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96章 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路奇幾人離開了皇宮，便坐上馬車，一路朝著科研院的方向出發。
馬車行駛了一陣，約莫三十分鐘后，緩緩停了下來。
路奇率先下了馬車，便看到了科研院的基地，是一處佔地不小的建築，風格比較獨特，到是有幾分工學的味道。
大門處同樣有衛兵看守，見到是路奇便恭敬的行了一禮。
其中一個衛兵問道：「皇子殿下，您所來何事？」
路奇看著他說道：「帶我去見院長。」
衛兵聞言轉過身：「您跟我來。」
跟著帶路的衛兵進入大殿後，便能在中央位置，看到一座雕像，十分的眼熟。
細瞧了兩眼后，路奇想起之前在門克家族見到過一樣的，那此雕像的身份八成就是杜朗了。
只不過這裡的杜朗看著年齡更大一些，眼神也顯得更加睿智一些，手中是一本敞開著的書，氣質頗為文雅。
路奇將目光收回，看向殿內，殿內人來人往，除了巡邏的衛兵意外，其餘的基本都是科研院的學者。
「這邊。」
衛兵朝著右邊拐去。
科研院的地方也不小，有好幾個區域，途中遇到很多人行色匆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納薇絲三人也是從頭到尾的好奇打量著科研院的內部，即便他們是門克家族的子嗣，平日里也是沒有資格進入科研院這種地方的。
能進這裡的，要麼是保衛安全的士兵，要麼就是像路奇這種身份特別高貴的。
最後一種就是憑實力進來的。
不說納薇絲，梅麗和科森兩個肯定是沒有資格的。
一番帶路下，幾人總算是抵達了院長室門前。
衛兵抬手敲了敲門，道：「院長，皇子殿下來了。」
話音落下，門緊接著便被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道：「皇子殿下請進，其餘人在外等候吧。」
說著，便讓開了位置。
路奇走了進去，而納薇絲三人其實也沒想跟進去，便在外面等候了起來。
「殿下請跟我來。」
進去室內之後，裡面還有幾個房間，開門的男人領著路奇朝左而去。
推開一扇門，便看到裡面有一人彎著腰，手中拿著工具，正研究著什麼，他帶著單片眼鏡，穿著寬鬆的長袍，看著四十歲左右。
此人便是科研院的院長了。
在來的路上，路奇從梅麗姐弟二人口中得知，現在的科研院院長也是門克家族的。
名為溫華德·杜朗·門克，在家中排行老三，無子嗣，年級不過四十，就已經擔任科研院院長，其能力十分出眾。
而他也是納薇絲三人的舅舅。
再往下看，路奇發現這個溫華德正在研究的，正是傳聲器管道以及內部的配件。
此時，方才開門的男人退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個傳聲裝置設計的十分精巧，換做是我，未必能有如此想法。」
溫華德臉上帶著欽佩的神情，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看向路奇，行禮道，「初次見面，殿下。」
路奇則是以晚輩禮回道：「下午好，院長。」
「方才元帥大人已經將您此行目的差人告知於我了。」
溫華德這時慢聲說道，「借人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討教您。」
即使身為長輩，他的態度依舊謙卑。
說話時，那眼中閃爍著好學的神色。
路奇聞言道：「什麼問題？」
「就像這個。」溫華德伸手拿起傳聲器的話筒，「我本來想去問納薇絲，但思來想去，還是直接問您比較好。您可以告訴我，聲音究竟是什麼嗎？」
作為科研院的院長，傳聲器管道的事，他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
而且聽說是家族裡的一個小輩研發出來的，這就讓他無比驚訝。
他的時間基本都在搞研究發明，從不關心家族的事，聽聞消息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找納薇絲問個清楚。
但是後面聽說，帶給納薇絲啟發的，是這個國家的第二位皇子。
於是，他忍住了好奇心，決定在這位皇子找上自己之前，自行研究一些時日，看看能否洞悉所謂的聲音。
不過結果很顯然，除了從元帥那裡取得的一份資料外，他至今也沒什麼新的啟發。
面對這個問題，路奇也是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聲音，其實也是一種能量。」
溫華德眼中滿是好奇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就拿傳聲器來舉例吧。」
路奇走了兩步，來到這個小工作台上，將一個話筒拿起，說道，「例如，兩個頻率相同的物體，敲擊其中一個物體，另一個物體也會振動發聲，這種現象就叫做共鳴。而管道內的裝置，便是利用了聲音共鳴的特性實現了遠距離的傳播。」
「共鳴？」
溫華德一下子陷入了思考，他正在試圖理解路奇的話。
幾秒鐘后，他看向路奇：「也就是說，您利用共鳴，讓聲音在傳播時，帶動了另一個物體的振動，如此反覆.所以聲音也是一種能量。」
