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要害死我哥了
“我還聽說,她身邊還帶著那個來曆不明的孽種。”
“呸,真是不要臉!”
……
那些難聽的言詞斷斷續續的入耳,像極了密密麻麻的針,狠狠地紮進她的肌膚裏,連的機會都不給她!
陸霆昱,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甚至遠離她,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把她逼上絕路。
什麽叫人言可畏。
現在她感受到清清楚楚。
安染幾乎有些站不住,臉色蒼白的扶著牆,卻不得不強撐,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工作,還要專業的麵對公司所有的同事。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默然,或許風聲很快就會過去。
一定會。
可一切皆是安染想像而已,她被那些人指指點點到神經衰弱,隻要別人多看她一眼,她仿佛就聽到別人在嘀咕什麽……
都是那些直白的字眼,利如刃!
啪。
手掌拍在桌麵上的重擊聲,猛地將安染從那些淩亂的聲音中拉回來,她精神恍惚的抬頭看著陸霆昱,“陸總。”
陸霆昱盯著精神狀態非常不好的安染,“安秘書,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安染垂首不語。
“跟我滾進來!”
安染邁著細碎的步子,跟他進了辦公室,她進門的刹那,他手裏的文件再次飛過來,她這次沒有來得及躲閃……
文件夾的邊角狠狠地擦過她的臉頰,瞬間破了一道口子,腥紅的血珠兒汩汩而出,可她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木偶,任了他折騰。
陸霆昱盯著氣都不敢出的安染,“你自己看看你最近做的都是什麽事?犯了多少低級的錯誤?怎麽?有膽子做?沒膽子受這樣的結果?”
安染手緊緊地掐在一起,淚眼朦朧的看著陸霆昱,“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陸總,你滿意嗎?”
“滿意?你覺得我會滿意嗎?你加諸在白鈴身上的痛,哪止這點。安染,這就受不了了?”陸霆昱笑得像個惡魔,一臉的猙獰,嗜血。
安染抬首對上他陰鷙的雙眼,身體出於一種本能的驚恐,害怕,緊抿的唇控製不住的顫抖,“那請陸總多多指教!”
她的話落,旁邊的左卿接下話,“按照公司規定,安秘書的紕漏影響很,所以記小過一次。安秘書,請你在以後的工作,更加仔細,認真。”
安染木然的笑,“是,多謝陸總高抬貴手。”
陸霆昱盯著安染那一副無所謂的笑,“其態度惡劣!記過一次!取消崗位補貼!”
安染的手促然捏成拳頭,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節節後退數步。
或許有一天,她早晚會被他玩死!
她沒得選擇嗎?
除了蔣柔這個選擇,她根本沒有路可選,否則要麵臨的隻有無休止的深淵!
安染不能接受的搖頭,即使身心都飽受折磨,她也不可以墜落!不可以!
中午時間,所有的人都去吃飯,休息了。
安染還在重新錄入資料,因為她的小錯誤,導致會議不能再進行下去。現在她隻能盡全力的挽救……
不受外界所幹擾。
叩叩。
安染沒來得及應聲,來人已經推門而入,她輕聲問,“哪位,有什麽事?”
“安染,你居然還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裏,我哥為你都要死掉了!安染,你這個賤女人!”
盛雪進門就直接撲向安染。
安染猛地起身,退後一步,這才躲開了盛雪的攻擊,將手裏的文件緊緊地抱在懷裏,生怕被她毀壞。
“你在說什麽?這是公司,容不得你胡鬧。”
她沒有什麽多的精力去應付盛雪這個傻白甜,老被人利用,做出頭鳥。
盛雪淚眼朦朧,一眼憎恨的看著她,“胡鬧?我在胡鬧?我哥為了你都要和盛家斷絕關係!我媽把他關起來,他居然以死明誌!而你這個罪魁禍首者,卻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裏,你就沒有一絲的不安嗎?”
安染猛地抬頭看著盛雪,“以死明誌?他在哪裏?”
“在家裏。”
“你帶我去。”
“我媽不會讓你見他,安染,你為什麽要回來?你為什麽要招惹我哥!你害得白鈴姐還不夠嗎?為什麽要害我哥。我哥喜歡你那麽多年,喜歡你那麽深,為你付出多少,你為什麽要這樣傷害他!為什麽!”
盛雪抓著安染的衣服,就死命的搖晃。
安染似木偶般怔怔地站在那裏,是啊,她為什麽要回來?
她為什麽要連累其他人?
她為什麽要活著?
她好像是多餘的!
她活得真是失敗!
“你來找我,不僅僅是想發泄吧。想我怎麽幫他,你說啊!說!”安染猛地推開盛雪的手,撕聲質問。
盛雪拿出手機,“我和我哥說,我來找你,所以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真相,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你根本不會選擇他!”
安染看著盛雪手裏的手機,“我想見他。”
“不可能!”
盛雪側首。
“你要想救他,那就讓我見他!我知道你有辦法!”安染自以為處理得很好,卻沒有想到盛珩突然做出這麽兒戲的事情來。
盛雪最後果然沒能拒絕,“下午三點,你到盛家來,我會把我媽支走,我把你帶進去。”
“好。”
安染點頭,“你可以走了,我不希望你在這裏影響我的工作,否則我真可能見死不救!”
盛雪氣得唇哆嗦,“安染,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我真想殺了你!”
“可惜你沒有那個能耐,請。”
安染真的是疲憊不堪,很想喘一口氣。
盛雪氣得張牙舞爪,隻能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罵,“賤人!賤人!安染,你怎麽不去死!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是汙染空氣!”
不管她怎麽罵,引來了多少人圍觀,安染都充耳不聞的翻著手裏的資料,做著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
盛雪終於罵累了,轉身走人了。
那些細碎聲又斷斷續續的入耳。
“我認識那個丫頭,好像是盛家三。”
“少是不是盛珩啊!我好像見他來過公司接安染。”
“這女人手段真是不少,表麵清高,骨子裏不知道浪成什麽樣,周旋在男人中間,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