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同夢
我轉頭看向地上躺著的三人,果然,每一個人眉頭緊皺這,睡得很掙扎得樣子,有些嚴重的,額頭上都有汗水了,果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睡得不好。
目光看向筱雅得時候,她好像是最嚴重的,掙扎的最厲害一個,不禁走了過去,一摸額頭,有些涼,涼的不正常。
「師兄,他們這樣不會有事情吧?」我有些擔心了,我不會認為這是生病,生病是渾身發熱,這明顯是陰氣進入體內造成的。
「原本是讓他們多休息一會,看來到了早晨,他們還是這樣,叫醒他們吧,這裡陰氣太重了,睡的時間太長了,對身體不好。」趙文恆嘆息的說道。
然後我開始一個個的把人叫醒,對蘇牧他們是粗魯的叫醒,對筱雅特別溫柔,可能我心裏面對這位相師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吧,這是除了我爺爺之外,我看見的第一個相師,感覺有些怪怪的。
每一個人醒來都大口喘著氣,如釋重負的樣子,特別是筱雅,女子屬陰,加上又被陰氣侵蝕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生病就不錯了。
稍微好點之後,蘇牧說道「這一覺睡得,渾身不舒服,老是有人在耳邊說,讓我們滾出祠堂,想睜開眼睛,就是睜不開。」
蘇牧這麼一說,在他旁邊的韓瀟突然滿臉驚恐的說道「師兄,你夢見這個了?」
韓瀟這一喊,筱雅也注意到這邊,就連在祠堂門口看莊稼地的趙文恆也看向了這邊,韓瀟說道「師兄,我夢見有人叫我滾出祠堂,那人是不是在一個黃色的環境裡面,然後穿的白色的衣服?」
「天爺啊,你做的夢和我的一樣,當師兄弟,做夢也是一樣的嗎?」蘇牧覺得這事太神奇了,都爆出粗口了。
可是,蘇牧的感嘆還沒有結束,旁邊的筱雅也說到,她做的夢也是這樣的。
蘇牧這回不在是驚訝了,而是驚恐了,對著趙文恆說道「趙師兄,你是不是也做了這樣的夢?」
「沒有,做這夢的只有你們三個人。」
「小月來過了,她絕對來過了,要不然我們三個不會做同一個夢!」蘇牧大聲的喊叫著。
我無奈的說道「你別瞎說,小月沒有來,她不會進入這個祠堂的,況且小月來的話,我們還能在這裡說話嗎?」
筱雅嗔怒道「師兄,你也不想想就說,你那腦子是不是讓你自己踢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我們既然是去消滅她的,當然不怕面對她,我還以為我準備的東西還要過幾天再用。」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沓符咒,然後說道「你們拿一張,貼身放在身上,別丟了,知道嗎?」
我看向那符咒,是驅魔符咒,我問道「這只是一個驅魔符,為什麼還要當作寶貝?」
「那你身上有嗎?」趙文恆反問道。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這幾年,因為我身上的相氣,我身上只有平安符,別的符咒根本沒有,我是災星,一般的鬼怪是不敢靠近我的,當然小的時候那是個意外,我還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一身的相氣。
蘇牧看了看手中的驅魔符,感嘆道「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就給我了?」
只見趙文恆大手一揮說道「嗯,這東西對於我只是一個平常的東西,並沒有多好,你收下就可以。」
蘇牧疊好之後放在身上,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老安師門個個都是怪物嗎?」
我那時心中不理解這句話,但是我驕傲啊,我是我爺爺的孫子,我爺爺是老安的徒弟,自然我也是老安師門的。
我見筱雅沒有起身,我以為沒有聽見,我拿過一個符咒,遞給她說道「別再愣神了,這麼危險的地方,保持警惕還是好一些的。」
「嗯,我知道了,這一個驅魔符就夠嗎,要不我再多來幾個?」筱雅說道。
「放心吧,這一個足夠了,擋住那股陰氣就不會再有這樣的跡象了,好好裝著就可以。」趙文恆淡定的說道。
我挺得意的,現場就有五個人,有兩個人沒有做夢,其中一個還有我,我師兄是一個高人,而我也不做夢,說明我也是一個高人。
就再我洋洋得意的時候,我師兄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平靜的說道「你不用得意,什麼人都是災星的話,也不會夢見的。」
一盆冷水,無形的潑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好反駁什麼。
簡單吃了點東西,幾個人再祠堂轉了起來,門口還被莊稼地封著,這時,趙文恆突然問道「這時第幾天了?」
我被他這一問,給我愣住了,我說道「什麼第幾天啊?」
「你忘記了,小月殺人正是從做夢開始,這裡沒有日升日落,我不能確定這是第幾天,而且剛才做的夢不一定是第一天。」趙文恆解釋道。
