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端木你不是人
南宮此時的腦海中滿滿地都是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南宮只記得自己是迫不及待地想和端木確定戀人關係，結果卻……
事情的結果沒有和端木所期望地發生一絲一毫地偏離，反而比南宮所想象中的關係更加牢靠上幾分，可是南宮從來沒想過過程卻是這樣。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以前自己還傻傻地分不清喜歡和愛。但現在南宮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淪陷了，精神層面的淪陷比物理方面的淪陷要更可怕。南宮感覺這場追逐中按下暫停的是端木，現在按下快進的也是端木。南宮又覺得從來端木都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吧，快和慢都是自己著相后虛妄的感覺吧，想到曾經對端木的誤會，南宮覺得其實端木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談戀愛的。
想到了節奏，南宮的臉都紅透了，自己明明只是想投喂一下小奶狗，沒想到卻是一隻大灰狼，把自己也吃得個乾乾淨淨。
越是心中有些不安，南宮反而在端木溫暖的懷抱中依偎地更加緊密。
端木辰良看著眼前蜷縮地像小貓咪一樣的南宮子衿，眼裡全是溫柔。此時的環境有些凌亂，端木倒是沒南宮對環境那麼敏感，所有紛雜的氣息還有香艷的場景在端木眼中都成了旖旎的風光。
那是端木哪怕在夢中都不曾幻想過的美麗春光。看著端木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南宮心底里的一絲不安都煙消雲散了。
端木意外地看著南宮翻身，就那樣紅果果地趴在了端木的身上，端木的雙手自然而然地從身後摟著南宮子衿。南宮也很喜歡呆在端木懷抱里的感覺，看著近在咫尺的端木，南宮情不自禁地迅速地在低頭在端木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端木看到這也情不自禁地還了回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又捉在了一起。
良久南宮突然睜開了眼，倒是把端木嚇了一下。
「你好壞啊，臭木木，原來你一直睜著眼！」
「你那麼美，我一直看都看不夠，怎麼會閉著眼。」
顯然南宮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南宮吻得更投入了，端木反而有點不適應了，看著南宮的眼睛睜著，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眼波才動惹人猜。
端木不由得道：「子衿你好美啊。」
「切，你以前可不這麼說。」南宮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很高興。
依稀感受到端木某些奇怪的反應，南宮不由得下意識的直了直自己的身子，端木還是更喜歡和南宮緊緊地挨在一塊，剛想也跟著一塊起來，突然看著眼前的立體畫面，端木突然多了些奇怪的想法。
南宮很快就意識到剛才認為自己被吃了個乾乾淨淨是個怎樣的錯誤。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南宮感覺自己的臉絕對比剛才還要紅，終於等到了端木停下來了，又一次把南宮緊緊地摟在懷裡，南宮突然聽到端木辰良柔和地聲音：「你還疼嗎？」
南宮知道端木問的是什麼，疼肯定還是有點疼的，但是南宮不想讓端木太過擔心自己，畢竟女孩紙都會有這一天的，於是羞答答地開口道：「不疼了。」
南宮從來沒想到原本的春光又變成了狂風驟雨。以前南宮設想過自己的職業，想過當作家，也想過當學者，可從來沒想到自己要當一個漁夫，每次出海都是狂風驟雨。
……
自從聽見端木辰良考了省級理科狀元之後，端木婉兮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是不是和哥哥重名的。第二反應是馬上問爸爸，爸爸看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一點都沒吃驚。端木婉兮發現下課後好多同學對著自己議論紛紛，關係好點的還直接上來搭話。端木婉兮感覺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化了。連班主任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下課後班主任就找了自己談話：「我們分析了好多端木辰良獲得成功的可能性，綜合在學校的帶錄像的考試資料以及課堂情況，我們認為端木辰良之所以能夠成功跟他鎮定的態度和強大的家族基因都離不開關係。今後學校的資源會大力向你傾斜，希望自己以後做好打艱苦仗的準備。」
端木婉兮不是傻子，這句話翻譯翻譯就是：「你哥有啥啊？不努力全憑膽大心細加上基因好。他能成高考狀元，你也一樣有這本事。」
儘管聽著覺得不開心，但端木婉兮想想又好像沒法反駁，幾個老師輪流和端木婉兮談了話后，就放端木婉兮提前回家了。
端木婉兮很快就回了家：「放鞋進鞋架的時候發現多了雙從來沒見過的女款運動鞋。印象中這不是自己還有媽媽的鞋啊。」
便上樓來找哥哥，剛上到一半樓梯就聽到含糊不清地吵架似的，有男的聲音也有女的聲音，男的是哥哥，女的聲音這是誰呢，聽著感覺有點熟悉，但這腔調婉兮感覺又怪怪的，爭吵中卻是女的說話明顯多，哥哥反倒一直在說嗯。
「端木！」「唔……」「你……」「嗯」「啊」「你這個.……」「畜……唔牲！」「嗯？」「你不是……唔.……不是人！」「唔……」……
端木婉兮躡手躡腳地靠近著，想著這個女人怎麼一直這樣啊，哥哥都這麼老實都不回嘴了，怎麼還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
走得更近點了，反倒只聽見女的一直「嗯」了，聽語調好像比剛才開心了，女的在答應著哥哥什麼事情嗎？反倒聽不清哥哥說什麼，印象里哥哥好像從來不說話這樣遮遮掩掩的，自己家庭的教育也一直是做人堂堂正正啊，這是兩個人在密謀什麼嗎？明明剛才感覺矛盾衝突很嚴重的，哥哥這是許了什麼條件給這個女的么？
不行自己不能讓他們的黑暗交易得逞！爸爸絕對也不允許哥哥做這種幕後交易。雖然感覺自己理直氣壯，端木婉兮還是動作很輕，畢竟那是自己的哥哥，自己這樣做總是唐突的。
來到哥哥房門前，門是虛掩著的，端木婉兮看到了，也聽到了。端木婉兮加深了自己的判斷。剛才確實是在吵架，而且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激烈。
從亂七八糟的物品擺放來看，端木·福爾摩斯·婉兮能猜出來兩個人這得打的多激烈，一張實木大床整個都偏移了，床墊直接搭載了地毯上，地毯也因此變得亂七八糟，沙發歪斜。很明顯兩個人先是在床的附近進行了激烈地爭執。儘管已經導致了周圍環境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但顯然兩個的矛盾並沒有因此得到解決，於是便在沙發上肉搏，原本放在那個沙發上的一個米白色靠背現在也不知去向。聲音聽著也比在樓梯上豐富得多了，立體了起來，原來哥哥並沒有在說話，那個女孩也不說話了，顯然覺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並不適用所有場景。一時間只剩下驟雨打新荷……
端木婉兮覺得自己年紀還小，能力還有限，不太擅長處理這種激烈的肢體衝突，索性假裝沒看見，乾脆直接把拖鞋也脫了，拎著鞋子光腳下樓。
逃也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