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為什麽不告訴我
下午三點。
何子蘭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到了和方豪約定的時間,她就戴著口罩,坐著車,急匆匆的趕過去。
這幾天臉不能見人。
她都呆在酒店裏,哪裏也沒有去。
偶爾在網上處理一點公事。
好在小陳這個八卦的女人,沒有多問。
這幾天靳司禦也事多到爆,就沒空搭理她。
有了葉風的藥膏,她恢複容貌,不是什麽難事。
就是不知道葉風那裏能欺騙多久。
車停到了廣場中心。
何子蘭從車裏下來,隔很遠就看到了方豪的背影,大步邁開的走過去,直接一手拍在他的肩頭。
“小子,你挺準時的嘛。怎麽樣?有沒有出賣我?”
何子蘭的話說完,方豪慢慢地轉身。
何子蘭低頭整理了口罩,見方豪沒出現,疑惑的抬起頭……
葉風那張俊臉毫無防備的闖入眼簾,她的心一驚,撒腿就想跑。
葉風真特麽的了解她。
早料到他會跑似的。
一把扣著她的手腕,“何子蘭!”
何子蘭的身體一軟,滿目委屈的看著葉風,“你……你和方豪來一起算計我!葉風!你這個混蛋!”
惡人還先告狀的小東西。
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葉風受不了的一把掀了她的口罩,在看到她臉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刀傷時,整個身體一怵。
眼眶都紅了。
聲音嘶啞的問,“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躲著我!何子蘭!”
何子蘭被葉風的反應給驚到了。
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那麽大,眼眶裏還蓄滿了淚水,滿是心疼。
被人疼,被人愛。
何子蘭所有堅強的防線,瞬間崩塌。
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嗚……阿風……我想你……好想你……”
一個人麵對黑暗。
她怎麽會不怕。
饒是她再堅強,她也終究是個女孩子。
葉風心疼的圈緊了她的身體,“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何子蘭的情緒已經徹底的崩潰。
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
除了哭。
還是隻有哭。
哭到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
葉風哄了半天。
何子蘭這才慢慢地平複下來,擦了擦淚水,抽抽兩聲。
葉風輕輕地吻過她的臉蛋,“方豪處理得很好,不會留疤的。放心。”
“嗯,不怕。有你在,我不怕。而且整容行業這麽發達,我怕什麽。隻是……那股暗黑勢力,我……很怕……”
這幾天她警惕到了極點。
走哪兒都全身戒備。
晚上甚至不出門。
還讓兩保鏢守著她的套房門。
大概別人都以為她是瘋子。
鬼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有多麽的恐怖。
到現在都還在做噩夢。
葉風心疼的低喝出聲,“我就說讓你不要管,你怎麽就是不聽!胳膊怎麽可能擰得過大腿,何子蘭!”
何子蘭委屈的扁嘴,“是擰不過大腿,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放棄安染,我也不可以放棄。因為她現在抑鬱症嚴重了。
鄧家也是老弱婦儒,盛珩也拖著整個盛家。我不幫忙,誰來幫忙?”
葉風痛心的閉上雙眼,“安染遇上你,真的是三生有幸。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女人!蠢女人!蠢死了!”
何子蘭嘟起唇,“你再罵一個試試。”
“蠢女人!”
何子蘭捏起拳頭,雙眼微眯,重重地捶打到他的身上,“我讓你罵我,讓你罵我。本小姐捶死你。捶死你!”
葉風任了她打。
倏爾又將她一把摟進懷裏,“和我回醫館,我給你配藥。”
“不去!”
她和他不聯係,就是害怕連累了他。
“你又想幹什麽?作什麽妖?”
葉風剜了她一眼,低喝出聲。
何子蘭委屈的看著他,“我不想連累你,我自己玩命。可是你不能和我玩命。阿風,我知道你在意我。我真的知道。”
“我是那種怕你連累的人嗎?何子蘭,是不是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小醫生,手無縛雞之力?”
葉風搖頭歎息。
真是瞎操心的蠢女人。
“不管你是不是小醫生,反正我就是不想連累你。你現在看到我傷口了,給我配藥就好。我帶了保鏢的,很安全。”
何子蘭指了指遠處的保鏢。
葉風睨了一眼,居然是兩個男人,他的臉色瞬間不好,“你讓兩個男人24小時,隨時隨地的跟著你?”
“怎麽?有意見?”
“不行!把他辭了,我來當你的保鏢。”葉風醋意大發。
“我給過錢的啊!怎麽說辭就能辭?”
“你這樣,像什麽話!多少錢,我賠你,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葉風想到這兩個男人隨時盯著她。
他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腦子裏的思想是不是幹淨的。
何子蘭說不贏葉風,也隻能任了他去。
隨後還是和他去了醫館。
她的心裏還是想要依靠著他的。
誰不想做個小女人,有人依靠。
隻不過也得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值得你依靠。
何子蘭靠在葉風的懷裏,一臉的幸福,甚至敢不戴口罩了。
車停到葉家醫館的門口。
夏荷以為是葉風一個人回來了,忙迎接了過去,她沒有想到的是何子蘭下車……
而且她那張臉突然出現。
嚇得夏荷的心一顫,身體怵了一下。
何子蘭對上夏荷滿目的驚恐,眉頭微皺,“夏醫生,我的臉嚇到你了嗎?”
夏荷屏了屏心神,直視何子蘭,“何小姐,你怎麽搞成這樣?”
何子蘭看著夏荷這心虛的表情,冷冷的笑。
沒作聲。
她那一笑,夏荷的心不禁更慌了。
她是知道了什麽?
不不!不可能!
她怎麽會知道。
她明明做得那麽完美。
何子蘭路過夏荷的身邊時,總感覺她有些奇怪。
她的臉是很嚇人。
可是她的反應太奇怪了。
醫館裏的其他小護士,反應都沒她這麽強。
她那麽不喜歡她。
看著她這樣,她不是應該高興嗎?
至少應該放鞭炮。
可她卻是滿臉的心虛和害怕。
詭異!
難道她的臉花和她有關?
之前那批人嚇完她就走了,後麵那批人,好一會兒才來。
而且隻是劃花了她的臉。
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顯然和開頭那批,不是一起的?
這是為什麽?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