求見,詫異了一瞬,抬首示意外面的宮女讓芷苓公主進來。 

  「芷苓恭請貴妃娘娘安!」芷苓公主給謝貴妃福了一禮,動作略顯急躁。 

  謝貴妃不由好笑關問:「芷苓下學了?你沒有回去斂秀宮么?怎麼直接到本宮這兒來了,不怕你母妃久不見你回去著急啊?」 

  芷苓抬起頭,臉上的委屈都快溢出來了:「六哥欺負我!」 

  「啊?!」謝貴妃這回是真的驚詫了,做夢也沒想到,芷苓竟然是上門來告狀的:「玧祚他怎敢的?!芷苓你莫要委屈,你快和本宮說說,他怎麼欺負你了?若是他真的不對,本宮定會為你作主,狠狠罰他!」 

  一旁的趙嬤嬤也跟著老眼一瞪,驚訝的望向了芷苓,玧祚從小就性情溫厚,對誰都非常友好,怎麼突然間就學會欺負人了? 

  「六哥拿走了雪辰姐姐給我的畫……」 

  芷苓公主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說了一遍,面對貴妃,她倒也不敢有什麼隱瞞,連事先答應了作為幫忙遞摺子和說情的報酬,這次的畫會轉贈給玧祚的事也說了。 

  重點在後面:「我也想好好欣賞一番雪辰姐姐的作品的,可是六哥根本不等我多看幾眼就奪去了!那是別人家姑娘的肖像啊!六哥就這麼拿走不妥吧?雪辰姐姐也給我畫了肖像畫,我可以拿我的肖像畫跟六哥換的,這樣就沒問題了,對吧?」 

  芷苓完全沒提玧祚說的,肖像畫技法他要拿去學習有大用的事,想讓她幫忙解釋?沒有的事!等貴妃娘娘過問,自個兒回答去吧! 

  謝貴妃和趙嬤嬤面面相覷,這……這真是意想不到,欺負是那麼個欺負法。 

  謝貴妃腦子轉得快,立刻吩咐趙嬤嬤從自己的妝奩里拿出來一串粉色的珍珠項鏈,送給了芷苓道:「這事啊,確實是你六哥辦的不妥當,既是約好了由你轉贈,那便應該先過你的手才對,他怎麼能強搶呢?這串項鏈就當是本宮替他賠償你的吧!等他回來了,本宮還會替你好好罵一罵他的,別把自己氣壞啦!」 

  粉色的珍珠實不多見,芷苓一見就喜歡上了,頓時把委屈都給忘到了腦後,喜滋滋的接過去,連連道謝並表示不會再計較六哥的事,便心滿意足而去。 

  謝貴妃讓人送走芷苓公主,無語的對趙嬤嬤道:「祚兒竟然拿了人家小姑娘的肖像畫兒,還不怕被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趙嬤嬤想了半晌,笑著猜測:「依奴婢看,傅家的小姑娘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尚未長開,就已經美貌出眾,少年人見到這般的小美人,心中喜歡也是有的,娘娘,殿下慢慢長大了呢!」 

  謝貴妃還是有些不能置信:「不能吧?祚兒才十三,虛歲也才十四,他就知道什麼大美人、小美人的了?」 

  「……」 

  趙嬤嬤不知道咋說,人對美醜的判斷,還分年齡大小的么?別說玧祚十三歲了,他就算才兩三歲的時候,也知道親近長得更好看的人了啊! 

  謝貴妃搖頭:「晚上等他回宮,聽他親口說說怎麼回事吧!未許都是咱們想歪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亦未可知。」 

  當晚循例在延寧宮和母妃共進晚膳的玧祚,還沒吃上幾口,就被問到了這事兒。 

  果然女子就是靠不住,過河拆橋,剛剛替她搞定建女校的旨意,立馬背後告了他一狀,所為不過區區一幅小畫。 

  玧祚暗地對芷苓公主吐槽不已,卻也不慌,從袖兜里掏出那幅肖像畫遞給了貴妃,坦然道:「母妃您看一眼就知道了!」 

  謝貴妃好奇接過,展開一看,頓時驚了:「這……好逼真啊!世間竟還有這般如真人再現的神奇畫技?這似乎,是以線條多寡以及筆墨濃淡來表現光暗遠近?」 

  出身書香世家大族的謝貴妃也是一名通曉棋琴書畫的才女,對書畫作品的鑒賞力也是絲毫不差的,立刻看出了這幅肖像畫的不凡之處,一時間連飯也顧不上吃了,當場細細的觀摩起畫中技法來,時而驚奇,時而恍悟,大有所得。 

  「母妃,菜都要涼了!」玧祚提醒。 

  謝貴妃這才回神,倒有些不舍的將畫還給了兒子:「你想學習其中技法?」 

  玧祚點頭:「兒臣感覺,這樣如同真人的肖像畫法,若能讓更多的畫師學會,用於通緝要犯的捉拿,必定比原先的人像畫法更為有用,因此兒臣打算先自己學會,掌握其中精髓之後,再傳授出去。」 

  「原來是這樣!」謝貴妃接受了他的說法,但也覺得他有不妥之處:「可這畢竟是人家姑娘的肖像畫,你收著還是有些不太好,為何不能與芷苓換一換?你拿芷苓的肖像畫不也一樣可以學畫技?」 

  「母妃,芷苓兒臣太熟了!要兒臣看著她那張臉學畫技,兒臣會失去興趣的,別到時候什麼也學不到。」玧祚提起芷苓公主一臉的不屑。 

  「……」謝貴妃一下被他干沉默了,芷苓公主其實長相算得上乘了,因為年紀小,嬰兒肥都尚未褪盡,看上去還有些憨甜可愛,可若說到美貌的話,芷苓公主確實比不了傅家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可清冷又可嫵媚,妝容稍微濃少許,立刻又能美得讓人驚艷,一雙眼睛靈動水潤,烏溜溜的好似會說話……小小年紀就這般模樣,長大了還得了? 

