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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彈了她,就不能彈我了哦

  第206章 彈了她,就不能彈我了哦


  「這件事,還是請陛下三思。」


  圖爾特沒再說什麼,留下這句話,躬了躬身,便朝外走去。


  然後,大臣們也開始一一散去。


  「陛下接觸的法師還是太少了,臣遠比陛下清楚,那些邪惡到了骨子裡的人,根本不能共處。」


  埃爾德雷德走至嘉文三世身邊,躬身說著:「所以還請陛下三思。」


  說完,便也朝外走去。


  很快的,會議廳中就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嘉文三世站起身,走向了會議廳的床邊,看著外面自語道:「推行這件事,還是太早了嗎。」


  羅伊大臣走上前,出聲說道:「德邦與法師之間,自古都是水不容火。若想輕易的打破二者之間的平衡,絕非口上說說就可以的。」


  「臣來此,想讓陛下三思的是,這件事是否要堅持的做下去。無論陛下做出何等決定,老臣都會站在陛下這邊的。」


  他身居要位的時間太久了,但與別人一樣的是。


  從出生起,羅伊被灌輸的也是法師為惡的觀念,自小起,他的長輩們便說,法師是十惡不赦之徒,斷不可對他們有一絲的仁慈。


  而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在漫長的歲月中,學會了去見證。


  他並沒有偏向那些長輩的說辭,而是用自己的雙眼,去親自的看。


  所以,他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好與壞兩面,法師也是如此。


  沒有法師生下來便是壞的,事實上他見證的大多法師,都是一些被牽連的無辜者。


  緹婭娜看著嘉文三世的背影,並未說些什麼,朝外走去。


  在這件事上,她其實並無多少觀點發表。


  她自然能看出,法師與任何人一樣,他們無非是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罷了。


  只不過,她的丈夫在戰爭中被法師所殺。


  從一個妻子的立場講,她對法師是厭惡的。


  因為他們,她失去了摯愛。


  直到,一抹光亮出現在她的世界。


  她開始分不清,自己真的厭惡法師嗎。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元帥大人,在面對這件事上,感到的依舊只有迷茫。


  「兒臣告退。」


  嘉文四世朝著三世的背影微微躬身,說完也朝著會議廳外走去。


  他知道父親此刻心中的無奈。


  但即使是他,在當下也無法做出什麼。


  所以,他默默的下定決心。


  他要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改變這一切。


  皇宮外。


  路奇坐上了馬車,腦中還在回想剛才會議廳的事情。


  記憶中,三世在面對法師的立場上,選擇的的確是想與他們和平共處。


  只不過,他所面對的阻力太大,這件事便也一直沒有落實。


  直到後來,一件事的發生,徹底使赦免法師沒了可能。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路奇要阻止的。


  只不過,他總覺得,促成這件事的原因,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路奇的視線被馬車外的一幕吸引,他眸中光彩微微閃爍了下。


  埃爾德雷德與圖爾特,坐上了同一輛馬車遠去了。


  路奇收回視線,若有所思了幾秒鐘。


  直到「嘀嗒」一聲。


  今天果然是雨天,道路之上,出現了一顆濕潤的黑點。


  隨後,「嘀嗒嘀嗒」的聲響不斷傳出,從天空中一顆顆豆大的雨珠落了下來。


  「嘩啦啦~」


  只幾秒鐘的功夫,雨勢便越演越大。


  街道上,不少反應不及的人被淋成了落湯雞,紛紛朝著避雨的地方躲去。


  馬車裡留有備用的傘。


  路奇找了出來,來到了外面,將傘撐起,替優爾娜將落下的雨擋了下來。


  他是一個特別喜歡雨天的人,每當到了雨天,尤其是這種不是特別大但也不小的雨,只是看著心情就會特別平靜。


  於是就坐在優爾娜的一旁,望著街道上雨景,以及那避雨的人們。


  雨下的突然,所以優爾娜一頭瀑布般的秀髮還是濕潤了,有些雨珠順著她潔白無瑕的精緻面容滑落,從側面看,多了幾分別樣的風味。


  路奇取出手帕,替她將臉上的雨水擦拭乾凈。


  整個過程中,優爾娜並無閃躲,也無反抗,依舊是面無表情。


  只不過,當路奇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后,那雙紫色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下。


