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配方盜攝案(9)
第155章 配方盜攝案(9)
四醫院走廊,一個戴著墨鏡兜帽的神秘男子走到303病房前,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無人,便開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病房內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渾身包紮著紗布的女孩,甚至臉上也被紗布包裹著,看不出面容。
女孩身上插滿了呼吸機、心電監測等各種儀器,只雙眼緊閉,昏睡著。
神秘男人走到病床邊,輕輕推了推女孩的胳膊。女孩緩緩睜開眼。
男人聲音沙啞低沉:「別出聲,我是你哥的朋友,我帶你去見他。」
女孩眼中閃出欣喜的光,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但似乎這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隨即又閉上了眼。
這時一個男人推門進來,警覺地瞪著墨鏡男。
「你什麼人?」
墨鏡男氣勢十足:「閆哥讓我把人接走,這是安奇的妹妹吧?」
推門進來的男人點點頭:「是啊。」
墨鏡男擺擺手:「這裡沒伱事了。」
墨鏡男說完,推著安奇妹妹的病床走出病房。
車內,安奇的妹妹躺在商務車的後座上昏迷著,墨鏡男駕車駛入車流中。
商務車開進別墅區的地下車庫。
幾個男人推著幾個行李箱,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個西服革履面貌英俊的中年男人面前。
「閆哥,行李都給您收拾好了,房車也備好了。」
這時,墨鏡男將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的安奇妹妹推到這個中年男人面前。
墨鏡男:「閆總,我把人帶來了。」
被叫閆總的男人點點頭:「最近就把她留在這,好好照看,別讓她死了。」
墨鏡男:「是。」
姓閆的男人又對身邊幾個男人道:「最近公安查得太嚴了,你們那幾條線都停一停,把屁股擦乾淨。」
其中一個男人猶豫地問了句:「閆哥,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閆總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出趟遠門,最近別找我。」
男人說完,轉身就要走。
這時,病床上的安奇妹妹卻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甚至從身下拿出一把手槍指著男人的後背。
「你哪也去不了!」
眾男子一愣,頓時紛紛掏槍。
裹成木乃伊的持槍女子行動如風,利索地上前將槍頂在了閆姓男子的後腦勺上:「都別動。」
眾人被這變故驚呆,全部愣住。
只見女木乃伊用槍指閆姓男子的後腦勺:「舉起手,趴在車上不許動。」
閆姓男子慢慢地轉過身,陰狠地盯著這個裹成木乃伊的女人:「你他媽誰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木乃伊女子眼神狡黠明亮,那分明是姜汶池的眼睛。
原來方才在醫院,秦川帶著姜汶池等人從電梯里走出來,徑直走到303病房門外,姜汶池正要推門,卻看見病房裡,一個弔兒郎當的男人正坐在安然的病床邊玩手機。
姜汶池趕忙把身後的秦川幾人攔住,壓低聲音:「等等!裡邊有人。」
眾人會意,小心地撤回走廊另一頭,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姜汶池:「裡面那個人,很可能是安奇上線的人。」
李翊然:「他就一個人,咱們人多,直接進去給他摁住不就行了?」
秦川:「抓一個小嘍啰沒用。」
張軒:「那這個安然怎麼辦?」
姜汶池:「秦隊,我想到一個辦法。咱們派一個人去吸引這個人的注意力,我去把安奇的妹妹換出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上線應該很快會派人來把安然帶走。」
秦川皺眉:「不行!這太危險了!」
姜汶池:「秦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何況咱們四個,只有我是女的,你們三個就算裹成那樣,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男的啊。」
秦川不無擔憂地:「安奇這個上線的情況咱們還不了解,萬一……」
姜汶池打斷秦川:「秦隊,機會難得,總得試試才能知道。到時候你們就在後邊跟蹤,這樣咱們說不定就能一舉抓住那個上線了!這可是不容錯過的好機會!有你們三個保護我,我不會有危險的!」
秦川猶豫片刻,終於一咬牙,點點頭:「切記……」
姜汶池搶答:「安全第一!」
片刻后,秦川穿著一件白大褂,戴著口罩扮成醫生的樣子,拿著幾份手術通知書走到病房門口,敲敲門。
秦川:「病人家屬,出來一下。」
病房裡的男人收起手機,一臉不耐煩地走了出來:「怎麼了?」
秦川嚴肅地:「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男人不耐煩地:「有什麼事在這兒說不行嗎?」
秦川不悅地甩甩手中的各項手術單:「三兩句話說不清楚!」
秦川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朝病房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安然還在昏睡,男人想了想,關上門跟了上去。
醫生辦公室里,男人坐在秦川面前:「醫生你趕緊說,我那兒離不開人。」
秦川不悅地:「我是醫生,病人什麼情況我能不知道嗎?她短時間醒不過來,你不用擔心。」
男人無語地:「行行行,您說。」
秦川語重心長地:「我跟你說啊,病人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們還給她專門安排了一次專家會診,情況不大好,要做好幾項手術,另外,兩條腿可能保不住了,我們建議截肢……」
男人接過那幾份通知書,皺著眉頭吃力地看著。
與此同時,張軒打開病房門,李翊然推著一輛輪椅快速衝進病房,輪椅上坐著同樣包紮成木乃伊一樣、只露著眼睛的姜汶池。
不一會兒,李翊然又推著一個「木乃伊」跑了出來,張軒關上門,跟李翊然一起推著輪椅消失在走廊拐角。
秦川絮絮叨叨地一直說著,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你看看,同意的話就簽字吧。」
男人此時正看到最後一份手術通知書,越看越不對勁:「不對啊醫生。」
秦川:「怎麼不對了?」
男人指著最後一張手術通知單上的字:「這上面怎麼還寫著『gao丸破裂』?我們那明明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