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阿南當場死亡
“你先起來,孩子們呢?現在情況怎麽樣?你不要哭,你和我說什麽情況,好不好?”安染的淚水幾乎控製不住。
她的世界好像都要坍塌了。
不要有事!
不要有事!
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
劉姨已經哭成淚人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緊抓著安染的手,“我……我們坐在車裏,突然……一輛車過來了……然後小彥被扔了出去!”
“什麽?你和阿南也在車裏,對不對?阿南呢?他怎麽樣!”安染的腦子一片空白,混沌。
提到阿南,劉姨的臉上布滿了驚恐,“阿南當場死亡,他為了保護小彥,他是為了保護他!”
“小朵呢?”
阿南當場死亡了!
小彥有多麽嚴重?
小朵呢?
小朵會不會有事。
“小朵沒事……隻有一點擦傷,因為她當時坐在安全座椅上。所以安全座椅保護了她!”想想,她都驚魂未定。
“小彥為什麽沒有坐安全座椅!你不知道安全座椅的重要性嗎?你為什麽不讓他坐!他有什麽三長短怎麽辦!怎麽辦!”
安染的心被人狠狠地揪著,疼到無法呼吸。
現在陸霆昱又不在。
她要怎麽辦?
陸小彥會不會有事。
她的腦子像是漿糊,攪成了一團。
她幾乎要崩潰。
全身無力的靠著牆,身體裏所有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根本站不住。
心髒更像是缺血了般難受。
看著亮起的急救室燈,她急得手心裏全是汗,焦躁不安,害怕,惶恐。
幾十分鍾,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她根本無法淡定。
“誰是安小朵的家長!先過來領人!快!”
護士忽而在走廊上喊道。
安染聽到安小朵的聲音,撒腿就跑過去,“我是,我是她媽媽。”
“安小朵隻是一點擦傷,隻是嚇得夠嗆。家長安慰一下。男孩我們還在搶救,請耐心等待。”說完,護士把輪椅推到了安染的手裏。
安小朵在看到安染之後,直接扯開了嗓子大哭,“媽媽……好多血!血!好多血……阿南哥哥……阿南哥哥不在了……還有陸小彥……他全身都是血。媽媽,你救救他!媽媽……”
再懂事的孩子,在這種刺激下,也不可能冷靜。
被纏繞在噩夢中。
久久的脫不開。
安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抱緊了輪椅上的安小朵,聲音嘶啞的安慰,“醫生叔叔在救,哥哥不會有事。小朵別怕,小朵別怕。”
在母親懷裏的安小朵,情緒漸漸的穩定,卻還是不停的抽抽著,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怎麽也止不住。
不斷的往下掉。
安染抹了抹她的淚水,親了親她的臉頰。
可安小朵的情緒還是不行,真的很激動,很激動。
安染哄不住了。
她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看了一眼劉姨。
她明白的過去找了醫生。
讓安小朵先睡一覺,情緒穩定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隨後醫生來給安小朵打了一針,沒有一會兒她就在她的懷裏睡下了。
她這樣激動的哭鬧,根本是不行的。
看著安小朵徹底的在劉姨的懷裏睡著,安染這才慢慢地起身。
先去了醫院的太平間。
認了阿南的屍體,隨後讓管家聯係了他的家人。
家人倒是很淡漠,仿佛沒有什麽感情。
後麵安染才知道,他們家的孩子太多了。所以阿南小小年紀就給家人安排到了陸家來照顧陸小彥。
想到那些冷漠的家人,還嚷嚷賠償的家人。
安染心痛不己。
看著躺在那裏,身體冰冷,不過剛十七八歲的孩子,她心如刀絞般的難受。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薄情的家人。
真的是他們的孩子嗎?
麵對自己孩子的死,不是讓他安息,而是想著要賠償款。
且獅子大開口。
陸家不缺錢。
可是心疼阿南有這樣的家人。
還有陸小彥。
雖然和阿南認識不久,可是感情非常的深,像是好哥們的那種。
現在阿南出事兒了。
他能不能接受啊。
隻好和管家,劉姨一起商量著隱瞞。
包括安小朵這裏也一並的隱瞞。
忽而急救室的門開了,護士滿頭大汗的走出來,“陸小彥的家人,有沒有誰是O型血,我們醫院的血袋不夠,從其他地方調,來不及了。所以先讓你們家人獻血。要O型!”
安染當即想也沒想,就走上前,“我是O型,我來獻血!”
正好她也可以進去看看他怎麽樣了。
“那趕緊去做檢查,然後再進來。”
“好!”
安染立即和護士去做了檢查。
而抱著安小朵的劉姨,微怔了一下。
安染是O型?白鈴是AB型?為什麽陸小彥會是O型?
她以前是護士,所以才會做了陸小彥的保姆,一直帶著他。
這不對。
陸小彥不是白鈴的兒子。
倒像是安染的兒子。
因為陸霆昱是O型,安染是O型,那麽陸小彥是O型,那一點也不奇怪。
劉姨是陸小彥的保姆,所以把陸家家人的血型,還有病史都掌握得非常的清楚,因為要對孩子的身體監測。
想到這裏,劉姨更加的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爸爸O型血和媽媽AB型血,隻可能出現A型和B型血。
劉姨再想到了陸小彥小時候,白鈴對他的冷漠!
還有母乳的問題。
白鈴不知道是沒有母乳,還是拒絕母乳。
她雖然照顧陸小彥,可是她從來不讓她靠近一分。
有一次她抱著去喂奶。
她沒奶,不用喂。
為了漂亮,她能理解。
可是她也沒有喝退奶茶,就沒有奶了。
當時她隻是一個傭人就沒有過問那麽多。
陸小彥在她的手上,就是她拿奶粉一點點喂出來的,各種撫觸,洗澡,日夜的照顧。
白鈴這個親生母親從來沒有插手過。
有時候陸小彥哭得厲害了,她甚至對他大呼小叫,直言要再哭,把他丟出去。
再到長大了一些。
陸小彥幾次想要讓她抱抱,她都是厭惡的推開。
要不是以各種理由為借口,把她推開。
現在想到這些,不禁感覺到奇怪。甚至是有些詭異。
劉姨不敢再揣測下去,細思極恐懼!
嗒嗒。
淩亂的腳步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