  半個小時后。


  馬車緩緩停在了監獄的入口處。


  雨勢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嘩啦啦的下著。


  讓優爾娜在馬車裡等候,路奇撐著傘進了監獄。


  走向操場之處,依舊能看到在那操場上,一個身影拖著鎖鏈不斷的向前跑著。


  只不過,在雨水的沖刷下,他的速度很慢,且很疲憊。


  負責看守他的幾個衛兵,站在避雨處看著。


  見到路奇后,立即走入雨中過來行禮。


  「免禮。」


  路奇隨意的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視線則是看向了塞拉斯。


  看來長期如此下來,即使是他,也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塞拉斯跑步的速度越來越慢,冷天氣配上不斷落下的雨水,讓他渾身都被一股冷意侵佔。


  終於,在堅持了數分鐘之後,塞拉斯腳下一軟,朝著前面重重的摔了下去。


  他整個人摔在了雨水積成的水坑中,頗顯狼狽的撐起身,但光是這樣就彷彿用盡了渾身力氣。


  「讓他歇歇吧。」


  路奇見狀,出聲下令道。


  「是!」


  衛兵們得令,立即跑向了雨中,將摔在那的塞拉斯攙扶起來,壓回了地牢之中。


  「迪爾德呢?」


  走在去往地牢的路上,路奇隨意的問道。


  「迪爾德大人他有些事先走開了。」


  一個衛兵找了一個說辭。


  他不說路奇其實也知道,那個一見到他就聞風跑過來的迪爾德,到現在沒有出現,那必然是去偷懶了。


  畢竟他是這裡的獄長,這個時間點不可能不在。


  路奇也並未在意迪爾德並沒有出來迎接他,朝前走著,一邊說道:「待會兒了通知他一聲,下次我來如果沒看到他人,那他就可以考慮換個地方上班了。」


  身旁的衛兵趕忙應道:「是!」


  穿過地牢的走廊,能看到兩邊的牢獄中,有些被抓來的法師捲縮在牆角,有些神色黯淡的呆坐在那裡。


  還有些精力旺盛的抓著牢門的欄杆,朝著路奇伸手,乞求他將他放出去。


  路奇並未理會,繼續朝里走去。


  相比起上一次來,被關在這裡的法師數量,似乎少了許多。


  像是被抓來的法師,一般都會被灌下禁魔石灰水,弱小的會失去魔法,運氣好了便能重見天日。


  運氣不好的,依舊要被關上幾年。


  魔力強的,要在這裡長期的喝禁魔石灰水,直到搜魔人確認他再也沒有威脅。


  而一些特殊的,要麼被流放、要麼被處死

  總之,凡是被抓來的法師,最後基本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這就是嘉文三世當下想要改變的現狀。


  在這牢房之中,可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法師,都是無辜的。


  在被抓來之前,他們可能是某個農戶、某個遊獵手、某個商人.就因為在這魔法的土地上,擁有了使用魔法的才能,便要面臨牢獄之災。


  思索間,路奇走到了塞拉斯的牢房門口。


  從一個衛兵手中接過火把,他說道:「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衛兵聞言,便停下了跟隨的腳步。


  牢房的門關了上來,手中的火把忽閃著,將裡面照亮。


  被抬回來的塞拉斯此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身上的污漬都未清理,見到路奇進來,也只是抬起有些無力的眼眸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看起來,你好像要撐不住了啊。」


  路奇走到牢籠前,讓火把的光線將裡面徹底的照亮。


  塞拉斯沒有回應,長期的高強度長跑以及負重搬運,讓他的身體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