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像是逐漸理解了這個意思一樣。
自然界的能量有很多，光能、水能、機械能、電能，這些都是能量，擁有驅動物質的能力。
人類利用這些能量，來實現了很多事情。
但是他卻從來沒考慮過，原來聲音也是一種能量。
原來是這樣，那這就解釋的通了。
「那這樣說的話，聲音肯定還能用在其他地方。」
溫華德自言自語的在地上走動，他像是開悟了一樣，想到什麼，「聲音是一種能量，那這種能量能否用來當做武器呢？」
在一旁的路奇心中聞言也是有些感慨。
果然，到哪都不缺牛人啊。
據說溫華德三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是院長了，如此年輕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確不是虛的。
他統共就說了幾句話，而眼下溫華德就已經理解，且自行開始推演聲音其他的用途了。
看著正在自我思考的溫華德，路奇想了想，主動說道：「您可以想象，聲音是一種壓力波，當演奏樂器、拍打一扇門或者敲擊桌面時，他們的振動會引起介質--空氣分子有節奏的振動，使周圍的空氣產生疏密變化，形成疏密相間的縱波，這就產生了聲波。」
溫華德的眼睛亮了一下：「也就是說，當這種壓力波增強時，聲波所能產生的能量就更大。」
而當聲波的能量足夠大時，自然就形成了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武器。
想到這裡，他恍然中看向路奇，像是一個晚輩看向長輩一樣，認真道：「受教了。」
「客氣了。」路奇笑了笑，「您還有其他不解的地方嗎？」
於是溫華德繼續提問道：「那如何將這種聲波，增強呢？」
想了想，路奇走到了房間右側的黑板前，拿起一支粉筆，在上面一邊寫一邊道：「物體在一秒鐘之內振動的次數叫做頻率，而單位，我們用赫茲來稱呼」
不難看出，溫華德的方向是想要研究出聲波武器。
實際上，以目前德瑪西亞的能力，想研究出聲波武器，可謂是難如登天，還不如白撿一顆原子彈來的實在。
但是，路奇並不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他也不介意將自己所知道的，帶給德邦。
尤其是像溫華德、納薇絲這種對科學異常執著的人。往往就是這種人，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給一個時代帶來極大的變化。
即便知道遙遠，但至少他們知道方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與此同時，院長室外。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到納薇絲三人，一個捲髮男子上前，皺眉問道。
而三人看到男子，也是微微一愣，然後齊齊的低頭問好道：「賈里德大哥。」
賈里德淡淡道：「這裡是科研院，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
他是家族中的長子，見到他，三人的氣勢先天性的要弱許多。
此時，聽到這話，梅麗也是回道：「我們是跟著皇子殿下來的。」
「皇子殿下.」
賈里德聞言，表情未變，掃了一眼三人，尤其是看到納薇絲后，眉頭皺的更深了，「看來你們還是沒聽我的話，我說過了，最好不要和這種沒用的人廝混。」
此時他看著納薇絲的表情頗為不爽。
他出差回來后就得知了自己的專屬工坊被佔用的消息，而且佔用的人還是納薇絲。
緊接著他就得知，如此下令的人是皇子殿下，他自然無法去找路奇要個說法。
皇子殿下惹不起，那這份怒火，自然而然的輪到了納薇絲。
但是，這幾天納薇絲甚至都沒回門克家族，這讓賈里德的火氣始終無處發泄。
今天見到了，必然是要出口氣的。
而且，平日里整天跟在他後面的梅麗和科森兩個姐弟，也整天往外跑，得知他們是去找納薇絲后，賈里德直接禁止他們再與她來往。
可是，看樣子這兩個並沒有聽。
如果換做平時，梅麗和科森二人已經慫的發抖了，但此刻想起自己的靠山，也是底氣稍微足了一些。
梅麗語氣硬氣了一些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聽伱的話？」
科森也是在旁點頭道：「說的沒錯，納薇絲才不是沒用的人。」
此刻兩人硬懟賈里德，不僅是靠山路奇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們發現了納薇絲很多優點，也認識到之前的自己有多蠢。
納薇絲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眼中有些感動。
即便她常年不出家門，也知道賈里德作為門克家族年輕一輩小有成就的長子，在小輩中基本上說二就沒人敢說一。
而如今姐弟二人卻願意為了她，站在賈里德的對立面。
「可笑，別以為你們跟在皇子殿下身邊就翅膀硬了。我的確想不出他看重你們的理由，不過也要感謝他，願意收留你們三個累贅。」
見到平日里不敢反抗自己的姐弟二人如此表現，賈里德輕蔑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
