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為什麽要強人所難
“染染,你冷靜一點!我沒有那個意思!”權野激動的起身,一把抓住她。
安染一把推開權野的手,“你沒有那個意思?你有!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想過要照顧小朵!否則在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後,你為什麽什麽也沒做!”
權野知道現在安染的情緒不穩定,他不可以刺激她。
他無力的閉上雙眼,“不是我不想做什麽,我是不想你誤會,以為我要去搶小朵。對於我來講,小朵遠遠不如你重要。”
“可她重要過我的命!沒有她,我生存著並沒有一絲的意義!”安染激動的嘶喊。
權野眼眶微紅的看著安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用盡全力的把她帶回來,好嗎?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你。染染,你相信我的心。”
安染扭過頭,滿目的漠然。
她不喜歡權野。
可現在她不得不依靠他。
陸霆昱對她趕盡殺絕。
她不可以坐牢!
她要坐了牢,會毀了朵朵的一生。
她很亂很亂。
權野見安染沒有一絲的動容,生怕她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向著她。
他轉身,把一遝的資料全部擺在安染的跟前,“染染,你看看這是什麽。”
安染看了一眼權野,慢慢地拿起桌麵上的那些資料,眉頭猛地緊蹙,“你幹什麽?”
“為了你,我願意舍棄這一切,我隻想和你在這裏,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生。沒有你,我這些錢有什麽用?就像身體沒有了靈魂。”
權野聲音嘶啞,字字真切。
安染有些不能接受的搖頭,“不行!你不能這麽傻。權野,你這樣太傻了!我……我……”
她很亂。
她真的不可能給他什麽。
她的心愛不了任何人。
真的愛不了。
權野慢步走到她的跟前,手按在她的肩頭,“染染,曾經我就和你說過,你是我的一切。沒有你,我如同行屍走肉。
今天我們走到這地步,這說明什麽?說明是我們的緣分,上天注定要讓我們在一起!你願意接受我嗎?”
安染的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我……我的心已經碎了!裝不下任何人。權野,我給你不了什麽。真的給……”
權野猛地將她的話打斷,“我們可以有第一個孩子,我們還可以有第二個。我們再生個兒子,或者是女兒,好嗎?這座海島很大,我們可以自食其力。”
安染猛地推開權野的身體,起身,背對著他,“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權野,我不愛你,你明明很清楚,你為什麽要強人所難!”
“我不需要你愛我。我隻需要你留在我的身邊,現在你留在了我的身邊了,你不要逼自己去愛我,好嗎?”
權野又感覺自己心急了。
來日方長。
她會一直在這裏。
他有的是機會和她在一起。
有的是時間來軟化她的心。
安染痛楚扣著自己的手:“我不知道,我現在好亂。我有病,而且我病得不輕。我能捅陸霆昱,那麽我可能隨時捅你。”
“我不怕!”
“權野!”
安染撕聲喊道。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固執的人。
麵對他的癡情,她的心為什麽沒有一絲的感動。
甚至覺得這像是一種負擔,很沉重。
安染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我來這裏幾天了?權野。小朵在幹什麽?你有她的消息嗎?”
她隻有想到那個孩子,她的心才會平靜一些。
權野知道安染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下去,他隻有一步步的來,否則把她給逼急了,他也沒有什麽好處。
“兩天了。”
“兩天!”安染驚恐的瞪大雙眼,“如果小朵找不到我,會不會急哭?會不會害怕發?”
權野站在她的身後,想要抱一抱她,手卻落了一個空。
“她很好,我打聽過消息,據說還在醫院照顧陸霆昱。”
到底是一對父女。
那種血液裏的吸引,是什麽也抵擋不住的。
陸霆昱以為她是他的女兒,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卻還是忍不住被她的可愛折服。
難怪他從一開始與那個丫頭就親不起來。
安染卻不那麽想,轉過頭驚恐的看著權野,“她怎麽會在照顧陸霆昱,陸霆昱那麽恨她,他是不是故意的。為了把我逼出來,故意挾持了小朵。”
“不是!陸霆昱再卑鄙,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誰說不會!上次他就是對小朵下手,把她帶走了,藏了三天,然後她就被綁架了,出事了!陸霆昱的心狠毒至極,不行,我要去找小朵,我要去救她,她不能有事!我自己做下的錯事,我自己負責。和小朵沒關係。沒關係!”
說著,安染撒腿就往外跑。
權野看著她的背影,瞳孔慢慢收縮。
安染一個勁兒的往前跑,可不管她怎麽跑啊跑,周遭除密林,還是隻有密林。
夜深了。
周遭一片漆黑,又全是樹。
根本看不到什麽燈。
還有海浪的聲音,不停的洗刷著她的耳朵。
致使她根本辯不清路。
滿目的惶恐。
從哪裏出去?哪裏才是碼頭?
權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的身後,“染染,這裏距離碼頭十公裏,你怎麽可能步行過去。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
“我沒有天真!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救小朵。權野,你鬆手吧。讓我走,或許我就不應該躲在這裏當縮頭烏龜,我應該去勇敢的麵對困難。”
安染的情緒起伏不定。
一會兒要這樣。
一會兒要那樣。
權野微頭疼的按了按太陽,倏爾輕抬了抬手,“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安染是我的,是我的!”
安染聞聲,驚恐的轉過頭瞪大了雙眼看著權野,“你在說什麽?”
她的聲音淹沒在了保鏢的腳步聲中。
“你幹什麽?”
她撕扯著嗓子大喊。
權野卻恍若未聞。
兩三個保鏢將她直接扛進了別墅裏,把她五花大綁的丟到大床上。
權野站在她的床前,扭了扭脖子,手執紅酒杯,滿目的猙獰,“染染,為什麽?為什麽我那麽愛你,你卻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愛是相對!你明知故問。再者我的心碎了,不可能愛任何人。你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安染感覺到事情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