  最近的這些天,每一天他都是咬著牙撐下來的。


  身上多處的酸痛,時刻提醒著塞拉斯此刻遭遇的一切。


  但是,今天忽然下起的一場雨,的確讓他由心底的,感受到了一股無力。


  這股無力,並不是因為這場雨,而是這場雨讓它終於爆發了。


  塞拉斯不知道自己還要面對這樣的日子多久。


  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真正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看著不說話的塞拉斯,路奇並未在意,說道:「你能撐這麼久,的確讓我有些意外,不得不說,你的毅力未必比德邦的士兵差。」


  得到這傢伙的誇讚,並沒有讓塞拉斯有多高興,只是掃了一眼,便再度移開。


  「這次來,是有件事挺想與你分享的。」


  路奇也不喜歡一個人講話,便提起了此次的正題:「今天早上,我的父王召開了一場關於赦免法師的會議。」


  聽到這句話,塞拉斯整個人都頓了一下,他看向站在牢籠前的路奇,反應過來后冷笑出聲道:「愚弄一個階下之囚會讓你心情很愉快嗎?」


  他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還以為你聲帶掉外面了。」路奇見他開口,笑了笑:「我的快樂來源有很多種,但還不至於在這件事上騙你。」


  他的語氣的確不像是在說謊,但塞拉斯還是不信,只是冷笑一聲。


  如果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真有赦免法師的心思,他與他的同胞們,也不至於在這種地方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了。


  不管塞拉斯信不信,路奇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會議的結果,是一半以上的大臣反對。」


  塞拉斯冷聲道:「這話倒像是真的。」


  很久之前,他便看明白了。


  在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眼中,法師甚至連路邊的牲畜都不如。


  他們又如何能接受,一群牲畜忽然與他們平起平坐了呢。


  在這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日夜裡,塞拉斯終於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德瑪西亞這個國家,如果不經歷一場血的教訓,是永遠不會迎來新的變革的。


  只有當沉重的一擊,砸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才會感受到痛楚。 塞拉斯不知道這一擊將來會由誰打出,但是,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你相信棋盤論嗎?」


  忽然,路奇跳到了其他的話題。


  塞拉斯看著他,並未回話。


  路奇便自顧自的解釋起來:「所謂棋盤論,就是我們也許生活在一個棋盤之上。有的人生來便是棋手,有的人生來只能是棋子。棋子的一生,註定會被棋手操控,直到他們死去。」


  「可笑至極。」塞拉斯發出冷笑。


  「當一個人的眼界只能認知到有限的事物時,當一件超出他們認知的事發生,無論是誰的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路奇慢聲的說著,看著塞拉斯:「你的人生不正是一枚棋子嗎。出生起因為擁有特殊的能力被搜魔人看重,你以為受到了重用。然而當你表現出一丁點脫離掌控的能力,他們便將你棄之敝屣。」


  塞拉斯冷眼看著他:「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來這只是為了搞一下你的心態。」路奇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笑意。


  然而這個笑容在塞拉斯的眼中卻是十分的醜惡與賤。


  說完,路奇便不準備繼續在這待著了,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牢房的大門緩緩的關上,將他的背影一點點的吞沒,塞拉斯目視著前方,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即便知道,路奇剛才的那番話,根本沒什麼可信的。


  但是,此刻他的腦海中,卻不斷的飄蕩著路奇的聲音。


  身上的因雨水淋濕的冷意並未散去多少,塞拉斯忍不住的去想。


  如果,他的人生真的只是一枚棋子的話。


  那他這枚棋子被留到了現在,是因為還有未完成的使命嗎?

  想到了這裡,他忽然抬起拳頭,猛地砸在了牆壁之上,發出「砰」的一聲,禁魔石鎖鏈也因為他的動作發出晃動聲音。


  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一滴滴殷紅的血跡滴落在地上。


  他眼中神色更為冷了下來。


  如果這所謂的狗屁棋盤論真的存在的話,那他便跳出棋盤,然後將其掀翻!

  他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撐到那一天!

