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衛生間女屍（7）
第35章 衛生間女屍（7）
審訊室里，趙元仲依舊是那副哭唧唧的孬種樣子，姜汶池看見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把列印出來的聊天記錄哐地一聲扔在他面前。
趙元仲被姜汶池嚇了一跳，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打起了哭嗝兒，姜汶池被噁心的瞬間眉頭緊鎖。
「這位警官，我都已經配合你們交代情況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什麼時候能讓我見我的家人和律師？」
趙元仲沒注意看面前的一沓紙，委委屈屈地嚷嚷。
姜汶池盡全力抑制住給他一個大逼斗的衝動，朝天翻了個白眼：「首先，伱並沒有如實交代。我給你普法一下，編造錯誤、虛假的信息誤導辦案人員，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姜汶池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把方才扔在趙元仲面前的聊天記錄推到他面前，點了點上面的內容。
「好好回憶一下，想清楚了再說話。」
趙元仲抹了一把眼淚，低下頭，看見聊天記錄的一瞬間猛地抬起頭，一臉憤怒：「你們怎麼能不經允許查看我的手機！我不是殺人犯！我有隱私權！」
秦川早有準備，將曹天元拿去審批過的報告放在趙元仲面前。
「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第一嫌疑人，警方有權查看嫌疑人的手機。並且我們也在手機里找到了你和受害人的聊天記錄，與你的供述完全相反，足以證明你在說謊。」
趙元仲一張臉青了又白，盯著秦川沒有說話。
「別白費力氣編瞎話了，那些謊言你以為能騙得了誰？」姜汶池耐心用盡，不屑地催促他。
「奧對，你家裡至今沒有任何人聯繫我們。我勸你也不用等了。這是命案，不像你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你家裡雖然除了你都是牛人，倒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這件事上幫你擦屁股。」
姜汶池每說一句話，趙元仲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他看向姜汶池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彷彿沒有座椅的限制，隨時會撲過去撕咬她。
姜汶池全然不迴避，直視他的眼睛，眼神中挑釁意味十足。
站在一旁的秦川眼神閃了閃，皺起了眉。
趙元仲額頭青筋暴起，然而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突然笑了起來。
「呵？命案？你們警察辦案也要講證據吧？純靠恐嚇就想屈打成招？」
姜汶池點了點聊天記錄：「現在就是在跟你講證據，這些對話，與你之前的供詞完全不符，你怎麼解釋？」
趙元仲撇撇嘴：「解釋？這位女警官，你也說了，我做慣了荒唐事。這不過是其中一件罷了。跟成年女學生玩兒調教，違法嗎？就算我師德有虧，但是殺人？我沒做過。」
趙元仲說著，整個人放鬆地靠回椅子上，還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奧對，我家人沒有來，應該是趙書明那小王八蛋搞的鬼吧？他那天找你是幹什麼？還手機？你跟他很親密嘛。」
趙元仲說到這裡，沖姜汶池露出一個猥瑣的壞笑，壓低聲音：「你故意整我，不會是想討好趙書明吧？別怪我沒提醒你，蘿蔔壞在根上，我們趙家這基因能出那麼多科學家，未必就只出我一個壞種。」
姜汶池深呼一口氣，理智上雖然意識到自己讓憤怒沖昏了頭，大意了。但看著趙元仲那欠揍的樣子，還是氣的咬牙。
秦川上前一步，擋住了趙元仲的視線。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只好留你在這兒坐兩天。不過，等證據全都擺在你面前的時候，就沒有交代的機會了。」
秦川說完，看了姜汶池一眼，姜汶池咬牙轉身，先一步往外走。
「你們警察做事不是最講規矩嗎？拘留不通知直系親屬嗎？」
秦川剛邁步，趙元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川頭也不回：「會打電話通知你媽的。」
秦川語速快，但最後三個字用重音說的格外清晰，走到門口的姜汶池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這老小子真是嘴硬啊。」
曹天元氣的將趙元仲的手機扔在桌上，「聊天記錄擺在面前了還要抵賴！」
「是我大意了，光想著激他，沒想到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草包，反而被我提醒了。」
姜汶池懊惱地踢了一腳眼前的轉椅。
「目前這個聊天記錄上的確沒有發現可以明確證實趙元仲脅迫卓櫻的對話，頂多算是誘導。咱們最初也是希望他看見這些東西能主動招認，他不招，我們就順著這個線索繼續查。」
秦川難得說了這麼多話，姜汶池被安慰到，認真地點了點頭。
走進來的李翊然和張軒八卦地對視一眼，正要開口，秦川彷彿長了后眼，回神警告地瞪了二人一眼。
兩人立刻嚴肅起來。
「秦隊，方才那個女人是卓櫻的母親卓英。」
這句話宛如繞口令，李翊然說完自己都頓了一下。
「母親？」
姜汶池疑惑，「她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怎麼會有卓櫻這麼大的女兒？」
張軒攤手：「她才37歲，卓櫻20歲。她說十五歲初中畢業，跟同鄉從農村來到新川市。本來是在服裝店打工，長得好看，被星探發現，就做了演員。但是後來因為生了卓櫻，漸漸沒有戲演了，現在靠拍網路小視頻和直播賺錢。」
曹天元咂咂嘴：「這母女倆命真是苦。」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當美貌和貧窮同時存在，美貌就會帶來危險。」
姜汶池說完，垂下頭，情緒有些低落。
「卓櫻的父親呢？」秦川看了一眼姜汶池，把話題帶回案件上。
「她堅稱卓櫻沒有父親，不肯透露任何跟卓櫻父親有關的消息。不過這位沒出現過的父親跟咱們的案子應該也沒關係吧？」
眾人點頭，姜汶池若有所思。
秦川看了一眼腕錶：「翊然，通知趙元仲的家屬。軒子，查一下趙元仲的住處和行動軌跡，儘快找到他和卓櫻私下見面的地點。老曹，繼續深挖趙元仲的通訊設備，看看能不能找出他脅迫卓櫻的證據。」
眾人：「是！」
秦川看向姜汶池：「小姜，跟我去一趟法醫那邊，屍檢結果差不多應該出來了。」
姜汶池跟著秦川走了出去，曹天元疑惑地：「秦隊一直不給小姜指派師父，走哪兒都親自帶著，這是要收做關門弟子了？」
李翊然和張軒對視一眼，怪笑起來。
曹天元讓他倆笑的一頭霧水，煩躁地再次拿起趙元仲的手機，皺著眉檢索那些不堪入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