不屑的看了一眼三人，賈里德直接轉身離開，不願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納薇絲在他眼中始終是個浪費家族資源的外人。
而至於梅麗和科森，兩個蠢貨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在他看來，三人這輩子都進不了科研院。
納薇絲對如此羞辱已經習以為常，梅麗和科森的表情不怎麼好看，但也無法反駁。
他們也有些習慣了，賈里德在家族中就是如此自傲且目中無人。
畢竟門克家族，是用能力說話的，越有能力的人，在家族中的說話權就越高。
沒多時，路奇推開門走了出來。
他一眼發覺納薇絲三人這邊的氣氛不對，納薇絲一直低著頭倒也正常，但是梅麗和科森兩個表情有些低落。
想了想，還是問了一聲：「怎麼了？」
顯然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來之前還很是興奮的姐弟兩個，現在完全變了個樣。
「剛才賈里德大哥來過。」
「賈里德？」
路奇對此人的印象停留在上次的了解，似乎就是他在家族中揚言納薇絲是外人，並帶頭孤立霸凌。
那麼剛才發生了什麼，即便三人不說，路奇也大概猜到了。
這時，兩道聲音從頭頂上傳了下來。
「所有科院學工，會議廳集合！」
「所有科院學工，會議廳集合！」
路奇抬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發現牆角處掛著一個擴音的喇叭。
溫華德從院長室走出，笑著說道：「殿下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路奇點點頭，他看出這玩意似乎就是傳聲器。
此刻饒是他，也有些驚訝於科研院的做事效率。
顯然，他們將傳聲器利用成了一種範圍內廣播式的喇叭，用來單方面的和所有人對話，這在這種工作場所，是十分方便的。
當然，這本身也是一種用法。
上次緹婭娜帶著路奇找到納薇絲，以及進了皇宮，就是將傳聲器的圖紙以及原理了解了個清楚。
之後送到了科研院也和路奇提前說過。
只不過，這才過去幾天時間。
而科研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做到運用並尋找出其他用途，也是相當不簡單了。
「溫華德舅舅。」
這時，納薇絲三人朝著溫華德躬身問了聲好。
「走吧。」
溫華德看著他們笑了笑，他並未子嗣，對家族的事也關心的不多。
不過如今在他看來，這三個家族小輩，能遇到皇子殿下，算是一種極好的運氣了。
他想著或許可以稍稍的提拔一下。
幾人走在去往會議室的路上，路奇也看到了數個用來投放聲音的大喇叭，以及不少正在朝著會議廳趕去的科院學工。
等他們到的時候，會議室的學工基本已經到齊了。
「院長好。」
見到溫華德后，裡面的人齊刷刷的站起來問好。
「都坐下。」
溫華德擺了擺手，看向路奇說道，「您先做一會兒，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要說。」
於是，路奇坐在了前面一排的位置上。
納薇絲三人也坐在了旁邊。
這時溫華德走到會議廳前的台上，看向眾人緩緩講道：「科研院上一輪的考舉結果今日已經出來了，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上台。」 他並無過多廢話，說完之後，便直接念到。
「多伊爾·倫道夫，考舉結果及格，授予四級學工。」
「克羅寧·馬文，考舉結果及格，授予四級學工。」
「丹尼斯·比其爾，考舉結果良好，授予五級學工。」
「迪爾.」
「.」
隨著一個又一個名字的念誦，被念到的學工便上台領取學工徽章。
科研院裡面的學工，也就是技工的等級是根據徽章決定的。
從一到十，級別越高，說明這個學工的能力越強。
不多時，溫華德便念到了最後一人。
「賈里德·杜朗·門克，考舉結果優秀，授予六級學工。」
隨著賈里德昂首挺胸的站起身，朝著台上走去，掌聲也是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同時，人們的小聲議論也隨之響起。
「不愧是賈里德少爺啊，門克家族的新秀。」
「我記得他去年才升到五級，今年又升一級。」
「幾乎是一年升一級，太恐怖了。」
「而且，他今年才二十六歲，這似乎是科研院最年輕的六級學工了。」
帶上六級學工的徽章，聽著人們的議論，賈里德表情無比的傲然，嘴角也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盡情的享受著這些屬於他的掌聲，虛榮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得充實。
下一秒，就聽到溫華德的聲音繼續響起：「在這裡特地授予納薇絲·杜朗·門克八級學工徽章。」
賈里德的笑容瞬間頓在了當場。
同一時間安靜下來的，還有全場的聲音。
納薇絲是個誰？
門克家族的嗎？
怎麼沒聽過？
而納薇絲此刻也是一臉的茫然，小臉無比懵逼，怎麼好端端的就提到自己了？
直到路奇在旁淡定的道：「去吧。」
