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再說吧
第238章 再說吧
閏月看著李強那一臉的期盼,不知為什麼,就是討厭。
他找自己要政績,好像有兩三次了。
就這,也沒能幫他拿到什麼優秀村幹部的名額。
閏月本想拒絕,讓他踏踏實實找機會給老百姓干點實事。
可是看看李強臉上還有一絲一事無成的羞恥,閏月想了想「再說吧,竹編廠還沒確定下來,等確定下來再說。」
李強見閏月含糊其辭,動了動嘴唇,終於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轉身離開。
他明明聽閏月在大榕樹下說,竹編要出口,而且已經收了人家的定金。
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現在說「再說」那就是不願意。
磨盤嶺的兔子已經成了規模,老丈人那人做事認真,一條道走到黑。
每年從磨盤嶺賣出去的兔子,已經達到了里幾萬隻。
周圍城鎮賣兔肉的幾乎都是磨盤嶺的兔子。
鄉里已經記名表揚了好幾次。
王龍那邊,鹹鴨蛋一上市就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現在他們的鴨蛋和白條鴨,都已經名聲在外,這些都離不了閏月的幫助。
以前求到閏月那裡,閏月還毫不猶豫的幫自己,這次到底是怎麼了呢?
李強神情落寞的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陳翠花罵罵咧咧「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讓我罵一頓連個扁屁都沒敢放。
要不是理虧,她能老實聽著?
要我說你們娘倆准知道這事兒,你兒子和那個狐狸精肯定沒斷利索!」
「沒斷利索也是你逼的,哪有人家過日子天天罵?
這不是攪災是什麼?
你大著個肚子,也不知道給自己修點好兒,將來生產的時候也順利點。」李強娘的話更狠毒。
聽的李強都皺了眉。
他恨不得現在就和陳翠花離婚,可是她爹那關,說實在的,李強有點懼。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李強提高聲音吼了一嗓子「都消停點吧,也不怕讓人聽了去丟人!」
進得院去,看見陳翠花那幾乎能遮得住飯菜香味兒的頭髮,和灰朴朴衣袖,濺著泥點的褲子,無一不油膩。
跟那些成年累月下地幹活的庄稼人沒有一點區別。
再想想閏月和詩婷……
李強連吃飯也沒有了胃口,恨不得陳翠花現在就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好找個借口跟她離婚。
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
李強是這麼認為的,陳翠花卻仍舊為了保護自己的婚姻,做著鬥爭。
她時刻防著閏月在她和李強之間插足插手。
整日扶著大肚子,也不嫌辛苦,不是跟蹤閏月,就是蹲守李強。
只有他們兩個不在一起,她才能放心。
閏月大棚里的黃瓜,很快就摳完了籽,黃瓜瓢給王龍拉去幾車,讓他餵給那些鴨子,以感謝那日他們村的村民出手相助。
又讓來寶拉去一車,餵給了雞場里的雞。
第二日來寶便找到閏月,眼裡直放光「閏月的你這黃瓜到底是怎麼種出來的?那些雞吃了,下了好幾天雙黃蛋。
我把這些雙黃蛋挑最好的留了一部分,打算送到大張的酒店去。
能不能做成這筆生意,就靠這些雞蛋了。」
「咱們村的地,適合種黃瓜。」閏月編了個瞎話騙來寶,來寶還就信了。
「也是,這地以前誰捨得種菜,都是用來種糧食的,種菜的你是頭一個,所以別人才沒發現。」來寶自從閏月叫了他幾聲哥,見著閏月就笑呵呵的。
閏月讓人把剩下的黃瓜瓢都送到山上,放到孬小指定的地方。
之所以讓孬小指定地方,就是怕上山的人發現那些人蔘。
黃瓜處理完,又把黃瓜秧拔了,閏月又指揮著工人種下了今年的第二茬黃瓜。
開始的時候,大夥還都不解,上一茬黃瓜都砸到手裡沒賣出去,還接著種?
這閏月怕是腦子裡進水了,怎麼手裡有了點錢,就開始胡作非為了呢?
就連劉香香過來,都勸閏月「種點別的吧,別可著一樣來。
比如栽點蘋果樹什麼的,去年的桃子咱們就沒少賺。」確實是沒少賺,劉香香用那筆錢,把家裡的平房都換成了樓房。
日子越來越好,她和陳剛感情也越來越好,現在都已經把要孩子提上了日程。
就連劉文魁老兩口,也抓緊時間養身體,打算幫他們倆帶孩子呢。
所有的事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唯一不太如意的地方,就是藥廠那邊的手續遲遲下不來。
秦關連需要的製藥設備都安裝好了,審批手續仍舊沒下來。
這讓閏月有點急。
閏月抽空去了趟後山,山上的君子蘭長勢異常的好,大部分已經開花,沒開花的也抽了花劍,半片山坡煞是好看。
回到家后,閏月就給秦關寫了一封信,他也忙了這麼久藥廠的事情,想讓他回來放鬆一下。
給秦關的信剛剛寄走,劉猛就找到了閏月。
他紅著臉囁嚅著,好半天也沒把來意說明白。
把閏月急得,催又催不得,猜又猜不透。
最後沒法,劉猛終於憋出幾句「閏月妹子,我爹讓你去家裡一趟,說有事和你商量。」
劉大爺有事找自己,那肯定是竹子的問題。
剛剛找到竹編的買主,這竹子可不能有事兒。
閏月半點沒耽誤,換上自己新買的裙子,就出門了。
一路上,閏月的紅裙子非常惹眼。
她整日在大棚里幹活,粉上衣黑褲子大傢伙已經看慣了。
現在穿的這麼顯眼,遇見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一路走到劉猛爺倆的家,閏月不知道和熟人打了多少回招呼。
進到劉大爺屋裡,劉大爺趕緊給閏月讓座,這才抱怨道「閏月啊,你說你那麼忙,又麻煩你跑來一趟。
我這兒子實在太老實,我讓他去和你商量,問問巧兒家,把彩禮過了,把他們倆的婚事辦了算了。
我看這倆孩子處的還不錯,我們家又實在缺個女人。
他們倆結了婚,一起干竹編的事,也方便。
這天天在一起接觸,走太近了讓人笑話。」
閏月雖然不理解老一輩人的規矩,年輕人處對象有什麼可笑話的。
可是她聽三嬸說過,他們老兩口定婚那時候,連走路都離得老遠,面對面見了也不敢說話。
劉大爺和他們是一代人,觀念應該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