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平射炮
第317章 平射炮
吃了午飯後林霧和晴朗昏昏欲睡。晴朗不時給了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一些，而林霧毫不客氣入睡。這也就是朋友和男朋友的區別，把林霧換成水花，晴朗說不定會給水花一腳：我都沒睡，你敢睡？再給一腳，我都睡著了，你敢吵我？
瑪雅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左拐1號線，全速前進。」聲音雖然很平靜，但仍舊能從用詞上聽出瑪雅內心的興奮。
「右拐2號線……右拐3號線……」
「看見了。」晴朗喊：「林霧。」
「嗯？」
「準備開戰。」
「哦。」
這是一段盤山鐵路，鐵路環繞一座大山而上，到達山頂之後通過鐵路橋到達另外一個山峰，接下去是長達20公里的山脊鐵路線。
3號蜘蛛火車頭利用限速地形正開心的追擊天使號，它忙碌攻擊天使玩家時渾然沒發現身後出現了追兵。
天使號的人仰頭看山頂，無盡無窮的盤山鐵軌已經讓他們絕望。此時他們看見了一列火車吐著黑煙狂追而來，在限速60的路段跑出了90的速度。在這列火車車頭的左右廊橋各站立一人，端著來複槍不停朝蜘蛛火車頭射擊。
「誰這麼生猛？」
「東方快車，沒聽說過。」
說話間，東方快車車頭撞上了3號蜘蛛火車頭，3號車頭朝前沖了一下，順勢頂住了天使號的後車廂。3號蜘蛛車頭舉起前爪要切割車廂，被一陣暴風雨般的子彈打到顫慄，收回了爪子。
林霧和瑪雅左右分開，一手拿著一把左輪，噼里啪啦的一通輸出后，把手槍扔進駕駛室，抽出背包上掛的獵槍，繼續輸出。司機晴朗悶頭上子彈，好了就遞出一把，而林瑪則不停的催促：「快，快。」
該死的蜘蛛火車頭竟然會緩慢恢復生命。
晴朗：「很快了。」
瑪雅：「撞它。」
晴朗把槍扔回給兩人，先來一次緊急剎車，然後再掛速度，列車急速衝擊，撞擊在3號蜘蛛火車的車尾。
林霧：「不行啊。」速度差太小，根本沒掉幾滴血。說話間，左輪內的6發手槍子彈全部打完，只能繼續上子彈。另外一邊的瑪雅用的是獵槍，兩噴過去后也要重新上彈。
晴朗見蜘蛛頭血條忽上忽下，始終保持在75%左右，著急的拿起車頭擴音器對外喊話：「天使號，你們也打啊。」
天使號車長：「我們也在打，不過快沒子彈了。」
或許是見對方老實，或許是著急，或許是殺紅眼，或許是超煩不停的上彈。煩躁的林霧一顆子彈沒上好，轉輪推不回去，當即惡從膽邊生，抽出匕首跳到了3號火車頭上，對著其車體一陣亂捅。火車頭看起來是鑄鐵外殼，實則如肉一般柔軟。
這下可把3號火車頭給逼急了，它扭動身體想把林霧甩下來，但因鐵軌限制加上林霧高敏捷，它並沒有得逞。瑪雅本打算跟著跳上蜘蛛火車頭，但見火車頭扭動的幅度，她最終還是沒有上去，轉而和晴朗給每把槍上滿子彈。
此時，3號火車頭轉變策略，原本跳向天使號的幾隻小蜘蛛留在車頭，對林霧發動了攻擊。
「林霧。」瑪雅喊了一聲，把左輪扔出去。林霧左手一把接住，將撲向自己面門的小蜘蛛打爆。右手開啟啄木鳥戰法，22星敏捷加持之下，手中匕首如同縫紉機一般狂戳3號火車頭，火車頭的血量開始緩慢降低。
瑪雅跑到了物品倉庫，再去武裝車庫折騰了一會回到車頭廊橋：「林霧。」將兩捆管狀炸彈扔給林霧。
瑪雅：「扔到噴射小蜘蛛的洞內。」
林霧拉引信，朝前跑了幾步蹲身，避過一隻小蜘蛛的撲擊，將一捆炸彈扔進一個噴射口，再將另外一捆也扔進另外一個噴射口。
瑪雅：「快跑。」
林霧在火車頭上奔跑，跳回到東方快車號，瑪雅：「剎車！」
天使號負責人則下令：「全力加速！」
5秒后伴隨轟隆一聲，蜘蛛火車頭如西瓜一般被炸開，血肉亂飛。其殘存不足20%的車體停在軌道上，被東方快車撞擊碾壓而過，快車三人振臂吶喊歡呼。
戰利品：車載直射炮。需要通過工廠小站安裝，只能安裝在露天車廂上。
75毫米口徑，炮彈重五公斤，無限炮彈供應。
缺點，因為是直射炮，射程只有500米。此外，無限炮彈供應雖然沒錯，但需要玩家去物品倉庫搬運，一次只能拿一枚，擊發之後才能去拿第二枚。此外還需要玩家手動操作整個射擊過程。