她現在腦子亂的很，只顧得聽路奇的命令，站起身，朝著台上走去。
當人們看到納薇絲上台後，也是驚訝不已。
溫華德將一個象徵著八級學工的徽章遞給了她。
回到座位上的賈里德，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更是十分的難以置信。
納薇絲憑什麼能獲得八級學工徽章？
這可是八級學工啊，很多人一生都升不到的位置！
這時，他的旁邊還傳來別人的問話聲。
「賈里德，這個納薇絲是你的妹妹嗎？」
「也是門克家族的人，好年輕，我估計連十八都沒到。」
「就算是十八，嘶，十八歲的八級學工，這也夠恐怖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打破紀錄吧？比你厲害多了啊。」
聽著周圍人的聲音，賈里德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回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二十六歲的六級學工和十八歲的八級學工，這之間的差距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尤其是那最後一人的話，簡直是直接往他心裡扎。
他打破紀錄的榮譽甚至還沒享受多久，就直接被奪走了。
而且，還是那個納薇絲！
一定是走後門了！
賈里德臉上的笑容消失，陰晴不定的想著，心裡十分的不服。
此時，納薇絲一次性被這麼多人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不想當學工.」
她都想好怎麼替殿下做事了，現在怎麼又成了科研院的學工了？
而台下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嘩然。
八級學工你都不想當？
那你想當什麼？院長嗎？
溫華德並不在意，笑了笑道：「只是挂名，什麼時候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一直掛著，回去吧。」
「哦。」
聽到這話，納薇絲這才鬆了口氣，回到了座位上。
而全場的學工，聽到她可以掛個八級學工的名，而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叫一個羨慕。
八級學工，光是薪水都不低了。
「舅舅！」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看去，只見賈里德站起來。
至於溫華德，則是皺眉看了過去。
賈里德趕忙開口：「院長，我覺得您不應該隨便將八級學工的徽章給一個小女孩，這樣對很多人來說都不公平。」
其實，他現在說的話，代表了不少人的心聲。
看到一個小丫頭拿到了八級學工的徽章，很多人都覺得不服氣。
但是，只有賈里德這時站起來說了。
而溫華德只是淡淡的看著賈里德，道：「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賈里德低下頭：「不敢。」
「那就坐下。」
溫華德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甚至不想解釋。
賈里德表情不自然的坐了下去，越想越不服。
溫華德這時繼續說道：「最近科研院的傳聲器，你們可有什麼看法？」
傳聲器可是最近科研院的熱門東西，所有人基本都有參與了解。
甚至有不少人，為此做過專門的研究。
此時話音落下，台下學工們便議論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所謂的聲音學的確有點東西。」
「聲音的傳播，擴大，以及介質這種描述給了我很多啟發啊！」
「傳聲器的出現，我認為它可以對現有生活造成很大影響，是現象級的發明！」
而賈里德，也是加入了話題之中，想要轉移剛才的尷尬，便也和周圍的幾個同伴說著，「研發傳聲器的這個人，定然是極為厲害的，就是不知能否拜見一面，訴說一番我的欽佩之情。」
周圍幾人一陣附和。
而這時，溫華德抬起手，全場立即安靜下來。
「既然你們知道傳聲器的意義，那我覺得傳聲器的研發者，也該告知你們了。」
溫華德說著，將目光看向了納薇絲，露出一絲柔和笑容，「再上台來吧。」
納薇絲又愣住了，忽然的公開，她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茫然的看向路奇。
路奇則是朝她笑道：「去吧。」
納薇絲不由得鼓起勇氣，再度走向台上。
人們看到是她后，皆是無比的意外。
但也突然理解，為何院長好端端的授予納薇絲八級學工徽章了。
剛才心中的不服，也是煙消雲散。
唯有賈里德又一次頓在了當場，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台上的納薇絲。
研發出傳聲器的人竟然是她？
那個現象級的發明？
「賈里德，那個牛人竟然是你妹妹。」
「你怎麼不早和我們說？」
「你難道也不知道嗎？」
此時，周圍人們的聲音，再一次讓賈里德如遭重擊。
表情就和便秘了一樣，心態也不穩定了。
