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拜見岳父岳母
第26章 拜見岳父岳母
粟粒挑的日子不錯,沈自強拜見未來岳父岳母的那天,正好是冬至。
一大早,陰暗了很久的天空,終於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哇!好美!好幾年沒下過雪了。」看著窗外跳躍飛舞的小白點,粟粒心裡一陣跳躍。
「等明年冬天,我帶你回我們村子,看雪!」沈自強拉著粟粒有點冰涼的小手,一邊呵著氣搓著,一邊凝視著窗外。
「真的嗎?」
「真的。」
沈自強用力地點點頭,一旦認定了,就永不放手,永守一個男人的承諾,面前這個,是他要用盡一生去滿足她,讓她幸福的女人。
看雪又算得了什麼?
沈自強至從那怪異的求婚成功后,便搬到了粟粒溫馨的小窩。
「我真的有房子!」他不止一遍地跟粟粒強調。
「我知道。」粟粒笑笑。
上個周六,粟粒終於見到了沈自強的房子。
為了帶她去看他的房子,他還特意給她買了一雙新的棉拖鞋。
「你不是說你的屋子有點臟和亂嗎?」
「嗯,是啊。」
「那你給我買雙新拖鞋幹嘛?是要去把這個拖鞋弄髒?」
「不是,畢竟倒一次去嘛,我怕委屈了你的腳……」
他們現在已經能很自如自然地對話了,沒有了最開始的不適。
直接,坦誠。
「哇,你這屋子真是可以用髒亂差來形容了。」沈自強一打開門,一股霉味迎面撲來,粟粒捂鼻發出驚叫。
客廳里,除了沙發擺得稍微整齊點,其他的,都散亂不堪。
「拖鞋還是別換了吧,免得新鞋變舊鞋。」粟粒一邊拿手在鼻口扇著,一邊到處轉悠著看。
「哇!真臭!」一進到卧室,粟粒忙退了出來。
沈自強的卧室,一看就是典型的,沒有女人來過的卧室。
屋裡除了一張床,一張電腦桌,別無他物。
床上隨意的鋪著一張爛朽朽的床單,落著一層厚厚的灰。
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屋裡的煙臭味和霉味不斷發酵。
「嘖嘖!」粟粒不禁咂舌。
真的是農民工!
不對,人家農民工有的都比這整潔乾淨!
「臭嗎?我怎麼不覺得?」沈自強使勁吸著鼻子,到處聞聞。
「身在其中不知其味!你自己已經聞慣了!」
粟粒撇了撇嘴。
「其實,我已經收拾兩天了,我覺得比之前好很多了。」沈自強覺得他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收拾了兩天才這個鬼樣,收拾之前豈不是更慘?
粟粒渾身一哆嗦。
看來這沈自強真的是很隨性。
他也知道這屋子住起來不舒服,一個勁兒往我那邊搬東西。
「你累了沒?來,坐一下吧。」沈自強撣了撣沙發上的灰,到衣櫃里找了一件薄毯,鋪到沙發上,拍了拍,向粟粒招手。
「算了吧,臟!」粟粒直直地拒絕了。
「那,你坐我大腿上。」沈自強坐下,在腿上拍了拍。
「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這是咱們自己家裡。」沈自強嘿嘿笑著。
咱們?
