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一定會讓你陪葬!
安染按著盛珩的手,搖了搖頭,“你還是先照看小雪,她太單純了,別被一些富有心機的人利用了。”
“安染,你跑什麽?你就是心虛對不對?我今天就要撕開你的真麵目,讓人看看你表皮下的偽裝!”盛雪像個瘋子就直接撲了過去。
盛珩慍怒之下,攥緊了她的手腕,很用力,冷冷的低喝出聲,“盛雪!你若口不擇言,後果自負!”
向來溫潤如玉的盛珩,突然發這麽的脾氣,盛雪被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我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想你被那個女人騙了。”
盛珩轉首看了看跟上去的白鈴,“你給我回家。”
“我不!”
盛雪立即跟了上去。
盛珩的步子倏爾一僵,盯著盛雪,“我不想再說一次。”
他的眼神很駭人,那是盛雪從來沒有見過的陰鷙,她不禁吞了吞口水,點頭。
盛珩急步追過去,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此時,狹窄的巷子裏。
安染手提著禦膳坊重做的午餐,盯著眼前來勢洶洶的白鈴,她感覺這次她是有備而來,屏了屏呼吸,“白,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麽?”
白鈴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透著絲絲的滲人,“我說過我能讓你死一次,那就可以讓你死第二次!安染!”
安染眨眼間,白鈴猛地掏出一把,那泛著駭人的寒光。
安染本能的退後一步,害怕她對她出手。
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白鈴居然揚起狠狠地捅向自己的腹部,隨即一眼猙獰的看著她,笑出聲,“如果我死了,陸霆昱一定會讓你陪葬!”
安染的美眸微睜,怔怔地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血汩汩而出,像是要將她雪白的長裙染透。
她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猙獰可怖的盯著她笑,笑得很是詭譎!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殺我!”
安染恍惚間,白鈴忽而捂著自己的腹部,跌跌撞撞跑出巷子,一麵驚恐的回首看著安染,一麵步履淩亂的向前奔跑……
苦肉計。
當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盛珩聞聲跑過來,隻見白鈴全身都是血,安染似木偶般站在那裏。
他腦子嗡的一聲,隻想著不能把這件事鬧,走上前就想一把抱過白鈴塞上車,卻不料盛雪突然撲了過來,“哥,你幹什麽?你今天幫了她,你就是幫凶了!你想毀了我們盛家嗎?哥!”
盛珩怒瞪著盛雪,“鬆手!”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對白鈴姐動手的是安染!她是殺人犯!來人啊!有人殺人了!報警!找救護車!”
盛雪的嗓門一吆喝,周遭的人瞬間圍觀過來了。
甚至有醫生開始做簡單的急救措施。
而安染則被人群包圍,“這女人怎麽這麽狠心,居然捅人子!”
“殺人犯!”
“你看她的樣子好駭人,像是要吃了人!”
周遭的人指指點點,仿佛要將安染一點一點的逼上絕境!
盛珩奮力的推開人群,一把抱住似木偶般的安染,“今天這件事的真相還沒查清楚,你們怎麽可以妄下判斷!”
“幫凶!這個男人是幫凶!”
安染轉首看著不顧一切護著自己的盛珩,她忽而掙開他的保護,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出了人群之外。
她不能連累他。
今天的白鈴是預算好的,挖了個坑讓她跳。
沒過一會兒,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
白鈴被送進了醫院,而安染被送進了警局。
安染靜靜的坐在警員的跟前,麵如死灰,毫無生氣。
警員納悶的盯著眼前這個穿著光鮮,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人,他問了半天,她一句話也沒有。
長歎一口氣,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安,如果你認罪,可以減刑,你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你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你的孩子。”
說到孩子。
美豔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的生氣,安染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我女兒放學了,會有人接她嗎?警官,我要出去一趟,我要去接我女兒。”
警員怎麽覺得這女人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你現在鬧出這麽的事!你還想走出警局?真是異想天開,你要再不配合,你就可能害了你女兒一輩子!”
對啊。
她不能這樣!
不能認命!
她會害了小朵朵的。
朵朵還那麽小,如果她被人說成是殺人犯的女兒,那她一輩子都會在陰影中長。她會被這個社會摒棄……
她不可以那麽的自私!
安染恍若一灘死水的眼眸點點亮了起來,看著警員,眼神堅定的說,“我沒有捅她,我有什麽動機?”
“當時隻有你們倆在!沒有其他第三目擊證人,不是你?還是能是她自己?”警員有些好笑的反問。
“我的隨身物品,都在那裏,你們有看到我那包放得下那麽長的嗎?事發地周圍有賣這種東西的嗎?那是從哪裏來?你們查清楚吧。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說一個字,我的律師馬上會到。”
這警員被安染問得一頭懵,剛剛還像個精神病人,這一刻居然邏輯如此的清晰!
他整理了手上的資料,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確實需要好好的查。
警員走了不到一秒,來人了,來的竟然是陸霆昱,安染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目噴著怒火,卻對警員說,“我來保釋她。”
警員呃一聲,“抱歉,現在不能保釋,這件事鬧得有些,而且情況嚴重。”
保釋她?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殺了,怎麽可能真的是來保釋她。
他是想把她從警局裏帶走,然後私下處理吧。
就猶如當年那場火,泄他的恨!
陸霆昱眉頭微皺,“我陸霆昱想保釋的人,會有保釋不了!”
“哈哈,陸總……您息怒。這件事確實鬧得有些,何必為這麽一個人置氣。這上頭下達了命令,說是不準保釋,一直要到查清事件為止。”
警局的局長來了,訕訕的笑。
陸霆昱雖然權勢滔天,可也抵不住輿論的壓力,而且他也知道他保釋的目的何在。
當年陸家的火來得有多詭異,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