  玧祚雖然還年少,可他會更喜歡傅家小姑娘的肖像畫也不奇怪,也不單他一個,恐怕讓任何人來選,結果都是一樣的! 

  謝貴妃最終只得告誡:「那你得將人家的肖像畫收緊了,千萬別叫旁人窺視,亦不可輕易丟失損毀,更不能讓它落到別人手裡去。」 

  「兒臣省得!」玧祚鄭重點頭。 

  謝貴妃對兒子還是很放心的,於是寬心的吃吃喝喝起來,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問:「芷苓要建女校?還是你給促成的?」 

  「對!」玧祚便將何謂女校,以及芷苓為何想要個女校,元安帝又如何同意建校,並任命了三皇子掛職為女校祭酒,任命了他為祭酒副手司業的事說了一遍。 

  謝貴妃聽得認真,一連問了許多關於女校的章程,最終竟不由語氣羨慕的道:「真是個好主意啊!從前竟無一人想到這種主意,若是前朝當年就有女校,我謝氏家族姐妹眾多,全都聚到一起上學,還有別家的姐妹作伴,該多好玩呀!」 

  玧祚不意竟聽得母妃如此感慨,面上都忍不住現出了笑意。 

  謝貴妃斜睨了他一眼:「笑什麼!怎不是你想出的這般好的主意?還是芷苓丫頭冰雪聰明,居然給她想到了!還得多虧聖上是個會憐惜兒女的……」 

  玧祚這次真笑了:「母妃,想出這個主意的,可不是芷苓,是傅家的雪辰。」 

  「嗯?」謝貴妃一怔,隨即恍然:「原來這主意是傅家小姑娘出的?難怪上回賞花會的時候,她跟芷苓兩個一上午都黏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不完的話兒啊!」 

  謝貴妃隨即又想到了安全問題:「女校首重男女大防,可不能讓外面的男人偷混進去了,壞掉的可是一校的女孩名聲啊!」 

  玧祚點頭:「兒臣知道!父皇的意思是,校內的教習只請女先生擔任,校內乾重活的夥計可由宮中內侍調任,安全的守護,校內可任用芷苓的那一部女侍衛,校外巡視由兒臣的青衛負責,如此當可保安全無虞。」 

  謝貴妃遲疑:「可你手下的青衛過個幾年都要成年的。」 

  她沒有提玧祚成年的問題,皇家男子總是有些特權,玧祉即將封王,玧祚成年也是王爺,他們出行身邊多會帶著內侍,也不會常駐女校,偶爾過去開個會,做個決策,並不會損及女孩們的聲譽。 

  玧祚笑了笑道:「母妃,青衛若能成功趟出一條路子,今後恐怕招募少年往禁衛的方向培養會成為常態,屆時不會缺少少年侍衛守護女校的。」 

  謝貴妃放心了,大是憧憬的道:「如此,等你們把女校建起來,本宮再將各家夫人和她們家的適齡女兒邀來,提前跟她們說一說這事,女孩子們都得開心壞了啊!」 

  愉快的在延寧宮用過晚膳,玧祚告退返回了自己的皇子所。 

  從袖兜中再次掏出那幅肖像畫,展開,凝望畫中那活靈活現,眉梢眼眸間恍似帶著一絲慧黠俏皮的女孩,之前兩個多月的記憶便油然浮上了心頭。 

  不知為什麼,原本並未刻意去記住的那些記憶,自打那天在文會茶樓上,明明認出了對方是自己伴讀,卻被對方一口否認之後,對方摘除面具,面具下那動人心魂的面容,以及過往種種,便伴隨著他當時短暫的思維混亂,刻進了他的記憶深處。 

  這女孩子實在太大膽了!令他無法不想到,自己竟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對方整整陪伴著,幾近形影不離的度過了兩月之久! 

  她想沒想過,半道上若是不小心暴露了怎麼辦?或者自己平時的舉止再隨意點,勾肩搭背的給無意間輕薄了怎麼辦? 

  不對!自己好像已經有過輕薄之舉了! 

  玧祚想起了自己曾經無語的貼在對方身後,手把手的糾正對方拉弓的姿勢,也曾經在國子學打群架的時候,摟著對方柔軟的腰肢帶她閃避別人的攻擊……對了!當時他是個什麼感覺來著? 

  只覺得對方人長得真好看!以及……身體好弱! 

  「……」玧祚默默想要捂臉,想了想,伸出一隻手掌,遮住了肖像畫上,女孩子的雙丫髻,以及髮髻上點綴的首飾,倘若這些都換上男子的簡單髮髻和發簪,那畫中人便是那天茶樓上面具下的人了。 

  再將好看柔和的眉毛遮住,忽視掉那櫻桃小嘴上一抹淺淺的妝紅,可不就是陪伴他兩個月的親密伴讀了!那眼神氣質,根本一模一樣! 

  為什麼擁有的時候不在意,總要等到失去,才發現自己沒有好好珍惜? 

  不想失去!要怎麼辦? 

  玧祚用力捏了捏拳頭,他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了…… 

   感謝書友祁與、淺淺相思一縷月票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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