  路奇離開地牢,坐上馬車,緩緩的朝家的方向而去。


  一陣時間后,馬車緩緩停在了院子門口。


  下了馬車,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便看到娑娜坐在屋檐下,大眼睛望著雨,水藍色的頭髮自然的灑落在兩邊,手中則是彈奏在叆華之上,在雨的伴奏下傳出優美的旋律。


  這一幕像是一副雨中美人的畫卷一樣。


  波比則是坐在她的一旁,小短腿挨不著地,便晃悠著,靜靜的聆聽著樂曲。


  菲奧娜並不在外面坐著,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回家去了。


  注意到院門口的路奇,娑娜停下了彈奏,眸子看了過去。


  路奇與她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笑容。


  娑娜卻移開了目光,轉向了別處。


  她很少鬧情緒,但是路奇卻感覺出,此時的娑娜好像有些低落的樣子。


  於是他走了過去,坐在娑娜一旁,手放在叆華之上,聊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沒有。」


  娑娜好聽的聲音傳出。


  「我看不像啊。」路奇側目看著她,娑娜正低著頭望著叆華。


  「真的沒有。」娑娜固執的聲音傳來,說完便抱起叆華,回屋裡去了。


  即便手離開了叆華,但路奇總感覺還是聽到一聲「笨蛋」若有若無的傳來。


  他撓撓頭,看著娑娜窈窕的背影不見,有些不解,問波比道:「你惹她生氣了?」


  「怎麼可能!」


  波比立馬否認,看著路奇道:「明明是你。」


  「我就更不可能了。」


  路奇回憶了下,沒有惹娑娜生氣的地方啊。


  每天他依舊會與娑娜聊不少天。


  想了想,路奇覺得,娑娜有可能是來親戚了。


  此時,走到了客廳的娑娜,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懷中的叆華,幽幽的嘆了口氣。


  雖然路奇的確沒有冷落她,但是一想到他和劍姬小姐已經做了那樣的事她的心裡,就總覺得空落落的。


  最可氣的是,這兩個完全沒有歇一下的打算。


  都已經連續那麼多天了!

  想到這裡,娑娜又嘆了口氣。


  劍姬小姐只是有勇氣做了她不敢做的事。


  如果那天晚上,她鼓足勇氣,踏入院子的話.

  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紅雲,娑娜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靜了下來。


  都怪路奇。


  搞得她現在都不怎麼敢和他說話了,生怕將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讓他知道。


  搖搖頭,將這些不幹凈的想法搖出腦袋,娑娜重新將素手落在琴弦之上,彈奏了起來。


  心中的低落,已經消散了很多。


  其實,能陪在殿下身旁,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院外。


  兩個急匆匆的身影,騎著自行車,在雨幕下衝進了院子。


  這讓坐在屋檐下看雨的路奇有些奇怪:「你們兩個沒傘嗎?」


  「去哪偷傘啊,誰知道走到一半,忽然下起雨來。」


  拉克絲抱怨一聲,與卡欣娜下了自行車,小跑著到了屋檐下,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不斷的掉落著水珠。