蘇牧卻不鎮定了,說道「你是說,五天一個輪迴,然後我們到了第五天,也會被小月殺死?」
「這個倒是不會,你們身上有驅魔符,不會有事,就是能看到一些恐怖的東西。」趙文恆還是淡定的說道。
我都不知道,我們都困到這裡了,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緊接著對我說道「師弟,你開掛算一下吧。」
「好的。」我立馬走了下來,把我背的包拿出來,然後取出裡面的東西,突然說道「這裡什麼都沒有,我用什麼算卦!」
趙文恆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一時著急,我忘記了。」
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是我們還是想著這是第幾天,也不知道現在時間是多久,反正我們據知道我們睡了兩次。
筱雅期間也問過「我們只要是困了,睡覺再醒來,不就是一天嗎?」
「這個是不對的,再密閉不見陽光的地方,睡覺是不能判斷是否是一天,正如我們一樣,困了就睡,餓了就吃,可還是不能說明已經是過了一天。」蘇牧解釋道。
可就在我們睡了第三次的時候,再醒來,忽然發現門外的莊稼地消失了,我大聲的喊道「你們快醒醒,莊稼地消失了!」
我聲音特別大,第一個醒來的依舊是趙文恆,緊接著是蘇牧他們,蘇牧看著門外問道「趙師兄,這莊稼地沒有了,我們三個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趙文恆來到門口向外面看了看,說道「出不去了,前幾天猜測錯了,今天是第一天,村子徹底成為一個死村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來到門口,驚呆了,外面全都是人,一個接著一個人,全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似乎那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問道「師兄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出現這麼多的人?」
「你以後出去別說是張師叔的孫子了,丟人!」趙文恆先是數落了我一頓,然後說道「這些不是人,是怨氣構成的鬼,你那眼睛都幹什麼用了,竟看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我這是著急了,沒有看仔細,只是這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怎麼又出現了?」我問道。
蘇牧也來到我的跟前,同樣的看向趙文恆。
「你忘記了,第一天村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找穩恆沒有回答,反而問向我。
我想了想,說道「第一天是大壯出事的日子,莫非這些人是去往大壯家裡的?」
「嗯,看來你還是沒有忘。」
「我不知道什麼大壯,我就想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冤魂?」蘇牧說道。
趙文恆看了看外面說道「現在這個村子是一個由小月自主構成的世界,這十幾年一直重複著幾天的情景,讓冤魂源源不斷地提供怨氣,還有就是讓村民始終生活在那恐怖地幾天,一直折磨他們。」
這句話震撼到了我們兩個人,我沉默下來,就來蘇牧也不在說話了,顯然這比動用酷刑都殘酷,酷刑總有結束的時候,可是小月構成的世界,沒有結束,結束既是開始,何時能結束。
「趙師兄,他們再重複什麼樣的日子?」蘇牧不知道故事的具體的內容,我跟他說的時候,只是說了一個大概的,並沒有告訴具體的過程。
趙文恆不禁的抽了一口煙,緩緩地說道「這是一個循環,一個殘酷地循環,每個冤魂在這樣的折磨下,自身的怨氣不斷加強,除了小月會吞噬點,剩下的就強化了自己,以至於能化身許久,挺過這幾天。」
「我師兄說的話,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五天是村民死亡倒計時,現在數著日子吧,也許第五天的晚上,你們要是想走就可以出去了。」我說道。
「為什麼?」筱雅聽見我們的對話,問道。
「故事中,在第五天的時候,有一個村民跑出去了,小月沒有阻攔,整個村子只有三個人跑出去了。」我故事的後半段說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這個聲音讓我和趙文恆心裡徹底害怕了,「瘦猴,你跑慢點,現在都這樣了,你要是出事情了,我對不起爸媽啊!」
這是瘦猴哥哥的聲音,然後前面跑過去一個瘦瘦的身影,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整個村子唯一這麼瘦的只有瘦猴了。
我顫顫巍巍的問道「瘦猴不是跑出去了嗎?怎麼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