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第303章 怎麼開導？態度發生變化

  老人明顯急了。


  封岐也不拆穿，走上前俯下身子，徐徐說道：「我的情報從不出錯。這個地方只有寥寥幾人，一個老人而已，沒那麼難找。」


  老人撇過臉，不敢睜眼看他。


  卻還是堅決否認：「我不認識你們說得那個人。」


  封岐輕「嘖」一聲，伸手抓住老人的胳膊，後者連忙嚇得後退，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封岐反問：「那你心虛什麼？」


  「我……」老人嘴唇翕張，試圖辯解，終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封岐上前，再次抓住他的胳膊，不顧他的反抗粗魯的把人提起來。


  重心不穩，加上酒精麻醉，若非封岐單手支撐著他的身體，地上殘存的木屑和倒下的墜落感可會給老人造成不小的傷勢。


  「你幹什麼？」老人神情慌張，「你懂不懂尊敬老人，趕快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


  「……」


  靜立在旁邊的鐘藜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他比我想象的有活力。」


  很聒噪。


  封岐把人帶到她面前，「你不打算開導開導。」


  鍾藜歪頭問他，「怎麼開導。」


  封岐微微蹙眉，眼神漫不經心，似在思索什麼，沉吟一會兒后，他正視鍾藜：「武力，刀還是其他什麼的，看你喜歡。」


  鍾藜攤手，「家裡刀具管制。」


  封岐：「……」


  差點忘了鍾藜有抑鬱症，家裡大概率不會讓她碰這些東西。


  封岐後退一步，「做你擅長的，讓這老頭說實話。」


  「我擅長哭。」鍾藜不甚在意地吹了吹指甲，「我還是學生，怎麼能那麼暴力？」


  封岐：……！！


  他上下打量鍾藜，眸子里閃爍著擔憂的光，試探性地開口：「你……沒事吧？」


  鍾藜坦然回應：「沒有啊。」


  封岐後退一步，兩外一隻手不由得撫上胸口。


  「你這個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每一次鍾藜露出這麼反常的樣子，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殺人連眼睛都不眨，手上沾染著無數鮮血。


  封岐甚至勸過她好幾次接受心理諮詢，都被拒絕，稱會影響自己的任務和地位。


  那時的鐘藜，已經是組織的金牌。


  鍾藜無奈。


  她摸頭，深呼吸，腦部的異常讓她不斷搖頭。


  「可能是被這裡的環境和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影響了。」


  才會是那個態度。


  看她恢復正常，封岐也鬆了口氣。


  他反問：「是因為你的病症？」


  鍾藜點頭。


  陰暗的環境以及封岐剛才對老人的逼問，猛然把她帶到了前世最黑暗的那段時期。


  本來沒什麼，可自己仿若投身到了那個場景中一般，讓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她眉頭微蹙，緩了緩神，看向封岐，隨意又懶散：「不過剛才的話是真的。」


  拼了命想要逃離的生活，鍾藜可不想再回去。


  封岐嘴角微抽。


  鍾藜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確實是淚失禁體質。


  這麼說，看來是鐵了心不想再幹這種事情了。


  他嘆氣，「我還以為你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