操作過程已經被大大簡化。玩家只要拉開炮膛，塞進炮彈，關閉炮膛，瞄準后即可擊發。至於威力如何，需要玩家自行研究。
天使號降低車速，打算與東方快車進行溝通表示感謝，但拿到直射炮的瑪雅哪有心情處理這些雜務，盯著地圖到處找工廠車站。
晴朗提醒：「瑪雅，對方在減速。」
瑪雅抬下頭，道：「前方有轍叉，超過去。」
說超就超，東方快車換到1號軌道。既然列車長沒禮貌，只能是列車員擦屁股。林霧和對方揮手打招呼，實則他沒看見什麼人。天使號後車廂破破爛爛，車廂門已經變形無法打開，車門上的玻璃全碎，林霧只能看見兩隻從玻璃窗伸出來向自己搖擺的手。
瑪雅鑽進車頭駕駛室，道：「周邊沒有工廠車站，我們走問號車站。」
「好。」晴朗乖巧點頭。
林霧在一邊道：「如果活動結束前都找不到工廠車站……」
林霧話說一半閉嘴，晴朗看著前方鐵路橋，頭不抬，眼不斜：「我感覺到一股殺氣。」
瑪雅：「我先去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來換你。」拍了下晴朗肩膀去宿舍車廂。休息之前，瑪雅先把物品倉庫和篝火倉庫調換了位置，這樣可以減少運輸炮彈的時間。
要說瑪雅有弱點，也就這個弱點，無論是裝甲車，大炮和飛機，都能打破她內心的平靜，導致感性短暫的戰勝理性。
有心想睡，但哪睡得著，不時就看一眼下一個問號車站的距離。輾轉反側許久，理性終於約束了感性，瑪雅進入睡夢中。
一個小時過去，晴朗：「讓她多睡會，我決定玩通宵。」 林霧聽出晴朗話中有話，道：「非硬核模式挺歡樂的。」
晴朗一笑沒有馬上回答，好久才開口：「愛情能改變一個人嗎？」
「不能吧。」只有醫美才能改變一個人，變成連你自己都不認識的一個人。
晴朗臉有憂鬱之色：「是的，不能。非硬核雖然好玩，但怎麼比得上硬核模式？雖然條件越來越艱苦，不過也因為如此，才讓遊戲具備挑戰性。嚴格來說現在的非硬核模式並非此前的非硬核模式，因為現在在非硬核中死亡不需要擔心丟失積分，等同少了一份遊戲性。」
林霧明白了，晴朗和水花的遊戲態度不同，晴朗選擇了妥協，陪伴水花在與世無爭的地方生活。他生活在生存無憂的地方，每天主要工作只有砍柴和覓食。本次七日活動可以說是晴朗玩的最有意思的七天。
林霧試探問道：「或許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暗影？」
晴朗搖頭：「不，有人在那邊等我。」
林霧沒再說什麼，靠在一邊看著窗外。
瑪雅是下午四點被林霧和晴朗的大呼小叫驚醒：「瑪雅，工廠，瑪雅，工廠。」
瑪雅忘記自己怎麼站起來，有意識時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車頭位置。瑪雅第一時間根據系統提示安裝平射炮。同時，因為經過小站，1號倒霉蜘蛛火車刷新在兩公裡外。3分鐘后平射炮安裝完畢，人在車尾的瑪雅拿對講機下令：「控速60。」
60時速行駛不需要人員監視，林霧和晴朗都湊到物品車廂看熱鬧。
平射炮被安裝在平板車廂的中部的軌道上。這東西個頭不小，高一米八，長約三米，水平放置。瑪雅從物品倉庫拿了一發炮彈塞進炮膛，關閉炮膛后墊腳通過炮身上的圓形環狀瞄準器進行瞄準。瞄準時，瑪雅不停彎腰，用左手轉動左邊輪盤調整炮口的高度，用右手轉動右邊輪盤調整炮口左右位置。
一通準備之後，瑪雅牽了拉火繩後退幾米，低頭拉動拉火繩。一聲轟鳴后現場一片火藥味鋪面而來。炮彈出膛，飛出一個小弧線，落在500米外，距離蜘蛛火車還有十多米遠。炮彈落地之後爆炸，雖然比不上203重炮，但也聲勢驚人。
開炮之後，整體炮身為了卸掉后坐力，底座順著軌道倒退了兩米后停下。瑪雅獨自將平射炮推回原位，返身去物品倉庫拿炮彈。
至始至終，林霧和晴朗沒有出手幫忙，完整的看完全過程：「厲害！」
「好厲害。」
瑪雅：「晴朗開車，林霧幫忙。」
「哦！」晴朗轉身去車頭，又停住身形，從物品倉庫拿了一些木材作為墊腳放在平板車廂。
「謝謝。」瑪雅踩踏在木材腳墊上瞄準：「朝左。」
半蹲在下方的林霧轉動右邊轉盤。
「抬高兩度。」