粟粒心裡微微動了動,好親切好有歸屬感的兩個字。
沈自強起來,將她拉過去,坐到了自己腿上。
「算了算了,我看過了,相信你!你有房子,沒騙我。我們走吧。」粟粒實在是忍受不了屋裡的氣味。
自那后,粟粒徹底接納了沈自強。
沈自強像螞蟻搬家般,陸陸續續地把他東西都搬了過來。
粟粒專門給他收拾了一格衣櫃。
當然,這些,錢會都不知道。
「走吧,時間快到了!」沈自強擁著粟粒出了門。
粟粒特意起了個大早,將沈自強的要穿的衣服都提前給他準備好。
要是按照他第一次和自己見面時的穿著,錢會只一眼,就會把他倆的事兒給斃了。
錢會畢竟是老媽,她要是真犟起來,粟粒也不太好一意孤行。
所以,還是得盡量把她哄舒服。
冬至,大家都喜歡吃烤羊肉。
沈自強特意定了一個能吃烤全羊的地方。
當然,這肯定是粟粒的主意。如果是沈自強的話,他肯定會訂一桌餃子,像他們北方過冬至那樣。
粟粒提前把時間地點發給了王俊。
「要不,我去接他們?」沈自強徵求著粟粒的意見。
「不用,我爸會開車。」
「我知道,可是,人家畢竟是長輩,我應該做好接送工作。」沈自強思慮周全。
「真不用了,他們說不定已經出門了。」粟粒塞過去一句話,將沈自強草草打發了。
粟粒和沈自強到了沒多久,錢會和粟劍就到了。
他們幾乎算是同時到達,在飯店大門口碰到了。
「叔叔,阿姨好!」沈自強迎上前,輕輕地彎腰鞠了一躬。
「嗯。」錢會揚著頭,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徑直往裡走去。
「哎哎,好好,好!」粟劍一邊攆上錢會,一邊回過頭,和藹地笑著。
「走吧,進去吧。」粟粒挎著沈自強胳膊。
羊已經烤好,滋滋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沈先生,您訂的羊,我們已經為您烤好,現在就可以吃了,您慢用,有什麼吩咐請按桌上的呼叫鍵,謝謝。」服務員走過來,彬彬有禮地說道。
「好的,謝謝!」沈自強禮貌地沖服務員笑了笑。
轉過頭,看著錢會和沈自強,桌下的雙手不停地摩挲,起了一層汗。
「好了,吃吧,這麼大隻羊,這麼多人,夠得吃。」粟粒帶起手套,撕了一大塊羊肉放到粟劍盤裡。
沈自強跟著粟粒,也撕了一大塊,放到錢會盤裡。
「阿姨,這家的烤全羊味道很不錯,您嘗嘗。」
「嗯,好,知道了。」錢會漠然地瞅了瞅沈自強,拿起了筷子。
「嗯,不錯,不錯,香,香,香。」粟劍一邊吃一邊豎起大拇指,「這地方找得好!」
「這是沈自強挑的。」粟粒趕緊說道。
「嗯,不錯!」粟劍又誇了一下。
見他倒戈,錢會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喲,粟叔叔,錢阿姨,你們也在這吃飯吶?」還沒吃幾口,王俊突然出現了,撲到錢會身上撒著嬌。
王俊是張阿姨的女兒,張阿姨是錢會的閨蜜兼同事,王俊的爸爸王乾和粟劍又是同事。
兩家一直很親,對各自的孩子都像對自己的孩子那般親。
「哎,粟粒,你也在啊?」撒完嬌,王俊又回過頭來,看著粟粒,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裝得還真像,粟粒心裡暗暗好笑。
「嗯,是。」粟粒笑著答道。
「這位是?」王俊看著沈自強,故意問道。
「這是粟粒的男朋友,沈自強。」粟劍趕緊嚼完嘴裡的肉,樂呵呵地介紹到。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錢會伸手在他大腿上使勁掐了掐,咬著牙,低聲訓到。
見提到自己,沈自強趕緊閣下筷子,起身,謙恭地微笑著朝王俊點了點頭。
「哇!粒兒,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怎麼不說一聲?」王俊走到粟粒身邊,瞟了眼沈自強,大驚小怪地戳中粟粒的胳膊。
「她沒告訴過你?」錢會驚訝地看著王俊。
王俊從小和粟粒好,倆人什麼話都說,他們跟大人不說的話,都告訴彼此。粟粒交男朋友要結婚的事,怎麼會沒有告訴王俊?
「沒有啊?!粟粒小朋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居然不告訴我?連吃烤全羊這麼好的事也不叫我,真是沒心沒肺,嗚嗚嗚……」王俊陰陽怪氣地指著粟粒,一頓數落。
粟粒只得掩嘴偷笑。
你這戲精,演吧,只要能把錢會同志哄得高興點頭,我就封你個粟王兩家奧斯卡最佳女演員。
「好好好,王俊同志,我改天請你吃飯,賠罪,行嗎?現在,你要不要加入,一塊吃呢?反正我們也吃不完。」
「哼,這時候才說,晚了!我那邊已經訂了一隻了,馬上就烤上來了。」王俊抬手指著一桌,故作輕蔑地說道。
「哎,錢阿姨,那個,我突然想到個事兒,我跟你說……」王俊湊到錢會耳根子邊,瞄著粟粒,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什麼,錢會一下子眉開眼笑的。
「好好好。」錢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后,跟著王俊過去了。
「你跟我媽說了什麼?」粟粒扯住她。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王俊朝她拌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