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將出馬
第22章 老將出馬
眼看著患者家屬面帶不善的看著自己,一個個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劉香香只能一隻手捂著被打的臉,賠笑道「各位不要著急,現在病人還沒脫離危險,要是我的責任,我會負責到底的。」
「吵什麼吵!誰是家屬,趕緊去交一下錢,病人得轉進進重症監護室。」搶救室里的醫生推開門,呵斥了一句,又把頭縮了回去。
「重症監護室?我爸的病是不是嚴重了?
媽媽,我爸是不是危險了?」
「媽媽,我要爸爸。」
兩個半大孩子,扯著打了劉香香的女人,哭的非常凄慘。
劉香香趕緊說道「我去交錢,大姐你跟我過去吧。」
劉香香到收款處交了錢,往青牛村掛了個電話,讓村長轉告閏月「柿子先不要賣了,有人吃中了毒,正在重症監護室搶救。」
飯桌上的三嬸聽到消息,整個人都傻了。
剛剛出了一筆錢,閨女詩婷的大學能順利讀下來。
怎麼那柿子就有毒了?
「中毒了,閏月,那個劉老闆說有人吃了咱們的柿子中毒了。
這可怎麼辦?」三嬸含著淚語無倫次。
「啊?中毒了?」三叔一個哆嗦,手上的筷子「啪嗒,啪嗒」接連兩聲,掉在桌子底下「那不是完了!」
三叔三嬸一輩子老實巴交,從來不招災惹禍,跟任何人都沒產生過矛盾。
現在一聽自己種出來的柿子給別人吃中毒了,還生死不明。
老兩口感覺天都塌了。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閏月。
閏月心裏面早已翻江倒海,要是真的吃了自己的柿子中毒了,那不是坑了三叔三嬸嗎。
「不可能。」
又是腦子裡那個聲音。
「你害死我了!」閏月心念一動。
「那藥水種出來的植物,有輕微的解毒功效,絕對不會中毒。」
「你敢保證?」
「放心,那藥水非但無毒,還有輕微的解毒功效。」
閏月站起來,套上件衣服對三嬸說道「我去醫院看看。」
「天眼看都要黑了,老頭子趕緊把三輪車推出來,你和閏月一起過去。」三嬸子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鋁飯盒,把用紅布包著的六千塊錢賣柿子的錢拿出來。
三叔接過那錢,揣到貼身的兜里,使勁按了按,這才抬腳出屋。
閏月本想自己去,或許比和三叔一起還要快,可是看三叔那堅決的表情,她也阻攔不了。
兩個人到了鎮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
中毒患者的家屬只留他老娘和老婆兩個人,其他的人都已經回去。
陳剛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劉香香靠著陳剛,失神的眼睛看著重症監護室的門。
罵了半天半宿的患者老娘,這會兒直哼哼,估計是累了。
「香香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閏月一見到劉香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閏月,你怎麼來了?」劉香香把閏月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囑咐「你快回去,剩下的柿子別賣了。
那個老太婆罵了我一天,我自己在這扛著就行了,有什麼事我能解決。」
「香香姐,柿子是我們種出來的,說到底我也有責任。」閏月聲音不小,旁邊那對婆媳也聽到了。
「啥?柿子是你種的?你個害人精,給我兒子賠命來。」老太婆嘶啞的叫聲,在醫院走廊里迴旋,顯得異常恐怖。
隨著喊聲,老太婆快速衝到劉香香和閏月身邊,揮起兩個拳頭,使勁朝她們倆身上招呼「你們害人精,給我兒子賠命,今天我非打死你們不可。」
陳剛趕緊走過去,用身子把老太婆和香香閏月隔開「大媽,你別衝動,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警察,這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你們是一夥的啊,沒有一個好人……」老太婆無助的靠在牆上,順著牆往下滑。
聽見這裡的動靜,值班的醫生走過來,把幾個人訓斥了一頓。
「醫生,我可以看看病人嗎?」閏月問道。
只要讓自己接觸一下病人,自己就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子裡那個東西是會瞧病的。
誰知那醫生朝閏月翻了翻白眼道「重症監護室,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還有沒有點常識!」
進不去就只能在外邊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重症監護室里仍舊沒有動靜。
劉文魁昨晚一夜沒睡,總是感覺心裡慌慌的。
天一放亮,他就給陳剛掛了個電話,問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陳剛不會撒謊,照實說了。
劉文魁停了半晌,問道「菜店裡的那種西紅柿還有沒有?」
「有,昨天還剩幾個,現在出了事情,估計也賣不出去了。」陳剛鬱郁道。
「那你們別急,我拿那幾個西紅柿去市裡找人化驗一下,要是真有問題,咱們絕不能推卸責任。」
劉文魁掛了電話,穿衣出門。
「哎,你吃了飯再走,怎麼又風風火火的……」香香娘手裡拿著鍋鏟,追到門口,只聽到劉文魁下樓的腳步聲,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柿子要是真有毒,不光害了閏月,害了自己的女兒,還害了那麼多的百姓,劉文魁不能不急。
去超市拿了幾個西紅柿,劉文魁直接上了通往將城市的大巴車。
重症監護室是個燒錢的地方,一夜下來,劉香香交的三千塊錢就所剩無幾。
患者的老娘和老婆,還直嚷嚷著要和他們打官司。
讓他們傾家蕩產,給患者賠償。
把三叔嚇的,蹲在牆角抱著腦袋,欲哭無淚。
第二天中午,中毒的患者終於從重症監護室推了出來。
閏月走上去,想要看看,被患者的老娘一把推開「你要幹什麼?害的我兒子還不夠慘嗎?」
陳剛找了醫生問了情況,醫生說「暫時是脫離了生命危險,患者肯定是中毒,不過是什麼中毒現在還不太清楚。
胃裡的東西已經拿去化驗,估計得明天出結果。」
人死不了就是好事,閏月鬆了口氣,想要出去給三叔買些吃的。
從昨晚到現在,三叔水米沒打牙,嘴唇已經乾的要開裂了。
從走廊一出來,閏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身進了婦科手術室。
閏月定定神,覺得可能是自己熬了一夜未睡,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