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159驚鴻一瞥再見真顏,救命之恩
蕭容瑾和李登宴被人團團圍住,頭頂巨石不停的滾落,直到傅意濃出手將滾落的巨石盡數撞進滾滾江水之中,二人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蕭唯一和金翎聯手解決了崖頂上的黑衣人,又迅速加入了廝殺圈。
窄窄的斷橋邊刀光劍影,身形急閃,快的幾乎只看得到殘影。
李登宴越殺越心驚,發現這些殺手的路數竟然是異國殺手,且全部都是絕頂的高手,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怎麼會泄露了出去,竟然還引來了異國殺手,今日怕是難以脫身了,還連累了蕭容瑾。
而蕭容瑾亦是心驚不已,發現這波人的目標不僅僅是李登宴,甚至還有他。
傅意濃解決了山石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解救蕭容瑾,而是朝著遠方急掠而去,那裡,一道身影隱藏在高山之巔。
發現自己被傅意濃髮現之後,那人臉色大駭,轉身就要飛走,卻被傅意濃的白骨傘狠狠的撞了過去,隔著數百米的距離,從高空墜落,重重的摔在山巔,朝著山下滾落而去。
傅意濃見此,看了一眼那萬丈高山,也沒有繼續追下去,而是折身返回。
恰在她飛回斷橋之時,只見一道身影倏地倒飛出去,朝著斷橋之下的江水而去。
「太子!」
金翎急聲喊道,迅速抽身追了下去。
傅意濃本不欲理睬,然而想到李登宴的身份,若是他出了事兒,他們也討不了好,於是,一個疾風瞬移堪堪在人落入江中之時將人給摟了回來。
腰上纏上一雙柔軟的手臂,李登宴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只見一張妖艷至極的臉印入眼帘,那眉眼間模糊的熟悉之感再次浮上心頭。
「是你。」
李登宴頓時想到武陽府那驚鴻一瞥。
「嗯?」
傅意濃疑惑的低頭看了他一眼,這人認識她?還是認識原主?
傅意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傅小軒,又掃了一眼李登宴,發現二人長相可以說是完全不相似,頓時打消掉了心中的猜測。
那些殺手一見李登宴落水,便極快的抽身離去,是以,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又被人給救了上來。
「太子!」
李登宴一落地,金翎迅速閃了過來。
「無事。」
李登宴捂著胸口,他中了一掌,胸口隱隱作痛。
「太子,你的行蹤已經泄露了,必須立馬趕回京都,以防發生不測。」
蕭容瑾一臉擔心,今日這波殺手實力太強,僅憑一個暗衛首領,怕是根本就護不住他。
李登宴也想到了,尤其是想到這些殺手的來歷,心中更是生疑。
「太子,是屬下失職了。」
金翎跪地請罪,一臉的羞愧。
「起來吧,這不怪你。」
李登宴蹙眉說了一句,沒有想到出了一趟京都,差點把命給搭上了。 倏地,他想到了自己收到的那個消息,李登宴不禁想到,這一切或許就是一個局,一個將他引出京都,放鬆警惕的局。
想到這裡,李登宴悚然一驚,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全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就連他會來見蕭容瑾,對方都已經料到了。
這是何等的心機算計啊,若是沒有這位姑娘的相救,今日他怕是已經命喪於此了。
背後之人的算計一箭雙鵰,他一死,蕭容瑾也活不成了。
一瞬間,李登宴腦中思緒萬千,回過神來之後,他朝著傅意濃說道。
「多謝這位姑娘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太子,這是御伯侯府傅大人府上的千金,懷中這位是傅姑娘的愛子。」
李登宴聽了頓時疑惑不已,據他所知,傅大人府上只有一位千金,而且他還在宴會上見過幾次,並不是這個女子。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蕭容瑾也不是多話的人,正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只聽傅意濃說道。
「草民長於鄉野,幾個月前才被找回,身份低微,當不得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傅姑娘過謙了。」
李登宴明白過來之後,倒也沒有用另類的眼光看待傅意濃,反而態度十分溫和而感激。
「太子.」
金翎開口,催促李登宴儘快趕回去,他們這邊出了事,替身那邊怕是情況也不妙,若是替身出了事兒,被人抓住做了文章,他們便很難從中脫身。
李登宴也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一路怕是不會太平,於是匆匆的又朝著傅意濃道了謝,跟蕭容瑾交代了幾句之後,快速的離開了。
今日這一出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想到李登宴臨走之前告訴他的他之所以會出京的原因,蕭容瑾陷入了沉思,然而還不等他想到什麼,傅意濃轉身便上了弔橋。
原本的弔橋有兩條,一條斷了,剩下一條搖搖欲墜,人走在上面,膽小之人會嚇得尖叫出聲,傅小軒時常被傅意濃攬在懷裡上下飛,膽子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膽小了,他獨自走在前,傅意濃跟在後面,蕭唯一背著蕭容瑾走在最後面。
搖搖晃晃,心驚膽顫的從滾滾江面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等在弔橋對面的傅詢和尤氏,劉雄等人已經被剛剛的那一幕給嚇壞了,見四人安然的走了過來,平安落地,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容瑾.」
蕭容瑾一過來,尤氏和蕭錦娘趕緊迎了上來,尤氏一臉擔心的將蕭容瑾上上下下掃了一個遍,見他只是被劃破了衣裳,並無大礙,高高提起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白上行擔憂蕭容瑾體內的毒,想給他把脈,然而手廢了,根本就無法感應脈象,心裡一陣無力。
蕭容瑾看懂了白上行的心思,安撫的說道。
「白老,別擔心,我沒事兒。」
「娘,別哭了,趕緊走吧,這裡不能多待了。」
蕭容瑾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等的十分焦急的官差和流犯們,這山道十分的狹窄,一次僅容一人行走,一邊靠著山體,另外一邊是萬丈懸崖,稍不留意,便會被摔個粉身碎骨。
劉雄等官差們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流犯們,傅家走在傅意濃前面,蕭家走在最後面,所有人都一步一挪,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的貼著山體行走。
或許是前一陣子下過一場雨,山道上竟然長了一層青苔,濕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