  她們兩個像是兩隻落湯雞一樣。


  路奇看著她們道:「等一等不就好了。」


  「反正都被淋濕了,所以我們想著乾脆沖回來算了!」


  拉克絲嘿嘿笑著,然而看她的小表情,顯然不止這麼簡單。


  一看這貨就是喜歡那種在雨中淋雨騎行的感覺。


  路奇瞅她一眼道:「先去換身衣服吧。」


  兩個人跑進了客廳,路奇則是起身跟了上去。


  客廳里,優爾娜正拿著一塊干毛巾,擦拭著拉克絲濕漉漉的金髮。


  而另一邊幫卡欣娜擦的則是娑娜。


  兩個妹子乖巧的坐在那裡,任由擺布。


  忽然,拉克絲抖了抖身子,後知後覺的吸氣道:「好冷啊。」


  外面天氣本來就冷,這麼一淋雨,就更冷了。


  淋雨的時候沒感覺,但是回到屋子裡,頓時冷意就湧現上來。


  旁邊的卡欣娜也沒好到哪去,同樣冷的瑟瑟發抖。


  「自作自受。」路奇瞅她們一眼,走向了廚房。


  客廳里,擦完了頭髮,兩個妹子便跑向了一個房間,不一會兒,便換了身衣服出來。


  出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坐在了壁爐處。


  壁爐里的火呼呼的燃燒著,彷彿散發出一股熱量,將拉克絲與卡欣娜身上的冷意驅散了不少。


  烤著火,感受著身體回暖,兩個妹子的臉蛋上也是浮現起舒服的表情。


  「阿~嚏!」


  忽然的,拉克絲一聲噴嚏打了出來,然後吸了吸鼻子,一臉懵懵的表情。


  「阿嚏!」


  旁邊,像是被傳染了一樣,卡欣娜也跟著打了聲噴嚏。


  娑娜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們,看這樣子,八成是離感冒不遠了。


  「完了完了,好像感冒了。」


  拉克絲抹了抹鼻子,感覺又有點想打噴嚏的意思。


  「都怪你,非要淋雨往回跑。」


  卡欣娜嗔怪的看了一眼她。


  拉克絲理不直氣也壯的道:「誰知道你體質那麼弱!」


  「你不也一樣嗎!」


  卡欣娜瞪她一眼。


  忽然的,兩人嗅到一股香味從廚房裡飄了出來。


  隨即,便看到路奇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不知道什麼的湯走了出來。


  等到他走近,幾個妹子皆是好奇的投來目光。


  這是一盆奶白色的湯,冒著香香的味道,讓人食慾大振。


  「這是什麼?」拉克絲眼睛亮了起來。


  「姜撞奶。」路奇讓優爾娜拿好碗,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可以有效的去除風寒,你們兩個多喝點,省的感冒了。」


  拉克絲接過一碗姜撞奶,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一口,但還沒低頭,便又是一聲噴嚏打了出來。


  「阿~嚏!」


  路奇臉上忽然感受到一波小雨,他挑了挑眉,面色不善的看向對面的小金毛。


  還沒說什麼,又是一聲「阿嚏」,隨著卡欣娜的一個噴嚏,路奇的臉上再度迎來一陣落雨。


  他感覺這兩貨就是故意的。


  「感冒.我也控制不了」拉克絲心虛的移開眼睛,自己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殿下」卡欣娜也是感覺不妙,留下一聲道歉,拔腿就想跑。


  然而,她的動作還是慢了。


  被路奇伸手揪住了命運的后脖頸,然後提溜了回來。


  隨後,他抬起手,一個蓄力,一個腦瓜崩便落在了她的腦門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唔~!」卡欣娜痛呼一聲,眼淚都差點疼出來。


  察覺到路奇不善的目光看來,拉克絲嬌軀一顫,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彈了她,就不能彈我了哦」


  「順手的事。」路奇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往她腦袋瓜上也來了一下。


  聽到一聲痛呼,才滿意的轉身去洗臉。


  這兩下腦瓜崩讓拉克絲與卡欣娜緩了好一陣。


  娑娜看著她們兩個人腦門上紅紅的印記,也是有些想笑。


  等了一小會兒,姜撞奶的溫度便沒那麼燙了,於是,拉克絲、卡欣娜還有娑娜、波比與優爾娜,趁熱的品嘗起了姜撞奶。


  喝下一口后,頓覺滿口清香,奶香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恰到好處的將生薑的味道化解。


  而且,她們感覺像是吃布丁一樣,有顆粒分明軟軟的凝固的奶塊,非常好吃。


  隨著一口落入腹中,一股暖意便從小腹,流淌向了渾身。


  渾身都暖和起來的拉克絲與卡欣娜,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嗎,長長的舒了口氣。


  路奇並未喝,洗完了臉他就坐回了院外的屋檐下,出神的看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雨勢。


  心中感慨著。


  這天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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