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救人要緊
第209章 救人要緊
陳翠花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這事壞了,沒有一大筆錢,閏月今天怕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陳翠花就是閏月命里的劫數,自從她嫁來青牛村,就和閏月單方面為敵。
閏月一次次忍讓,她一次比一次囂張。
鎬把男人聽陳翠花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對,她得負責,咱們家四個閨女,就這一個兒,那可是四處流浪生下來的,到現在還欠著計劃生育的罰款。
這要是真出了什麼好歹,我,我就不活了!」
鎬把男把手裡的鎬把摔到地上,然後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哭了起來。
那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圍觀的人開始同情鎬把男「人家就生這麼一個小子,這要是真破了相,以後可怎麼娶媳婦!」
「四個閨女一個兒?這家底怕是也罰空了,閏月這次不掏錢怕是過不去了。」
「山上養的那些狼狗,也沒聽說過咬人啊,這怎麼就對人下口了呢?」
「牲口那玩意,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就發瘋!
以後咱們可得離那青牛山遠點兒。」
有人朝小狼努努嘴「還有那個,那是惹得起的?」
陳翠花摟著坐起來的男孩,一把把閏月推開「你離遠點,現在把我弟弟害成這樣,你就說怎麼辦吧?」
閏月腦子裡像是養了一群馬蜂,嗡嗡亂響。
她不是擔心男孩身上的傷,她擔心的是他體內的狂犬病毒。
這個時候沒有狂犬疫苗,那如何阻止男孩體內的病毒發作呢?
閏月以前聽說過被狗咬后,人就瘋了,學狗叫,怕水,然後死掉的事情。
看著眼前男孩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自己,閏月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不能讓人家這麼一棵傳宗接代的獨苗苗就這麼發病死去。
陳翠花仍舊在叫囂「閏月,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能躲過去嗎?這事兒就是拿到哪兒去說,也是你沒理,趕緊掏錢給我表弟治病,要不我們跟你沒完!」
朝閏月吼完,陳翠花又對著人群大喊「誰去把李強找來,這事必須他親自解決,讓他看看這閏月是個什麼貨色,放狗把人咬了,她連個屁都不放,這不是要耍賴嗎!」
閏月從地上爬起來,抬腳就往院里走,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不是有空間嗎?
那可是個好東西,救人要緊。
看著閏月急急進屋,陳翠花覺得她肯定是去拿錢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朝著她舅舅眨了眨眼。
那意思是,還得你外甥女厲害,把她治服了吧?
和鎬把男一起來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一會拿了錢,咱們趕緊把孩子送鎮醫院吧,這傷口得趕緊處理,實在不行還得縫針。
這孩子可遭了罪了。」
地上的男孩一聽縫針,身上一個哆嗦,他經常生病打針,那針頭扎進肉里的感覺,讓他害怕。
「我不縫針,我不縫針,爸咱回家,我沒事了,我好了!」
陳翠花俯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別鬧,咱不縫針,等她把錢拿來,咱們拿了錢就走,你都傷到臉上了,咱們得多訛她一筆錢!
到時候好給你蓋新房娶媳婦。」
在那個男孩的印象里,他這個表姐說話從來不做數,還說給他買玩具槍都沒買,這又騙他,他怎麼能信!
「我不訛人,我不縫針,我不要媳婦兒,我要回家!」男孩蹬著兩條腿,開始發脾氣。
鎬把男被他吵的頭疼,朝他腿上拍了一巴掌「嚎什麼嚎,再嚎老子打死你。」
話說的硬氣,打的並不重,從來沒受過委屈的男孩,收住聲音癟了嘴,委屈的直抽搭。
所有人都以為閏月是回屋拿錢去了。
閏月進了屋門,反手劃上,迫不及待的自言自語「你在哪兒,快,你幫幫我,我要進實驗室。」
話音剛落,閏月就進入到那個地方,仍舊是一號房間。
她撲到實驗台上,把那些瓶瓶罐罐一頓翻找「治狂犬病毒的,我要配治狂犬病毒的葯!」
「你傻了吧?這一號房間只能配置針對植物有效的葯,不能直接治療人類的病。」機器音說的沒有一點兒感情。
「那怎麼辦?一條命啊!
就那麼看著他沒了?我要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怎麼能不管?
再說還和我有關係!」閏月大聲喊著,都快要哭出來。
「那是十號房間以後的事情,這裡做不到。」
「那你就讓我進去一次,就一次行不行?」閏月雙手合十,對著虛空哀求著。
她不知道聲音是哪裡發出來的,若是知道,一定會把那個說話的東西揪出來,然後讓它帶自己去那個能配置藥品的房間去。
「你存的金幣不少,但是功德值不夠,配製你說的那種葯,用去全部功德值也配不出來多少。
而且還得把葯噴到植物上,用植物的果實治病。」
「我也不要多了,只要能救那個孩子就行。」
閏月話落,實驗台上的瓶瓶罐罐一陣旋轉,閏月也跟著天旋地轉。
然後三個藥瓶轉到閏月面前,裡面的藥粉少的可憐。
時間緊迫,也不問了,閏月拿起那些藥粉藥水,全都倒入一個試管里。
試管里冒了一陣泡泡,出現幾滴藥水,淡粉色,非常漂亮。
閏月拿了那個試管就要走。
「站住,把試管給我放下,你每次來都要摔壞一兩個,我這裡也不多了。」
閏月看看試管里的東西,摸遍全身上下,也沒找出能裝這幾滴水的容器來。
情急之下,她把那幾滴藥水倒進自己的手心裡,把試管朝操作台上一扔,「出去,趕緊出去。」
她站在自己房間的地面上時,腦子裡還傳來一聲嘆息「唉!毛手毛腳!」
閏月看著手裡那幾滴金貴的藥水,現在不可能跑去大棚找植物了。
一抬眼,看見藍月養的一棵珊瑚豆,那花結了密密麻麻的綠色果實,從春天到現在也沒有要熟的意思。
閏月走過去,把那幾滴藥水直接灑到珊瑚豆的幾枚葉片上。
然後閉了眼睛祈禱「阿彌陀佛,快點,快點,救命要緊!」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滿盆珊瑚豆都變成了熟透的暗紅色。
閏月挑了一個顏色最深的,摘下來握在手心裡。
就聽見砸門的聲音「閏月,你快出來,可別犯傻,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不就是要錢嗎?給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