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糾纏我做什麽?
因為陸霆昱的憤怒,整個陸家上下都惶恐不安,人人自危。
畢竟陸霆昱和白鈴到底是夫妻,他怎麽可能不護著自己的妻子,而相信他們這些外人的話。能找到陸家這麽好待遇的工作太難了……
誰也不知道這件事陸霆昱是怎麽看?怎麽想?
雖然表麵白鈴被送回了醫院養身體,不讓她接觸小少爺。
可到底是她的親生子,怎麽可能不接觸,大概隻是一時的怒氣而已。
深夜11點,安染摸了摸陸小彥的額頭,確定他沒有反複發燒,這才慢慢地帶上兒童房的門。
南姍姍出來覓食,被沙發上的安染嚇一跳,輕皺了皺眉,“我說染染,你大半夜的坐在這裏幹什麽?”
“餓了嗎?我給你煮吃的?”
安染立即起身,走向廚房。
南姍姍伸手攔了她的去路,“你的反應不對?你很少這麽的浪費時間,老實交待今天陸家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突然帶著陸小彥回來了?”
安染避開南姍姍探究的眼神,走進廚房,拿出了泡麵,“沒有,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染染,你的心事從來都是藏不住的。臉上全寫了,我又不是外人,我不會嫌棄你。”南姍姍甘願當她的樹洞。
安染抿了抿唇,把陸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姍姍,幽幽的歎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能平靜,腦子裏總想到這件事……”
南姍姍忍不住扁嘴歎息,“完了完了,你在擔心他!你還喜歡他!”
安染被南姍姍的話驚到了,她激動的搖頭,“不可能!我怎麽可能還會在意一個把自己棄於火海的男人!”
“哈哈……我在開你的玩笑,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其實你現在應該竊喜,不是嗎?陸霆昱終有一天會看到白鈴的真麵目。讓這個渣男後悔到死。”
南姍姍輕戳了戳她的心口,大笑出聲。
安染一把抓住南姍姍的手,“沒有!”
“少狡辯,其實染染,你沒發現這一切都是天意嗎?紙是包不住火的,白鈴能偽裝一年,兩年?她能偽裝十年?嗬嗬……真是賤人自有天收!”
南姍姍的目光已經被鍋裏的泡麵所吸引。
安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麻利的把她的泡麵夾出來,倒上調料,“呐,安氏幹拌麵!”
“啊啊!我家小染染的手真是巧!”南姍姍垂涎三尺的接過碗,卻又本能的感慨:“本來,你也是上流名媛,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哎……我苦命的染染。”
安染清了清嗓子,示意她不需要她的同情。
雖然一朝從雲端墜落,再被心愛的男人一點點的毀滅,她曾經絕望到生無可戀……
可都熬過來了。
而且她有了新的生命支柱了,有了小朵朵,她很滿足現狀。
不緬懷過去,也不怨恨。
南姍姍狼吞虎咽,嘴裏吃滿了東西,還不忘說,“染染,是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陸家?我的飯有著落了吧?”
一個人,她是懶得下廚,特別是最近趕稿瘋狂期。
她隻想被安染的美食治愈。
“不去了。”
“那陸小彥?”南姍姍挺喜歡陸小彥,雖然白鈴這個女人很賤,可這孩子一點也不像她。
“估計這幾天先呆在這裏吧。”安染也不知道陸霆昱是怎麽打算的。
南姍姍哦一聲,就催促她去洗漱。
安染和南姍姍聊了幾句,也確實有了睡意,折身去浴室準備洗漱,結果陸霆昱來電話了。
她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兩個字“陸總”。
遲疑了一下,緩緩接聽,“陸總,有事嗎?”
“下樓。”
嘶啞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我睡了,兩孩子也剛剛睡。”
“下樓。”
陸霆昱再次命令出聲,帶著絲不耐煩。
安染挺想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和南姍姍打了個招呼,就直接下樓了。
昏暗的燈光下,陸霆昱倚著車身,襯衫袖口半挽,透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即使一臉的頹廢,卻也透著一種迷人的氣息。
安染站在他一米遠的地方,問,“陸總,有事說。”
陸霆昱拉開車門,“上車。”
安染站在原地,並沒有上車的意思,“兩個孩子需要我的照顧。”
陸霆昱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就將她直接塞上副駕駛位。
安染手推著車門,“有什麽事,你就不能在這裏說。陸霆昱,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夜會秘書,你想明天上頭條?”
陸霆昱強製性的推開她的手,“我不想上,就沒有人敢讓我陸霆昱上!”
啪!
隨著關門聲,陸霆昱的聲音漸落。
他說得很多。
隻要他陸霆昱不想,就沒有人敢讓他上。
所以這些年他零緋聞,關於白鈴的報道也是極少。
他這個人向來低調,不喜歡上什麽電視台,出席無聊的晚宴。所以他在錦城萬千女性的心中,是個神秘的貴族。
陸霆昱親自開車,車速很快。
他身上有酒氣。
雖然深夜,路上沒有什麽車,安染還是不免緊張的抓緊了門把手,提醒他:“你要想死,別拉上我。我不奉陪!”
鬼知道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有多大的恐懼。
陸霆昱的薄唇輕扯,帶著絲絲的嘲諷,“死?安染,你覺得你配與我同穴嗎?”
“我是不配!你陸霆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我是什麽?婚內出軌,身上有汙點的毒婦。”安染反唇譏誚。
“有自知之明,挺好。”
安染翻了一個白眼,不想與他廢話下去,“陸霆昱,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和你的小嬌妻好好的談一談今晚的事情嗎?你來糾纏我做什麽?”
陸霆昱默然。
安染推了推車門,“停車!我要下去!”
陸霆昱依舊不作聲,反而加快了車速。
安染氣到想撲過去,爆打。
可最好還是冷靜下來,陸霆昱抽風的時候,怎麽能用正常人的腦子去思考他要做什麽?
車開了市區,來到了錦城藍月大橋的江邊,河風很大,吹起了安染的裙擺,她纖弱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被吹走。
這會兒涼風吹來,她才感覺到胸前的一絲絲疼痛。
那杯咖啡還是很燙。
小麵積的燙傷,即使她剛剛處理過,現在經冷風一吹,還是生生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