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我也陪你去
第325章 我也陪你去
陳老爺子聽了閏月的話,對這個農產品創新會,更加的充滿了興趣。
「閏月,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藥廠,就在縣裡?
那明天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這藥廠的生產情況,我打算從你這裡訂購一批黃瓜籽粉。
那東西很得我們那些客戶的認可。」
閏月興奮的眨巴著眼睛「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那明天咱們就一起去,參加完這個比賽,咱就去藥廠。」
聽閏月答應下來,陳老爺子父女倆都很高興。
接下來的時間,閏月忙她的,陳老爺子和陳玉梅在村子里又轉了轉。
所到之處,聽到的都是大伙兒對閏月的誇獎。
這讓陳老爺子很是欣慰。
做藥品生意的人,人品必須要好,才能讓人信任。
才不會壞了良心,為了錢,把治病救人的葯,做成害人的東西。
其實,做生意就是做人。
閏月是個讓人放心的。
閏月並沒有一直在大棚里。
交代胖子守在那要拿去參賽的黃瓜柿子,和一個桃子旁邊。
不要被人給誤摘了。
閏月自己拎著一個小竹筐上了山。
山上有不少山野菜,平時她去的時候,都會帶回來一些。
他們村裡人常吃常見,不怎麼覺得稀奇。
對於城裡來的陳老爺子他們,那可是買都買不到的。
招待特殊的客人,就得用特殊的東西。
閏月把山野菜采了一大筐,又割了不少馬齒筧。
馬齒筧這東西,青牛村的路邊也有,不過都沒有山上打過葯的長的肥壯。
而且還有治病的效力。
閏月回到家,把馬齒筧和山野菜摘洗乾淨了。
又把陳老爺子帶來的豬肉,割下來一大塊,洗凈剁碎,拌了一大盆肉餡。
再和一球面,咕嚕咕嚕一擀,六七十個皮,一包。
蒸了兩大鍋的野菜豬肉餃子。
又把馬齒筧放開水裡打了個滾,加些蒜泥,醬油,香菜,辣椒油,香油,糖醋。
拌了一小盆涼拌菜。
中午的烏雞湯放瓦罐里一熱。
陳老爺子父女倆溜達夠了,一進閏月的大門,就聞到一股他們從來沒聞到過的香味兒。
陳老爺子狗樣的吸了吸鼻子,循著香味兒就去了灶房。
看到閏月蒸出來的大餃子,他連手都顧不得洗,捏起一個就咬了一口。
一股野菜的清香伴著肉香鑽進嘴裡,燙的陳老爺子只哈氣。
就算燙了嘴,也捨不得吐出來,仍舊像青蛙吞吃害蟲似的,把那一整個餃子都塞到嘴裡。
兩隻腮幫鼓鼓的,連咀嚼都費勁。
陳玉梅洗了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陳老爺子的腮幫。
她笑的都彎了腰「閏,閏月,你這做的什麼這麼香?
我爸可是有些年沒這個樣子吃東西了。
要是在你這住上幾天,還不得養胖了!」
「陳老伯,愛吃你就多吃,咱這裡最不缺山野菜。」閏月說著話,又把鍋刷乾淨,倒上了油。
拿出三個雞蛋,磕到大碗里攪勻了,在鍋里癱了一大張蛋皮。
就在陳玉梅以為閏月要炒雞蛋的時候,閏月把雞蛋皮疊了幾下,用鏟子放到案板上,幾下剁碎。
又剁進去一根蔥花。
把鍋里再次倒上油,從罈子里盛出一勺自己做的豆醬,炸香,這才把雞蛋皮放進去。
豆醬下鍋,農家菜特有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陳老爺子喉結涌動,胃裡「咕嚕嚕」又鬧騰起來。
他把顆頭從灶房門口伸進去,問了幾次「做好了沒?」
搞得陳玉梅是哭笑不得。
雞蛋醬出鍋,閏月給鍋里添了一瓢水,這才宣布「好了。」
幾個人把飯菜端上桌,閏月又拿了一個盆,撿了十多個餃子。
囑咐陳老爺子一聲「陳老伯,你和玉梅姐先吃,我去給三嬸送幾個,幾天沒去了,我看看她怎麼樣。」
「你去,快去,我們等你回來。」陳老爺子擺了擺手,眼睛始終沒離開飯桌。
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幾樣山野菜?怎麼到了閏月手裡,就能變成這樣的美味出來!
閏月到三叔家的時候,三嬸在炕上躺著,整個人病懨懨的,好像連眼皮都抬不動。
三叔抱著哭鬧的安安,詩婷正扎著圍裙在灶房做飯。
閏月把餃子給詩婷送過去,這才接過安安,把她安撫好,坐在三嬸身邊。
「三嬸,今天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三嬸抬了抬眼皮,弱弱的說了句「閏月來了,這兩天頭疼,疼得厲害。
裡面就像是有一根長針在攪,疼得難熬。」
聽三嬸這麼一說,閏月的心猛地一沉。
京城的醫生說過,三嬸的病發展的很快。
一旦對這葯產生抗藥性,就會頭疼,到那時只能加大藥量。
難道三嬸腦子裡的瘤子,果真又長大了?!
「三叔,把三嬸的藥量加大些吧,醫生告訴了,可以隔一天一片。」
三叔嘴唇囁嚅了一會兒,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只重重點了點頭「嗯!」
「不用了,不用了,那麼貴的葯,一周兩次都已經吃不起了,隔天一粒,啥樣的家庭不吃破產了。」三嬸急得差點從炕上坐起來。
閏月趕緊扶她躺下,柔聲安慰道「三嬸別說那些話,咱們掙錢是為了啥?
不就是為了能活的好些?
有人就有一切,沒人要錢幹什麼?
你放心一切有我,只要您別遭罪,花點錢不算啥。
實在不行,我賣大棚,賣山,賣藥廠。
只要能治您老的病,怎麼著都行。」
三嬸聽話的躺回去,嘴裡喃喃著「那怎麼行,嬸子不能眼看著你辛苦掙下的家業全都散盡了。
嬸子這病不治了。」
「三嬸,你可不能這麼想,這就像你落水了,我們大夥要救你,你非要往水底沉。
這可不行,你得配合我們,咱們齊心協力才能把你拉上來,你聽懂沒?」
三嬸神色黯然點了點頭,根本沒聽進去閏月的話。
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因為自己的病,害了閏月和自己這一家人。
灶房裡的詩婷,兩隻手緊緊抓著圍裙,拳頭都捏白了。
母親病了,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什麼也幫不上,還得讓閏月這個侄女,出錢出力。
她恨自己太沒用了。
除了讓爹娘跟著操心,就沒做一件讓他們寬慰的事。
娘要不是跟自己上火,也不會得這種病。
她得做點什麼了,再這麼渾渾噩噩的下去,老人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無能為力。
孩子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仍舊伸不上手,那還算個人嗎!