而接下來，他的心態直接崩潰。
溫華德取出一份概念圖紙，貼在了後面的黑板上，道：「這個東西叫印刷機，具體你們自己看。」
一張張概念圖紙貼好，會議廳的學工紛紛看去，隨著時間流逝，眼神也是一點一點變得驚訝起來。
印刷機，聽名字就知道這玩意有多牛逼。
而當他們看完概念圖紙，一分鐘可以印刷八十份那種報紙的時候，全被震驚到了。
這個印刷機的意義，甚至完全不亞於之前的傳聲器，兩者幾乎都是可以對生活造成一定影響的現象級發明。
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了納薇絲的身上。
溫華德這時說道：「不錯，研發者正是她。」
全場沸騰的議論起來，此時人群中已經沒有不服的聲音。
而當溫華德掏出第三份自行車的概念圖紙時，全場豁然炸開了。
他們看向納薇絲，已經不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了，而是一個工匠界的前輩。
被這麼多人如此盯著，納薇絲低著頭，無比的緊張。
但她知道，自己能有現在這個成就，靠的都是路奇。
溫華德此時也看向路奇，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已經按照殿下的意思，讓納薇絲開始展露頭角了。
而他知道，如今納薇絲才不過十七歲，在十七歲，就已經擁有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成就。
難以想象的是，跟在路奇的身邊，將來的她又會有多麼恐怖。
此時，賈里德一副完全看傻了的表情，滿臉的懵逼，頭髮都有些凌亂了。
他不禁看向那頭的梅麗和科森。
難怪這兩個最近不舔他了，整天跟著納薇絲廝混。
原來是找到了新的大腿！
而且好特么粗！
這會兒梅麗和科森特地轉頭找他，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得意與嘚瑟。
賈里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恨的盯著兩人。
該死的，你兩但凡早點說，我特么也上去舔了啊！
現在去舔還來得及嗎？
好像來不及了
賈里德現在的心情就是後悔，無比的後悔。
納薇絲的牛逼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了，光是這三件發明，就足以讓納薇絲的名字，響徹在德瑪西亞的歷史中。
而他，則是在最該舔的時候，選擇了上去和個蠢逼似的羞辱一波。
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賈里德的牙齒都要咬碎了，以後要是在家族裡見到梅麗和科森姐弟兩，他必上去一人給一腳！
「接下來將會從科研院挑選五十人，前去進修，四級以上的學工，起立。」
溫華德這時又出聲說道。
話音落下，四級以上的學工，便立即站起身來。
他們自然懂進修的意思，也就是去納薇絲那邊做事一段時間，甚至是干體力活。
但是，此刻幾乎可以說沒人不想去，包括那些高級學工。
因為，去了他們可以近距離的請教納薇絲很多很多問題，這對熱愛工匠學的他們，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哪怕能學到一點經驗，對他們來說也是受益無窮了。
此時站起來的人數，約莫六七十個左右。
「你來選吧。」
溫華德看向納薇絲，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她。
納薇絲則是看向路奇，等看到路奇點頭后，才將目光看向對面。
她也不知道該選誰，但是肯定要從高級的學工開始選。
於是她從徽章開始挑，一個一個的選著。
八級學工不多，只有幾個，全選了。
七級學工也不多，只有十幾個，也全選了。
剩下的一些六級五級的學工，大概五十個，六級學工佔了三十個。
納薇絲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點，她是按著順序選的，被她點到的人自動出列即可。
很快，她就看到了裡面的賈里德。
而此時，賈里德看向她的眼神，已經不是之前那般的輕蔑，而是討好的訕笑一聲：「小妹，別忘了咱是自家人，大哥為之前的不懂事和你道歉，能原諒我嗎？」
納薇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似原諒了一樣。
而賈里德剛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就看到本來要點到他的手指，到了他這兒忽然來了一個弧度跳躍，跳到了下一個人的身上。
賈里德：「.」
然後便沒有停留的，繼續往下選。
到最後，六級學工選完，甚至都開選五級學工了，唯有賈里德被剩下了。
作為全場唯一被留下的六級學工，賈里德只能尷尬的笑著。
納薇絲到最後也沒再看賈里德，原諒肯定是不能原諒的，等她過個幾年心情好點了再說吧！
去醫院檢查了，腸梗塞，這章是手機碼的，來不及改，先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