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野外殺人案（17）
第174章 野外殺人案（17）
見秦川只是盯著他不說話，吳珂急了，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何總！她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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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陽升起，天光大亮，吳珂被帶回房車后，何丹丹被姜汶池帶上警車。
何丹丹剛睡醒，有些不悅：「大清早的飯都沒得吃，兩位警官又要問什麼？要還是想問我白雪婷和董博的感情問題，恕我無可奉告。」
姜汶池態度良好地：「何小姐誤會了，我們想問的，是孔袁偉的死。」
何丹丹聞言，瞳孔震動，驟然白了臉色：「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
秦川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看著她道：「看來您的確是知道這件事的。」
何丹丹一窒，抿唇不語，眼眸沉沉，不知在想著什麼。
姜汶池問到：「何小姐，案發時伱在場嗎？」
何丹丹搖頭：「我不在，當時我和吳珂在一起。」
秦川挑眉：「吳珂說他案發時在帳篷里睡覺。」
何丹丹點頭：「沒錯，我們一起在他的帳篷里。」
秦川與姜汶池對視一眼。
姜汶池詢問道：「請問你們當時在做什麼呢？」
何丹丹面不改色地：「那天我喝得有點斷片兒，很多事記不清了，就記得我和老吳聊了一會兒他以後的股份問題，我就睡著了。後來是白雪婷把我叫醒，我才知道出事了。」
秦川：「白雪婷？不是董博？」
何丹丹點頭：「對，不是董博，是白雪婷叫醒的我。」
秦川：「那你醒來的時候，吳珂還在你身邊嗎？」
何丹丹：「在啊，他和我同時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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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何丹丹的描述，當時她和吳珂並排躺著，二人都睡得很熟。
白雪婷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使勁搖晃著何丹丹：「何總！快醒醒！出事了！」
何丹丹迷迷糊糊地醒來，尚有些頭痛，揉著太陽穴問道：「慌什麼？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白雪婷的聲音帶著哭腔：「孔總被董總殺了！」
這時吳珂騰地也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孔袁偉死了？」
白雪婷眼淚頓時又掉了下來，哽咽道：「對，董總已經把屍體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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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內，秦川聽到這裡，蹙眉問道：「你是說，當時吳珂還是和你在一起？你們倆是同時得知的這個消息？」
何丹丹：「對啊，當時他就在我身邊。」
姜汶池盯著何丹丹：「冒昧的問一句，何小姐，你跟吳先生除了工作關係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何丹丹嗤笑一聲，坦然道：「我和吳珂是合作夥伴，也是好朋友、情人，怎麼稱呼都可以。」
何丹丹說著，見秦川和姜汶池探究地盯著自己，一攤手：「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他董博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姜汶池：「那你和吳先生的關係，董博知道嗎？」
何丹丹撫了撫鬢邊的頭髮，無所謂地：「他應該知道，不過他可能也不在乎，從沒問過我。這也算是一種默契吧，我們倆心知肚明，各玩各的。」
姜汶池：「那麼，是董博要求你為他遮掩殺害孔袁偉的犯罪事實的嗎？」
何丹丹點頭：「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一直求我不要說出去，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秦川：「想必何總主要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吧？」
何丹丹坦然道：「這的確是主要原因，畢竟這事跟我們公司的聲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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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何丹丹留在警車上，秦川和姜汶池下了車，和李翊然一起，稍走遠了幾步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秦川：「她和吳珂的口供很多地方都對不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一口咬定人是董博殺的。」
姜汶池沉吟：「畢竟董博已經死了，殺人這種罪名，還是讓一個死人背著，最穩妥。」
秦川：「你是懷疑……」
姜汶池搖搖頭：「我覺得還是得先聽聽真正的『目擊者』白雪婷怎麼說。」
秦川點點頭，對李翊然道：「翊然，你去把白雪婷帶過來，然後在警車上盯著何丹丹。」
李翊然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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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池與白雪婷席地而坐，秦川坐在二人對面。
白雪婷正低著頭，講述著當時的經過：「畢竟董總是為了我才失手誤殺了孔總，所以一開始，我也只能向你們保守這個秘密。」
姜汶池問她：「董博殺孔袁偉的時候，吳珂和何丹丹在現場嗎？」
白雪婷搖搖頭：「他們不在。」
秦川追問：「全程都不在？」
白雪婷點頭：「嗯。當時他們都在睡覺，只有我在……我當時太害怕了，他們打起來之後，我就躲在車裡……我不敢出去。」
姜汶池：「所以事發經過，是你事後告訴何總和吳先生的，對嗎？」
白雪婷點點頭：「嗯。」
姜汶池盯著白雪婷的眼睛，白雪婷卻垂下頭，避開了姜汶池的視線，她眼眶發紅，似乎又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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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白雪婷，已是傍晚時分，秦川將三人分開，讓劉明和高飛看著，禁止他們互相交流。
他則和李翊然還有姜汶池一起，去尋找那個被藏起來的兇器。
路上，姜汶池匯總了幾人的供詞，堅定道：「董博不可能是兇手。」
秦川和李翊然同時看向姜汶池。
姜汶池解釋道：「因為董博是左撇子。」
李翊然疑惑地：「左撇子？」
姜汶池點頭：「我仔細觀察過他的左手，發現他左手的中指第一個骨節處凸起變形。」
姜汶池說著，舉起自己的右手中指，將自己手指上的凸起指給二人看：「就像這樣的凸起，這通常是小時候常年拿筆寫字留下的痕迹。之後我仔細觀察過董博在小票上的簽名，按照比劃走向，應當是左手寫出來的筆跡。」
秦川點頭：「左手持刀和右手持刀造成的傷口走勢應當是不同的。」
姜汶池：「對，如果當時的情形真如他們所說，孔袁偉身上的傷痕走勢，明顯不是個左撇子持刀划傷的。所以董博並不是兇手，至少不是持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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