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數學是什麼？

  知道丹尼斯只有16歲之後，端木登時索然無味。

  作為一個心理年齡24歲的新時代四有青年，端木還是沒那麼重口味的。

  但端木畢竟不是一個絕情的人，還是勉為其難地予取予求。

  在陪著丹尼斯度過了極度枯燥的一夜之後，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一的時候。

  此時課表上課程排布還比較稀疏，學校希望學生能夠有時間培養自己的興趣愛好，從而擁有美好的大學生活體驗。

  周一上午只有一節數學分析Ⅰ的大課。

  大課的「大」在於一個是時間長，兩個小時；另一個則是課堂上學生人數多，整個數學系一百八十餘人都在一起上這門課。

  給端木辰良他們上課的是一個40多歲的正教授。

  第一堂課沒有講課本上的知識，而是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數學是什麼？」

  端木辰良坐的位置比較靠前，個子又比較顯眼，很榮幸成為第一個被點到回答這個問題的人。

  「工具。」端木回答的言簡意賅。

  教授示意端木坐下，接著說：「數學是人類對事物的抽象結構與模式進行嚴格描述的一種通用手段，理解成工具沒問題。」

  緊跟著又接著道：「可是數學對於我們僅僅是工具嗎？數學還是什麼？」

  此時被點到回答問題的黃白一臉懵逼，原本正打算吃端木的瓜，結果教授就這麼輕易地把端木放過了，要不是端木是男的，真以為端木是老師的小情人。

  「情人。」

  聽到眾人哄堂大笑黃白才知道自己滿腦子亂鬨哄的反倒將「情人」兩個字脫口而出。

  此時教授反而嚴肅起來：「這位同學說的一點沒錯，數學就是我們數學工作著的情人，接下來四年乃至你們整個一生都將是數學陪伴你們度過的溫情歲月。」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黃……黃白。」

  「好的，黃白同學，請坐下。」

  教授還在接著講著：「數學起源於人類早期的生產活動，古巴比倫人從遠古時代開始已經積累了一定的數學知識，並能應用實際問題。從數學本身看，他們的數學知識也只是觀察和經驗所得，沒有綜合結論和證明，但也要充分肯定他們對數學所做出的貢獻。

  基礎數學的知識與運用是個人與團體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基本概念的精鍊早在古埃及、美索不達米亞及古印度內的古代數學文本內便可觀見。從那時開始，其發展便持續不斷地有小幅度的進展。但當時的代數學和幾何學長久以來仍處於獨立的狀態.……」

  雖然者些話幾乎每個數學老師都會講，但在此時的京城大學的第一堂課上聽見老師討論這個，意義顯然是不一樣的。

  端木聽得雖然有點走神，一句話卻是聽進去了。

  「在可預見的未來代數和幾何的統一註定是必然趨勢……」

  過了好一會，緊跟著教授又開始提問著：「我們為什麼要學數學？」

  見沒人回話，老師點名了。

  「李君達，你是生物奧賽冠軍，為什麼要來學數學？」

  端木辰良記得那個傢伙，當時軍訓在自己左手邊唱歌很好聽的那個壯漢，端木也特別好奇他為什麼學數學。

  「生物在國內發展前景並不好，我得了冠軍之後有20分加分。剛好看見大家都選擇數學系，算上加分之後我的分數恰巧夠，我就選擇了數學系。」李君達大聲地說。

  類似地提問還在進行著。

  「呂律呂，你是imo數學冠軍，你為什麼要學數學？」

  「以前學數學奧賽是因為想著能保送好的大學，至於拿到imo冠軍純屬意外。」

  「黃白，你為什麼學數學，僅僅因為她是你的情人嗎？」

  眾人不禁哄堂大笑，黃白反倒死豬不怕開水燙，反問道：「難道這還不夠嗎？」

  「上官飛雪，你也是imo數學滿分，你為什麼學數學？」

  「我……我除了數學什麼也做不好。」

  同學們的回來五花八門，氣氛頓時活潑了起來。

  「何夢，你為什麼學數學？」

  何夢是之前的那個六中的，當時只想著和端木較勁，還真沒想過為什麼學數學，不過之前奇葩的回答也不少。

  硬著頭皮說：「我也不知道。」

  ……

  「宇文朵，如果不是數學才105，你也不至於只考705，你為什麼學數學？」

  因為自己是複姓的緣故，端木辰良天生就對複姓的人比較敏感，就聽見宇文朵聲音文文弱弱地說：「數學不好才學數學呀。」

  端木不禁壞壞地想她叫起來聲音會是怎麼樣的。

  端木保證自己只是因為好奇，端木是有原則的人：兔子不吃窩邊草，之前上官飛雪那麼主動自己不也是強行克制住了。

  「端木辰良，你為什麼選擇數學系？」

  「我想有一天成為最偉大的數學家。」反正吹牛不上稅，端木一本正經地說。

  ……

  一百八十餘人，問了一圈，在大家不時傳出來的笑聲中，也差不多快下課了。

  到最後都問完了，和大家設想的不一樣，教授並沒有來個總結。

  仔細想想大家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數學，不本身就是數學的魅力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