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7系？
被端木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南宮知道端木在看什麼了。
很快就再次被觸電般的感覺席捲全身。
南宮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到極限了，然而事實表明。
只要刺激到位且激發的合理，人類的極限連人類自己都想象不到。
有時候南宮覺得自己跟端木是一對冤家，走到哪裡都打架。
從端木家的卧室打到客房，又打到了自己家的老屋，現在又打到了自己家的新房子。
南宮的父親南宮頊是個俗人，一輩子也沒做成一件大事，就是在不停地蓋房子賣房子。樸實的一生中寫滿了枯燥。
南宮子衿也不知道自己父親有多少套房子，只知道自己的名下就有一間老屋、現在的這個躍層還有一間直接以自己名字命名自己卻從來沒去過的咖啡廳。前不久父親聽說自己考了文科狀元，又打算送把一套北京的房子過戶給自己。
南宮覺得自己的父親就知道敷衍自己，送的禮物一點也沒有心意。
而此時另一個南宮叫著爸爸的人卻一點也沒敷衍，賣力地輸出著。
端木在自己備忘錄里記著+3+3+3+3+5+0。
端木感覺自己今天又可以在備忘錄里記下+3，端木知道女孩喜歡將一些重複發生過第N次的某些經歷賦予特殊的含義：
比如說重複第n次在某個街角相遇；第99次互相說晚安；第101次拉手逛街之類的.……
於是端木決定記下來，等到第99次的時候給南宮一個驚喜。
為此端木一直在拚命努力著，仔細算一下今天+3之後剛好20次。
任重道遠啊，端木深感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任務艱巨，但端木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氣餒的人。
端木想到這裡，不由得想到真的到了那一天送南宮什麼禮物呢。
眾所周知，有些事情是越專註效率越高；有些事情反而是越走神，效率越高。
南宮記不得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幾次像死了一樣的感覺了。
從前只有南宮感覺到乘著小舟感受著****，端木從來沒這個感覺。
可最近幾天端木越發清晰地也有這種感覺了，和南宮行舟的有驚無險不一樣。
端木每次都感覺到驚險，現在端木的船撞了暗礁一樣。
端木只感覺船破了，船艙里到處都是湧進來的海水。
……
不止是一個人迷亂的夜。
端木的高中同學此時小圈子的幾個人正在聚會。
「袁泉，早就說讓你抓緊你不聽，端木被南宮，嘿嘿嘿……」這話是黃胖子說的，身為胖子反而無論在男生還是女生中都很吃得開。
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對，一般來說胖子分為兩種，一種是胖子，一種是死胖子。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畢竟是人家先來的。」袁泉還是很看得開的。
「太慘了！我677都只能去金融系。」路梓野一臉苦相。
「路哥，好樣的，不是你們扎堆去京大，說實話水木計算機系我根本想都不用想。」說話的是向之姝。
「第五茗也去你們數學系了，你們數學系這次真是人才濟濟。」袁泉說。
「她這次作文好像沒發揮好，據說判卷老師還挺意外的，但是立意不太對。前幾天看新聞《不是所有文言文都值得滿分》上面說來。」說話的是個生面孔，也是個胖子。
「學霸就是學霸，作文偏題還得了696，茗哥就是威武。」生面孔胖子接著說。
「歐陽自遠，你當面叫她茗哥，看她收拾不收拾你。」黃白道。
「六中那些人老說端木有貓膩，有啥貓膩啊，這次語文單科端木優勢多大啊，一科30多分的優勢，這擱誰受得了。」袁泉說。
「換第五茗作文切題，也分分鐘720往上走，六中那些孫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路梓野說。
「不過有一說一，今年這作文題目絕了，簡直就是讓人往偏了寫的。」向之姝說。
「對啊，確實坑，你們看見網上傳的高考0分作文了么？」
「你說那個寫《老王的一手絕活》那個嗎？那哥們真是個人才。」歐陽自遠緊跟著說。
聽見向之姝小聲咳了幾下。
眾人緊跟著岔開了話題。「咱們這算是7系的成立嗎？」
當地特徵就是，內部窩裡橫的時候確實有，但是真要面對著外面的人，還是非常抱團的。
作為典型的人生四大鐵之一的「一起同過窗」，一大堆擁有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級經歷的一堆人走到另一個環境中，天然就是抱團的。
黃胖子馬上反駁道：「好歹我們也是一堆學霸啊，你就想個七系做名字？」
歐陽自遠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還是心想，我語文本來也不好，不然還至於這樣，今年歐陽自遠發揮的並不好，不過配合著20分降線還是勉勉強強進了京大的公共管理。
眾人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不過至於這個集體的核心人物，端木辰良毫無疑問被眾人當作核心。
路梓野一點推辭也沒有，因為知道當你如果端木有跟自己競爭的想法，班主任還是沒理由自己找不痛快去觸端木辰良的麻煩的。
第五茗對這種事情也一向不是特別熱衷，只是靜靜地聽大家說。
突然聽見袁泉問：「端木呢？你們最近看到沒有，他幹什麼呢？」
「得了吧，你肯定不想知道他現在幹什麼呢。」黃胖子壞壞地說。
眾人則表情各異，有的則困惑不解，有的則一臉你懂得的表情，有的人則老臉一紅。
袁泉就是臉有點紅，不過還是接著問道：「他不是才17嗎？」
「英雄不問出處懂不懂？」
袁泉懂了，潛台詞是流氓不問歲數。
……
那邊端木和南宮早已完成了當日份的目標，默默地在備忘錄里打下了+3
看見南宮靜靜地卧在那裡玩手機。
其實端木還是有點意猶未盡的。南宮看見端木又露出那個表情。
在南宮心中端木多了一個標籤——「驢子」
端木也知道南宮是實在沒有一戰之力了，不禁有些失落。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賤賤地說：
「南宮，這麼多天你有沒有好奇過我的資本究竟有多大啊？」
南宮其實還真是有點好奇的，但心中卻還是在想端木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愛好暴露的天性終於壓抑不住了嗎？
沒留給南宮太多的思考時間，緊跟著南宮就聽到了那句幾乎讓她心跳停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