林霧不知道兩度是多少，轉動左邊轉盤，瑪雅：「好。」林霧停手。
兩人從位置上跑開，瑪雅拉拉火繩，又一發炮彈飛出。這次瞄準和發射的間隔時間比較短，炮彈直接砸在蜘蛛火車頭的大嘴上爆炸，瞬間蜘蛛火車頭就掉了將近一半的生命，並且減速到每小時20公里。
瑪雅拿對講機：「晴朗，20公里每小時。」說完急乎乎的再去物品倉庫拿炮彈。
什麼是追殺？反正林霧不認為蜘蛛火車是來追殺自己的，因為它完全是一個活動靶子。無法脫離軌道，大部分鐵路筆直，想打不中它都難。
第四發炮彈在蜘蛛火車眼睛處炸開，蜘蛛火車隨之原地爆炸，各種血肉飛上半空，如同慶典時的煙花。瑪雅非常開心的振臂：「哇哈！」很快又冷靜下來，看著鐵軌靜靜發獃，似乎在想什麼。
林霧在一邊道：「打完自己的，我們還可以去打別人的呀。」屁股一撅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嗯！」瑪雅拿起對講機：「晴朗，最高速跑起來，我們去找蜘蛛火車。」
戰利品：熱氣球。需要工廠小站安裝。作用是可懸浮在列車上方一千米高空，列車玩家可以獲得熱氣球的視界。
瑪雅保持心癢難耐的態度，頗為興奮的她和林霧、晴朗科普。在二戰之前，炮兵們曾利用熱氣球來觀察敵軍和炮彈落點，以調整大炮發射角度。雖然對此話題完全沒興趣，但兩人還是附和的詢問，結果瑪雅飛流直下三千尺，從拿破崙的炮兵主義一路說到了二戰時期的無敵88炮。
瑪雅對現代星艦炮反而沒有興趣。現代星艦炮也好，各種武器也好，都是人工智慧運算，操作人員只需要下達一個發射指令即可。人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要是一個能嚴格執行命令的普通人，稍加培訓就能成為合格的炮手。
工廠小鎮沒找到，又遇見了一列蜘蛛火車，它正屁顛屁顛追殺著玩家。東方快車從側面超速而上與玩家列車並排前行，一通狂轟亂炸打的蜘蛛火車喊爹叫娘，也轟得一干玩家目瞪口呆。只可惜最後一發入魂前軌道分開，導致炮彈差之毫厘。因瑪雅玩的興起，由林霧負責揮手和對方告辭。
下午六點，東方快車經過紅眼小站，但1號蜘蛛火車並沒有復活，看著身後空蕩蕩的鐵軌，沒有玩盡興的瑪雅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林霧於心不忍，當即投訴：「為什麼沒有蜘蛛火車繼續追殺我們？」
小白兔：「因為追殺你們的蜘蛛火車已經被你們打死了。」
下午七點三十分，還存活22列玩家火車，此時東方快車抓住了一列蜘蛛巡邏火車。但讓大家無比難受的是，這列巡邏火車在前面，它打不了玩家，直射炮也打不了它。
晚上八點，所有蜘蛛火車進入狂暴模式，也就是紅眼模式。此時，東方快車終於迎來第二根鐵軌。東方快車超過一直跟隨的蜘蛛巡邏火車，再併線到蜘蛛巡邏火車的鐵軌上，逼迫對方和自己交戰。
紅眼的巡邏火車看見獵物無比興奮，然後它就被打爆了。
這時候林霧知道為什麼系統要開紅眼模式，那是因為生怕瑪雅在黑暗中看不見蜘蛛火車那對拉風的紅眼。
相對東方快車大殺四方，其他火車則是疲於奔命，面對紅眼的追擊，他們掙扎在生死線上，拼盡全力只能勉強維持存活。不停有玩家列車被消滅的公告，對此東方快車則越發興奮。每死亡一列玩家列車，代表著地圖上多了一列蜘蛛巡邏列車。
晚上十一點，東方快車再次追上一列蜘蛛巡邏列車。林霧私下和瑪雅溝通，瑪雅把炮擊的機會留給了晴朗。晴朗剛開始只是覺得新奇，一旦玩起來后他就愛不釋手，他最喜歡拉動拉火繩發射炮彈的那一瞬間，轟鳴聲和硝煙味混雜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
「別打死，讓它回血好不好？」晴朗懇切的徵詢林瑪意見。
這話把瑪雅都說愣了，她理解大炮好玩，但好玩的不僅有過程，還有結果。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再好的過程也白搭。
林霧則變身老好人：「只能再玩兩發哦。」
「嗯。」晴朗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